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獵扒”進行時(3)

說罷餘罪懶洋洋地起身,掉頭要回審訊室裏,想再找幾位蟊賊碰碰運氣。來文張口結舌,愣是沒反應過來這事怎麽發生的,似乎對她的打擊很大,剛要說話時,卻不料劉星星隊長風風火火回來了,在院子裏就嚷着:“都出來,放下手頭活,都出來……宣布一個事啊,所有人,馬上穿好制服,迎接分局長和市局副局長,十分鍾,院子裏集合。”

“誰呀?”來文問嚴德标。

“我們劉隊長。”嚴德标道,還沒反應過來,又有事了。這事沒擺乎清楚,卻不料美女來文不理他了,笑吟吟直奔上來伸着手自我介紹:“劉隊長,我是省報記者來文,今天在公交車上被小偷扒竊走錢包了,幸虧你們的隊員幫我追回來了,我得好好謝謝你們。”

“哎喲喲喲,大記者來了,不客氣,我們分内的事。”劉星星隊長受寵若驚了,拉着女記者的手,有點緊張地道。

“除了感謝,我還有個提議,第一次見到你們反扒隊員這麽勇猛,一天抓這麽多扒手,絕對值得我們做個專訪,我剛和報社通過電話,我們的社長正和貴局領導協商。”來文笑吟吟地邀着。

“這個……這個我真當不了家,不過我們局領導馬上就來,請請,到我辦公室坐。”劉星星隊長樂得合不攏嘴了,邀請着美女記者。

哎喲喂,把鼠标哥給郁悶得,這女人也太那個了吧,眨眼就把哥給扔下了,他悻悻到了更衣室,看餘罪已經開始換制服了,他邊脫邊問道:“我靠,那妞居然還真是記者,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看看你那臉,就看出來了。”餘罪道。

“什麽意思?”鼠标問,說這話,肯定是攻擊哥的相貌不佳了。

餘罪笑着道:“就咱哥倆這長相,如果有美女往你身邊貼,那他媽就不是好事。除了記者想淘點東西,還會有什麽?普通人誰願意和你警察打交道。”

“你就憑這個猜出來的?”鼠标不信了。

“我第一句話說,你和新聞有關,她的眼皮跳了跳,我就确定,是記者。要不咱們這号人,誰搭理你呀?”餘罪道。

“那她眼皮要是不跳呢?”鼠标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你傻呀,答案明擺着的,能在所有陌生男人面前這麽落落大方的,不是記者就是‘妓者’,很難嗎?”餘罪反問着,把鼠标問蒙了。鼠标咧咧道:“我怎麽沒看出來,她主動搭讪,哥還以爲她喜歡我呢。哎對了……還有可能是賣保險的。”

“拉倒吧,賣保險那幫人什麽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窮逼貨來,根本不搭理你。”餘罪輕飄飄地化解,剛轉身看鼠标又要發問,他提前說了,“又問其他的吧?你細看你也看得出來,皮革包、擠公交,那肯定混得一般,你說呢?”

“嗨,有道理啊……不過她追咱們隊長辦公室去了。”鼠标道,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般不會讓報道的,她是白費心思了。”餘罪道。

兩人穿戴整齊,反扒隊全體在院子裏集合了,劉星星隊長和苟永強副隊長迎接在門口,這事隊長通過氣了,敢情是分局裏正開着打擊街(路)面犯罪專項活動動員會,這邊的反扒隊就傳來捷報,一下子抓了五十七名扒手,聽得分局長和專程來開會的市局一位副局長都不太相信,細細一過問,居然還是真的,這不,要把現場會往反扒隊開來了。

“這小子真給長臉啊,我現在越來越相信,許處給的人,不是普通人了。”劉星星隊長附耳和副手說着,苟副隊回頭看了眼隊伍,小聲道:“不過隊長,有些事我得提前和你說清楚。”

“什麽事?”劉隊小聲問。

“這幾個小兔崽子手可夠黑,把這幫扒手折騰得可不輕,我就沒見過這麽多痛痛快快認罪的。”副隊長小聲道。

“知道咱們的工作爲什麽一直上不去嗎?”劉星星隊長說了,凜然補充道,“就是因爲咱們以前太溫柔了,不夠硬……對了,還有位女記者等着,一會兒給局長引薦,她想給咱們做專題報道。”

“這行嗎?”副隊愕然了,這種單位,一般不允許對外報道。

“你不懂,現在和諧社會,局裏要加大對路面犯罪的打擊力度,面上工作,一定得做好。”劉隊說着,看到一行車來,自動閉嘴了。

車迤逦駛進反扒隊,齊刷刷敬禮中,下來了十餘位警銜不等的上級,慰問幾句,聽着介紹幾句,沿着窗口看了眼抓回來的蟊賊,和派出所民警聊了幾句,聞聽是三位新進警員帶的頭,大加誇獎一番:

“……啊,這事辦得好,有力打擊了路面犯罪的嚣張氣焰,保護了人民群衆的财産,我代表市局領導班子,向你們表示慰問……同志們辛苦了……你們這個經驗很好,把你們反扒經驗總結一下,到全市推廣,接下來局裏要開展‘打擊街(路)面犯罪專項活動’,你們呀,今天開了個好頭,王局長已經電話通知我了,領導組辦公室就設在你們偵查大隊……這是一項殊榮啊,同志們……”

對于警監都見過的餘罪,分局和市局這些小領導可唬不住他,他明白,今天的事是要讓隊裏順水推舟,作爲某個專項活動的開門紅了,不過此時他并不反感,相比而言,這些人再差也沒有那些蟊賊給他的印象更差。

講了幾句,聽了彙報,隊裏還在各司其職,五十多名蟊賊估計得忙活一夜了。讓餘罪奇怪的是,視察領導走時,那位女記者居然和市局一位副局長相談甚歡,雙方好像達成了什麽協議,女記者不斷恭維着領導,還親自給領導開了車門,等領導組一走,劉星星隊長又嚷起來:“餘罪、嚴德标、二冬……你們三個都過來。”

三人奔到隊長跟前,劉星星隊長摸兒子似的一個一個摸過腦瓜,摸一下,拍一下肩膀,說一句:“哎喲,這小夥子結實的。”

實在沒啥表揚的,表揚孩子長得帥,那簡直是罵人呢,說完了又正色告誡着:“厲害,許處送你們來,我以爲又是哪家走後門的子弟沒地兒安排了往這兒扔……沒想到啊,厲害……對了,魏副局長原則上同意新聞追蹤跟進,來記者呢,明天開始,就和咱們反扒一起出勤,那輛車,你們仨,帶上來記者……隊裏的人手,包括我,全體行動,能抓多少抓多少,力争在國慶期間,再搶一個頭彩……有信心嗎?”

“有!”鼠标和李二冬玩得不亦樂乎了,挺着胸脯道。

“難道你沒有信心?”劉星星隊長問餘罪。餘罪笑着道:“信心倒是有,不過隊長,您讓我們出勤帶着女的,多礙事?”

“我……怎麽礙事了?”來文納悶地道。

這尊神可不是劉星星隊長敢惹的,省報記者的身份一亮,又聯系上報社,兩邊的領導一通話,拍腦瓜就定下來了,不光是她,還有市局宣傳處的要來呢。他翻了餘罪一眼,粗人糙話出來:“你看你這孩子,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是組織上照顧你們這些小光棍……好好幹,小姑娘要跟我一個糟老頭背後幹,她還不願意呢。就這麽定了。”

哎喲這話,聽得來文牙癢癢,敢情自己被當福利送給反扒隊下屬了,爲了能淘到點幹貨,她強自按捺下了不悅之氣。再看那三人時,餘罪還是那麽不陰不陽,其他兩人表情可變了,似笑非笑看着她,她一驚,奇怪地問着:“怎麽這麽看着我?我臉上有花呀?”

“你臉上沒花,可我們心花怒放呀。”鼠标樂滋滋地道,渾然沒有剛才的嚴肅了。

“美女,你有男朋友不?”李二冬也喜滋滋地問。來文翻了一眼,沒搭理他。不搭理李二冬還來勁了,自我介紹道:“我沒女朋友啊。”

餘罪可憋不住了,從警校到反扒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直沒有解決饑渴問題,他笑着道:“美女,還沒明白呀?他們倆對你一見鍾情了。”

來文心裏咯噔一下子,再看李二冬和鼠标傾慕的眼神,一下子被刺激到了,不過她沒斥那倆傾慕她的,而是對着餘罪噴了兩字:“無聊。”

作爲女性的心理優勢出來了,随即扭頭就走,那仨沒臉沒皮地還在後頭笑。不過時間已晚,她走了幾步,又爲難地回頭問着:“喂,你們誰去送送我呀,我住的地方還在小店區呢,離這兒十幾公裏呢。”

我去我去!鼠标和李二冬搶着要去,李二冬拽着鼠标的胳膊、鼠标拉着二冬的腰帶,兩人誰也不讓誰搶先,李二冬急了,掐着鼠标罵着:“你他媽什麽人呀,家裏還有細妹子等着呢,還跟我搶?”

“細妹子誰呀?不要誣蔑單身哥哥我啊。”鼠标說胡話了,兩人互掐着,誰也不讓誰。搶了半天,還沒有定論時,早有人發動着車,嗚聲開出去,接上那妞兒就走了。

哎喲喂,鼠标和李二冬傻眼了,相互埋怨上了,居然被洋姜那小哥們鑽空子接上美女走了。

教唆洋姜鑽空子的餘罪站在台階上,正笑得開心呢……

偏鋒奇正

大标題:“獵扒”在行動。

小标題:我市公安部門打擊街(路)面犯罪系列追蹤報道之四。

一個報道,占了半個版面,作爲國慶前後最搶眼的一則報道就是這一則了,這回連許平秋也後知後覺了,還是經常注意報紙對公安負面報道的同伴不經意間發現告訴他的。當看到報道單位時,他吓了一跳,看到内容時,過節當天怔得足足一下午沒出門,爾後,他在電話裏知悉了詳情,足足笑了一個小時。

這是市局針對街(路)面犯罪率增長而開展的一項活動,無意中那個自從濱海歸來,疑似廢了的廢材又成了靈魂人物。國慶不過休息了幾日,内網上關于打擊街(路)面犯罪的警務信息已經有上百條之多了,而其中最惹眼的就是來自塢城路的數項戰果,24小時獵扒記錄最高72人,結案率92%,之後是塢城路一帶案發率狂降,國慶數日,報案率幾乎降到了冰點,這是多麽和諧的事迹啊,一時間被市局推向了宣傳的峰頂。

許平秋仔細研究過内網爆出的反扒隊手法,很有創意,不選在人贓俱獲的一刹那,而選在銷證的時間段抓人,而且把重點放在盯守容易成爲銷贓點的地點,很大程度提高了警力的利用率。他研究過,在執勤中反扒隊改變了原有的小組區域作業,成爲團隊式、流程式、輪番式清掃作業,這個辦法對于短期迅速提高治安綜防水平相當有效。更讓他意外的是,反扒隊還倡導成立了一個反扒聯盟,吸收了不少外圍的志願者加入,這很契合全局群防群治的辦法,連省廳的宣傳部門也注意到苗頭了。

“小段,開到禁毒局,到那兒找個人,一會兒再回省廳。”

車裏許平秋示意了句,合上了幾日積下的報紙,不禁歎了口氣,一時間又仿佛回到了在濱海時的複雜心态。這個人依然讓他很頭疼,按理說過了特勤那種心理的适應期,應該不會畏首畏尾,心理障礙不會再是什麽大問題,可這個人不知道是過不去,還是根本不想過去,就是拒絕進禁毒局,也拒絕接受特勤入籍,不過卻不拒絕當警察,隻願意當個不名一文的小片警。

後勤裝備中心厮混了兩三個月,不是消極怠工就是曠工請假,許平秋甚至對他已經絕望了,在聽到他抓賊反被賊傷的事後,他甚至都想撂下不管了,就讓他老死在那個刑警不算刑警、治安不算治安的邊緣隊伍。

隻不過又像以前一樣,在你對他絕望的時候,他卻是那樣的出彩,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你面前。

許平秋現在就是這種心态——那種取之不得、舍之可惜的心态。濱海的一幕幕回放在他的腦海裏,記憶最清的不是偵破販毒大案、抓到毒枭的驚喜,而是那個特勤和嫌疑人見面的午後,其實那時候他在想,像餘罪這種感情豐富的人,應該不怎麽适合當一名把任務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特勤。爾後不幸言中,卻又讓他如此的失落。

“到了,許處。”司機提醒着發怔的許平秋。

他“嗯”了聲,下車時已經在禁毒局大院了,禁毒這一警務單列出刑事偵查後,他很少到此地了,新修的樓宇,樓前排着兩層锃亮的警車,大院的綠化尚好,他踱着步在傳達室的窗口問了句話,亮着證件,直接上樓去了。

樓上,聞訊往下奔的林宇婧、高遠、馬鵬、李方遠趿趿踏踏下來了,在樓道裏就把許平秋堵住了,個個一臉高興,向許平秋敬了個禮。不是正式場合,許平秋一般沒那麽大架子,禮也沒還,直道:“回來就拽上了啊,也沒人去看看我,還得我主動來看你們。”

“老隊長,我們進不了省廳大院呀。”高遠笑着道。

“就是啊,您給簽份通行證,我們天天去看您。”馬鵬笑着道,這位歸籍的特勤讓許平秋多看了兩眼,數年暗戰生涯,面貌滄桑了不少。他拍拍小夥的肩膀問着:“怎麽樣?穿制服,還習慣嗎?”

“心理舒坦多了,就是不自由。”馬鵬笑道,惹得同事一陣好笑。幾步之外,李方遠領着要到外勤組瞅瞅,他奔着去叫杜立才了。許平秋客随主便了,又回頭看着林宇婧,笑着問:“宇婧,肩上加了一顆星星啊,俊多了,再過十年,有望成爲禁毒局首例女領導。”

“許處,您又笑話我。”林宇婧不好意思地道。這時候,聞訊的杜立才也奔出來了,興奮地上前,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各警種之間的差異頗多,除了任務,其實平時的聯絡并不算多,好不容易一見面,親切得不得了。還沒到外勤組看看,許平秋轉眼被杜立才拉着去見廖局長了。

“哎哎,馬鵬,許處來了,不會有任務吧?”李方遠追着進了組裏,小聲問道。

“不會,要有任務,就不會是這種臉色了。”馬鵬道。

“那好好的來幹什麽?”李方遠又問。

“老隊長很念舊的,估計是順路來看看我們。”高遠得意地道。

“看你們兩個,還是我們全部?”林宇婧眨着眼,挑刺了,那兩位是許處的嫡系,兩人嘿嘿一笑,不作解答了,不過樣子嘚瑟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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