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渾身上iati無完膚的那個“我”,那張痛苦至極的“自己”的臉,感覺還真是怪怪的。你丫不管是做壞事時那可憎的表情,還是被虐時那毫無矜持的表現,都是在破壞小爺我形象啊!它要是在我眼前被血屍禁婆活吃了,那我還不得做一輩子噩夢!
不論它被血屍禁婆吃掉,世界是否會被颠覆,我都會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我要救它!“胖子,我要救它,快用槍打血屍禁婆!”
“什麽?天真,你是不是糊塗了,救它?!”
“沒錯,我要救它,必須!”我肯定道。
“可是,我已經沒有彈藥了,剛才救人質把最後一點兒用完了。”
“啊?!那其他人還有沒有抹過血的彈藥?”
“沒了。”二子搖搖頭道。
難道要我沖下去跟血屍禁婆肉搏嗎?再喂她一口山寨寶血?
這時候刀刀對我說:“我隻剩下那兩把金絲飛刀了,卸除金絲後可以打過去,但是上面的寶血已經沒了。”
“拿來!”我二話不說要過飛刀就在自己割了一下,“給!”
“嗯!”刀刀接過飛刀,全力發出,一柄打在血屍禁婆的面門上,一柄打在她的頭發上。隻見那血屍禁婆立刻收回長發,捂着臉仰天大叫。它掙脫血屍禁婆的束縛倒在地上,然後迅速地爬了起來,向拔仙台這邊逃來。
可那血屍禁婆沒多久便緩了過來,身後還趕來了許多其他血屍禁婆,氣勢洶洶地朝它追了過去。它拼命地跑着,但踉跄之下一次次摔倒,爬起來再跑。
我已經拔出剛才撿的匕首,在自己的割傷上塗抹寶血,準備跟那些血屍禁婆短兵肉搏了。
它也終于在被追上前趕到拔仙台下,攀着前面留下的繩子爬了上來。它剛一上來,悶油瓶就砍斷了繩子,然後把它擒住。
那些血屍禁婆這時也已追到拔仙台下,一個個憤然的發着怪聲,可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急着往拔仙台上爬,甚至連碰都不碰一下。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因爲繩子斷了就爬不上來?不會吧。要不然是因爲害怕我們幾個居高臨下滅了他們?其實我是沒這自信的,他們也不至于那麽理性謹慎吧!
胖子見狀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原來這些龜孫子不敢上拔仙台,連摸都不敢摸一下!膽小鼠輩,哪裏跌倒就不敢在哪裏爬起來嗎?!”
我說:“可能是拔仙台對他們有某種禁制,也許這就是他們甯可選擇成爲血屍禁婆的原因,看來拔仙一旦失敗便沒有第二次機會。”
“如果這樣的話,當初那些上拔仙台的修仙者可真是有決心、有信心!”胖子對台下的血屍禁婆們抱了抱拳。
他們不能上來,這倒讓我松了口氣,回過頭來看悶油瓶和它這邊。悶油瓶已經在第一時間把它的背包卸了下來,拿回鬼玺。而它似乎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好像有些木納,又有點兒瘋傻。我們問它什麽,它都是一驚一乍的不作回答。
胖子不耐煩道:“你他媽的少給我裝瘋賣傻!小心我把你當齊羽扔下去,喂血屍禁婆!”胖子提溜着他朝拔仙台下看去。沒想到這一下它更加的瘋了,完全失控,又跳又抓,說什麽也聽不進去。這下我們可真是對這個惡徒沒辦法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瘋了?現在拿它怎麽辦呢?”
“它這種人要是裝起瘋來,還真沒辦法。看來留着它也沒什麽用了,幹脆讓我一刀結果了它,也能爲不少人報仇!”胖子說着就拔出黑金匕首,狠狠地往它脖子上抹去。
可它似乎渾然不知胖子要殺它,仍舊瘋瘋癫癫的樣子,“慢着!”我大叫一聲想阻止胖子,而與此同時,胖子的刀也停在了它的脖子上。
我道:“算了,殺這樣一個人也沒有意思,我不想看着它死在我的面前。”
胖子壞笑道:“呵呵,我怎麽下得了手啊?!那可是一張你吳邪的臉啊!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它,沒想到這老小子還真是瘋了。”
我看向悶油瓶,征詢意見道:“它已經廢了,應該不會再影響我們,就放了它,讓它自生自滅吧?”
悶油瓶沒有表态,也沒有反對,估計他也認爲我們不可能帶着它走。
我讓胖子放開它,它立刻就瘋癫的爬着逃開了,我一下子還真有點兒懷疑它沒有真的失去理智,還知道躲開我們。可是後來,見到它縮在遠處岩壁的縫隙夾角中,害怕無助的樣子,我不禁又有點兒可憐它。
現在一切都搞定了,我們應該帶着鬼玺回去,可是怎麽出去呢?是原路返回嗎?可是下面還有那麽多血屍禁婆,我們現在的人手和武器,完全不可能活着過去。
我和胖子讨論了半天,最後悶油瓶說我們應該從頭頂的那個大洞出去,我望着頭頂那個大洞外已經黑了的天空,質疑道:“悶油瓶,你不是說我們不可能從那裏爬出去嗎?”
他回答道:“因爲現在有了多面體浮石,但是必須等到天亮。”那倒是,雖然在玉鏡山凹之外多面體不能讓人浮起來,但也可以讓人身輕靈動。通往上空出口的山壁雖然反傾,但是起伏粗糙,相對鏡壁而言還是比較容易攀爬,隻是四百多米的落差大了些。就算不是爲了等到天亮後的光線和溫度,我們也要休息一晚才有力氣爬上去。
随後,我們回過頭去,收拾了一下那邊屍體上的剩餘裝備。對于那些死去的夥計也隻能默哀一下,不可能爲他們一一埋葬建墳墓了。
休息了一晚上,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吃過幹糧,我在出發前繞着拔仙台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它的身影,也不知道它跑到哪裏去了。該不會瘋到跑回灌木林了吧?反正眼不見爲淨,它愛怎麽死我也管不着了。
我和悶油瓶、胖子他們選了一個最佳角度,開始向上攀爬。上手還可以,但越往後越難,其中艱險我也不細說了,因爲老天眷顧,總算是讓我們爬出了那個望天的洞口。我四肢顫抖地癱在出口外的雪坡上,看着過于明亮的世界,我閉上了眼睛。
硬撐着坐起身子,戴上護目鏡後,我發現這裏确實算不上峰頂,是一個很奇怪的雪山側峰,下山之路不是危險,簡直就是沒有!但是,對于我們這些來自拔仙台玉鏡山凹的人來說,是沒有下不去的雪峰的。
我們再次補充能量,以抵禦寒冷。然後在悶油瓶的帶領下,神奇的回到了長有青草的地面。
此後,我們來到四川成都,好好享受了一把城市天堂的舒适便利,好吃好睡了一天。在我和胖子、悶油瓶回長白山之前,先是要勸二子和刀刀這次不要跟着我們,絕對不行。再安排頭發也跟他們一起去廣西南甯,胖子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頭發,以後就跟着你二子哥,去幾個實在點兒的墓學習學習,這次直接就把你的眼界給架空了。不過那些寶石鑽石的,也夠你重建樂隊,還有爲橋底下的孩子們建個家了。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做盜墓賊啊?”
頭發猶豫尴尬了半天,最後不好意思地說道:“胖爺、小三爺、張爺、二子哥、刀刀姐,我還是想去完成我的理想,希望你們不要生氣。我真的很感謝你們,也很喜歡跟你們在一起,以後我一定會來找你們的。對不起!”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和執着,還有真誠。
胖子:“好啊,沒關系,人各有志,我們怎麽會生氣呢?”
二子:“以後一定要來看我們啊!樂隊有表演也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也熏陶一下,哈哈!”
刀刀也對他說:“是啊,可别忘了我們!”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啊!”
與二子、刀刀,還有頭發分别之後,我們三個再次踏上了長白山之旅。
這其間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離開二子一段距離之後,那些石頭多面體竟然漸漸失去了效用。原來二子的那尊彌勒佛,是激活這些多面體浮石的“鑰匙”。
一路輾轉,我們鐵三角從四姑娘山又回到了長白山,同樣是雪山,這種感覺卻是不同。四姑娘山鶴立雞群,挺拔秀麗,是我們的一個目标。而長白山的雪線以上,更是一種雪原的感覺,雄渾壯美之中還有更多的滄桑。這裏就像是一個既愛又恨的人,跟我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相關的過去,和逃不脫的未來。相容相屬,無法分割。
進入青銅門。
黑暗中,就連我也感受到了那份異樣。手電光照在那奇怪的地面上,顔色、質感,甚至連腳下的起伏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氣氛、溫度、所有的感覺都不同了,就是這一絲難于言語的改變,讓我的心直往下沉。
悶油瓶感歎道:“比預想中還快。要來不及了。”然後快步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