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餘罪的地下行動小分隊(1)

警官非官

四輛……不,五輛……不,好像是七輛……

統一的藍白色警車,首尾相接,保持着勻距勻速,緩緩地停在了派出所門口。

值班的一看,慌了,拿起電話就撥。邊撥電話,邊把另一位派出去迎接,那車是局長的車,派出所裏豈有不識之理。辦公室主任剛下車,迎接的已經出來了,局長的腳剛沾地,所長夏明輝聞訊已經奔出來了,一看陣勢吓了他一跳,一正兩副三位局長,加一位政委,辦公室、宣傳部、法制科五六個大科室主任,全到齊了。

“劉局,您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請,請,快請。”夏所長笑着邀着領導們,劉局長是鄉鎮幹部上來的,頗有鄉野人的豪爽之态,一拍夏所長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訓着:“小夏,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啊,下回到會上等着作自我批評。”

“劉局,您是指省城這幾位?我以爲就是一個協查的案子……”夏明輝吓了一跳。

“協查沒錯,可你怎麽招待的?這可都快下班時間了啊,還讓省裏同志們忙着?咱們市裏這麽多警力,就擱一邊看着,好意思呀。”劉局很不悅地道,政委和幾位副局長也開着玩笑,都說這所長當得實在不稱職。這倒好,把夏明輝給烤火上了,苦着臉趕緊地作自我批評,一定改正。

笑話歸笑話,不過他嗅到了絲不尋常的味道,早上接通知的時候還是不疼不癢,可現在班子全體出動,他覺察出問題來了。

對,是問題,肯定是大問題了。他嚴重懷疑省城這幹刑警已經敲到重點了,否則不會有班子全體出來邀請。

說話着,一行人進了派出所的大辦公室,解冰一行正梳理着傳喚記錄,他是剛剛得知賀名貴自首并檢舉的消息,向隊裏彙報後,這一行人就進門了。

“這是我們劉局長。”

“這是我們張政委。”

“這是我們陳副局長。”

“這是我們辦公室嚴主任。”

“這是我們……”

解冰出于禮節,挨個握手,問好,賠着笑臉。領導來了一堆,夏所長又向其他參案人員依次介紹着,依次握手問好。劉局可是在官場上八面玲珑的人了,直贊孫羿小夥子精神,有朝氣;又誇周文涓姑娘嚴謹細心;回頭看解冰,那自然是年輕有爲,前途無量。

局長一誇獎,下面也跟着誇獎。劉局說着:“小解呀,省城二隊是全省聞名的刑警大隊,來我們這辦案,怎麽能将就這麽簡陋的條件?這個是夏所長的嚴重失職啊。”

夏明輝趕緊自我批評,政委插進來道:“劉局,這樣吧,咱們技偵樓剛裝修,撥出幾間來,給省隊的同志先安頓下來。”

“哎,這個辦法好……住處安排了沒有?”劉局關心道。

“安排了,到市招商賓館吧,那兒的條件比較好一點。”辦公室主任又插進來了。

“嚴主任,你全程負責啊,省隊的同志這麽辛苦,絕對不能讓大家生活上也湊合将就……對了,小解,今天我們班子都來了啊,我們可是仰慕省刑偵二隊的同志很久了……不是我非要來,而是負責刑偵的孫副局極力推薦,讓我們這兒的小刑警,一定要向你們請教請教……對了,嚴主任,車座位夠不夠,省隊這幾個人……”

“夠了,劉局,您放心,工作餐已經定好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對對,下班時間到了,夏所長,把人都請上啊,我本人對刑偵是非常感興趣的。”

一群殷勤的同行,你一句,我一句,又誇獎,又仰慕,解冰愣是一句話也插不進來,莫名其妙地好像就一塊兒吃飯了。然後這個組的幾個人,都被請上了局裏的專車。上車才省得這恐怕是與案情無關的應酬,可偏偏一幹客氣的同行,他實在抹不開臉。

總不能拂袖而去了,再說這案子,離了地方的支持還未必能幹得下去。

他有點郁悶,不過無處訴說了。正好身邊坐着樂滋滋的孫羿,他小聲問着:“孫羿,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合适啊?”

“好不容易人家請一頓,有什麽不合适的?”孫羿翻着白眼,不悅了。解冰不問了,他知道隊員的思想認識水平,頂多也就這麽高,不過這人情,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不獨他,不一會兒,東關派出所趙昂川,也被市局一幹領導都請上座了。酒宴是在翼城大酒店辦的,這麽大張旗鼓宴請,解冰總是覺得有點不妥。宴請的樓層就三桌,再無其他客人,他知道,這個招待安排得相當有規格,已經清場了。

即使出身富貴之家,在享受到這種特權和招待的時候,解冰也感覺很不舒服。

“賀名貴,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翼城市刑偵支隊,支隊長隔壁的辦公室被當作了臨時訊問室,對自首及檢舉的賀名貴的訊問已經到了尾聲,主持訊問的是支隊下屬刑偵一大隊的隊長,旁聽的是經偵支隊來人。在翼城,這位賀老闆是聲名赫赫。此刻他不顯得緊張,不過問話的幾位看上去倒是挺緊張。

是啊,當你錢足夠多的時候,别人總是以一種仰視的眼光看你,賀名貴無疑就是這類人。他坐在訊問椅上,仿佛還在公司的辦公室一樣,兩手交叉着,像在思考着一樁生意的得失。

不過态度相當客氣,而且很誠懇地道:“基本就這些了,我這幾年忙着房地産的項目,酒店生意全部交給我的合夥人秦海軍打理,前兩天在外面旅遊才知道他們在經營上可能瞞着我做了不少手腳……對此我是深表痛心,本來嘛,我想着這也不是大錯大過,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沒想到最終釀成大禍了……我這兒沒什麽顧慮的,該查查,該罰罰,我全力配合……”

這個态度,讓在座的警察受寵若驚了,而且賀老闆交代的東西不少,賀府牛頭宴經營,多出瞞報,偷稅漏稅,還有在小舅子名下的兩家屠宰場,收過來路不明的食材,他也隐約聽說過幾次,都一一向警察說明了,但究竟有多少,他不太清楚。當然,這麽大老闆肯定不會事必躬親,能有這樣一個态度,已經相當不錯了。

“好,謝謝您的配合,我們會盡快查清事實的。賀名貴,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有事情我們會通知你。”訊問的警員客氣道。

“謝謝,是我得謝謝警察同志們,謝謝,謝謝王支……”賀名貴起身時,握手客氣,謝字不斷。幾位警員送着這位老闆出了訊問室,直到上車那一刻,賀名貴的表情仍然是誠惶誠恐,讓幾位警察也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了。

車走了,是一輛四個圈的奧迪Q7,車牌四個“8”。仇富的心态誰都有,不過當你面對你可能無法觸及的财富時,除了“仇”,可能羨慕、嫉妒和震撼都要有一點。比如訊問的警員就說了:“這個車牌現在值十萬吧?”

“差不多,老賀家好幾輛呢……我就納悶了,他交代的這點事,還算事呀?就賀老闆這身家,分分鍾就擺平了。”

“不一定啊,省城重案隊的把他的合夥人和小舅子全扣起來了……我聽說的啊,賀老闆急了,是打着‘飛的’回來的。”

“那敢情裏面的事情肯定不小?”

“小還是大,咱們說了不算……不過老賀這回可得破點财了啊。”

幾位警察說說笑笑,準備回返,有開私車的,有騎電單車的。刑偵支隊的那位剛出單位大門,意外地發現一輛車朝他開來了,走到近前才發現是去而複返的賀老闆。車停在他身邊,搖下車窗,車裏有人和他說着話。

然後,車開上路牙,車燈滅了,車裏人沒出來,車外的人一直站在那兒,雙方像在說着什麽,說了好久……

局領導班子集體出面了,這種情況下誰都知道事情要有轉機了,要麽嚴厲打擊,要麽極力維護。這一套當警察的都熟悉,畢竟人家在翼城是名人,動這樣的人,那不是一般的難,何況你并沒有什麽實際的證據。

鄭忠亮在這上面是有先見之明的,畢竟他在片警的位置混了大半年了,所以他極力保持着緘默。不過沒想到的是,他還是遭到池魚之殃了。晚上接到了所長的電話,把他召到了派出所,一關上門,劈頭蓋臉就問:“省城這些警員把兩位知情人扣在什麽地方了?”

鄭忠亮愣了,他不敢說,每個案子都要有起碼的保密意識,何況二隊的案子。

他不說,所長就火了:“忠亮,你可是所裏的重點培養對象,你得有大局意識對不對?我知道省城來的是你的同學,可還有所裏、局裏的同志呢?對不對?”

“啊,這和大局有關?”鄭忠亮愣了,就即便真成了大仙,也猜不透其中的關聯。

“我明白告訴你吧,真要讓省城的同行查到咱們市裏的幾個銷贓窩點,你想過後果沒有?”夏所長凜然問,一嘴酒氣,剛從飯局上回來。

“後果?抓住幾個壞人不是好事嗎?”鄭忠亮道。

“愚蠢,你好好想想,如果是省城警察抓到了,那是不是說明咱們不作爲?”所長高屋建瓴,一句話把鄭忠亮鎮住了。

“再想想,如果案發都在這兒,你讓所長的臉往哪兒擱?你把局裏、支隊領導置于何地?難道都不作爲,放任犯罪的雪球滾這麽大?”夏所長又道,把鄭忠亮驚呆了,細想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怨不得局領導都出面了。

“那也不對呀?”鄭忠亮小心翼翼反問了句,“可發現苗頭,總不能不查吧?”

“那倒不是,查是必須的,但查的人必須是我們……不光必須,是一定,一定得我們查,你說對不對?否則的話,我們沒法向全市人民交代,也沒法向上級交代啊……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你難道不知道該站在哪兒?”夏所長義正詞嚴,訓斥着鄭小屁警。鄭忠亮哭笑不得,無計可施,又猶豫又掙紮,還是夏所長有辦法,放低了聲音問着:“你不用說,我問你,是不是昨晚連夜轉移到曲沃了?”

鄭忠亮想了想,點點頭。夏所長一拍肩膀示意鼓勵,掉頭走人了。

兩個小時後,翼城市刑偵支隊抽調了一組警員,風馳電掣趕往曲沃賓館,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正式拘捕秦海軍、于向陽。這個命令的隐性含義有人懂,那就是:案子在案發地結,要趁省二隊沒有确切證據的空當,先下手爲強。

不過,遺憾的是,曲沃賓館已經人去樓空……

另有行動

晚十時,勁松路刑偵二隊。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兩輛車被扔在了大院門口,相比而言,這裏晚上比白天要熱鬧,收工回來的、準備預審的、押解嫌疑人準備送看守所的,都要在淩晨之前完成。

今天稍有意外,隊長專門安排食堂加了幾樣好菜,還專門通知熊劍飛陪着。熊劍飛這長相,更多的時候都在闆着臉押解嫌疑人,那張臉都能讓押解多幾分安全感。他急匆匆趕回來時,才發現要陪的人是餘罪和那位已經來過一次的狗少。

餘賤人這貨,如果不是不時震驚你一下,都枉叫這個稱呼了——押解嫌疑人開的都是路虎,吃飯要吃大餐,誰可想邵隊居然還全部滿足。熊劍飛心裏火大,直罵大師傅胳膊肘往外拐。

衆人狼吞虎咽吃起來時,熊劍飛才發現,最大的震驚不是餘罪和李逸風,而是那兩位沒見過的鄉警:一個端着碗,風卷殘雲地往嘴裏撥拉着;另一個夾着筷子,流星趕月地往嘴裏送。兩人都算不上壯實,可這食量,着實吓了他一跳,平時他和張猛的飯量在隊裏數第一了,不過現在看來,他兩人和鄉警一比,太斯文了。

“吃慢點,誰跟你們搶似的。”李逸風訓了句,他好歹有點家教,實在不入眼了。不料李呆可不聽他的,嘿嘿笑了笑,含混不清地說着:“我吃飯一直就這麽快啊。”

“真好吃,在這兒當警察多幸福。”李拴羊嘴裏未停,邊吃邊羨慕道。

熊劍飛笑了,指着兩鄉警問餘罪:“你手下?”

“啊,李呆、李拴羊……這狗熊,叫熊哥。”餘罪介紹着。

兩位鄉警看熊劍飛長相兇惡,都巴結似的笑了笑,又埋頭吃上了。餘罪看熊劍飛表情愕然,知道所來爲何,笑着道:“看傻了吧?下回全省警察業務競賽,加一項比誰吃得多,我們絕對把你們二隊幹趴下。”

一說連大師傅都聽笑了,熊劍飛卻是很驕傲地笑笑道:“這個我們不跟你搶。”

“搶其他你們也搶不過呀!”李逸風說話了,直道,“去翼城我們去了四個,你們去了七八個,最後還是我們所長把嫌疑人留住了,你們二隊那小白臉根本不行,還在翼城瞎轉悠呢。”

這話大有恭維餘罪的意思,不過聽得熊劍飛刺耳了,他哼了哼,沒搭理這撥草包鄉警,催着快吃,心想老子多少事呢,還得陪你們。

就這德性,刑警當得久了,心眼越小,脾氣可越大了。餘罪小聲問着:“狗熊,兄弟沒惹你啊……怎麽看這樣,解冰的魅力好像快把你征服啦?”

話是玩笑的口吻,不過餘罪也感覺到一絲不同了,在翼城那幫子同學裏,他就感覺他們和解冰曾經的對立沒有那麽強了。這不,從熊劍飛這裏也明顯看出來了。熊劍飛一點也沒有取笑的意思,就一句:“人家比你強多了。”

“你看你說的這話,沒人比了和我比,你找幾個不比我強的,我瞧瞧?”餘罪不屑道。熊劍飛一笑道:“還真是,找不出比你再差的來。”

熊劍飛說着就小聲嘀咕上了:“解組長口碑還是不錯的,接手了幾個案子都處理得漂漂亮亮,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關鍵是人也不錯,出勤外地好幾次,連差旅費都是人家自己墊的。隊裏有個隊員家屬住院,他帶頭給捐了一萬塊……就這一點,足夠讓大夥刮目相看了。”

“……這麽多優點,再看看你!”熊劍飛指着瞠目結舌的餘罪,“你看你自打當警察後成什麽鳥樣了,和人家差遠了,不但你不咋樣,看你帶的這些人吧!别以爲我不知道啊,在翼城幹的好事,那他媽是警察辦的事嗎?捅出來得扒你們這群貨的官衣!”

他媽的,被說得無地自容了,餘罪勉強嚼着嘴裏的飯食,下定決心得争一番了。狗熊這性子比較梗一點,在濱海就看不慣他手腳不幹淨,可有些事總得說說,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他筷子指指屬下,不悅地說着:“你嘴裏幹淨點,這幾個兄弟大過年辛辛苦苦跟我跑了十幾天,剛有點眉目……什麽叫不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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