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撫摸着石棺,感歎道:“我的神啊,這就是伏羲石棺?估計我們移不動它,小哥也不願移動它吧。可是我們要如何了解它下面是什麽呢?不過移動它風險确實也太大。”
悶油瓶隻是默默地觀察着石棺和周圍的地面,并用那兩根奇長的手指觸摸着。
胖子好像是想到什麽,有點激動,但又有點猶豫,壞笑着說:“嘿嘿,我想到一個辦法。”
我不屑一顧地說:“你能想到什麽馊主意?!”
胖子:“别,我還真就想了個馊主意,你不想聽我也要說。咱們從旁邊打個盜洞吧!好久沒幹這活兒了。”
我氣急而笑,真想把胖子的頭往地上碰一下,讓他知道這八卦台的厲害。胖子見悶油瓶沒有嚴令禁止,竟然還真的拿出了把折疊工兵鏟,打開以後使勁在地面上來了一下。結果火星四濺,胖子大叫一聲,右手虎口都被震紅了,八卦台上連個像樣的痕迹也沒鑿出來。胖子不服氣的叫道:“他奶奶的,我還就不信了!”他正要再來一下,就聽悶油瓶說了句:“你不可能動得了它。”怪不得前面小哥沒有反對胖子胡來,因爲他知道不會有結果,現在算是好心勸他,很給面子了。
這下我和胖子可真是想不出什麽辦法來,無聊的在那兒走來走去,幹着急。過了很久,我發現悶油瓶在一個地方呆了很久,他突然叫我們過去。我和胖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後,他指着石棺旁地面上一處地方,問:“你們誰認識這個符号?”
我和胖子有點兒納悶,什麽,啥都沒有啊?我又蹲的低了點兒,往悶油瓶靠了靠緊,這才發現地面上有一個非常淡的印迹。好像是樹杈,但又像是魚叉的形狀,胖子也看見了,搖頭表示沒見過。我突然一驚,想起我雖然沒見過這個标記,但應該見過類似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應該非常的巨大,就是那棵青銅樹,那棵秦嶺神樹。我猶豫道:“難不成這個标記指的是那棵秦嶺神樹?”
顯然胖子和悶油瓶都沒有見過那棵青銅樹,吃驚的追問我。胖子叫喊道:“他娘的,你小子竟然還有小秘密,我和小哥都不知道,你啥時候自己去盜了個肥鬥?!”悶油瓶也是前所未有的盯着我看,等待我的下文。于是我就把跟老癢去找秦嶺深處的古祭壇,然後找見那棵青銅樹的前後過程,以及所有遭遇全都向他們說了一遍。
悶油瓶隻是微微點了幾次頭,而胖子卻是不停羨慕的誇獎那棵青銅神樹的神奇功能,說我藏私。還說一定要讓我再爲他複制一個雲彩出來,到最後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我了,一開始我還勸他不要生活在夢幻虛假中,可後來我也隻好說:“行了,既然你執意要如此,做兄弟的就算拼着失憶也會給你造一個老婆!”胖子是千恩萬謝,看來他還是沒有忘記,隻要有機會那感情就會迸發出來。
言歸正傳,就算這伏羲石棺旁的标記代表的是秦嶺神樹,這對根除地陰又意味着什麽呢?悶油瓶想了一會,對我說道:“從這标記的位置和指向來看,你說的秦嶺神樹一定與大龍脈地陰有關,我必須盡快去一趟。因爲在這一百多年間,不但那團光雲的濃度更淡了,連位置也更高了一些。”
我驚訝道:“啊!原來伏羲石棺的鎮守作用開始慢慢減退了!怪不得你這張家最後一任起靈要開始尋求幫助,并願意帶我們上八卦台。”
悶油瓶對我說:“吳邪你帶路,咱們立刻動身。”
我自然是答應的。
胖子卻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可是小哥,你親自去秦嶺神樹那兒的話,這裏怎麽辦,不需要守護了嗎?”
悶油瓶顯然早就考慮好了,直接道:“有你在。”
胖子一聽,激動地跳了起來,“什麽?要我一個人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嘴裏淡出鳥兒來不說,再來個萬奴王我可對付不了,這次沒帶機槍來啊!”
說實話,把胖子一個人留在這兒,我還真是有點兒不放心。一方面擔心他的安全,更主要是胖子比我更愛熱鬧。
悶油瓶開口道:“近些年不會有萬奴王複活,我身上這把古刀留給你。”
胖子苦着臉說:“哎呦,看來這是鐵定的事了,好,我就豁出去了。可是秦嶺神樹那邊兒也不安全,小哥這刀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悶油瓶:“我在外面還存了一把,可惜都不是黑金的。”
胖子摸摸腰裏,說:“我這倒有把黑金的匕首,本來想送給你,可現在還是讓我再多用些日子吧!”
“沒事。”悶油瓶把古刀放在地上,看來就要出發。我對胖子道:“胖子,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快回來。”
胖子握着我的手說:“天真啊,你們可一定要快去快回,我這兒等着呢!還有千萬别忘了再造雲彩那事兒,啊!”
我鄭重地回答道:“好!”
然後在胖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悶油瓶拽着我就沖入了那被稱之爲“混沌之氣”的固體空間,黑暗和窒息立刻如凝膠般向我襲來。
被悶油瓶拽着,我隻換了兩口氣就快速通過了固體空間,連防毒面罩也沒帶,隻是覺得臉上隐隐生疼。
在到達青銅門前,悶油瓶還去那十幾個萬奴王的棺材那兒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異樣才來到青銅門。我的鬼玺留給了胖子,讓他多一份安心也好。悶油瓶松開我,但并沒有拿出鬼玺,而是在黑暗中做了一些奇怪的動作,我也看不清,接着隐約的水聲就轉爲無比悠揚的鹿角号聲,青銅門在劇烈的震動中緩緩打開。
出了青銅門,我們跑向那個山洞準備從裂縫離開山體。可是在通往裂縫出口的洞裏前行了一會,我便停了下來,“悶油瓶。”沒有人理我。我回頭一看,暈啊!他怎麽又失蹤了?!還真是職業啊!我怎麽不在這兒也失蹤他一會呢?!我郁悶得大叫,“悶油瓶!”
可這次,卻有人理我,“别叫了,我在這兒。”我把頭回過來,悶油瓶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前方!我問:“你去哪兒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回答了:“去隔壁拿點東西。”我這才發現,在他的背上多了一把古刀,和留給胖子的那把一樣。
其實這次從山體裂縫中出來之後,一路上還是挺艱苦的,因爲風雪依然很大,可悶油瓶沒有帶什麽給養,我也隻剩了來時的一半。看來他原本就不打算再出來了,隻是現在有了必須出來一趟的理由。
幸好沒有遇到強烈的暴風雪,幾天後我們艱難的到達了村子。一路上我問過悶油瓶,這次要不要夾喇嘛,多找些幫手?悶油瓶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要節約時間。”于是我并沒有去張羅夾喇嘛的事,而是一路輾轉坐上了前往西安的火車。現在的我也算是有點兒面子和門道了,像悶油瓶的古刀這種違禁品,已找關系另外運往西安。
這一路上我和悶油瓶安靜下來,都提出了一個相同的問題。那就是,伏羲時代應該還沒有青銅制造工藝,怎麽可能制造出青銅樹和青銅門這樣龐大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