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要娶我

曾經有人說要娶我

“不知道。”她無辜地搖頭,演戲而已,又怎能不會。“我隻知道炎赤的皇帝丢了珠子,但那珠子長什麽樣兒,誰都不知道。那日救你時是看到一眼,可是東方寒說那是假的。”

“沒錯。”隐逸點頭,“是假的。可是真的呢?慕容雪,真的珠子哪去了?”

她還是搖頭,伸手攬住因害怕而依偎向她的隐遙。

“我不知道。”

隐逸緩閉了眼,長出一口氣,心頭有一種痛呼之欲出,怎也壓抑不住。

他本以爲慕容雪千裏迢迢去往圖州是爲了救他的,可直到崇仁重病在床幾日不醒,他守了兩夜,有了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這才漸漸地覺出不對。

那珠子是在他回宮之前就丢了的,而慕容雪雖然是在兩國交換的時候才出現在他面前,可是誰又能知道她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東邊兒?

而他自己是不是也太自信了些?

這個女孩會爲了他離開東方淩,背棄炎赤?

可是他又能如何?

将這一切說破?

然後呢?

這層窗紙一旦捅破,怕是再也沒有能留住她的理由了吧?

這時的隐逸很鄙視自己,從前總覺得父皇在感情上的處理太過優柔,可是沒想到,到底是一脈相承,當他遇到同樣的事時,比自己的父皇交沒有好到哪兒去。

“……好!”終于長歎一聲,無奈地點頭,“我信!阿珠,你說什麽我都信。”

擡手撫上她的發,女孩明顯地躲了一下,他也沒再強求,隻是道:

“多謝你救了父皇,這幾天你還要多費點兒心,總得讓父皇大好才是。”

“嗯。”她點點頭,算是應了。

隐逸先一步離去,還撲在她懷裏的隐遙這時才擡起頭來,很是不解地看向慕容雪,小聲道:

“阿珠,你跟太子哥哥是不是鬧别扭了?爲什麽剛剛他的樣子那麽吓人?”

慕容雪輕扯了一下嘴角,隻道不是别扭那樣簡單,看來,“懷疑”已經在隐逸的心裏生了根。隻是他在最後的關頭選擇裝傻,目地是換自己安心留下。

那她就也跟着裝傻吧!

反正除了這裏,好像也真沒什麽去處。

“沒事。”她拍拍隐遙的肩,“你哥哥隻是因爲皇上的病有些憂心,過陣子就沒事了。”

……

當晚,慕容雪還沒等睡下,夕顔宮卻來了一位客人——隐遙。

她不解地看着來人,卻見小女孩笑嘻嘻地過來摟住她的胳膊,然後道:

“阿珠啊!你收留我好不好?母妃都不理我,怡蘭殿裏面好壓抑哦!太子哥哥說我可以過來跟你一起住,咱們也算有個伴兒!”

慕容雪失笑,隻道隐逸實在是太過小心了些。

她明白,說是讓她們彼此有個伴兒,而實際上這隐遙就是他派過來監視自己的。

他以爲她會半夜逃跑麽?

可笑!

但隐遙是無辜的,這個沒心機的小公主還以爲太子哥哥真的是憐惜她,正揚着笑臉等着慕容雪将她拉到屋子裏。

慕容雪輕歎,卻又立即換上了笑臉,将隐遙歡歡喜喜地迎進屋内。

次日清晨,是慕容雪最先醒來。

步出房門的時候,一大口新鮮、無污染的空氣還是讓她的心情暢快了不少。

自踱出小院兒,卻見夕顔宮的門口,正有東盛太子伫立在外。

仰頭望着天空,似有很多煩愁。

她走上前,同他一樣仰頭向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并肩站了一刻鍾,終于還是慕容雪先開得口來。

卻是道:

“其實我若想走,一個公主又怎能攔得住。”

隐逸輕笑,拍了拍沾上晨露的棉袍,而後道:

“隻要你能留下,很多事情我會裝做不知,這樣對你我都好。”

“真的是都好麽?”她将頭轉向他,“隐逸,欺瞞到最後,怕是最恐怖的暴發。”

“不會!”他搖頭,“不會!東盛會是你最好的庇佑,阿珠,隻要你留下。其實……我隻是想要留你在身邊。”

她展了一彎苦笑,道:

“剛過了這個年,我現在已經十一歲了。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人上前一步,自站到隐逸向前,仰頭與其對望。

“隐逸,那又能怎麽樣呢?十一歲的孩子,你指望我如何?”

“你總是會長大的!”他的聲音沉寂又堅定,不容人拒絕。“阿珠,你總是會長大的!隻要你留下,我有耐心去等。”

“哈!”她聞言失笑。

本以爲這笑可以一下就收住,可是真笑起來,卻發現一時片刻竟是停不了。

直到笑出眼淚,直到隐逸覺得不對勁上前去抓住她的雙肩,她這才靈巧地跳開。

有一滴淚還是不争氣地飛了起來,被晨光一照,美得晶瑩剔透。

“你知道嗎?”她說,“隐逸,你知道嗎?有一個人曾經說過,等我長大了,他是一定會娶我的!”

她這樣說着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就向上揚起,也露了兩排白白的牙齒出來,就好像那一天的唐楚。

隐逸卻是面色一凜,而後道:

“是東方淩!”

他問得肯定,以爲自己不會說錯。

可是慕容雪卻笑着搖頭,輕語道:

“不是,不是他。”再拍向自己的心口,帶了哀傷:“那個人被我藏在心裏,但卻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是隐逸頭一次在慕容雪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一時間,很多話堵在心裏,卻不知該如何去組織語言。

一直都覺得這個女孩堅強得有些殘忍,可到底還是讓他看到了她無助的一面。

就像她還正在說的話,那麽的凄哀,那麽的自責——

“你知道嗎?本來他不會死的,但是他卻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我!是我太大意,是我沒有認得清敵我這才害了他一條性命。可是他死的時候卻沒有一句怨言,還是那麽好看地笑……隐逸你知道嗎?從來沒有哪個人笑起來能有他那麽好看,雖然是個男子……他爲我而死,但那時候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他會叫我雪雪,他會告訴我隻要敢對命運搖頭,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别說了!”終于再聽不下去,隐逸一聲大喝,喊出了心底壓抑以久的情緒。

慕容雪站在原地,靜立不語。

直待面前人甩袖而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繼而轉回身,沖着已經醒來站在宮院門口的隐遙笑道:

“走,遙兒,我們去騎馬。”

……

在這宮裏住得久了,很多地方也都熟悉,那個專門用來養信鴿的院子也是她常去之處。

因爲有隐遙在身邊,那裏的人很東意将信鴿借給她使。

慕容雪始終不相信東方淩真會将之棄于不顧,一封封信執著地送往炎赤,隻可惜,卻從未再見過一次回音。

當她終于放棄,終于不再執迷于此,那時刻注意着她動向的常歡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幾個月下來他光是打鴿子就打下了十八隻,若真要再打下去,他都不忍下手了。

眼瞅着送到隐逸面前的第十八張字條拆都沒拆就被他投入燭火,常歡還是忍不住問去——

“主子爲何不看?”

隐逸聳肩:

“看了又有何用?憑白跟着生氣,何苦找那麻煩。”

“可主子已經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不是嗎?”

這是他頭一次對隐逸的所作所爲出言質疑。

隐逸雙眉突皺,許久都沒再言語。

直到常歡準備跪下請罪時,但聽得書案後的少年揚聲道:

“有些麻煩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過的,常歡你知道,做了一次,我就沒有收手的餘地,隻有一直就這麽繼續下去。也許罪孽就像是雪球會越滾越大,那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瞅着,心甘情願地受着。誰讓我不舍得她離開……”

天氣由冬入春,由春進夏,這是慕容雪自回到古代以來第一次換上薄紗。

輕盈的衣服上了身,她竟有了些許的不适應,竟開始懷念那個終年積雪的炎赤。

于宮院中展臂向上,寬大的廣袖滑至肘間,皓白的手臂展露在外,惹得隐遙驚歎——

“阿珠你真是完美。不但人漂亮,你看,太陽照在你的胳膊上居然還閃着光。真是太美了!”

對于這樣的贊歎她早就習以爲常,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幾乎是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會發出這樣的稱贊。

可是長得好又有什麽用呢?

她到甯願自己長得普通一點,也許普通,會換給她更多的快樂。

……

半年的時間,炎赤與東盛兩國的交鋒一直都在繼續。

東盛在兵力上不及炎赤,但在計謀上卻比那個沖動的東方寒要強得多。

東方寒仗着自己手中二十萬強兵攻下臨安城,但是卻再也沒有辦法向前推進。

屢戰屢敗之後,終于讓武帝對其失去了信心,也終于在東方淩沉寂了半年之後重新啓用。

自此,東方淩的權勢得到了徹底恢複,對于他的限制也一并解除。

武帝甚至在朝堂之上一改往日決議,對他道:

“隻要能将慕容雪除掉,提頭來見朕之日便是朕傳位之時。淩兒,除了那個丫頭,這個皇位,就是你的!”

東方淩的挂帥,給了東盛前所未有的打擊。

不但在一個月之内連失五城,就連隐逸親點的主帥也被其斬于馬下。

一時間東盛局勢緊張,全宮上下都自然而然地彌漫上一層灰暗。

慕容雪可以很濃烈地感受到這種壓抑的氣氛,就連平日裏嘻嘻哈哈的隐遙都漸漸地打了蔫兒,不大愛說話了。

她早知東盛是炎赤的附屬國,既爲附屬,自然是國力兵力都不如炎赤。

但也沒想到居然弱勢到如此程度,短短半年時間,聽說炎赤的主帥已經裝備直逼國都,打到這皇宮裏來了。

當然,道聽途說的消息未必準确,且裏面一定有誇大其詞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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