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

瑾嫔的淚又落了下來,這一次沒有人再相勸,再相攔,再相問。

直到現在東方淩才知道,怪不得武帝打破了大年夜皇室宗親要到宮裏同聚的傳統。

原來那個日子給他留下了那麽多悲痛,原來全天下人最歡喜的日子卻是他最哀傷的時候。

“這麽些年了,我一直在求皇上幫着找姐夫和那個女孩,但是一直都找不到。”瑾嫔的身子突然向前探來,面帶祈求。

“今天我将這些事全部都講出來,就是想求求你們,能不能也幫着去找找?姐夫他叫西達海,那個女孩應該也有十六歲了!”

一直被東方淩握着的手忽地一緊,慕容雪明白,他們又想到了一處。

西達海……姓西的本就不多,再加上西遙與阿桐的相似,還有那塊跟隐逸一樣的玉……

毫無疑問,瑾嫔要找的姐夫和女孩,就是西伯與西遙了。

隻可惜,西伯已故,而西遙……

“我們盡力吧!”東方淩微一欠身,從容應聲。

一句“盡力”,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給了對方希望,卻也讓她知道希望并不算大,隻是盡力而已。

“皇上都找不到的人,我們怕也未必能行。不過娘娘放心,王爺既然答應盡力,就一定會去做,不會隻是敷衍。”

她說的是謊話,但卻不得不這麽說。

慕容雪是不忍見到瑾嫔那副碎了心的樣子,好歹她是東方宇的母親,不沖她,也得沖着宇兒不是。

隻是他們都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關于西遙,決定隻字不提。

那是一段已經過去了的愛情故事,好不容易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又何苦還要讓這份孽緣再繼續下去?

西遙的出現,隻會給她們帶來更多的傷悲,隻會讓她們再一次去想到過去的那些往事。

并不快樂的往事!

更何況,想知道的已經知道,東方淩與慕容雪二人都不想要參與其中。

而想要不去參與,就隻有些西遙徹底雪藏。

“雪姑娘去年才從東盛回來,那邊……還好麽?”

兩人話已經說到此,瑾嫔也不好在一個話題上沒完沒了,便又轉問另一件憂心之事。

慕容雪知道她問的是怡妃,那是她的妹妹。

于是點了點頭,也不相瞞,道:

“見過她,是東盛的怡妃。看起來那皇帝對她不錯,可還是當成阿桐的影子。怡妃有個女兒,今年十四歲了,叫隐遙。”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提起,雖然時隔數月,但是慕容雪的心還是在提及之時起了無盡的恨。

東盛的皇宮于她來說盡是欺騙,雖說不關隐遙的事,但她是隐逸的妹妹,她的恨總是會不自覺地将其牽連進去。

當初接受隐遙的親近,是因其有着與唐楚很相像的笑。

可是如今,在發生了那麽那麽多事之後,那種笑卻是怎麽想都不及唐楚的純粹。

聽她提起怡妃和孩子,瑾嫔的面上總算是見了比較正常的笑容。

而後略帶歉意地看向兩人,又道:

“讓你們看笑話了,這就是蘇家與兩國皇帝之間的糾葛。我之所以說出來,無外乎也就是希望你們能幫着找找姐夫和那孩子,也想跟雪姑娘打聽一下三妹的事。你們放心,在這件事上,我與皇上心照不宣,你們無需有任何負擔。”

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二人,半晌,由衷地道:

“真是一對壁人,雪姑娘的美勝過姐姐許多,二殿下好福氣了。如今雪姑娘已經是公主,以後的事自然也就好說。”

慕容雪知道她是在說自己跟東方淩的事,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去,人也開始扭捏,卻看得東方淩哈哈大笑。

他們這邊說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卻不知就在那故事講完之後,外堂一直站在門口守着的丫頭卻悄然離去,而她走的方向,正是莫雲軒。

那丫頭腳步匆匆,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終于在愉快到莫雲軒的一個拐轉處站住腳步,然後身子往過道旁邊的小假山後一閃馬上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在那裏的人。

“西遙!”她小心地開口,然後瞪大了眼睛道:“你怎麽知道主子們會說要緊的事?”

“我怎麽知道!”候着的人正是西遙,“我是猜的!柳珠!”她拉了那丫環的手,“你出來的時候沒有人跟着你吧?你會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的,對不對?”

“是。”叫柳珠的丫頭點了點頭,之後輕歎一聲:“做這樣的事,真是該天打雷劈的!娘娘平日裏待我不錯,要不是晌午那會兒在浣衣院看到你,我柳珠這輩子都不會走漏半點兒關于娘娘的消息!”

“我爹待你也不錯!”看出對方心裏的負罪感,西遙趕緊跟了句:“要不是我爹爹妙手回春,你娘親哪能活到今天?”

“我知道。”柳珠現了悲傷,“西遙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幫你聽着娘娘跟淩王和落雪公主都說了些什麽,自然就會都告訴你。西伯的恩事咱們家總是要還的,他雖然不在了,但是還給你,也一樣……”

丫頭如此這般将剛才聽到的話重新轉述一遍,直聽到西遙遍體生寒。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将柳珠打發走的,隻是在意識到人走遠了之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原本手裏捧着的衣服也散落下去。

隻不過,之前的故事并不是她考慮的關鍵,她所在意的,是那丫頭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就是瑾嫔對慕容雪說的那句——現在你封了公主,以後就好辦了!

是啊!人家是公主了,人家有了一個尊貴的身份可以跟東方淩平起平坐。

可是她呢?

她什麽都沒有!

她甚至從一個自由之身變成了淩王府的奴隸!

意識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争取似乎是錯的!

她本以爲進了淩王府,就更多了些與東方淩接觸的機會。

可卻沒想到,身份上的改變,卻将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之中拉得更遠。

反倒是本就占了優勢的慕容雪節節攀升,如今已經是炎赤國的公主了。

她那麽喜歡東方淩,可是到頭來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并沒有一個高貴的身份去與之站在一起。

一時間心亂如麻,卻總算還記得自己不能出來太久。

碧晴讓她往返莫雲軒與浣衣院之間送洗衣物,這會兒也該回去了。

……

總算熬至天黑,再沒有旁的事情可做時,她回了屋子,早早地就鑽進被子裏。

有同住的丫頭問她爲啥睡這麽早,她隻是含糊地說自己困了。

眼雖然是閉上,但心卻根本無法入睡。

她将柳珠講的話重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得出來的結論就是——自己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是東盛的太子。

忽又想起父親臨去時留下的話,他說如果她一個人生活太辛苦,就拿着那塊兒玉去東盛的皇宮找怡妃娘娘。

她本還不明白那是爲何,更不明白人家一個高貴的娘娘憑啥就能見她。

可是現在她懂了,那個高貴的娘娘就是自己的親姨娘,是母親的親妹妹。

西遙很聰明,一想到這兒,也馬上就想到爲何父親讓她投奔東盛而不是炎赤。

說起來,炎赤的瑾嫔娘娘也是她的姨娘。

再想了想,便也猜出個大概。

别看父親一直隐居深山,但是外面的事怕是他已然心中有數。

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治自己的病,其實并不是治不好,而是根本就不想治。

到了後期的時候,她甚至覺得父親是在一心求死。

原來那兩個相愛之人之間的故事竟是這樣曲折,如今父親讓她去投靠東盛,怕是想着好歹那邊有個哥哥,那麽她在東盛皇帝面前就自然分了輩子去,不至于讓那皇帝再有非份之想吧!

既然這樣,那她就聽父親一回吧!

西遙在心裏在暗下了決心,同時也再一次在被窩裏暗自祈禱,請求在天上的母親能夠保佑她,讓她得到一個能夠與東方淩并肩而立的身份。

也讓她能夠借着那身份成功地與自己心愛之人走在一起!

她知道,事到如今,爲了得到東方淩,自己不但陪上了尊言,也即将要走上一條不一樣的路了!

……

次日頭午,東方淩上朝,慕容雪被東方宇纏着去禦膳房一起親手做一樣點心。

兩人回去莫雲軒時,剛好在門口走了個頭碰頭。

東方淩掃了她一眼,而後将自己的雙手攤開,再示意她也這樣做。

慕容雪照做,卻發現自己手上亂七八糟的正粘着各色的面粉。

她吐吐舌頭,跟他道——

“陪宇兒去做點心了,沒來得及洗!”

“唉!”東方淩誇張地歎了一聲,而後伸出手,也不顧她手上的髒,拉着她就往院子裏走去。邊走邊道:“宇兒這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随着她母妃,我就沒見過這到皮的孩子!”

她“噗嗤”一聲就笑了,然後小聲道:

“沒準兒你小時候比他還皮,誰讓你是哥哥來着!”

他輕捏了她的纖指,惹得她叫痛。

兩人難得的輕松還不及一刻,迎上來舒服他二人去外袍的丫頭就惹了東方淩的問——

“碧晴呢?”

那丫頭俯了俯身,道:

“回王爺,碧晴姐姐跟西遙出宮去買東西了,還沒回來!”

“她跟西遙去買東西?”這話是他們二人同時問出,吓了那丫頭一跳。

慕容雪猛地将眉頭皺起,追問道:

“幾時走的?”

那丫頭一哆嗦,老實應:

“頭午,公主剛出去沒多一會兒她們就去了。”

“糟了!”慕容雪狠狠一跺腳。

東方淩已經在同時開口喝去——

“快去!把她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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