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女劫匪之死(4)

小興奮上來了,真是大飽眼福啊。東瞅瞅西瞄瞄,真個是春色滿園看不足啊。溫瀾有意無意地瞟着餘罪,她也在抿嘴輕笑,男人對于豪車和美女,就像女人對于鑽石一樣,抵抗力幾乎爲零。她看着餘罪饞得可愛的表情,輕輕示意了下,小聲附耳道:“能告訴我,你對什麽樣的美女有感覺嗎?”

餘罪瞥了瞥,每每溫瀾開玩笑的時候,自己臉蛋先會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餘罪笑了笑說:“好像都有感覺啊。”

“這就對了,花心已經有了,就差野心了。”溫瀾道。

“呵呵……問題是我覺得這兒不像賣車啊,像賣春的地方,太刺激啦。”餘罪又瞄到一個穿短褲貓步出來的車模,飄然道。

“隻要你買得起這裏的豪車,賣什麽,是沒有區别的。”溫瀾笑着道,似乎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掏着手機,笑了笑:“接個電話。”然後優雅地踱步到一個展台的側面。

“知道了……我在國際會展中心……你小心……沒事,我這裏沒事……”

餘罪等着溫瀾,用他那雙洞若觀火的賊眼讀着她的唇,那紅唇貝齒中的秘密,恐怕是解開所有謎底的鑰匙。這方面他不如鼠标,鼠标當年爲了賭博赢錢,和豆包苦練這種讀唇的本事,他就不行了,隻讀出來了一些片段,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揣度,溫瀾的表情很莊重,不像慣有的那種虛與委蛇,更不像她在魅惑别人的時候那種暧昧表情,可也更不像她對那幾個人頤指氣使、發号施令的表情。

“你小心”,讓誰小心?

“放心,我這裏沒事”,讓誰放心?

這是誰的電話?哪個裙下之臣?

藍湛一,應該不會這麽嚴肅;劉玉明,也不像,和那個變态說話,溫瀾應該是調戲的表情;尹天寶,似乎也不像,要和尹天寶,似乎應該是揶揄的口吻,眉間帶笑那種。

餘罪瞬間排除了幾個人,可又無法想得出這人究竟是誰。

他看溫瀾挂了電話,他正等着溫瀾回來時,冷不丁一群觀展的客人走過,他堪堪避開,卻不料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愕然、驚訝地看着他,餘罪剛移開眼神,驚得回頭盯着,吓壞了。

我靠……居然在這兒還能遇到熟人。

“你怎麽會在這兒?”那個女人愕然道。認出來了,雖然扮成土豪了,可她還是認出來了。

“認錯人了。”餘罪一閃身就走。居然是栗雅芳,把人家車砸了,那事還沒了呢。

“嗨……嗨……怎麽可能認錯……你不是……”那女人伸着膀臂,攔着餘罪。她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訝,兩眼放光,像是看到餘罪一夜暴富,車錢有着落了似的,笑着道:“哇,裝得還挺像啊……這真的假的?”

“你誰呀?”餘罪火冒三丈了。這時候出來,不是要老子小命了麽。他已經看到溫瀾向他走來,于是幹脆加大了聲音嚷着:“不要老纏着我好不好?”

“嗨……你說什麽?”栗雅芳本來遇到老鄉還挺高興,那事讓她對警察的看法改了很多,一下子全沒了。她氣沖沖地拽着要走的餘罪:“說清楚,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還算什麽賬?就那麽幹了一下,給你十萬塊,還嫌少啊?”餘罪直眉瞪眼,像個負心惡漢。

“十萬塊很多嗎?告訴你,我改主意了,少了五十萬,我跟你沒完。”栗雅芳花容變色,眼前虧一點也不吃。

“太他媽過分了吧,就那麽幹一下,十萬塊都打不住,操!”餘罪惡言惡聲,拂袖而去。

栗雅芳氣得冒火了,她擡步就追。突然間她發現不對勁了,四周聚起來的觀展客人、車展方的人,都以一種暧昧和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就那麽幹一下,十萬塊還嫌少啊?”四周人吃吃笑着,打量着栗雅芳,似乎在揣度怎麽幹了一下。

栗雅芳知道問題在哪兒了,一下子面紅耳赤,氣得揚着女包遠遠地朝着餘罪砸了過去。餘罪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加快了步子,快速從移動門跑了。

“氣死我了。”栗雅芳一下子怒容成哭相了,委屈得直抹淚。

“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她哭着,淚水把妝色糊了個大花臉。

有助手在,不敢安慰,生怕遭罵。有旁觀者在,都抱着看笑話的心思,倒是有位女士很同情地把栗雅芳的包撿回來,送到她手裏。她哭得那麽傷心,謝謝也不說了,掩面逃也似的離開了車展。

溫瀾出了門,看了眼那個逃走的女士上了出租車,這一刹那的變故,似乎讓她有點迷惑了。那女人的包、手鏈、腕表她認得出都是高檔貨,而且氣質不凡,最起碼在她看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倒是“幹一下十萬”能說得通。

她笑了笑,怎麽也想不通這事是怎麽發生的。四下尋找着,看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了便利活動車前探頭探腦出來的餘小二。他慢慢地踱步上來,遞了瓶冷飲,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瀾姐,碰上個我不想見到的熟人。”

“她是什麽人?”溫瀾好奇地問。

“這個荒唐的隐私,能不問麽?”餘罪期期艾艾道,難言之隐,這故事不好編哪,留點想象空間吧。

“好,我尊重你的隐私,不過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其他問題。”溫瀾笑着道,抿了口飲料,明顯心情破壞了。

“沒問題。你問吧。”餘罪心虛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溫瀾側眼瞥着,多了一份好奇。

挺身而出、見義勇爲、見财不起意、膽小怕事,和後來心狠手辣、拼命撈錢,幾乎是極度矛盾的性格組合在了一起。之前她認爲是船上那件事的緣故,可現在她有點懷疑了,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剛才他明顯是誤導别人的想法,故意讓那個女人難堪。

“普通人。”餘罪道,“做過好事,也辦過壞事。想發财膽子不夠大,想上位基礎又太差,剛碰到個機會以爲能飛起來,不過恐怕又得趴下了。”

溫瀾聽着這貨似真似假、更像搪塞的話,笑了,并沒有埋怨的意思。她笑了笑,看着餘罪道:“看來我有點杞人憂天了,你是個聰明人……那你應該知道我讓你陪我逛車展的用意了?”

“好像知道,置身事外。”餘罪道。他也發現了,溫瀾也許比想象中更聰明,已經起疑了。

“那就好,我喜歡聰明人,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幫過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溫瀾道,含情脈脈地看着餘罪,仿佛試圖看穿這個其貌不揚的洗車工。不過她仍然看不出,那樸實、誠懇的面孔後,究竟隐藏着什麽東西。

其實餘罪何嘗又不是如此,他同樣看不穿,輕聲道:“這樣好,我們就扯平了。”

“對,扯平了,那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嗎?”溫瀾笑吟吟道,像是最後攤牌了。

“遠走高飛?”餘罪道。

“對,我不知道你來自哪裏,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見好就收吧,你得到的夠多了。”溫瀾道。

她燦爛地一笑,快步走向展廳了。餘罪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要功虧一篑。這些人稍有懷疑,絕對會馬上消失,進展廳幹什麽?壞了……進出口這麽多,特警那些傻大個,肯定守不住。

他焦急地鑽回車裏,撥着家裏的電話。爲時已晚,溫瀾進去三分鍾不到,手機信号就消失了。三名盯梢的特警确定也守不住七個出入口,再也沒有找到她的蹤影。此時李玫正對着幾個出口,一幀一幀分析她究竟是怎麽溜了的。

餘罪繼續待在車上發愣。直到現在,他仍然不願意相信,擁有着那樣燦爛笑容的女人,會是個劫匪。

此時,時間指向正十時。

這個時間對于整個案情是個關鍵的節點。

位于香榭裏大道的置業大廈,已經證明了支援組之前的判斷正确,應該就是六合彩外圍莊家的窩點所在。而劉玉明進去已經十分鍾了,還沒有任何消息。許平秋焦慮地在一遍一遍踱着步子,抽着煙,直到這個時候,他似乎仍然在等待,因爲他想看到的事情,仍然沒有出現。

可槍聲卻傳出來了。

也在這個時間,俞峰、鼠标、李玫,開着電腦屏,連接到了賭博網站。每天上午十時準時開賭,今天也不例外。也就是說,直到現在,這個非法網站仍然在正常運營着,似乎和所有的事情都無關似的。肖夢琪和史清淮甚至懷疑,操縱網賭的另有其人。

恰恰也在這個時間,溫瀾的消失,讓整件事件變得撲朔迷離了。即便在視線範圍内的,也沒有摸清他們究竟在幹什麽。隻有尹天寶組織着幾十輛的豪車隊伍,已經準備開賽了。

無人知曉的是,溫瀾在離開十分鍾之後,已經乘坐着一輛出租,在距會展中心不足五公裏的海珠酒店下了車。進了酒店,直上十九層,她漫步在十九層這個裝幀豪華的酒店裏,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斷。走到一間房間門前時,她輕叩着房門,不久房門開了一線,一個女人,像是哭過,正抹着淚,問她找誰。

“是栗總吧?我是英菲尼迪、菲亞特華南地區代理,我們電話上通過話的,有興趣咱們聊聊嗎?”溫瀾道。沒人注意到她替栗雅芳撿回了包,當然也更沒人注意到她順手牽了一張名片。對于生意人,是不會拒絕任何生意機會的。

門開了,栗雅芳勉強擠出點笑容歡迎同行。溫瀾微笑着,優雅地進門,回身把門閉上了……

席卷狂沙

時間回溯十分鍾,劉玉明帶着一衆爛仔沖進了頂層的電梯,直奔樓内标着嘉信票務公司的辦公場所。

這個挂着票務公司牌子的辦公地方,鮮有人知道就是藍湛一經營六合彩外圍賭博窩點。每天晚上收籌,每天上午結算,港澳深幾市大大小小的代理,都是通過這裏結算的。大部分時候,這裏比銀行的金庫還要豐盈。

“嘩”地湧進,幾乎毫無阻攔,這年頭越黑的地方,反而顯得越文明。一進門,迎賓的小姑娘吓得直往桌底鑽。踹門而進,劉玉明意氣風發地往當前一站,對着隔斷後七八人的辦公地方嚷着:“老韋,出來。”

老韋是藍湛一的人,藍爺經營的班底子,很少和外人有交集,這也是劉玉明耿耿于懷、一直不能上位的心結所在。嚷了兩聲,還有個爛仔揚着砍刀“吧唧”摔在隔斷上,“嘩啦啦”斷了一片,隔着幾步之外的辦公室隔斷後才抖索地站起來一個人。

老韋,韋方圓,四十年許。他顯得很緊張,白胖的臉上表情僵硬,想笑都笑不出來。

這種溫室裏的小苗老草,劉玉明向來沒放在眼裏。他持着槍,扭着貓步走到韋方圓面前,隔着隔斷敲敲電腦道:“忙着啊,老韋。”

“哎……哎,不忙,不忙。”韋方圓表情尴尬道。

“不忙,那就幫我個忙。”劉玉明奸笑着道,槍口指指老韋的腦袋,順手扔了個紙條子,“把手裏的資金,轉這個賬号上。”

“啊……是……是……好的。”老韋在劉變态的淫威下,幾乎沒有反抗。

一沒反抗,劉玉明索然無味了,惱羞道:“老韋你可是男人啊,有點氣節沒有?藍爺養你這麽多年,還不如老子吓唬你一句管用?”

“哎……那是……那是……”老韋緊張得不知所措了。

劉玉明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槍口一擡:“快點。”

“哎……好嘞。”韋方圓坐下,卻是更緊張了,眼睛左瞟右瞟,難堪得緊。劉玉明催促着,不料老韋這三棍打不出悶屁的主兒,卻給了他個郁悶的理由:“可現在沒錢啊。”

“胡說,這時候怎麽可能沒錢,沒錢拿,我可就拿你的命啊。”劉玉明火了。

“我這命,不值錢啊,您要不?”老韋苦着臉道。

“算了算了,不要你這狗命,給錢。”劉玉明不想糾纏了。

“真沒有,剛被轉走了。”老韋誠懇道。

“誰轉的?”劉玉明氣急敗壞了。

“我!”有人應聲了。那聲音像電流通過劉玉明的後背,他一下子僵在當場。

“有詐。”劉玉明瞬間反應過來了。

遲了,坐在隔斷後,六個文質彬彬的白領一刹那掀衣而起,齊齊亮着武器,“通通通通通通……”連聲不絕,不像槍聲,卻比槍更具威力,射出來的彌漫一片。一刹那劉玉明和衆爛仔眼迷鼻塞嘴咳嗽,被彌漫的白色包圍了。

幹粉槍,滅火的,一顆幹粉彈覆蓋範圍四平方米,十幾發噴出來,瞬間打掉了這夥人的戰鬥力。一個個咳得捶胸頓足,像剛從面粉缸裏爬出來的地老鼠。劉玉明離的距離最近,有兩發幾乎提奔着面門去的,半晌連氣都喘不過來。等喘過來,一吐一嘴的幹粉,苦澀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玉明呀,放着醫生不好好當,當起爛仔來了?這麽急着上位啊。”

陰沉的聲音是從一間辦公室後傳出來的。藍湛一悠然地出來了,背後帶着兩名保镖。而這時票務公司才顯示出強大的戰鬥力,四散出來,三拳兩腳,便把劉玉明拼湊的烏合之衆控制了。

“别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劉玉明知道大勢已去,驚聲尖叫着,槍指着出來的藍湛一,抹了把眼睛,警告着,“我真開槍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啊?放下槍,我不和女人計較。”藍湛一笑了。

“今天我就是要當回男人,我要殺了你。”劉玉明被刺激到了。

“你确定?我怎麽覺得你沒長那個膽子啊。”藍湛一輕描淡寫,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你會爲你說的話……付出代價的。”劉玉明臉色扭曲,一骨碌起來,對着藍湛一“嗒”地扣響扳機了。

“砰!”槍聲。

“啊!”慘叫。

真開槍了,藍湛一難過地眼睛一閉,似乎知道後果。

被控制的衆匪有人瞄到了,慘叫的是劉玉明,槍就在他手裏炸響了。炸得雙手鮮血淋漓,地上還掉了根沾着幹粉的食指,修長、纖細,正是劉醫生挽蘭花指常用的那根。

“啊……啊!藍湛一你這個王八蛋,居然陰我?”劉玉明捂着流血的手,心疼地看着那根手指。

“我什麽都沒有幹,你值得我陰嗎?”藍湛一不屑道。

“你跑不了……我死也要拉你墊背。”劉玉明咬牙切齒道。知道在擔保公司就進套了,那槍是故意留到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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