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又一隻的土狼咬在他的身上,四肢上、腰上、後背上都是。可這些土狼咬住他後,便不再松口,也不叫了。甚至連爪子都不肯收回來了,隻有身體斜吊在那裏扭動。
吳邪那隻緊緊握住刀的手已經發黑,又是那般黑的通透!在他衣服下面,四肢、身軀也已是無盡的黑暗。那些土狼掙紮着,想要脫離優笑的身體。可卻被這身負十倍重力的人,瘋狂的帶着向前一起爬上車子,就如同一棵長滿土狼的樹。
那頭發号施令的土狼倒也勇猛,依然兇惡地向優笑的脖子撲去。下一刻,優笑的刀深深地插入了那土狼的喉嚨,直至刀柄也沒入。土狼沾滿鮮血和皮肉的牙齒停在了優笑的面前,發出一聲聲嘶啞的殘叫。
可這時,車窗前另外三隻土狼,終于将一個男人的身體拖了出來。然後和其它的土狼一起遠遠地跑開了。
吳邪這時已用盡所有的力氣,眼前發暈。“内通神”狀态也無法再保持。連人帶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土狼四散彈飛了一地。那些土狼從恐怖的黑暗空間脫離後,慘叫着沒命地逃跑,一轉眼都不見了。
過了不知多久,優笑睜開了眼睛,看着傍晚的天空,身體卻還是動彈不得。恢複了“内通神”後,才稍微好受些。他想起車裏應該還有一個人,急忙爬起身來。
經過剛才的折騰,那輛吉普車已經翻了下來,四輪着地。吳邪“優笑”繞到剛才被壓在下面的那扇門前,打開往裏一看。果然還有一個人昏迷在裏面,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受驚的臉上眉頭依然緊鎖,散亂的頭發上還有一些血迹。優笑沒有想到是這樣一位楚楚可憐的女孩子,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姑娘,姑娘。醒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吳邪叫了她幾聲。
可她沒有回答,連動也沒動。吳邪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太好了,還活着!”優笑又一邊叫一邊輕輕地推了她兩下,還是沒反應。“這可怎麽辦呀?要不我用水給它臉上澆點兒?不行不行,太粗魯了。”
于是他拿出水壺,放在她的嘴邊,想喂她喝點兒水,可都流到了外面。“沒辦法了,隻能先把她帶回鎮子。這車是不能再開了,也開不上去呀!難道!難道要我……”是以後的吳邪還從來沒有抱過女孩子,一想到要抱着她回去鎮子,他臉都發燙,心裏亂跳,血湧到頭上,比剛才還緊張。
可是也隻能這樣了,幸好她并沒有被車子卡住。吳邪小心翼翼的把她橫抱起來,她的身體很輕、很軟。對于抵抗着十倍重力的優笑來說,增加不了多少負擔。可胸前臂彎裏托着這麽一個女子,爬起坡來動作很不自然,對吳邪來說比下來時可要難多了。
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傳進優笑的耳朵,“你是誰?”
吳邪腳下一滑,差點兒沒站穩。
那姑娘又溫柔地說了聲:“小心。”
吳邪低頭一看,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但裏面還有着些許血絲。于是回答道:“哦,我叫優笑,路過的。我會小心爬坡的,絕不會讓你摔着。”
那姑娘聽了後,有些着急。又對他說:“不是。看你後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