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和刀刀聽了胖子的話,臉上都露出了大結局慶功宴上的那種輕松歡樂,刀刀高興地說:“是啊,終于找見正主了!小哥的煩惱就要解決了,呵呵!”然後還甜甜的看了悶油瓶一眼。我心想小刀的智商怎麽突然降低到如此程度,難道是因爲戀愛中的人,哪怕是單戀,或者暗戀?呵,不會吧?!
“小刀,這應該還不是正主!”因爲在悶油瓶檢查機關的同時,我已經發覺了可以繼續向上的洞口。況且胖子也隻是說要開棺,王怎麽可能和這麽多人擺在一起,除非是祖墳或者疑棺。
這時候悶油瓶已經檢查完畢,表示沒有機關暗器。胖子立刻一馬當先,帶領我們浩浩蕩蕩地就要過去開棺。可是走到兩排相對的棺材中間,我還真不知道胖子打算先開哪邊的棺。
可突然間,我們所有人都聽見了一種“嘩啦啦”的玉片散落碰撞聲,是從左側的那排棺材裏發出來的。氣氛立刻一百八十度掉頭,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我對胖子道:“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見過!”
胖子道:“那當然,死都不會忘記!吳邪,你現在的體質真的不對了,越來越招粽子喜歡,不用開棺就都要主動爬出來!”
“怎麽不說是你的體質變好了?什麽粽子,是血屍!”
悶油瓶這時已經拔刀在手,“這個陷阱是在下面被激活的。都後退,别站在兩排棺材中間。”
“你看,我就說是你的開棺遇粽子體質升級了吧!”
“少廢話,還不快退,别被夾擊了!”可是右邊的十三口棺材并沒有動靜啊?
二子說道:“我看趁它們還沒跳出來,先用雷管連棺材一起炸了吧?!”
悶油瓶想也不想就回答他:“不行,棺材要留着。不能錯失任何可能。”
但是我看二子和胖子,還是一邊退一邊把雷管拿在了手上。猛然間,左邊十三口棺材的棺蓋全都翹了起來,并向旁邊慢慢滑落。
刀刀的聲音有些發抖,對我們說:“血屍很厲害的吧?!要不我們先到下面一層去,然後守在洞口,出來一個我們幹掉一個,好嗎?”
我已經顧不上委婉了,直接就回答道:“不行,那萬一它們要是不下來,我們反過來可就别想再上來了!到時候也是冒一個頭少一個頭!”
刀刀蔫兒蔫兒的“哦”了一聲,就在這時,棺材蓋重重的落地聲和詭異的低吼聲傳來。第一隻高大的馬臉血屍從棺材内站起,一張沒皮的血臉迅速轉向我們,我立刻将手電光移開,但是我明白這是沒用的。
胖子幹笑了兩聲道:“這些血屍不會爬牆,最好連棺材也爬不出來!哈!”
那些血屍好像還真的爬不出棺材的樣子,可是還沒等我笑出來,就見那家夥咆哮一聲,揮爪一下就把擋在前面的棺材闆擊得粉碎,這可都是絕對上好的硬木厚棺材啊!其它十幾隻血屍也都一一發威,硬木粉碎聲和血屍吼叫聲此起彼伏!
我們這邊的三把微沖也已經開火了,密集的子彈打得前幾隻血屍無法前進,即使破了棺材闆也走不出來,但是這樣的火力竟然還沒讓它們倒下!後面其它的血屍卻已經脫籠而出,朝我們逼來。
面對十三隻如此耐打的血屍,三把微沖的掃射完全沒有毀滅殺傷力。我和胖子、二子集中火力,在打完最後一梭子子彈前,終于摧毀瓦解了一隻血屍。可是隻有一隻啊!而我們已經沒有子彈啦!
這裏的回旋空間其實并不大,那些血屍現在的位置是唯一适合爆破的距離,不論對于我們還是對于棺材。“趴下!”胖子和二子果斷地引燃雷管,投擲過去,在兩聲巨響中,整個岩層空間被照得火光燦爛,當先的血屍在爆炸中四分五裂,血肉橫飛。而我的耳朵也發出了持久的嗡鳴聲,緊接着又是幾下雷管的爆炸聲就聽不太清楚了。
火光過後,不能再扔雷管了,否則我們就同歸于盡了。可是我發現還有六隻血屍具有攻擊力,還是比較完全的!單算人數就比我們多一個。
各人這時都緊握手中刀,準備近身應戰,胖子道:“它們算是一字橫排陣,咱們集中兵力從左邊開始逐個殲滅!”于是衆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左側集中殺去。那些血屍也有反映,右翼的幾個開始向左邊靠攏過來,但畢竟我們快一步到達。
刀刀的金絲飛刀首先招呼在那血屍脖子上,正命中右動脈位置,可是這血屍它,它不怕動脈大出血啊!那幾百上千年的濃血也流不出來多少了。這當口,悶油瓶已經飛身躍起,一刀劈下,那血屍的脖子被砍斷了一半,頭斜斜地耷拉在肩膀上。可它并沒有倒下,而是狠狠地給了悶油瓶一巴掌,悶油瓶後仰翻滾閃開,站起來時,臉上已經多了三條鮮紅的血爪印。這要是原來那把黑金古刀,血屍現在的腦袋位置絕不會高過小腿肚子。
悶油瓶順勢又是一刀劈在這血屍的右腳腕上,它魁梧的身體應聲而到。一旁的胖子手起刀落,黑金匕首輕松地切下了血屍的腦袋。胖子跨過那具應該算是真正的屍體,大夥奔着下一個血屍攻去,可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無頭血屍竟然又掄圓了胳臂,正打中胖子的小腿,胖子“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這時我操性也上來了,拼命地向血屍胳膊關節剁去,也不知道剁了多少刀,我才用那把已經不太鋒利的匕首砍斷血屍一條手臂,另一條是被掙紮着爬起來的胖子及時砍斷的。
二子那邊已經把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血屍的腰腹,二子大喊道:“眼對眼,老子才不叼你!你使個妖術看看啊!”然後把短匕首在血屍體内一扭。但是眼看着血屍的雙臂就要把二子的腦袋拍扁了,“唰-唰-”兩刀,悶油瓶砍斷了那兩條惡性的胳膊,然後躍上二子的肩膀,再用力一蹬,高高躍起,膝蓋重重地落在那隻血屍雙肩上,緊緊夾住它的脖子和頭,然後全力一擰,毫無懸念的把血屍頭顱摘了下來。
可這無頭無手的血屍還是不停的向二子撞去,直到二子卸了它的雙腿。這些血屍明顯也是改良版的,比在西王母城的那些厲害多了,竟然沒了頭還能繼續攻擊,看來它們不但命硬,而且還不光是靠眼睛尋找目标。
所以刀刀射中第三隻血屍的眼睛并不能傷害它,頂多讓它分心,胖子用滾地功削掉血屍的雙腳,悶油瓶在它倒下前就卸下了血屍雙臂。血屍倒地後,胖子再回過頭來以黑金匕首割掉他的腦袋。可胖子自己的腦袋,也在這時快被第四隻血屍從後面給拍爛了。
我和二子險險趕上,用匕首擋下血屍的雙臂,可我那一下并沒能砍斷它的胳膊,匕首還被震掉,差點兒割到胖子,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總算爲胖子争取到了躲避的時間,隻是後腦勺的頭發被爪子刮下了幾條,飄落在地上。這時悶油瓶在我砍的那條胳膊上又補了一刀,才化解了血屍反手一擊。
沒想到這血屍還會用腳,狠狠的一腳就踹中了我,我就感覺是被小轎車撞了一下,飛跌出好幾米,半天沒爬起來。而那踹我的血屍自己也站不穩摔倒在地,然後被那幾個人分屍。
最後兩隻血屍同時出擊,悶油瓶一刀擋下血屍的利爪,二子卻被從側面拍飛了,那側肩膀血肉模糊,一條胳膊肯定是動不了了,可是血屍緊接着撲過去,第二下攻擊又到了。此時兩把金絲飛刀同時射入那血屍的雙眼,可是無功而不返,被卡在了血屍的眼窩裏。血屍拖着眼窩裏的兩根金絲撲向二子,但畢竟收了一絲阻礙,兩隻鬼爪隻是扣住了二子的雙腿。
刀刀的飛刀已經全部用完,卻又見兩道金光射向那血屍的左臂腕,左爪稍顯松動,二子沒命地掙脫右腿,擡腿一腳就給力地蹬在了血屍的面門上,留在眼窩裏的兩把飛刀完全沒入血屍的頭顱。但是這種傷害并不算大,這血屍的行動主要應該是靠小腦、腦幹和神經反射控制的,這兩隻飛刀的長度顯然還夠不着後腦。
我已經勉強着站了起來,正要過去給那血屍後脖子一刀,胖子已經大喊着跳了過去,“讓你們張幫王八羔子給爺亂剃頭!”黑金匕首一下劃掉了血屍腦袋,然後他壓在血屍後背上,幾刀就把它給分解了。
悶油瓶那邊也獨自解除了第六隻血屍的武裝,然後拖着刀走向稍遠處那個半截血屍。那血屍雖然被炸得隻剩下半截身子,可還在那兒不識趣的張牙舞爪,結果隻能是被消滅幹淨。
這裏終于又恢複了安靜,可是傷痕累累的幾個人心裏,卻一點兒也不敢放下警惕。因爲子彈耗盡,我和二子的兩把匕首也基本算廢掉,而那裏還有十三口棺材沒有打開!剛才的十三血屍,又是否隻是點心?!
“悶油瓶!你一個人慢着點兒!”他竟然也不等我們,就徑直向那右邊的十三口棺材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