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空降新崗,出師不利(2)

“待遇無所謂,但是人幹得要氣順,不能老被人罵來罵去。”李二冬道,估計被罵的次數不少。

許平秋聽着,偶爾微笑,他知道這倆憊懶家夥恐怕和所屬的紀律團隊格格不入,都說警營是個大熔爐,會培養一種共性,磨滅一個人的個性。但以他的經曆證明,有很多特立獨行的個性即便是警營也無法磨滅的。比如這兩位,一個既饞且懶,手腳還不幹淨,另一個又極度自我自視過高,當然他們倆還是有共性的,共性就是一般的不學無術。

“好,吃飯,今天我就給你們解決。”許平秋終于下定決心了,一句話說出口,把兩人鎮住了,随即又樂歪了。許平秋邊吃邊補充着:“就依你們的要求,彈性的工作時間、輕松點的活、人幹得氣順、補助還高……不過咱們說好了,你們要再挑三揀四,我可不管了。”

“哎好,不能不能,隻要不在二隊,我就滿意。”李二冬道。

“哎,叔,那到底幹什麽去?”鼠标多了個心眼。

“抓賊怎麽樣?最簡單的活。”許平秋道,看鼠标和李二冬都愣了,他笑着補充道,“全部便衣,不穿警服可就沒那麽約束了。工作時間就在管區溜達,見着賊就逮一個回來,見不着就當散步休閑了……工作時間非常彈性,你想去商場遛,想去網吧玩,一點問題沒有。嗯,這個應該滿意了吧?”

看來自己下決心要把這兩人踢出刑偵了,偏偏這倆還以爲是照顧了。李二冬興奮道:“喲,那可好了,我可以去打DOTA了。”

“聽起來不錯啊,可是……”鼠标似乎稍有爲難。

“别可是,抓不着誰也不能把你怎麽着不是?治安上考核可不像刑偵上,破案率都是硬指标,抓的賊有的連治拘都夠不上,總不能誰真指望天下無賊了吧?”許平秋道,把鼠标的疑心去掉了。他看鼠标高興了,又加着料刺激道,“關鍵是啊,我準備讓餘罪和你們一塊兒去,滿意了吧。”

“哎,那好。”鼠标興奮了。

“滿意滿意。許處,餘兒不是在什麽裝備處嗎?還保密單位……”李二冬道。

“他和你們一樣,也嫌不自由,一會兒吃完飯,咱們一塊去接他去……我看啊,下午吧,我把你們送到新單位,我和王支的關系不錯,他們也缺隊員,從刑偵到治安上,責任要輕多了,就你們這經過大風大浪的,幹那活小菜一碟。吃完飯到你們隊長那兒,和隊長坐坐,雖然他有不對的地方,但你們作爲新人應該有一個容人的胸襟,對吧,找他認個錯,就說我們自認不行,要到治安上發揮才幹……就這樣,萬一人家不放你們的手續,那不作難不是?”許平秋費盡心思地在找着平衡點,讓兩人平衡,也讓邵萬戈平衡,這兩人早被新工作沖昏頭腦了,絲毫不覺得丢面子什麽的,頻頻點頭,滿口應承。

這事就這麽定了。下午在辦公室,邵萬戈有點異樣,這兩個平時說話擰脖子的貨,居然低聲下氣,恭恭敬敬地和自己說話,還要請調到治安上。在本行内,作爲刑警是根本看不入眼治安上那些半把刀的,誰要是從刑警的崗位被調到治安,他人看來都是有些恥辱的事,兩人倒像得獎一般。而且那地方的工作強度,一點也不比刑警隊小,甚至要更繁瑣,邵萬戈有點奇怪,許處長是怎麽把這倆人忽悠暈的,居然自己心甘情願往坑裏跳。

不過他忍着笑,二話沒說,迫不及待地給辦了手續。鼠标和李二冬終于解放了,兩人拿着函,交了服裝,屁颠屁颠坐着許處的車走了……

焦不離孟

車上許平秋很忙,忙着在給市局的人力資源部打電話協調,這些狗拿耗子的閑事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全市刑警有一半他能叫上名來,單職工找個活幹了,困難家庭送溫暖了,外地分居戶口問題了,很多人不是直接找他,就是通過隊長,隊長也是找他。也許是真的老了,他總是覺得這些家務瑣事,比偵破一個兩個大案還急,每次都是傾力相助。這也是他在刑警中人緣頗好、威望頗高的原因,别說各隊的隊長,瞧這些新人都不拿他當外人。

沒費什麽勁,系統内調動,無非是換個崗位而已,但他幹得就不那麽順氣了,治安在他眼裏頂多算半個專業警察,很不入眼,這還是第一次把核心刑警隊的冗員往治安上扔。不過這些他都不準備明說,也不用明說,真明說,一定會打擊後面那兩位的。

偏偏後頭那兩位,對此根本沒有什麽感覺,就像新官上任一般那麽躍躍欲試。看得許平秋實在不入眼了。

“德标啊。”許平秋準備語重心長來幾句了。

“哎,叔,您說。”鼠标一伸脖子,像要聆聽教誨。

“我覺得你應該向豆曉波學學,今年禁毒局的指标争得多難,結果意外的是豆曉波居然被選拔走了。”許平秋找了正面典型。

鼠标不在乎了,不屑道:“那個,咱不稀罕,他們來請餘兒來了,人都不去。”

教誨一出口就夭折了,許平秋一下沒詞了。李二冬倒是好奇,追問道:“是不是啊,吹牛吧?禁毒局能請他?局裏又沒設犯賤處,請他幹什麽?”

“警務秘密,不要亂打聽。”鼠标道。

“那豆曉波怎麽進去的?”李二冬不解了。

“這個呀,邪了門了,豆包這個草包啊,能吃,鼻子特别靈,考核分辨幾種毒品……嗨!他跟天生的一樣,直接一聞就會……還有,他養過狗,這居然也是一個優勢,直接就到禁毒局下屬單位養緝毒犬去了。”鼠标極力證明,豆包是摸狗屁股中獎了,純屬狗屎運。

“那餘兒爲什麽不去呢?”李二冬長舌問道。

“哎呀,一會兒你自己問他不就是了。我也不清楚。”鼠标摸了李二冬一把,不說了。可把李二冬憋壞了,他又不敢問其他人,幹脆兩人在車後瞌睡上了。許平秋聽着兩人的對話,頓覺嘴裏泛苦,幹脆也不吭聲了。

這一趟路走了一個小時都沒到,等快到地方時,鼠标看看四周環境,是原五原的重工機械廠的一個分廠駐地,距離市區約有三十多公裏,因爲有一個衛星監測中心的緣故,幾乎全部是保密單位。省廳的槍械、警械、警用裝備一類物資都放這裏,安全系數要高多了。

許平秋下車,囑咐司機看着那兩人,别亂跑。這地方就算省廳處長的車也不能随便出入,許平秋在門房等了好久,才見得裝備處一位副處長來接他。兩人握手寒暄一陣,登記進廠,邊走這位副處長邊說:“老許,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把他就交給市局人力資源部了啊。”

“關副處,怎麽回事?我的人也不能差成這樣吧?至于你連打幾個電話讓我把人帶走嗎?”許平秋道。

“差,要差點也無所謂,這兒的活這麽輕松,笨蛋也能幹了,你給我的什麽人?來了兩個月零十二天,光請假就請了四十天……這頭疼腦熱胃酸拉肚子都是病,請了假就不知道去哪兒了。處裏找他談話不是一次了啊,談完話病就犯了,許處,我們這兒不需要多高素質的人,需要的是一坐下屁股能不挪窩的人,這樣的,我是不要啊。”關副處道,好不生氣。兩人曾經是上下屆同學,說話經常口無遮攔。

許平秋老臉挂不住了,以他的初衷,給餘罪安放在了一個想捅婁子都沒機會的地方,誰承想人家依然是脫穎而出了,把脾氣頗好的關處長逼成這樣,許平秋不用想也知道那家夥肯定是憊懶到極點了。可他嘴上依然不認輸,不耐煩地回應道:“你想留,我還不給你呢,你打聽打聽,我派人來你這兒幹兩天,是給你面子。”

“趕緊帶走,我的面子您别考慮,虧沒有手續辦過來。”關副處道。

兩人往廠區的深處走着,幾乎是拌嘴了,又過了兩道門,裝配間就在這裏。外人不知道的是,這裏負責槍械的裝配、檢修、換新,裝配間放眼望去,一組組陳列架擺着各式警用武器,槍械十幾種,警用械、手铐、錳鋼腳鐐以及甩棍、警棍、電擊器也有十幾種。跟着關副處停下腳步來時,許平秋從窗戶裏看到了餘罪。正拆着一隻微沖,打油,幹得很仔細。

“這不挺好的,你還别誣蔑,這孩子幹活向來細心。”許平秋不悅地道。

“對,這我承認,我前兩天告訴他,要給他調工作,他就不請假了,每天幹得可用勁了。”關副處道,聽得許平秋噎了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叫他出來。”許平秋直接道。

關副處在緊鎖的門口叫着門應,過了兩道感應,門開時,餘罪現身了,他有點奇怪,怎麽又是許平秋來接人了。一奇怪,緊張了,對着關副處長道:“關副處長,要不,工作暫且不調了,怎麽驚動許處長了?”

關副處長可不知道這個以實習警員進廠的人和許平秋有什麽瓜葛,他看着許平秋,許平秋笑着道:“别緊張,沒有任務,有任務你畏難,給你找個清閑工作吧,你又坐不住,對吧?走吧。”

交接了工作,僅在宿舍裏提了個裝衣服的小袋子,進了兩道檢查,等了足有十幾分鍾才由内衛陪同着出門。這個地方餘罪待了兩個多月,現在他知道什麽叫折磨,真正的折磨不是拳打腳踢,而是一天八小時關在密不透風的裝配間裏,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不許說閑話,而且還不準随便向外打電話,最最折磨的是,整個場區見不到一個異性,他深深懷疑,偶爾落在電線上的麻雀也是公的。

這誰受得了,自然是想方設法請假回家,要不就進市區玩了。他知道自己是被趕出來的,所以最後也沒對裝備處的領導說句什麽感激的話,直接出了門。等許平秋告辭出來,他還愣愣地站着,數月未見,老頭像春風得意了,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這個表情似乎值得懷疑,餘罪打量着,許平秋笑着問:“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我一小警工作,還需要您親自跑一趟嗎?”餘罪狐疑道。

“哦,順便……不光你一個。車上還有兩個。”許平秋道。

餘罪一回頭,看到了那張大餅臉和尖嘴猴腮,他笑着問:“他們倆也被二隊攆了?”

“爲什麽用‘也’這個字眼?難道你在這裏的所作所爲,就是爲了被‘攆’?”許平秋笑着問。

“還真是,一輩子在這地方呀,我甯願回看守所去,憋死人了,我嚴重懷疑,從哪兒找了這麽個機器人?”餘罪咧着嘴道,那是極度恐懼的表情。

你之毒藥,我之甘饴,這地方普通警械的生産和裝配畢竟解決了不少警察家屬的就業問題,包括許平秋的本意也是想讓餘罪接槍械一類的,好好沉下心來磨練磨練,可不想自己過于樂觀了。他轉着話題問道:“我以爲男孩子都會喜歡舞槍弄棒,所以就讓你來這兒,保密級别又高,也能接觸到槍械,怎麽樣?對槍械有什麽感覺?”

“沒意思,咱們警察窮死了,新式警槍才配了不到一千支,送回維修和配件的,居然還有七幾年生産的老五四,更想不到的是,那槍從配發到送回來,就沒響過……膛線整個還是新的。國産小陸肆,質量太砢碜,老卡殼,也沒支沙漠之鷹之類的讓玩玩。哎,沒意思。”餘罪咧着嘴,數落了一番不是。

對此許平秋卻是淡淡一笑道:“沒響過槍,說明治安很好;武器裝備的落後,那是因爲沒有什麽犯罪去讓我們升級警用器械。你所說的,我覺得都是和諧迹象。”

“誰說和諧不好呢,可不能和諧到公的多,母的少吧?這地方待兩年出來,絕對變态。”餘罪一指廠裏,凜然地道。許平秋要說什麽,全被噎住了。他氣得轉身就走,餘罪屁颠屁颠跟在他背後說道:“許處,您别對我有成見啊,我可不當什麽特勤,我爸可就我一個獨生子,太危險的工作我是堅決不幹啊,您就行行好,把我打發回泰陽算了,我好歹也爲國爲警奉獻過,怎麽着也夠得上換份工作吧……要求又不高。”

餘罪的态度很堅決,特勤籍不入,禁毒局不去,畢業時候意向裏連刑警隊也幹脆不想去了,那十位入籍的“精英”,又是省廳已經敲定的名額,想變都難了,否則許平秋真想一腳把他踹出警隊得了。迫不得已才想了個變通的辦法把人安排到這兒,誰承想屁股沒坐熱就想挪窩,聽着這貨的要求,許平秋一言不發,就那麽走着,到了車前,撂了句:“上車。”

“哎,還沒說去哪兒呢?”餘罪拉車門的時候問道,生怕上當。

“回市裏玩呗,你說能去哪兒?你現在防我比防騙還嚴,我就想給你扣任務都不可能了。”許平秋不置可否地道了句。

餘罪瞅了瞅兩位狐朋狗友,沒有被騙之虞,這才不太情願地上了車。車載着三位被打回來的冗員,回市區來了。

“停停停……就到這兒停。”

許平秋叫司機停到一處民用停車場邊,下車讓司機等着,把三人叫下來,看着就餘罪還穿着訓練服,剩下李二冬和鼠标都隻套了件T恤,松松垮垮像個二流子。這形象嘛,許平秋凝視一眼笑着道:“不錯,精神狀态非常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把你們放到新單位,負責給你們捋順手續,不過要再調動,就得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哎,沒問題。”李二冬點頭道,鼠标也點頭了。隻有餘罪還在雲裏霧裏,他出聲問着:“許處,這又是讓我們幹什麽去?”

“和治安上差不多,不難吧?你要畏難就到禁毒上,他們搶着要你。”許平秋道,給了個無可奈何的神色。

“算了,還是治安上吧。”餘罪投降了。

“走。”許平秋一揮手道。而車裏對于他們要去的地方很了解的司機卻在哧哧偷笑了。

沿着塢城路往商業街裏走二百米,一拐,就是在塢城路很出名的一個單位:五原市治安支隊街(路)面犯罪偵查大隊。

幾個大黑的中宋字出現在許平秋以及後面跟着的三人眼中時,地方到了。許平秋回頭看着三人,李二冬死活不想待在二隊,無所謂。鼠标到地方就躊躇,這是他的毛病,主意不多,一到這個時候就看餘罪,餘罪愣了愣道:“路面犯罪?反扒?”

似乎臉有點喜色,許平秋不知道這喜從何來,還以爲要多費一番口舌呢。

有人替他問了,鼠标道:“怎麽了,你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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