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肯定不能走,她繞了半個圈,借着旁邊的一顆大樹成功地攀爬上去,向下一看,卻剛好有一名兵将在下方把守。
她在心中計算着,一個兵将不在話下,這大冷的天兒,她實在是不想再去找其它的入口了。
一擡手,自頭發上摸索了一會兒,之後,又是一枚繡花針被其夾在指間。
這是她被塞到太子的床上時,在地上順手摸來的。
那床榻邊有一個被打翻在地的針線盒兒,想來,有人在掙紮時不小心從桌案上打落的。
雖然他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的屋子裏怎麽會有那東西,但想來那男人如此變态,再有其它怪癖也不是費解之事。
針,是蠍子最得心應手的武器,雖說是個現代人,但是她憑借慕容世家的熏染,用起針來比用手槍還要得心應手。
那兩根針其中一根已經用到太子身上,現在還有一根,正好賞給這個守衛。
心裏有了主意,她便再不耽擱,便着一陣順風縱身一躍,直奔着那守衛就跳了下去。
守衛隻覺得這一股寒風來得猛烈,似還帶下了更多的積雪。
他剛想仰起頭看看,可還不等他有所行動,更覺得後心處傳來針紮一樣的疼痛,随即整個兒人仍保持着站立,但卻再也動彈不得。
蠍子并沒有殺他,隻是以針封住了他的一處穴道,令他在短時間内無法移動也無法發出聲音。
在别人看來,這名将士還是在老老實實地站崗,沒有人會對此生疑。
蠍子在雪地中一個翻滾,人直接竄入一旁的甬道,三下兩下就沒了蹤影。
她直奔剛才那個身影消失的角落,到盡頭時,卻發現那是一間小偏室。
由于适才在地上的翻滾,她的身上沾了薄薄的一層雪,這讓本來就衣着單薄的蠍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到了屋門口,她的腳步頓住,迅速地在腦中做了一番思考,接着,卻是直接輕推那扇房門,閃身而入。
就在她進到門裏的一刹那,一柄軟劍“唰”地一下抵住了她的脖頸。
蠍子反映也不慢,但她的動作卻是幹脆地将雙手高舉過頭,然後輕聲道:
“不是敵人!”
那人一愣,再看向被自己逼住的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質疑。
他本以爲是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進來的該是一個想要擒拿自己的人。卻怎也沒想到,來人竟是一個看起來十歲都不到的小女孩。
搖搖頭,放下手中的軟劍,再側耳聽了一會兒門外的動靜,見并無異常,這才又道:
“丫頭,你是什麽人?”
蠍子擡起頭,沒了兵刃的威脅,她這才有機會将面前人打量一番。
原來隻是個少年,十四五歲,一身青衣,樣貌有些清秀,但又不失剛毅。在她看來不過是初中生模樣的人,卻是挂着成熟的表情,一身大氣渾然天成,與俊美的五官恰到好處地融爲一體。
“跟你一樣,是見不得光的人!”她對上他的眼,很認真地道:“所以,我來請求你的幫助。”
那人笑了,他覺得這個女孩很有趣,明明又瘦又小,說起話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當然,他并沒有忽略那一片殘衣碎布,也沒有忽略那一副美得令人歎息的容顔。
“可是我爲什麽要幫你?”青衣少年微微搖頭,“你又讓我幫你什麽?”
她答得幹脆:
“告訴我宮門的方向,其它的,不需要。”
“你以爲我說了你就能逃得出去?”逃宮的事情他見得太多了,這個小女孩雖然性子夠強,但他還是不認爲她有能力從這皇宮裏頭逃走。
“你能,我自然也可以!”蠍子看向他,眼裏不自覺地射出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