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聞笛聲

又聞笛聲

終于在一個山頭上停了下來,馬餓了也累了,人也疲了乏了,再走不動。

這一行,距之前那一次休息又過了三天。

他們就這樣超負荷地疾速前進,總算是在最短的時間内到達了炎赤與大順的邊境。

再有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可以到達炎赤最南邊的第一座城,長泊。

衆人駐在山間的林子裏,因臨近了炎赤己方又居在高點,因此并沒有生火。

大順的将士不是很能适應這樣的氣溫,雖然還沒有到炎赤的腹心之地,可是這山頂上也存着長常不化的積雪,四面都散着徹骨的寒。

好在唐楚這一百名親衛不說是身經百戰,也都是經了各項嚴格體能訓練的人。

這樣的冷,于他們來說,倒還真不算什麽。

休息的時候,人們都聚到了一處,以東方淩和慕容雪爲中心,在他們四周圍成了一個圓圈。

人們早就在路上換過厚實的衣物,可即便是這樣,就算練武之人不覺得準,卻也絕對不暖合。

“明天進城麽?”慕容雪輕開了口,問向就坐在自己身邊正嚼着幹糧的東方淩。

他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而後又道:

“進是肯定得進,隻是進不進得去的問題。”

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這一支隊伍,又道:

“别看我們這一路上都算是順利,可是越順利,就證明前面的困難會越大。行蹤再隐秘,也不可能不被人發現。怕是我們此時此刻的動向,早就被人盡數掌握,就等着咱們主動送上門去呢!”

“東方寒會不讓你回炎赤,還是會在炎赤境内與你動手?”她側頭想了想,再道:“他就不怕觸了衆怒?”

“衆怒?”東方淩聳肩冷笑,“哪裏還有衆。朝野上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牆頭草。你強的時候,他會攀附着你。等到别人強了,他自然又會去巴結别人。”

慕容雪無奈苦笑,“是啊!更何況三皇子挾天子以令諸候,就算還有那麽一少部份人是有骨氣的,卻也不能不顧着皇上的安危。早知道今日如此,當初在東盛與之動手的時候,我就應該再幹脆點兒将他并除去,也省了給自己招惹這許多麻煩。”

“不提了!”東方淩一擺手,“過去的事,再說無用。我是在想若明日不能順利進城,該做何打算?”

他這話剛說完,卻見身邊的女子突然将食指豎于唇邊,與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東方淩立即意識到,一定是她發現了什麽。

慕容雪的直覺總是比常人敏銳許多,很多時候她都會先他一步發現異樣。

東方淩百分之百的相信她,于是在她示意禁聲的同時,他也跟着打了手勢,令衆将停止私語。

手勢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到,但有一部份人停下說話,其它的人便也會跟着停下來。

大家都知道,這種時候,一定是有事要發生了。

慕容雪的動作很奇怪,隻見其兩手探向地面,身子也跟着附了下來,前襟就快要貼向地面,但卻又微妙地與地面隔開了一絲距離。

而兩條腿,則是一邊彎曲而蹲,一邊伸展開,探向身後。

那樣的姿勢,就好像是一隻探出尾針來的毒蠍,正小心翼翼地窺探着遠方的危險,也在興緻勃勃地期待着即将要送上門來的獵物。

東方淩明白,每當她做出如此動作來的時候,就意味着就要到來的危機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化解得去的。

于是,他也靜下心下,小心地蹲向地面,屏氣凝神,認真地關注着周遭的動向。

不多時,最先入得慕容雪耳來的,是一連串的“嗖嗖”聲。

她辨得出,那是有人貼着地面滑雪而來的聲音。

能夠以此方法前進,且又能将速度控制得如此均勻之人,輕功身法一定極爲了得。

正想到這裏,忽然那聲音又一下子憑空消失。

但她還是抓住了關鍵,就在那聲音消失之間,有兩下重踏地面的悶聲響起。

那應該是踏雪而來的人運了力竄至半空。

她再不多想,扭頭看着東方淩,伸手向上一指,同時身子竄出,整個兒人憑空而起,剛好與黑暗中急竄出來的一個身影對于一處。

東方淩也不含糊,就在慕容雪對上那人之時,他也同時發現在那人身後還有另一團影子緊随而來。

敵人有兩個!

一抖手,長劍出鞘,再一動間,人已經随在慕容雪的身後也竄至半空。

來的那兩個人一見行迹被發現,也不直接與之動手,而是齊齊後退,企圖再做打算。

慕容雪認出他們是疆域人的打扮,她吃過疆域人的虧,便知道不可以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如果他們又吹那種曲了,怕是下面的将士會受不了。

這樣想着,身形也加了快來,直往那人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她的動作太快了,不但有輕功身法,還在巧妙地将到了國安局之後才學到的速移也夾雜在内。

那疆域人快不過她,很快就有一隻手腕被鉗制住。

但是那人也不含糊,竟是“突”地一縮,骨骼瞬間變小,滑溜溜地就從她的手掌心掙脫出去。

慕容雪冷冷一笑,隻道:

“縮骨術,閣下練得也不錯!”

說話間,右手五指成爪狀,而左手也自腰間的錦袋裏摸了幾枚銀針出來。

就這樣雙臂前探,一絲機會也不放過就襲向來人。

四個從不可能總在空中打鬥,一口氣提過,齊齊落于地面。

人們隻覺得眼花缭亂,根本也分不清楚誰究竟是誰。

隻看到四個人迅速分作兩團混戰,其中一團帶着一道利光,不時地給敵人以緻命的威脅。

那是東方淩的劍。

而另一團,則是有數道銀光同時閃起,已然逼得敵人隻有招架之心沒有還手之力。

那是慕容雪的針。

若說那一百名唐楚的親衛之前還隻是出于對唐楚的絕對服從而護送他們走這一遭,那麽此時此刻,這一百人則是完完全全地被東方淩與慕容雪征服。

他們見過唐楚的功夫,本以爲那樣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經是天下難尋了。

但如今再看這兩人,不得不歎,這才是能夠與唐楚真正比肩的高手。

漸漸地,那兩個疆域人的動作慢了去。

這時候,将士們知道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于是震臂一呼,齊齊亮了家夥,往敵人的身上招呼了去。

那兩個疆域人見狀暗道不好,卻也在這個時候轉變了戰略。

明知自己的硬功夫拼不過慕容雪與東方淩,更何況對方用上了人海戰術。

他們也不傻,見硬拼無用,心思便轉向他處。

衆人這麽一上來,東方淩與慕容雪便有了喘息的機會。

兩人漸漸退了去,隻将敵人留給将士們解決。

可就在這時,但見得其中一人手臂忽地一抖,一支翠綠的玉制短笛就被他自袖口裏褪至手中。

而另一人也學做他樣,拿了一模一樣的東西來,湊到唇邊。

那樣的翠綠隻一閃,便落盡了慕容雪的眼裏。

“糟了!”她嬌喝一聲,就準備再加入戰團。

與此同時,但聽得從那一截兒翠綠的源頭傳來一陣笛聲,特殊的頻點直懾入人的心肺,讓正在作戰的将士瞬間就僵在當場。

下一秒,竟是所有人都齊齊扔下手中兵刃,有的抱頭痛苦倒地,有的則是呆在原地愣愣地沒有目标地目視前方,完全呆傻的模樣。

東方淩也意識到是那樂曲在做怪,他以劍拄地,腦中的某一根神經正被那樂曲強烈地刺激着,讓他覺得全身無力,甚至一提力就會覺得胸悶。

而慕容雪不同,國安局的聲波訓練早就讓她對這種輕微強度的變頻音有了自然的抵抗能力。

她隻行了不到四步,就立即想到東方淩定是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于是半回了身來,一個目光遞去,對方便明白她的意思,是說:别動!

随即,前面的女子手一甩,兩道銀光迎面而來,直插至他鎖骨下面的兩處穴道。

東方淩隻覺得身子一下陣痛,之後便覺得那還在吹着的笛曲雖然還是很容易讓人煩躁,卻再也不會讓他的身體也受其控制。

于是提了劍,追随着慕容雪的腳步也往前奔去。

看到兩人又再過來,吹笛的兩個疆域人也是大感苦惱。

這笛聲明明除了吹奏之人外,沒有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可爲什麽這女子根本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行動自如?

如今她又用封穴之法也讓另一個與她一樣難纏的人也恢複了行動,這對于他們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樣想着的時候,卻驚見慕容雪已經上至近前。

那樣凜冽的目光,讓人隻一瞧,就膽顫心驚。

她也不猶豫,就在那人的驚訝間,手一抖,立時就有銀針再度飛出。

有探向那人指間的,也有探至短笛的。

她的針太快了,根本沒有人能躲得過,更何況那吹笛之人本就現了驚慌。

幾針下去,玉笛應聲而碎。

而那人的手指也被銀針鑽了進去,疼得他猛一回身,急急就往密林深處竄了回去。

慕容雪沒想再追,因爲就在那笛子碎裂的一刹那,她就後悔了。

“搶他的笛子!”猛地一回身,眼瞅着東方淩的長劍就要向那另一支玉笛處挑去。

她知道東方淩劍的力道,怕是不等劍身碰上,隻是再近一些,所帶起來的劍氣就足夠讓那支笛也粉身碎骨。

她急了,大喊起來——

“别弄壞了!搶他的笛子給我!”

東方淩一聽這話急急收勢,就要到跟前的劍氣一下子被收回來,若不是他功力深厚,隻怕自己也會被傷到。

收了劍,轉用手。

那人也聽見說是要搶他的笛子,于是快步後退。

可惜,退的還是沒有東方淩追的快。

但見其手向上一探,對方下意識地矮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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