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出乎意料的選拔結果(3)

不過這一句像平地驚雷,把衆人驚蒙了,這事就幹了也不能說出來呀!這可是羨煞人的經曆,李二冬景仰着地看着汪慎修一眼,此時才覺得,自己和人家差得太遠。

許平秋從這位學員複雜的眼光裏似乎看到了什麽,他同樣拍拍汪慎修的肩膀道:“我從來不戴着有色眼鏡看人,包括嫌疑人,當然也包括失足女。嚴格地講,她們在這個社會上屬于弱勢群體,這個群體的存在和龐大,是因爲人之本性的需求,以及社會和環境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要是這也算犯錯誤,那我們中犯錯的人就多了,因爲和她們打交道最多的,警察就在其中……”

汪慎修鄭重地敬了一個警禮,又說了句:“謝謝許處。”

“不用謝,人心都有一杆秤,輕重自己要曉得。”許平秋道,回頭時撇開了話題,表揚了傻乎乎的孫羿一番,又誇了熊劍飛一番,誇得大夥都不知道究竟怎麽一回事了。

難不成警力實在急缺了,大家都合格?

不對,還有一個餘罪,衆人此時才發現許平秋是跳過餘罪誇獎其他人的。許平秋說完了才回頭,很疑惑地問餘罪道:“餘罪,你幹什麽了,怎麽家裏沒得到你太多的信息?”

這一問,好多人心裏都提起來了,生怕那票大事被人揪着,餘罪很誠實地撓撓腦袋,擡着無辜的眼神,難爲地道了句:“我……什麽也不會幹,就靠那個……他們幾個接濟混下來了。”

“哦……”許平秋像是相信了,不過馬上又來一問,“那你怎麽找到他們的?”

“我看那位漂亮姐姐在我面前出現過兩次……這位姐姐和我的夢中情人幾乎一模一樣,我一下子就一見鍾情了,我就追着想看看她到底是誰、有沒有機會泡上,結果沒追到她,倒把嚴德标他們追到了。”

餘罪羞赧地、花癡地、十分不好意思地指着林宇婧道。林宇婧刷地臉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那幫學員可哈哈大笑起來。誰也沒想到餘罪能給出這麽個白癡加花癡的原因,偏偏這原因,還蠻有說服力的。

衆學員此時才注意到,林宇婧那挺拔身姿、嬌白臉龐、飒爽的樣子在這個隊伍裏,可是顯得格外耀眼……

許平秋笑了笑,回頭看因爲追蹤失敗有點尴尬的林宇婧,笑着道:“機會有,就怕你沒那本事,她是武警應急特勤出身,柔道黑帶在她手底走不過十招。”

這一說,林宇婧眼中多了幾分飒爽之意,驚得剛才叫姐姐的孫羿和餘罪直吸涼氣。警中外勤女性很少,但凡有一個兩個,大部分都是逆天的存在,兩人估計許平秋沒吓唬人,不敢再調笑。

“好,再一次歡迎你們回歸,也恭喜你們順利完成任務,這個簡單任務我想你們已經體會到了,真實的社會和你們想象中有很大差距。這個社會各個人群的生存狀況,你們也多少有點體會了。坦白地說,你們要認爲穿着一身警服很帥氣、很威風,那你們錯了;要是認爲警察的工作就是坐在局裏清閑,你們也錯了。其實這個社會上很多人的生存狀況就像你們經曆的簡單任務,身無分文、舉目無親、連最簡單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這種生存條件是誘發各類治安、刑事犯罪的最初誘因,從這個層面上講,其實大多數被迫走上犯罪道路的嫌疑人都是值得同情的。”

許平秋這話說到學員們心坎上了,也引起了大多數人心靈上的共鳴,對嘛,餓成那樣,犯點什麽小錯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是可以原諒的。這麽一想,心理負擔驟然變輕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作爲一名警察,他的責任就是預防和制止犯罪行爲的發生,以消滅犯罪行爲爲使命。所以,你不能抱着這種同情心,更多的時候你必須依法辦事,即便是以你不喜歡、不認可的方式,也必須那麽辦,這就是有時候我們心态不平、心裏掙紮的原因,因爲天下事,合理不合法、合法不合理之類的矛盾太多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充當道德譴責對象的角色。也像你們迫不得已,也在某些方面越界一樣,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就無所謂了,小錯小過,治拘都算不上,沒人在乎。可要放在一位預備警察身上,那就是大問題了,如果上綱上線,就是嚴重的道德品質問題了。”

許平秋緩緩道,他在很多人臉上看到了愧疚之色,和餘罪平靜的臉色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心裏暗道:這家夥裝得真像,要是不知道内情,一定被他的無辜瞞過了。

隻是輕輕提點了下而已,并沒有深究誰的手腳不幹淨。鼠标、豆包之流,好歹長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咬着牙,不要臉皮地回來,看來組織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嘛。

許平秋頓了下,沒有再說教,他知道本性和泰山同樣難移這個道理放在這幫人身上很合适。轉了話題道:“這些話你們以後慢慢體會,接下來我該兌現我的諾言了……根據省廳今年對刑偵警力的招聘指導意見,經省廳人力資源部核準,決定由省廳刑偵處自主招收二十七名刑警隊員,恭喜各位留下的,全部在列。”

說話間,高遠咬着牙,發着由許平秋帶來的文件複印件,按許處長的要求一一發過,各人看時,俱是一臉興奮,這大餡餅真砸到腦袋上了。不但有省廳的文件,還有準備好的聘任合同書,不是那種一年一聘合同,而是長期聘任的合同書,一簽就意味着加入警籍,成爲正式的人民警察了。

高遠咬着牙、閉着眼發完,他覺得老隊長有點昏頭了,招這麽一幫活寶,放哪個隊不得雞飛狗跳?

“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既然招聘的自主權在刑偵處,那就該我說了算,我要以自己的方式培養一批與衆不同的刑警,就從你們開始。原諒我的無恥,我必須給簽約的學員設置一個障礙,我希望有種的男人跨過來,加入我們,把沒膽的膽小鬼隔在障礙之外,大家有意見嗎?”許平秋道,宗旨說出來了,敢情還是鏡中月、水中花,還不是煮熟的鴨子。

衆人不解,不過也能理解,肯定沒有那麽簡單,而且被許平秋的話一刺激,都挺起來胸脯了,像要證明自己是男人、是有種的男人一樣。

“依然是簡單任務,我們将把你們送去一個地方,待到實習完成,願意去的,畢業後直接上崗。不願意去的,老規矩,出局,我會爲你們訂好今夜返回嶽西省的機票,以後發生的事就與你們無關了。出于友情協助,我會給你的畢業實習報告上寫上誇獎的話。也許回到地方,會起點作用。”

許平秋說道,看着一張張稚嫩的臉,他心裏确實覺得自己有點無恥,可自己偏偏又必須用這種無恥的辦法。

什麽辦法?衆人疑惑的表情都在猜測了,許平秋笑了笑,随意地說道:“下一個實習地是看守所,就在濱海市,本市有六所看守所,加上周邊地市,你們将被分到不同的看守所。怎麽樣?你們可以暢所欲言,考慮時間五分鍾。”

“獄警?不是刑警嗎?”鼠标愣了聲,看看同伴,有點不解。标哥傾向于留在濱海,還有細妹子等着自己呢。

“哪兒不是警,反正實習。”李二冬道。

“不會那麽簡單吧?太沒挑戰性了,能讓咱們當獄警作威作福去?”餘罪狐疑道,感覺這種簡單任務貌似簡單,實則巨難。餘罪一說,各人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了一種最悲劇的可能。

“呵呵,多虧餘罪提醒,我忘了說清楚了。”許平秋接住話茬,補充說明着,“不是獄警,而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關進看守所,和那些各色的罪犯生活在一起。”

一下子沒人吭聲了,餘罪吓了一跳,被自己的不幸料中吓住了。剛從盲流堆裏混出來,又被打成罪犯回去,還得被關在格子籠裏,一想那高牆鐵窗裏關着多少殺人放火以及搶劫強奸的惡人,足以讓這幫涉世不深的菜鳥再次噤若寒蟬了……

集體出線

封閉的房間、耀眼的白光、肅穆的領路人、惶恐的學員,在任務下達的一瞬間,是死一般的寂靜。

深牢、大獄、高牆、鐵窗、猙獰、孽罪,這些形容詞所代表的陌生世界,給予普通人的恐懼要遠遠大于好奇,任誰再有興趣也不會期待嘗試那種生活。可以想象,來自天南海北的罪犯,犯的是五花八門的罪行,被像養豬圈雞一般關在一起,能發生什麽實在讓人不敢想象,最起碼學員覺得自己擱在裏面走一圈,不光有可能性命不保,出來還真是身名俱毀了。

沒人站出來,即便茅坑火坑都敢跳的張猛也在躊躇,世道就夠黑暗的了,那裏可是最黑暗的地方。

“還有兩分鍾,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不是唯一的選擇,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僅省警校就有684人,如果沒有足額招收,其他系、其他班,一個電話就可以通知到很多志願者。”許平秋面無表情地說道,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估計就算去也不見他會如何欣喜,而即便沒人去,他也不怎麽會在乎。雖然說話的時候和聲悅色,可要布置任務了,他什麽時候都是那種不近人情的表情。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餘罪心裏犯嘀咕了,沒想到的事太多了,沒有想到會有之前這麽一個“簡單任務”,更沒有想到會全員出線,當然也沒有想到接下來還會有更難的任務。他懷疑,可他一時也說不清楚,甚至當他試圖去從手裏的文件和招聘書上找破綻,都是徒勞的。省廳的大紅印章、人力資源部的正式發文,那隻能說明這事假不了,堂堂的國家機關威信,不會拿來和學員開玩笑的。

敢不敢去?更多的人心裏懷着這個搖擺的心思。不少人盯着餘罪時,餘罪的表現讓大家有點失望了,這貨也傻眼了,鼠标和豆曉波兩人用豐富的表情在交流,鼠标說:敢不敢去?豆曉波說:你敢去我就敢去!鼠标又說:咱們看情況,都去咱們就去!豆曉波說:好,我也是這麽想的。

“還有一分鍾。”許平秋面無表情地提醒着,“監獄和公安是兩個系統,不過并不妨礙我們做點安排,吃苦是一定的,挨打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生命安全就不必擔心了。這件事開始後,我的身名就和你們綁在一起了。”

這是一顆定心丸,把危險盡量淡化,怎麽說也有組織罩着不是?

有人動容了,是張猛,不過他被熊劍飛拉了一把。腦瓜不好使的狗熊也看得出,這貨要進了監獄,得被人當沙包揍,跑都沒地方跑。剩下的那些人,看不出心理底線到了哪個位置,不過似乎離崩潰還有一段距離,最起碼不止一分鍾的距離。

“時間到,準備簽字加入的,到台前;不準備加入的,請把手裏的東西交回來,領走随身物品,有人帶你們去機場。”許平秋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眼光裏盡是不屑,像兩道利刃刺痛了學員們稚嫩的自尊心,就差一點,熊劍飛也要站出去了。

“可以開始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屬下是一群沒有種的孬人,如果你不準備拿出點勇氣,那你就永遠不配當一名警察,難道熬過最恐懼的饑餓,你們十個人中居然還是沒有一個男人嗎?”許平秋問,聲音低沉,直刺衆人。

“我去。”

有人站出來了,讓人大跌眼鏡,是汪慎修。他一直被許平秋盯得很不自然,而且心裏那種難言痛楚的愧疚讓他有一種想用痛苦麻醉的感覺,或者說也就這樣了,破罐摔哪兒也是破摔不是,還不如聲響大點。

他站出來,走上前,潇灑地簽上龍飛鳳舞的名字,筆一扔,昂首直立,似乎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男人,不是站夜總會門裏點頭哈腰的服務生。

“好,有一個就足夠了,沒有讓我失望,歡迎你,汪警官。”許平秋道,笑着以平等的姿勢和汪慎修握手了,這一刺激,張猛和熊劍飛吼着還有我們,兩人不容分說地同時出來簽着名。牲口哥對于被搶了頭籌很惱火,生氣地瞪了熊劍飛一眼,似乎在說:這風頭向來是哥的,被漢奸給搶了,你說郁悶不?

“韶軍,你确定想放棄?”許平秋問向一臉正色的董韶軍。董韶軍笑了笑,不像很恐懼,不過還是疑問道:“許處長,我隻是有點不理解,訓練的方式有很多種,爲什麽非要把我們和那些人渣關在一起?”

“問得好,不去近距離地接觸那些人渣,不去了解和理解他們,你們将來怎麽和他們打交道?上次見你在讀《動機剖析》對嗎?那本書的作者韋爾伯是西方研究犯罪的專家,他走過數十所聯邦監獄,每進入一個監獄都要簽一份放棄權利的聲明,也就是說,如果他被要訪談的罪犯挾持,獄方将會按律處理,而不會把他視作人質。這樣的人,你會把他理解成瘋子嗎?”許平秋問,自然不是瘋子,否則就不會有天下這麽多警察在學習一個瘋子的著作了。

對着笑吟吟的許處,董韶軍像得到一個完美的解釋一樣,跨出了一步,輕聲道:“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駱家龍也站出來了,理想離他如此之近,沒有理由不抓住。

到這個時候,鼠标、豆包之流終于也堅持不住了。之前李二冬邁了一步,又退回去了,此時看駱家龍都出去了,這回不等他們了,“噌”的一聲出去了,生怕誤了時辰。這才發現,鼠标、豆包幾乎和他是并列出來的,在他們三個人身後跟着的是孫羿。鼠标簽字時唠叨着,心道: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地方肯定都是窮鬼,沒錢可賺。孫羿也遺憾,肯定沒有卡丁車玩了。

眨眼間,像是戲劇性的變化一般,衆學員分裂成了兩個陣營,一邊是志願者,一邊是退縮者,九對一,九個兄弟,對着一個人:餘罪。不少人回頭看時,都眼巴巴等着他上來呢。餘罪不時地皺皺眉頭,面露難色,發展得太快,時間又過短,在取舍之間,實在讓他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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