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幹一票大的(4)

兩人纏着餘罪要問個究竟了,如果真有麻煩自然是不敢的,要是就抓個賭,那倒不介意加一分子。

從修完車問到了開始吃飯,情況基本清楚了。什麽消息也沒有,這壓根就是純屬意淫的事。兩人可給氣着了,吃飯的時候檔次又不夠,是開發區路邊的小飯店,于是這哥倆臉色不好看了。

孫羿說了:“你窮就窮點,咱不小看你,裝什麽呀,就請我們去小飯店,就是放開吃也花不了你一百。”吳光宇說了:“就是,我們這水平出去幹私活,一天少了三百都不伺候。”孫羿又說了:“餘賤啊,你想錢的心思我們理解,可錢不想你呀。”吳光宇也接上了:“就是,看你這賤樣,也就适合到這兒喝西北風去。”

哥倆一人一句擠對着餘罪,發洩着被調戲之後心中強烈的不滿。餘罪邊吃邊喝,根本不搭理他們那一茬兒。問得急了,餘罪撂了句:“我們正在找賭窩,找到了我們抓着了,你别後悔,這是給你機會。”

兩人被撩得心癢。餘罪越淡定,兩人越心癢,都知道這賤人賊性不是一般的大,警校時候那幫窮學生堆裏,他都能榨出錢來,何況現在又是個刑警隊長,雖然這地方窮了點吧,可也未必就不可能撈點油水啊?!

孫羿看着吳光宇,吳光宇也看着他,不敢輕易答應,又舍不得馬上放棄。餘罪呢,一看他倆的樣子就賤笑,但對于究竟有什麽把握,餘罪是一概不講。

飯到中途,電話來了。餘罪一聽,是苟盛陽彙報揪住了幾個外圍分子。餘罪聽得勁來了,扔下筷子就跑。孫羿和吳光宇不說了,急急地跟着就去。

就是嘛,這好事見者有份,大過年的,誰不想兜裏殷實點……

摸外圍的是苟盛陽和巴勇。駕着二隊的越野警車找到人時,這兩位正蹲在橋墩邊上曬太陽。一個胡子拉碴的,正擤着鼻涕,一個秃頭矮胖、嘴巴奇大的,正撓着背後的癢癢。兩人蹲那兒,幾乎就是地痞成對、流氓一雙的翻版。

等餘罪一叫老狗和大嘴巴的綽号,孫羿和吳光宇登時笑歪了。

各個刑警隊都是純爺們兒的世界,除了稱呼隊長,其他人文绉绉叫名字的很罕見,大部分都是随口叫的綽号,不過綽号形象到這水平也少見。兩人嘚瑟地笑着下了車。苟盛陽和大嘴巴卻是有點不悅了,敵意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餘罪一介紹,同學,二隊的,給咱們把隊裏那輛破車修好了。哎呀,一聽這個,握手間兩人态度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畢竟二隊那個重案隊名聲在外,人家幫忙來了,莊子河當然歡迎。

寒暄着,孫羿就發現了,兩人都像感冒了,說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一問才知道,爲了找賭窩,已經在莊子河、開發區一帶,凍了兩天兩宿。這麽敬業,登時讓孫羿和吳光宇對兩位老大哥的态度恭敬了好幾分。

“哦,王老千、劉秃、祁憨蛋……這一帶就這幾個名人?”餘罪翻着手機,那是苟盛陽從各類警務資料以及地下世界摸排到的情況。

“差不多,原來都是郊區這一帶的老賭棍,被打擊過不止一次,每年都拉一幫子人賭,他們抽水賺錢。”苟盛陽道,這些開賭的,基本都不賭,不過隻要找到他們,肯定能找到賭窩所在。

“那今年呢?”餘罪問。

“這些狗改不了吃屎的,隻要沒在看守所,肯定就窩在哪兒賭呢。”苟盛陽道。

“好不好挖?”餘罪又問。

“不太好挖,我們摸了兩天,能摸到的消息都是一個月前的了。他們外圍接送的、管安排吃住的,一周一換,地點兩三天一換。我探的消息是,有時候在酒店開房,有時候在洗浴中心包一層樓,甚至有時候拉鄉下去,警惕性很高……今年就出過一次事,王老千設局,一個小包工頭在他場子上輸了八十多萬,把他告了。晉立分局接的案,後來沒下文了,估計是退了一部分,擺平了。”大嘴巴道。

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生存之道,開賭的絕對不會把你赢光挖盡,搞個差不多他們就收手,然後再物色新的目标。典型的做法是,在麻将館、在娛樂中心,人托人,專找那些愛賭愛玩的,據說給這些人介紹一個賭客,都有幾千塊的提成。

“就他們,逮住誰算誰……你們摸排的這幾個外圍分子,今天捋一下,隻要有消息出來,馬上給他們來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突襲。”餘罪手一切,下定了決心。

兵貴神速,而且得高度保密,不能讓摸查消息擴散。一車五個人開始捋這幫外圍分子了。還真不好找,這幾個開賭的貨,沒有一個是莊子河一帶的,最近的活動範圍都在開發區,對于他們而言,可沒有區域的限制。

一個綽号“小驢”的,多方打聽才探到在平陽街8号的台球室,幾人進了台球室按圖索骥,不一會兒拎出來一個長臉、鬥雞眼的小後生。一問人家給你翻白眼,二問人家不搭理,三問人家還嗆你一句:“幹啥呢,我打台球也犯法啊。”

刑警可從來沒有磨嘴皮子的工夫。好大一會兒,才見得小驢兄弟捂着青腫的腮幫子,一瘸一拐從胡同裏出來,邊走邊咧咧罵着:

“誰這麽不長眼,又把雷子惹了,老子多長時間都沒賭了,還找上門來了。”

有時候非常的事情,有非常的手法,就能獲得非常的速度。小驢交代了一個叫“老騷”的老痞子,老騷咬出來一個叫“肥牛”的馬仔,組織賭場的經常叫他跑腿,人傻,好指揮。而且兩人都知道一個叫“黃雞”的拉客好手,據說靠拉客分成就掙得不少。

“黃雞”這樣的人不好找,他們肯定有正式的身份,肯定人模狗樣地出入于各類高檔場所。而且這種介紹賭客的貨色,很少牽涉到案子裏,找了數個地方沒有下落之後,餘罪很明智地放棄了這條貌似很有價值的線。

“小驢”到“老騷”,“老騷”到“黃雞”,還有個下落不明的杜雷。這些習慣于行走在灰暗地帶的人,還真不好找,費盡周折,才從平陽路反扒大隊打聽到了一個疑似“肥牛”下落的消息。

于是就繼續找,找到“肥牛”時,又着實把衆人吓了一跳。一個有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兩眼淫光,滿身體味,正在柳巷街胡同口子上,吭巴吭巴吃一大碗羊雜。衆刑警二話不說,兩人上去挾人,連唬帶詐往外拉。餘罪給了羊雜錢,直接往胡同裏頭帶。

這貨沒骨頭,立馬坦白從寬。

一從寬刑警們傻眼了,這貨居然剛從派出所放出來,細問才知道是組織了個小場,被派出所端了,他還喊冤呢:“警察哥哥,連收繳帶罰款,我窮得就剩下一身衣服了,過年還沒着落呢。”

“這個鳥人,怎麽看上去比鼠标還賤。”孫羿也加入到行列了,踹了這貨一腳,嫌他體味大了。

“沒錯,我确實賤,你們要管飯,我就跟你們走。”肥牛顫着一臉肉笑,無比地谄媚。

“滾!”苟盛陽有點火大,嚷了句。

“哎,好嘞,馬上滾。”肥牛一扭肥臀,邁步就跑。那蕩漾的大屁股,簡直如同甩臀狂舞。

看到此景時,餘罪吼了聲:“站住!”

那貨明顯跑不快,機靈下站定了。

一站定,狐疑地、慢慢地扭回頭,然後臉上又成了人畜無害的賤笑,點頭哈腰地問:“警哥,還有什麽吩咐?”

這裏面就餘罪爲了工作方便還穿着警服,不過那胖子似乎對于警服根本沒有什麽恐懼感,而且這貨應對得太賤了,賤得你都不想看見他……簡單點,餘罪似乎覺得這賤相背後,應該有點東西。

直接問肯定不行,餘罪笑道:“肥牛啊,你以前給王老千、劉秃都當過馬仔是吧?”

“啊,以前沒這麽胖的時候當過,後來他們嫌我太招搖,就把我開了。”肥牛點頭道。

“那今年,他們在什麽地方找錢?”餘罪問。

“這個……真不知道。”肥牛有點緊張,這幾位警察個個面有不善,慢慢地圍攏住他了。他萬分難堪地鞠躬作揖道:“警哥,警爺……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不說,讓我出胡同就被車撞死,撞不死下頓飯就把我噎死,您看我這樣全身累贅的,不但自己生活累贅,而且是和諧社會的累贅,我已經萬念俱灰了……”

沒發現這胖子脫口秀相當厲害,一個勁兒說不停,包圍圈無形間被拉開了。老狗和大嘴巴、孫羿、吳光宇忙不疊地抹着臉。這死胖子說話,唾沫星子飛濺,一股子羊膻味。

餘罪捂着臉,擺擺手,知道這賤人賤法也是一種武器,這種武器叫:惡心。

惡心得你不敢和他叫闆,不過今天似乎棋逢對手了。那肥牛居然發現還有一個根本不受其害,他翻着圓豆眼,滴溜溜轉悠着,正準備新一輪脫口秀時,眼睛一亮,不說話。

餘罪動了,直接拿着錢包,抽出來一厚摞人民币,好幾千,肥牛淫光四射的眼睛亮了。看看四下無人,餘罪很簡練道:

“告訴我場子在哪兒,一個字一百塊錢。”

說着,一張一張數着,給了肥牛一個誘惑的表情,然後輕聲道:“剛出來手頭緊是吧?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放過啊。他們又不是你親爹,至于還護着嗎?人家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像你喝西北風啊。說吧,現款現結,我要說話不算數,也讓我出胡同被撞死。”

“他們現在搞飛莊,不好逮。”肥牛開口了,驚得那幾位刑警大跌眼鏡,居然還真知道。

“什麽飛莊?”餘罪愣了下,地下世界的黑話,日新月異呀。

“就是不是固定一個地點,一到年節抓得緊,他們就這樣搞。”肥牛神秘兮兮道。

“哦,飛來飛去的意思。可是肥牛,你得想法讓我們找到他呀。”餘罪誠懇地求教。

“好找,有輛全順,改裝過的,車号5974……找到車就知道場子了。”肥牛一臉壞笑,視線不離餘罪手裏那一摞錢。他在揣度着,這消息能換多少錢。

一下子衆警全身擔子一輕,有這消息,差不多就能揪住人了。餘罪笑着一掏手機,一攬肥牛的肩膀,“咔嚓”自拍了一張,驚得肥牛道:“警哥,這什麽意思?”

“以防你騙我們,敢騙我們,我就把這照片傳出去,到時候你小子可沒混頭了。”餘罪道,那是警匪親密的照片,傳出來肯定砸肥牛的飯碗。肥牛笑道:“您放心吧,這消息一般人沒有幾千塊我不給他……警爺,那個……”

肥兄扭捏着,要錢了。餘罪暧昧一笑,抽了一張,很鄭重地遞給肥牛,肥牛樂滋滋一接。

一張接了,就一張。餘罪把剩下的全裝起來了,肥牛緊張地問:“警爺,不是……一個字一百嗎?”

“沒錯啊,我隻買你說的最後一個字,又沒說全買。”餘罪一笑,把肥牛氣得直拍腦袋,痛不欲生了。

餘罪又補充着:“對了,牛哥,别告訴其他人啊,否則你和我的照片,一定會傳出去。走了兄弟們……謝謝牛哥啊。”

衆警都笑着謝牛哥的消息,把肥牛氣得靠着胡同牆,像被人強暴了一般失魂落魄,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被擺了一道。他狠狠地朝着自己抽了一個響亮清脆的大嘴巴,自我批評着:“我……這不是犯賤麽?!”

這個“飛莊”消息很快得到了确認,車被改裝過,而且不是一輛。當晚餘罪派出去的幾位刑警便摸到了确切的停車地點,第二天又跟蹤了一天。意外的是,這車一天都沒有停,在景區、郊外、高速路轉悠一天。

又過了一天,那車接上人,仍然是毫無目标地轉悠,其間偶爾有車接送車上的人。此時見多識廣的刑警也看明白了,所謂“飛莊”的賭局,根本就是個移動賭場,就在車裏開賭,就在大白天開場,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遊離在警務監控的邊緣。

跟蹤三天後,抓賭的大網撒開了……

求财心切

1月8日,陰,溫度-10~2度。

整八點,在五一路巷口,那輛全順準時出來了。近距離監控,師建成甚至能看到車裏司機正打着哈欠,點着煙,叼在嘴上,然後撥着電話。車出了巷子彙進了車流中,師建成遠遠地跟着。這些賭棍一天的工作,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

有時候作爲警察,你不得不佩服那些違法亂紀的人,總能想出一百種辦法實施自己的犯罪行爲。最早的聚賭是在棋牌室,被查抄後往鄉下轉移。紅極一時的時候,郊區很多地方都有地下賭場,甚至于就在蔬菜大棚裏開張,之後又被打擊,轉移到洗浴中心、酒店甚至居民樓裏。一次次的打擊,催生了聚賭水平的不斷提高。據監控發現,他們标準的操作模式是車上開賭,車下望風,除了這輛賭車,居然還有兩輛跟車在不停地觀測着周邊的情況,前一天刑警們不小心都差點暴露了。

兩輛望風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捷達,五原遍地都是。苟盛陽跟了一輛,巴勇也追了一輛,連他們也很服氣,這些人要往前幾十年,絕對是做地下工作的好手。從八點開始,兩輛捷達流水似的開始接人,接上人往全順車上送,從五一路緩緩走到城邊的時候,賭客就差不多接全了。

九點多的時候,一天的賭局就開始了。

胖的、瘦的、西裝革履的、滿臉愁容或者一臉喜色的,從不同的監控角度不斷回傳到了餘罪的手機上。自己組織的案子,當然比支援組的技術水平差遠了。司機是孫羿,吳光宇出不來,兩人得留一個值班,開了二隊一輛性能優越的越野警車,車後跟了一輛标着“大台北”婚慶的廂車,所有的警力,都被藏在婚慶車的悶罐裏。

今天就靠這個找錢了。餘罪有點激動,自從指揮端了橙色年華之後,這又是一次對他指揮能力的考驗。他看着地圖,标着賭車的行進路線,手不時地有點抖。

“你要心虛就算了,這可想好,萬一抓不對、抓不着,那可是吃不着羊肉惹一身膻啊。”孫羿提醒着。當了兩年多警察,起碼的眼光還是有點,這撥聚賭的光三輛車、四五個服務的人,投資就得幾十萬,明顯不同于普通的嫌疑人。

“都到這份上了,退回來得被大家笑掉大牙啊。”餘罪道,緊張得又打了個嗝兒。能用的警力不多,除了家裏留守的,出來的隻有十五人,還得分出四個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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