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出乎意料的選拔結果(2)

“我……那個……”鼠标一愣,表是赢來的,看着有警察在場不敢說出來,餘罪卻是接道:“不要老提這事,提這事,鼠标會不好意思的,大恩不言謝啊,标哥。”

餘罪這麽一說,越來越真了,董韶軍也知道鼠标的本事,羨慕中有幾分不信。鼠标翻了餘罪一個白眼,此時才發現餘罪、豆包幾個貨都恢複了土鼈打扮,就他沒注意這點,皮鞋锃亮、發型很潮、腕上還戴着表,可不得被人懷疑來曆不明了。

“喲!還有比哥帥的。”鼠标擡眼時,發現新大陸了。

汪慎修來了,小漢奸愈發地白淨了幾分,走進大門,按例上繳着裝備,交完回頭時,發現鼠标擰着鼻子聞着,豆曉波細細瞅着,李二冬斜着眼瞄着,不遠處餘罪奸笑着。他感覺到衆人的不懷好意了,瞪着眼問:“怎麽了?”

“有香水味,女人用的。”鼠标判斷道。

豆曉波一把抓住汪慎修的手檢查一番道:“好吃懶做型,肯定什麽都沒幹。”

李二冬也發現玄機了,直問着:“漢奸,你這憂郁的眼神我從來沒見過,不會是落魄的土鼈碰上瞎了眼的白富美了吧?”

“不可能,碰上誰還回來呀?”熊劍飛道,惹得董韶軍笑了,那兩位接待的警察也笑了,看信号一個多月沒有什麽感覺,見到真人才發現,比監控有趣多了。

汪慎修一甩留得很長的秀發,坐了下來,沒理會哥幾個,可架不住大家追問,他歎着氣道了句:“說出來你們也不信,我一直在帝豪夜總會混的。”

“啊?你去賣身啦?”鼠标驚呼道。

“就是啊,不至于這樣啊,賣血也不能賣身呀?怪不得臉白得這麽厲害。”豆曉波摸着漢奸臉蛋說道。

李二冬也接茬道:“那不叫臉白,那叫縱欲過度。”

衆人哄笑連連,不過汪慎修卻不像往常那樣大斥一句:哥的風騷你們這群土鼈豈能懂!他就那麽淡淡地笑着,仿佛兄弟是說無關的人一樣,他想起了一句話,世人欺我辱我、毀我謗我、輕我笑我,我當如何處之。此時他一笑置之,那哥幾個起哄的反倒沒勁了。餘罪拍拍幾個示意着安靜,他又悄悄地指了指汪慎修,示意着别鬧過了。

他看出來了,這貨也經曆了不尋常的事,要不然就不會是眼前這個德行了。

緊接着孫羿回來了,這家夥連服裝也丢了,穿了身花裏胡哨的戶外裝,他還振振有詞:難看死了,早扔了。聽得高遠和林宇婧直皺眉頭,可不料這貨很不知趣啊,混了幾天學會重色輕友了,搭讪着林宇婧問着:“姐姐,你是接我回去的嗎?”

這小家夥,連禁毒局的警花也敢調戲,林宇婧可不料有這個問題,愣了下。高遠一瞪眼,孫羿不耐煩道:“我跟姐姐說話呢,你瞪什麽眼?一看你就是沒對象的光棍警察,不說也知道你荷爾蒙嚴重分泌失調。”

林宇婧噗聲噴笑了,倒把高遠給羞了個大紅臉,可又沒法發作,氣得他吓唬着小學員道:“坐回座位上!”

沒有搭讪到,不過看到了林宇婧的粲然一笑,孫羿老大很得意似的,回坐到哥們兒堆裏,開始吹噓這一個多月的經曆了。這孩子沒什麽心機,陪練卡丁車掙得大錢,全換成現金塞在兜裏給哥幾個顯擺,直說今天他請,而且不吃地攤大排檔,直接到帝豪,不花完不回來。

一說帝豪,衆人皆笑,孫羿不明所以,追問着,知道汪慎修就在那地方混了一個月後大驚失色了,直把汪慎修視爲天人,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風騷哥,介紹幾個富婆認識下,年齡無所謂,我不介意的啊。”

衆人又是大笑,這葷素不忌的談話讓兩位緝毒警大搖其頭。不一會兒駱家龍回來了,慣例被兄弟們追問,駱家龍大歎了一番境遇,直說自己是從代寫家庭作業、代家長簽字、代練遊戲混到今天的,真沒想到專業一點都沒用上,全是業餘愛好救命了,惹得兄弟們好一陣訝異。餘罪挑出來毛病,笑着問道:“駱駝,你也太無恥了,小孩的錢你都騙,還替家長簽字,你這簡直是犯罪懂不懂,毀下一代人呢?你都好意思說。”

這麽痛心疾首一說,另外那些比他更無恥的兄弟異口同聲附和着:“就是,駱駝數你最無恥。”

駱家龍不明所以,趕緊解釋着自己餓了好幾天,也是沒辦法了。不過那些人似乎聽到彌天大罪似的,都給了個不原諒的表情,這樣子裝得連林宇婧也看不過眼了。

人多就鬧,亂哄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還差好幾個人。餘罪問高遠,高遠沒搭理他,不過林宇婧說還有最後一位,數數當初來人,還真有四位出局人,惹得衆人猜測紛紛。等到快中午時,最後一位終于回來了,進門氣喘籲籲差點一頭栽倒,扶着門框,看着一廳人,雷霆一句:“怎麽都看着我?不認識了?”

本來不認識,一身民工裝束,滿腿星星點點的泥迹,像逃難出來了,最誇張的是臉上海貼着幾處創可貼,腦袋上紮了條繃帶。可這一說話,衆人都認出來了,一下子都圍上來了,驚得鼠标大呼道:“牲口!你怎麽傷成這樣?”

“厲害,這樣你都能回來?”餘罪驚訝道,看這家夥腳上的透趾鞋,全身都是汗漬片,像水裏撈出來的,敢情是一路跑回來的。

衆人的佩服無以複加了,就這單細胞牲口,這四十天還沒有經過幾場慘烈鬥毆呢。林宇婧趕緊遞着水,繳裝備倒不用了,除了褲腳上的縫進去了,其他早丢了。被兄弟攙着扶着坐下來的張猛一口氣灌下一瓶水,好容易才把心中一口濁氣呼出來了。餘罪關切地問着:“不用跑這麽兇吧,至于嗎?”

“剛才一拳幹倒了我們的工頭,又跺了兩腳,媽的,我能不跑嗎?追上得揍我個半死。”張猛氣喘道。

“你打人家幹什麽?”鼠标問。

“那王八蛋,一天讓我幹十六個小時,隻給兩頓飯,我借二十塊路費都不給我,他媽的……”

衆人臉色一凜,都瞧着高遠和林宇婧,張猛要打架,要有一半原因得在他本人身上,衆人唯恐這兩位接待的知道,可不料回歸的張猛不吐不快了,目露兇光,義憤填膺繼續說道:

“你們不知道啊,我在碼頭裝卸貨物,全他媽是水貨,我就多了句嘴,被人按着揍了一頓,一毛工錢都沒給……後來我順了張身份證去中介找工作,他媽的,被人送進傳銷團夥裏了,我剛說傳銷是違法的,又被人群毆了一頓……這世道還沒地方說理了,後來我又找了份裝卸工作,你們知道裝卸什麽,全他媽是病死豬肉,兩塊八一斤,全賣給飯店了,我跟老闆說你孫子坑人也太黑了,那不得吃死人嗎?結果又被打了,還被一群人扭到派出所誣陷我偷了他們的貨款……警察也是二話不說,拷着我噼裏啪啦揍了一頓,問我要罰款,不交就勞教,我哪有錢交,隻能撬開铐子跑了……”

張猛的傳奇故事概括一下就是被人揍了,繼續被人揍,一直被人揍,臉上、頭上、身上的傷痕就是明證。林宇婧和高遠互視了一眼,對張猛抱之以同情的眼光。他們倆似乎對他的遭遇也無可奈何。

水喝了兩瓶,唾沫星子噴了不少,過了許久張猛才發現不對了,看看這個,瞄瞄那個,他好不疑惑地問着:“兄弟們,這麽黑暗的世道,你們是怎麽過來的?沒被人欺負吧?”

一句話,滿室兄弟們羞得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優劣俱獎

中午飯是統一安排的,就在左近的一家飯店,數張猛吃得最多,那吃相看得兄弟們心裏酸,眼睛也酸,現在衆人已經知道了,鄭忠亮、邵帥、王林、吳光宇四個人出局,細細想想,其實出局也未嘗不是個好事情,最起碼不用經曆你不願經曆的事了。

飯間兄弟幾人都不再談論過去幾日的經曆了,有董韶軍的正直和張猛的悲慘在,其他人都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更何況,那些幸運的經曆,實在有點不足爲外人道也,此時那幾位倒是有點擔心再見許平秋時該怎麽辦了。

再擔心也得過這一關,不過沒人發覺的是,此時的擔心已經和當初下車的擔心迥然不同了,那時候是餓肚子的擔心,而現在,僅僅是取舍之間的衡量,畢竟現在都看到出路很多,不一定非做警察。比如駱家龍就說他也想通了,真要不行就到這兒的電子城打工,随随便便都掙幾千的收入,要是創業的話,機會大把的是。

不過鼠标不屑了,小聲道:“打個什麽工呀?蠢貨,跟着我幹,哥現在早月入過萬了。”

駱家龍笑了,他知道鼠标是個什麽貨色,就是真的估計他也不敢。這撥人雖然私下小話不少,但都不約而同地瞞着張猛,實在是怕實話講出來讓牲口哥受不了。但凡他問,哥幾個都裝着苦大仇深的樣子,好不委屈地來一句:“我們也是驢糞蛋外面光,比你還難過,你好歹敢還手,我們隻有挨打的份。”

于是牲口哥心理平衡了,拉着兄弟們又要開憶苦大會,把哥幾個吓得直躲。

吃完飯沒給休息時間,甚至連沖個涼洗個澡換衣服的機會都不給。下午時,大家對後方不近人情的招待有點不滿了,林宇婧解釋着許平秋正在開會,一會兒就趕回來,這句話隐隐地讓一幹學員受了點小打擊,相比現在受到的待遇,哪如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

當然,除了某人之外。餘罪一直很安靜,什麽信念和理想教育,在現實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最堅守的……難道還需要讨論嗎,看看張猛的德行就知道了。

心不齊,隊伍就不好帶了,即便林宇婧也能看出這個兆頭來,頗有頹廢和憂郁氣質的汪慎修,貌似忠厚、實則奸詐的鼠标、豆包,再加上賊眼溜溜的李二冬,還有那個一心隻想着玩的孫羿,當然,更有那個隐藏很深、在外面做的事連自己人都不知道的8号餘罪。

這些人根本不像任何一隊她接觸過的警察,說烏合之衆簡直是表揚他們,林宇婧在想,就算回爐來幾次再教育,恐怕也約束不住這些人。她實在懷疑,許處長的麾下,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貨色。

時間指向五點時,電話終于來了,聽到了十名學員全部歸隊,許平秋在電話裏很高興,又等了一會兒,聽到車駛來的聲音,衆人不約而同往外看,隻見一身警裝、威風凜凜的許處長隻身前來,在他的身後不遠,泊下了若幹輛警車,很有氣勢。這個地方像一個犯罪現場,細細一數,居然有七八輛越野警車呈包圍的趨勢,而且人影憧憧來了不少穿警服的人。

“起立……以左首第一人爲基準,報數。”高遠忝列文體委員了,一嗓子把翹首的一衆學員們喊得站正了,列了一排,等着許平秋進門檢閱。而許平秋進門之時,林宇婧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拉着活動閘,警體館十餘個窗口在同一時間落下了,漆黑一片。

“嘭”的一聲,燈亮了,許平秋已經站在了學員們的面前,他笑着道:“别緊張,這是件保密規格很高的事,即便是同行,他們也未必能完成我交給他們的簡單任務,歡迎你們歸隊。”

許平秋帶頭鼓起掌來了,高遠、林宇婧也都鼓起掌來了,下面的學員都機械地鼓着掌,隻有張猛被這一句聽得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他其實很想吼一句:我終于又回歸組織的懷抱了!

其他人未必就想喊了,人站得筆直,可眼珠一直在來回地動。鼠标的小動作又開始了,嘴型一動、表情跟着動,旁邊的李二冬、豆曉波、餘罪,都能看懂,那是在說:兄弟們,不問到臉上,都别胡說啊。

“嚴德标!”

“到!”

“出列!”

“是!”

鼠标出來了,有點心虛,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又被發現了,看到許平秋犀利的眼光,一緊張兩肩直聳,可許平秋蓦地笑着道:“很好,聽說你在街頭頂風冒雨曬太陽,幹得很辛苦啊,收入不菲吧?”

“是,收入不錯,不過我把錢都捐給一位落難的打工者了,我的隊友豆曉波、餘罪、李二冬可以證明。”鼠标義正辭嚴地說道。

确實是捐了,都給細妹子了。他這一句話惹得後面幾位直罵他卑鄙無恥。

許平秋一怔,似乎被驚動了,豎了豎大拇指道:“仗義疏财,扶危濟困,英雄本色!好,歸隊!”

鼠标沒想到這麽輕松就過關了,得意地回來了,豆曉波的嘴唇在動,是在說:“你小子确實是英雄本色啊,好色的色。”

一轉身間,許平秋看上了董韶軍,董韶軍剛要解釋,卻不料他一擺手制止道:“我知道了,貧不移志、窘不爲盜,我相信你是最堅持自己的一個人。”

這句評價足夠了,董韶軍認真地敬了個警禮道:“我時刻準備着加入警隊,實現我的理想。”

“這麽好的人才,你想走我都舍不得。”許平秋道了句,笑了笑,回頭看他身旁的張猛時,關切地問了問傷勢,拍拍肩膀,鼓勵與安慰皆有,這個很讓人牙疼的“人才”敬着禮,學着董韶軍的話來了句,許平秋來了句:“嫉惡如仇,不當警察都可惜了。”

接着駱家龍,他細細問了幾句,豎了豎大拇指直誇這小子有才,比網警支隊那些人玩得好多了。跟着是豆曉波,實在沒什麽可誇的,許平秋笑着道:“不錯,還是有過人之處的,别人都餓肚子,你居然吃胖了啊。”

衆人一哄笑,氣氛緩解了,問到李二冬時,許平秋居然誇這小夥很有眼光,能在使館路上找到商機,這種眼光可是作爲警察必須具備的素質啊。别人一頭霧水,可李二冬心裏卻是忐忑不安,他和豆曉波到使館街上不是找商機,而是貼小廣告去了,敢情領導早知道了,隻是沒當面指出來而已。

到汪慎修了,這貨不知道是準備破罐破摔還是怎麽的,很神經地來了句:“報告處長,我犯錯誤了。”

“是嗎,什麽錯誤?”許平秋像是根本不解,問了句。

“我在帝豪夜總會當了近一個月領班,和一幫小姐混在一起。而且還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她也是小姐。”汪慎修直接道,說出來似乎好受了點,他眼前浮現出一個倩影,他在掙紮着,他的心裏很矛盾,和她在一起想着的是隊裏,而歸隊之後,又想着溫香軟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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