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聽到一陣陣慘叫聲,我閉着眼也能感覺到那股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識的拿手遮住了雙眼,才感覺不是那麽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光漸漸消失了,我睜開眼,看見大分頭的人全部丢了槍拿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滾,我轉過頭對其他人使了個顔色,我們便繞過他們無聲無息的進入了牆上的那個小門。
門的後面是一個露天的庭院,庭院裏居然有石頭雕成的樹,還有石桌石凳,讓我們驚歎的是,這個庭院很大,滿院子都是石頭制成的景物,甚至有假山和石鹿,并且做工都非常的精細,甚至是栩栩如生。哦,其實更應該稱之爲玉。
我不得不感歎古人的鬼斧神工,居然能制作出這樣精美的玉林。我們沿着腳下的青石闆路走了一會兒,便走到了玉林的盡頭,接着便又看到了一座大殿。這座大殿和剛剛的相比略微小一些,但是也足夠讓我們仰起脖子來看了。
我心說果然宗教的力量不可忽視,從古至今都是這樣,這廟觀的規模幾乎比之前我們看到的宮殿都要精美和壯觀,這樣制作的用意何在呢?
悶油瓶推開了大殿的門,那門發出了一聲悠揚的“吱呀--”聲,慢悠悠的開了,我看着門裏黑洞洞的一片,心裏突然扯了一下,我覺得馬上就有些秘密要重見天日了,而且一定不會是小事,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
我們走進了大殿,一陣古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我還沒看清這裏面究竟有什麽,但是卻突然産生了一種肅穆的感覺,兩腿有些不聽使喚的就要跪下來。我有些不可以思議,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能給人帶來這樣大的壓力?
黑眼鏡拿着手電走在最前面,這個大殿似乎什麽也沒有,就在盡頭修築了一個祭台。
當我們看清楚祭台上擺放着的東西時,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悶油瓶。悶油瓶自己也死死的看着那個祭台,我看見他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力道越來越大,直到骨節都發白。
那個祭台上赫然插着一把巨大的黑金古刀,應該有個五六米的樣子,造型比悶油瓶的那一把還要霸氣,刀鞘上都紋着龍騰的圖案,後面襯托着兩個圓環。
這把刀顯然已經年代悠久,渾身都散發着一種讓人難以證實的壓迫感,我突然想起小說裏時常聽過的一個詞,刀魂。或許這把刀真的已經具有了自己的靈魂,才會擁有這樣的氣勢吧。
但是,最讓我們驚訝的卻不是因爲這把巨大的黑金古刀,是因爲祭台下方刻着的八個大字,像是血染過一樣的鮮紅:
“上古遺訓,世代相傳”
我們被這八個字震撼了很久,沉默了很長時間,我才開口問:“張家,是西王母的後代麽?”
我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爲什麽張家擁有這麽多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可能是基因不同,也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但是現在這八個大字明白的告訴我們,西王母這裏的黑金古刀,張家世代相傳。可那上古遺訓又是什麽呢?旁邊并無記載啊?可能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你們别想了,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吧,這裏或許根本就不是西王母的宮殿,那是神話裏的神仙,怎麽會扯到現實中來?”
雖然我這樣說了,心裏也努力的安慰着自己,不會是這個樣子,但是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讓我十分的底氣不足,其他人亦是如此。我們突然間就陷入了沉默。
打破這個氣氛的,是從背後傳來的幾聲槍響,我們從自己的思緒中猛的抽出來,看到大分頭的人竟然有追了上來,并且趁着我們在發呆的時候一槍撂倒了我們好幾個人。
我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關掉了手電,跳到一邊去躲開他們的子彈,但是并不能完全的躲開,我的胳膊中了一彈。我在地上滾了兩圈,憑着聲音來源舉着沖鋒槍就掃過去,胖子跑到了我的旁邊,大聲道:“我們快出去!秀秀她們可能有危險!”
我心裏一驚,和便和胖子開着沖鋒槍跑了出去,後面的人追了出來,緊跟着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我們在石林立東躲西藏的蹿着,過了一會兒就跑到了正廳了。
從那個小門裏出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大分頭的屍體居然不見了,我心裏一沉,這個家夥表面上看似不正經,事實上心裏詭計多端,這樣的人最該防着,估計大分頭的手下也是知道老大是裝死才會那麽平靜。
我和胖子從廟觀裏跑出去,果然發現秀秀和彩雲不見了,胖子大罵了一聲:“我操你個大分頭!”便端着槍又跑到外面去,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我跳到一個石獅子的後面躲起來,在後面放着暗箭。
很快我的胳膊便開始沒有了力氣,我捂着傷口沖出去,隻看見了悶油瓶,其他人都跑不見了,那邊還剩最後一個,眼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我喊了聲便和悶油瓶一起追了上去,他又朝着那個玉林跑去,我心說不對啊,跑回去這不是自找死路麽?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上當了!
果然,前面那個人停了下來,轉過來笑着看我們,我和悶油瓶的神經一下子提了起來,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悶油瓶悶哼一聲蹲了下去,我低頭一看,他的右腿中了一彈。周圍的黑暗裏又慢慢走出來三個人的身影,把我們圍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個人,居然勒着秀秀的脖子。
爲首的那個人道:“你們兩個把槍放下來,這個女的就不用遭太多的罪。”
我和悶油瓶死死的瞪着他們,秀秀在旁邊不住的搖頭,要我們别這樣做,但是我們還是把槍都扔在了地上。
他們過來搜我們的身,檢查完了悶油瓶來檢查我時,二話不說一槍托子就砸在我的後腦勺上,我痛的腦袋一頓,往旁邊踉踉跄跄了幾步,悶油瓶上去就一腳踢在那人的臉上,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勒着秀秀的人一看我們這樣的反應,拿着刀子就往秀秀的胳膊上一劃,頓時一層紅色染上了她得衣服。
“秀秀!”我喊出聲,秀秀倒是一點都不痛的樣子,沖我們淡淡的笑着:“你們倆,别管我了,該幹嘛幹嘛,小哥你别委屈自己了,拿出你的實力來,看看十年前的那個你呀。”
另外三個人又走了過來,一臉兇殺的圍在我身邊,我低聲對悶油瓶說了一句:“别動手。”他低着頭,這裏又是一片黑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接着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那些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對待一個殺死了自己親娘的人。我在地上蜷着身子,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秀秀撕心裂肺的喊着我的名字。
那些人打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累了,便又站到了我們對面,悶油瓶走過來,臉上還是一臉淡然的表情,扶起我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然後站在我的面前。
我還在疑惑他要幹什麽,就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就不在了一會兒,看樣子就有好戲看了嘛。”
那四個人面色一喜:“老大?”
我心裏一沉,居然是大分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