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面紗

摘下面紗

不再是一群舞者或是嬌媚或是熱烈地奔跑上場,而是有四名着了舞飾的男子擡着一張厚厚的毛毯。

一名年輕的女子側坐在毯上,頭帶金飾,一身燦燦的金黃舞服将身體的玲珑曲線嬌好地呈現。上下身并不相連,露出一小截兒白白的肚皮。連罩着的面紗也是用金絲勾成的,配着那一雙魅眼,一下子便奪了所有人的眼目。

慕容雪一眼看去,便認出那是很典型的印度舞服飾。

隻不過她再沒更多的心思去思考印度在這個時空裏是叫什麽名字,也沒工夫去想是有異域人士到了本土,還是這位姑娘曾經去往他鄉。

此時此刻,她的全副神精都已經被那個女子所吸引。

雖然衣着扮相已經完全沒有了原來的樣子,雖然那一張臉除了面紗和額墜兒之外,就隻透出一雙晶亮的美眸。

她但還是将人認出,還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了那個所謂的“遠兒姑娘”究竟是誰!

而東方淩也目不轉睛地往那毯子上坐着的女子處看去,雙眼微眯,唇間勾起一抹苦笑。

她與之對視,良久,齊齊開口,語帶同樣的一份無奈。

他們道:

“慕容霜。”

是的,慕容霜。

她怎也沒想到,多年前走失的妹妹,如今竟會以大順國第一舞妓的身份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此時的慕容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

高興的是姐妹重逢,傷心的是慕容霜竟淪落至此。

她甚至還有一絲擔心,不知道這丫頭是會認她,還是……會怪她。

“遠兒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如當年,卻又不同于當年。

女子雙手合十,款款下拜,行的,是異域的禮數。

挂在她腰身的鈴铛叮當作響,指間纏繞的金鏈也發出輕微的“嘩嘩”聲,十分的悅耳動聽。

景貞皇帝擡擡手,笑呵呵地道:

“免禮。”

伴其身邊的皇後也笑嘻嘻地開了口——

“快起來!你就是遠兒呀!還真是漂亮!”

遠兒起身,再轉向太子,微微一拜,又道:

“遠兒見過太子殿下,恭賀太子殿下大婚!”

她的語調十分柔美,甚至已經有人在小聲嘀咕着說這遠兒姑娘的聲音聽着都讓人心醉。

唐楚沒有過多的表情,還是那副微笑的模樣,總着場下的女子點了點頭,就算做罷。

遠兒也不再多言,隻一揚手,身後樂聲驟起。

不再是适才的鑼鼓齊鳴,而是換做了輕笛。

那四名擡着毛毯的男子悉數退去,隻留得遠兒一人在場。

在這之前,慕容雪對于這個妹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還停留在她因那難堪的命運而吞金自殺的情形。

可是沒想到,短短幾年,再一轉目,她卻已如美蛇般yao娆。

十三歲的年紀,周身上下卻是散透着無盡的成熟之美。

身段凹凸有緻,完全不似一個十三歲女孩應該有的模樣。

慕容雪心頭酸楚,她明白,她是因爲太早的嘗了人世風霜,太早的褪去女孩的天真覆上塵世鉛華。

這是一支典型的印度蛇曲,在旁人眼裏,此時的遠兒已經化作一條meiren蛇。

那扭動的腰身又魅又滑,在她舞至場邊時,很多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探,明明馬上就可以觸及,可卻怎抓也抓不到。

那一道金色的光影已經開始讓人分不清真假,隻剩下令人歎息的美麗。

一曲終了,人又歸至起始位置。

就好像剛剛并不曾動過,腳步已頓,又雙手合十,衣未亂,鈴不再響,就連氣息也根本沒有過大的起伏。

連慕容雪都不得不暗贊,霜兒的舞實在是美至極。

“太子殿下!”慕容霜再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剛跳了一曲印度舞的原因,在旁人聽來,怎麽就覺着她此時說話的語調都帶着些許的異域氣息呢!

“遠兒再賀太子殿下大婚之喜!願我大順雨潤風調,國運興昌!”

一番話畢,景貞帶頭喝了一聲好!

但聽得女子又道:

“遠兒還有一曲要獻,願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合合美美,早生貴子!”

話畢,竟是轉身環視之周,那目光落在慕容雪處時,微頓了頓,而後收回。

再面向主位,淡聲道:

“不過遠兒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陛下、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應允。”

“什麽要求?你說說!”皇後是個急性子,最開先了口。

慕容霜微笑,道:

“遠兒跳舞,還想請一位比遠兒要漂亮的女子幫忙撫琴。”

“哦?”皇後瞪大了眼,“不是說你已經美得大順無人能及了麽?還有比你更美的?”

她沒見過慕容霜的面容,唯一的這一次,對方還是罩着面紗的。

隻是遠兒的美名已經傳遍大順,特别是順都城裏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一番話畢,下面衆臣嘩然。

比遠兒還要美的女子,這話還是從遠兒自己口中所說,那人得美成什麽樣兒?

雖然絕大多數人并沒有機會得見遠兒的真容,但還是有那麽幾個權貴入過天歌舞坊,甚至進了遠兒的閨房。

所以他們更不解,比遠兒還要漂亮的人,這世間真的有麽?

慕容霜是極美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與慕容雪是親姐妹,兩人生得本來就極像。

雖然真的比起來,還是要差上慕容雪三五分。

但是能隻差三五分的,就足以jingyan天下了。

“天下之大,自然是有的。”她的聲音又起,而後将頭轉向慕容雪,伸手一指,輕言道:“遠兒三生有幸,在小時候曾經與炎赤的落雪公主有過幾面之緣,那時候她的琴彈得可是很好呢!”

一番話,說得東方淩暗皺了眉,起了憂色。

“霜兒好像并不想認我們。”他輕語。

慕容雪卻淡笑着搖頭,并無所謂。

她站起身來,也不用人請,更不等大順的皇帝點頭,便自顧地走至場中。

到了女子近前,緩緩地伸出手來,在她的腕間拉了一下,道:

“霜兒。”

女子後退一步,并不理會她的呼喚。

她隻是低下頭,目帶冰霜,冷冷地道:

“公主認錯人了,我是天歌舞坊的遠兒,就是個舞妓而已。舞妓是什麽您懂嗎?就是有人出得起價錢,我就可以爲人跳舞、撫琴。如果有人出得起大價錢,就可以進得了我的閨房,也可是……”

“夠了!”慕容雪突然出聲呵斥,而後猛地轉身,面向置于旁邊的木琴,伸手一指——“要我爲你扶琴嗎?好!”

她甩袖而去,于那木琴旁席地而坐。

一襲白衣散着淡淡的蘭花香,惹得周圍衆人紛紛将目光自遠兒的身上移開落至她處。

雙手扣弦,指尖輕輕撥弄了下,掠起半個音階。

慕容霜卻又在這時開了口來,她道——

“就彈小時候最熟悉的那曲吧!”

琴旁的女子輕閉了眼,分析着慕容霜這句話是在試探,還是在挖苦。

小時候的事……如果是她們姐妹小時候的事,她根本就不記得的。

如果确有其事倒好,若根本就是編造的,那慕容霜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彈古琴。

如若不會,今日倒是要出醜了。

不過……她會嗎?

當然!

她慕容霜有超過兩百的智商,世上的東西隻要她見過,便自然而然的銘記于心。

世上的任何一本書,隻要她翻過,那就是過目不忘。

更何況,她是特工。

特工的概念,除了精通十八般武藝之外,曲藝雜耍也是訓練課程的重頭。

她們不但要随時做好與人拼命的準備,更重要的是要适合以各種身份潛伏于各種不同的場合。

但是彈她們小時候的曲子……

“忘了。”她淡淡地開口,不帶一絲感情。

而後,手輕輕擡起,十指尖立于弦上。

也不看對方是否已經準備好舞步,更不問她要跳什麽。

隻是随着自己的心思撥弄琴弦。

但聽得琴聲悠悠而起,時而婉轉,時而直叙,時而跌宕起伏,時而緩緩沉寂。

慕容霜的舞蹈也在這時候翩翩而起,隻是與剛才的萬衆矚目有所不同,這一次,更多的人們目光投向撫琴的那一位。

縱使他們的“遠兒姑娘”舞得再yao娆靈動,也沒有辦法及得上那一曲并無人聽過卻又馬上引人共鳴的琴音。

指動間,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

人們說不出那是什麽樣的感覺,但就好像是隻身于曠野,又覺得是在有水的高間,那種太過真實的音色,讓他們分辨不出是琴音,還是源于大自然的自鳴。

坐于主台之上的太子就這麽呆呆地望向那個撫琴的白衣女子,眼裏帶了太多太多的感傷。

她指尖的每一次撥動都似撩上了他的心,那麽的疼。

“父皇。”他扭頭輕語,“我就是愛她。”

景貞皇帝無聲而笑,繼而道:

“炎赤的落雪公主,果然不同凡響。可她是那個東方淩的人呢,怎麽辦?”

“是啊!”唐楚苦歎,笑容卻沒有褪去,“怎麽辦呢?真是爲難啊!”

一曲了,衆人屏息。

餘音久久不斷,繞梁而行,徘徊在人們的耳迹。

是唐楚帶頭鼓了掌來,掌聲中毫不避諱地帶着贊許、欣賞,與愛慕。

終于下面有人開始起哄,叫着要遠兒姑娘除下面紗讓衆人一飽眼福。

其實他們是想要看慕容雪的,但她是炎赤的公主,不但是客,還是個有身份的主子,人們不敢。

所以,人們便隻能退居其次,将目标又指向慕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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