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快看了一眼洞外,然後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靠,這都不行?!”那白茫茫的機關禁制還是沒有消除。
二子也憤然道:“他媽的,老子連命都豁出去了,竟然還是不行?!”
胖子眼珠亂轉,最後盯着悶油瓶道:“小哥,要不咱們再确認一下,是不是因爲鬼玺離開石盒需要交換。”
悶油瓶沒說什麽,直接走過去将鬼玺放入龍紋石盒,但是他沒有放手。立竿見影,洞口外的白色“幻覺”真的沒了。然後他又把第二鬼玺拿出,機關禁制馬上就恢複了,外面的世界再次變成純白。
胖子道:“看來還真是的,可是我們這裏已經沒有其它寶物可以試了。誰還有沒備案的?快貢獻出來!”
刀刀眼眶紅紅的自責道:“都怪我不好,也許缺的正是我那個銀杯子,而我卻将它留在家裏了!我......”
我安慰她道:“當初在古王陵九重天的寶物多了,遠不止我們拿出來的幾件,也未必就是缺你那件。而且你留在家裏給奶奶用,也許真的可以根除老人家的病,這孝道也沒錯。我們一定還有别的辦法可想,天無絕人之路,隻要我們不放棄!”我笑了笑将手伸入懷裏,說:“其實我們還有一樣寶貝可以試,而且不止一個!”
刀刀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問:“哦?還有什麽,你還有寶貝?”
我把手從懷裏抽出來,胖子不肖的說:“切,我就知道你說的是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雖然在這很多,當畢竟也算是種寶貝。死馬當活馬醫,閑着也是閑着,再研究研究。”我把手裏的浮石多面體放進石盒,不出我所料的,果然沒有任何動靜發生。最後的物品也試了,告一段落,要從别的方面去思考了。
我看着龍紋石盒發呆,一會兒蹲着,一會兒站着,可是我的心思已經跑了。我在想的是胖子說的,當初那位皇帝得到這種龍紋石盒後,到底在裏面發現了什麽,拿走了什麽?就算是跟青銅門後面一樣的秘密,可是那個載體是什麽?那個東西應該是放在石盒内扁扁的格子内,這樣的空間形狀比較接近一個風水羅盤、一塊肩胛骨、一塊兒石闆......,或者是一本書。
對了,一本書,我們有一本書,雖然放進石盒沒有反應,也許是因爲放錯了地方,那本書一定是該放在原本就空着的扁格子内!我一下子興奮起來,重新拿出那本有字天書,把它豎着慢慢地插入那扁扁的格子,然後緊張的等待奇迹發生。這可以說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所以我很有耐心,等了它很久,但是一切竟然還是那麽平靜!
我傻傻的呆在那裏,直到悶油瓶告訴我們:“可以走了。”
“啊?什麽,可以走了?!”所有人都一陣莫名其妙,才發現洞口的白色禁制已經沒了,真是低調的無聲無息!胖子高興的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太好了!天真,你也算是物歸原主,咱們可以打道回府...哦,對了,是要去了結了小哥那邊兒的大事。”
“哈哈,是啊,趕快下去吧!”來到洞口,我們一個個反身倒爬下玉鏡岩壁。并沒有因爲拿到了第二鬼玺就會好爬一些,那種貼在高崖鏡壁上的恐怖再次襲來。依然是謹小慎微的半寸半寸挪着手指和手掌,還真是有點兒懷念剛才那個小小的洞穴。
真希望能快點兒下到玉壁山凹底下,好像這下去的路比上來時更長,可在這個時候,如果忍不住回頭向下看一眼,那就跟自殺沒有區别。必須排除雜念,耐心、專心的一點一點往下爬。
也不知是在下到哪個位置時,我突然就聽見下面有人喊我:“吳邪,你們終于下來了,東西給我拿到了吧,哈哈!”
我一開始還以爲是雷六在說話,可聽到後半句就發現不是,而且這話什麽意思啊?!給他拿到?誰啊?有病吧!這真是太奇怪了,這個人的聲音我并不熟悉,真想回頭往下看看清楚是哪個SB。可是貼在鏡壁上又不敢...哦,對了,聽這聲音,離地面的距離應該隻有幾十米了,而且我也感覺到了多面體産生的浮力正在加強。于是我大着膽子,回頭向下望去。
這一看讓我大吃一驚,險些就摔下鏡壁。下面竟然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雷六、頭發,還有另外兩個夥計,都被人綁得像個粽子,嘴巴也被膠帶封住。押着他們的那幫人中,有一張我自己的臉,正仰視的鏡壁上的我們,說話的就是他,“怎麽,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我怎麽會不記得他呢?!當然記得,在巴乃,還是拜他所賜才見到了鬼影人。在杭州,取走我信件的應該也是他。原來從哈爾濱一直在後面尾随,找機會下手,又深潛不動的也是他,哦,有可能不是從哈爾濱開始,也許是從長白山開始,或者說是從一開始的開始就開始了。隻是我們真的忘了後面還有一條尾巴,這條尾巴潛伏得夠深,每次我以爲會相遇時都未出現,以至于在最重要的時刻我終于把他們忽視。
在留守的隊伍中,以他和我的相似,很容易就能突襲得手。控制最後的歸路,坐享其成,把我們當鸬鹚。
此時,玉鏡岩壁上的幾人都已經停了下來,胖子大聲向下回道:“就你那臭樣,化成灰我們都能認得!”
我!怎麽就是臭樣了?我瞪了一眼胖子,然後朝下面喊道:“你想幹什麽?!”
那個“我”陰陽怪氣道:“呵,很簡單,把你們身上的鬼玺都交給我,我會留你們一命。否則,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弄死,絕對精彩,保證你前所未見!”然後他拿起一隻什麽活物,直接放進了身邊被綁着的夥計鼻孔裏,那條黑東西出溜一下就鑽了進去。我們那個夥計嘴被封住,本就隻能靠鼻子呼吸,完全沒有辦法阻止那鬼玩意兒爬進自己的鼻腔,而且連痛苦和恐懼的驚叫聲也無法叫出,詭異的哼哼聲傳了過來,雙眼瞬間漲滿血絲。
“我操你祖宗!哦不,你,你個不得好死的,快把人放了!否則我饒不了你!”胖子大叫道。
可是他連話也不回,又放了一條東西進那夥計的另一鼻孔,那玩意就好像是被吸進去的一樣鑽進鼻腔。那個夥計被按住的頭瘋狂得搖動着,綁住的身體也沒命得亂扭,然後倒在地上翻滾,可見其痛苦的程度。一旁的雷六和頭發臉上也透出了恐懼的神情,這比被一槍崩了還要慘得多。
我憤怒的喊道:“快給我住手!”這時候我簡直就想把包裏的鬼玺給他們算了,可悶油瓶卻及時的提醒我道:“決不能妥協,事關重大。”
他爲什麽不直接用槍把鏡壁上的我們點了,那樣直接就可以得到鬼玺,幹嘛還要耍這些花樣?!可惡,難道是個虐待狂嗎?!竟然有張和我一樣的臉,卻幹着如此惡心的事,太可恨了!不就是想得到我們的鬼玺嘛,對了,事關重大,也許他還不能确認我們成功拿到了上面的鬼玺,所以還不想輕易殺掉我們,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因爲他可能并不怕我們毀掉鬼玺,可他難道就不想再進入青銅門了嗎?
我正想着,突然就聽見刀刀的驚叫聲,難道她出事了?!隻見她扭過頭不敢再看下面,原來是下面那個夥計的眼中鑽出一條黑蟲,帶着可怕的液體流出。接着耳朵裏也流出了同樣的液體,卻不見東西爬出,我簡直也看不下去了,可那個“我”卻又走向了雷六,一臉的微笑,手裏拿着一條扭來扭去的黑蟲,他動作緩慢卻毫無停頓。
驚慌至極的雷六,無助地看着我。“慢着!住手!”我的心裏就好像已經有無數條黑蟲,難受得不得了,隻有詢問的看向悶油瓶。就在這時,悶油瓶竟然四肢向外一撐,從幾十米的高處直接躍了下去。先開始吓了我一跳,可很快發現由于多面體的關系,悶油瓶在空中的下落速度越來越慢,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底下的那個人也被悶油瓶的舉動所震懾,動作滞待不前。我知道像悶油瓶這樣跳下去看來是不會摔死,可我還是想選擇老實的爬下去,這種事情手腳也不聽我指揮。可緊接着,胖子竟然也是一個大鵬展翅跳了下去,簡直就如天蓬元帥下界。我可不能給鐵三角丢人,于是閉眼大喊一聲也翻了出去,接着的下墜速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神人并不好當。
多面體産生的漂浮力并未使我停在離地一米多的空中,腳跟一陣疼痛後,我才開始從地面再次上浮。扔掉多面體,我和悶油瓶還有胖子朝他們走去。
那個“我”見狀便收起了手中毛茸茸的黑蟲,“哈!我知道這玩意兒在你倆的寶血前無效,不過你們最好還是站住。”說完反腿一蹬,直接就把雷六的一條腿從前面踹得向後彎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