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靜震驚地看着安森,半晌才目瞪口呆地說:“天啊,這個消息太讓人震撼了,原來安經理你的背景和後台這麽厲害……”
安森微笑地看着溫靜靜,敏銳的眼神卻沒有放過捕捉對方表情上任何一絲一毫的波動,最終她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很好,這個女人的眼神中隻有驚訝和放心,并沒有一絲嫉妒與不甘,真是……傻的可愛。
盡管在沈君和那邊出現了小小的失誤,安森還是對自己看人方面的能力有信心的。一個不太懂得嫉妒的女人或許有點笨,但絕對是忠誠又可靠的夥伴,比如溫靜靜這樣的。
安森在一瞬間似乎明白了楊友希爲什麽會選擇溫靜靜,大概在男人眼中,像溫靜靜這樣單純的傻瓜比起外頭那些妖豔賤貨,更有一番純情天然的與衆不同風味吧。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會怎麽樣。”安森冷笑一聲,眼神閃過一絲淩厲:“那個姚茉莉狐假虎威,卻不知道她在我眼裏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她拿出來吓唬人的鄧經理算什麽東西?在金澤都當不了老大,也就能吓唬吓唬那些不懂事的新人,在我面前耍威風,我看他是找錯了對象!”
溫靜靜連連點頭,不過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安經理,你是盛晖老大女人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啊?”
安森歪頭想了想:“不多吧,不過财務室那邊應該知道,不然他們也不會破例給我們部門報銷違規單了。”
溫靜靜拼命點頭,随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安經理你早點和我說嘛,這幾天我都快吓死了。”
安森噗地笑了出來:“你膽子這麽小,以後還怎麽和我一起做大事?”
溫靜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是那種做大事性格的人,就是個當助手和跑腿的命,所以還是安心跟着經理你吧。安經理是做大事的人,經理吃肉我喝湯就行。”
“你還真能撿便宜!”安森笑着戳了一下溫靜靜的額頭,溫靜靜不好意思地笑了。
姚茉莉在安森這裏吃了癟後一肚子怒火,她憤怒地沖出公司,以賽車的時速飙到了鄧經理的家,瘋狂地按着門鈴。
開門的保姆見是她慌忙給讓路,姚茉莉風風火火地上了二樓,一腳踹開書房,對着在書房裏安安靜靜品茶看書的鄧經理大叫道:“舅舅,你到底什麽時候回公司啊?!”
鄧經理擡起頭,見是自己最疼愛的外甥女,寵溺地笑道:“哎呀,是誰惹了我們的姚大小姐?來來來,和舅舅說,舅舅幫你出氣。”
鄧經理沒有子女,這個外甥女又是他從一個小嬰兒親手帶大的,感情和親生父女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她性格直爽潑辣,工作能力也很出衆,所以大學畢業後鄧經理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培養訓練,打算讓她接自己的班,将來也在金澤做事。
“得了吧!還出氣呢,你都要被人踩到頭上跳舞了!!!”姚茉莉撅起嘴,一屁股在鄧經理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他泡的茶牛飲而盡。
鄧經理眼中精光一閃,面上卻還是慈祥和藹的樣子,和傳聞中喜怒無常的他判若兩人:“哦?是誰在我頭上跳舞呀,小茉莉你和說說呗。”
姚茉莉翻了翻白眼:“還能有誰啊,當然就是前一段時間忽然被任雙職的那個安森呗!對了舅舅,她到底有什麽背景來頭啊,爲什麽敢挑釁你?難道,真的和傳聞一樣,是……”
鄧經理撥動着手裏的佛珠,沉默了一會兒後,微笑道:“傳聞當不得真,你和我說說,她做什麽了?”
姚茉莉立即一五一十的把安森指使溫靜靜搶她合同并出言諷刺的事情給說了,末了還總結了一句:“我看她就是小人得志,以前還挺會夾着尾巴做人的,最近剛剛出了點風頭,就立馬忘記自己姓什麽了!”
“我看也是。”鄧經理慈愛地拍了拍姚茉莉的頭:“好啦好啦,我們的小公主不要生氣了,今天王媽煲了你最喜歡的紅棗烏雞湯,廚房裏還有很多呢,趕緊趁熱去喝吧。”
姚茉莉也是個标準吃貨,一聽到最擅長煲滋補湯的王媽今天居然做了拿手絕活,頓時也不去想什麽安森安林了,一溜煙沖下樓去準備飽食一頓。
姚茉莉走後,鄧經理面上慈祥的表情頓時全部消失,替換成了深不可測的平靜。
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老人機,撥打了通訊錄裏寫着“趙文斌”三個字名字的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
“是鄧老啊,您怎麽會想到和我打電話呢?”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趙文斌在那頭點頭哈腰的谄媚模樣。
雖然兩個人都是經理,可趙文斌深知自己和鄧經理不是一個級别的,對待他的态度幾乎和卓曜差不遠了。
其他人不知道,趙文斌卻是很清楚的,這個鄧老名義上是金澤的經理,實際上卻是盛晖集團的老功臣。
幾年前他就想退休回家養老,是卓曜再三懇請他留下來,才在金澤挂名一個經理之職。
說是經理,鄧老手裏卻有着可以進董事會的股份,平常的福利待遇也不是他們這種經理可以比的,隻是人家低調,而且希望磨練自己的外甥女才屈居此職,不明真相的人要是真的把他當普通經理看,那可是要倒大黴了!
“小趙啊,我有一件事想問你。”鄧經理的口氣是和煦的,面上的表情卻充滿了令人顫抖的冷氣,好在趙文斌隔着電話看不到。
“鄧老您盡管問,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文斌狗腿地道。
“那個安森,到底是什麽來頭?”鄧經理不緊不慢地問道。
“安森?”趙文斌糊塗了:“她能有什麽來頭,就是工作能力比較出衆罷了,其他的沒什麽特殊。”
“小趙啊,你這樣可就不老實了。”鄧經理不滿道:“盛晖裏能力出衆的人那麽多,怎麽偏偏她就能年紀輕輕擠進盛晖高層會議?比她有能力得多并且更有資曆的人都沒進呢!”
“這個……”趙文斌十分爲難,該怎麽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