安久調皮歸調皮,但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麽叛逆和暴力的,直到她認清沒有一個人會幫自己,才知道想要不被欺負就隻有變壞,隻有去欺負别人。舒蝤鴵裻她别無選擇,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
她的體質特别容易發燒,而且每次都是來勢兇猛。自從外婆死後,這些年唯一在她高燒的時候照顧她的也隻有傅臣商而已。
宋興國意外之外地沒有大發雷霆,畢竟是親生女兒,她的脾性他還是早有準備的。
宋興國擡了擡手,兩個高大健壯的黑衣保镖迅速擋在門口。
安久波瀾不驚地掃了眼兩個保镖,“宋興國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刷新你的下限。”
宋興國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兒,直接面色陰鹜地示意兩人動手,顯然是軟的不行要來硬的。
宋安久嗤笑一聲,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其中一個保镖試圖抓住她手腕的大掌。保镖一開始隻當是巧合,幾招下來神情越來越驚愕,于是嚴正以待,不敢再輕慢。
宋安久一個隻有一六零身高的小姑娘居然和兩個一八零身高渾身肌肉的專業保镖打得不相上下還差點讓她逃走。看似瘦弱但揮拳有力,招招都是人體軟肋,更難得的是身手靈活矯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把兩人耍得團團轉。
眼見着兩個保镖撞作一團眼冒金星,宋興國終于忍無可忍地和其中一人對了個眼神。
宋安久隻感覺太陽穴一涼,其中一個保镖掏出把黑色的槍抵住她額頭。
前一刻還甜言軟語,此刻卻讓人拿着槍指着自己的親生女兒。
宋安久沉默地站在那裏,呆呆地看着宋興國,目光空洞洞的,裏面似有光亮迅速隕落,隻剩下茫茫一片黑暗的死寂。
宋興國似乎有些不忍地偏過頭,回避她的目光,“我承認你說的沒錯,但我不認爲我有做錯。對你而言,現在最好的結局隻有嫁人。”
“是嗎?那你知道,薛皓曾經在學校猥亵過我嗎?就是班主任說我闖禍打了人要你出面那次。”
宋興國神情淡定,緊緊是微蹙眉頭,竟是知道這件事的。
“小孩子胡鬧當不得真!薛皓很優秀,今年還考上了B大。雖然你比他還大兩歲,但是對方一點都不嫌棄你,還說對你印象不錯,你知不知道這多難得?現在又不是讓你們立刻就結婚,隻是訂婚而已,你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宋安久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不知悔改,居然這個時候還對他說那些廢話。
安久不緊不慢地握住槍口,眸子裏有種瘋狂,緩緩開口,“今天除非你開槍打死我。”
“你……”宋興國氣得手指顫抖地指着她。
“怎麽?不敢?”宋安久冷笑一聲,不退反進,突然直接按住保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宋興國看到她危險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你想做什麽?!”
下一刻,“咔啪”一聲,宋安久動作極快地兩手并用握在保镖的手上,對着自己的額頭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