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我的聲音太大,吵到你了是不是?”
“抱歉,抱歉啊。”唐月月見白醫生聽到她的回答,倏地皺起了眉頭,伸出了手想要幫他做些什麽?
可是卻發現,她什麽都做不了。
“沒事,沒事。”白敬臣輕輕的擺了擺手。
望到面前的小女人似乎很擔心的樣子,猛地抓住了她是手,攬上了她的腰。
“月月,謝謝你相信我。”男人的聲音特别的輕柔,接着便在唐月月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如此快,當白醫生已經離去之後,唐月月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的目光癡癡的望着剛剛親了她臉頰的男人,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着,已經要突破喉嚨眼了。
“月月,快點跟上來。”那都已經走了五米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甚至回頭看了她一眼。
唐月月聽到白敬臣這話,猛地一個回神,她的人急急忙忙的跟上了男人的腳步。不過這次同行,她的臉頰垂的低低的,整個人都是一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她都覺得自己仿佛走在了棉花中,深一腳淺一腳,完全摸不着方向了。
……
“江希影,你夠了,夠了!”北思黎厲喝,實則虛弱的聲音。她一雙淚目有些委屈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要求他停下來。
“小黎,不夠,愛你永遠都不嫌夠。”
“再說了,我不努力,我們怎麽懷上孩子啊?”
“我可沒有忘記,你說過,隻有懷了孩子,才肯嫁給我的。”江希影擡眸望着自己面前的小丫頭,望着她晶瑩的雙眸,臉上是一副食不餍足的表情。
“嫁給你,現在就嫁給你!”小丫頭大喊,帶着迫不及待的語氣。
什麽孩子不孩子啊,全特麽的都是騙人的。
人家輕輕松松的就來孩子,可是他們這邊卻……北思黎想着,一顆心滿滿的都是淚啊。
“想通了?”男人聽到她的話,唇角盛開的笑容豔麗逼人。
“早就想通了!”北思黎撅着嘴,一副她被欺負了的模樣。
“可是小黎,你在船上的時候,不是對我說過一句話嗎?”
“現在我的心情,和你當時的一樣耶,我想将你給玩壞!”
江希影一字一句的說着,在面前的小丫頭瞪大了那雙美眸,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他們又重新陷入到了一輪激情之中。
事後的北思黎,腿已經無法下地走路了。
還好醫院有浴室,有男人幫她清洗。
‘嘩啦啦’的水聲,噴頭順着男人的頭頂噴射而下。當兩人的身體全部都濕掉之後,江希影關掉的噴頭。
他的手拿過了一旁的沐浴液,雙手在面前小丫頭的身上輕輕的抹着。
“江希影,明天我們還要見人呢!”
随着男人的舉動,北思黎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樣眼睛瞪着他的人,心生不悅。
“小黎,我知道,我隻是單純的幫你擦沐浴液而已。”江希影的聲音平靜,就連眼底也是一派清明。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能裝了!”
“總之你快點,我好困了。”就這麽毫無顧忌的趴在了面前之人的身上,沒多久北思黎就沉沉的睡去了。
江希影望着隻是抹好了沐浴液,還沒有沖洗,已經睡去了的小丫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心頭有着一絲無奈。
“小黎,你總是這麽任性。”
任性的說着要将他玩壞的話,那樣的話是一個小女人能夠說的嗎?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叔,你在哪裏?”白敬臣的聲音很不好。
他從昨晚就開始在飛機場等白振岩的人,不想到了現在,他都還沒有将人給等到!
“侄子,叔就在你的背後!”白振岩挂了電話,便給了白敬臣一個大大的擁抱。
“抱歉抱歉,我昨天沒有趕上原本那趟飛機,在機場中候機的時候,一不小心睡着了,又錯過了一班飛機。”
“搞到現在才回來,真是不好意思。”
一個擁抱過後,白振岩拍了拍自家侄子的肩膀。“嗯嗯,這麽久沒有見,身體變得很結實了嘛。”
“叔,你……”白敬臣面對某個想要叉開話題的人,還沒有開口說什麽呢?某中年男人就開始詢問他病人的情況了。
“侄子,遲小子的情況怎麽樣,他能夠最近能夠動手術嗎?”他的人看向了白敬臣,仿佛在詢問,如果能夠盡快動手術的話,那就快點動手術。
畢竟誰也不知道,良性的腫瘤,會不會在耽擱的這些日子中,變成惡性的。
“遲最近的身體恐怕還不行,還需要再靜養幾天。”一提起手術的事情,白敬臣的态度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侄子,你确定你那小夥伴是良性的腫瘤吧?”中年男人再次确定了一遍,畢竟這種事情可是很重要的。
“是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到醫院之後,先看看光片吧。”白振岩潇灑的朝前走着,行禮什麽的全部都交給自家侄子了。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年輕人嘛,多運動運動的好。再加上,他的行李也沒有多少的。
醫院中。
“老婆,老婆……”北瀾遲的人守在歐陽天心的病床邊,他望着面外明媚的陽光,多想帶着床上的人到外面走一走啊。
“老婆,我們和醫院還真是有緣呢?”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在北瀾遲看來,他們真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在醫院中渡過一點時光不可。
仿佛如果他們不這麽做的話,老天爺都不放過他們。
“唔……”男人正想以前的事情呢,突然他的腦子仿佛針紮一樣疼。
他大腦疼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表哥,表哥你怎麽了?”北思黎和江希影兩人來到病房中,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北瀾遲竟然直接暈倒在了歐陽天心的床邊?
原本他應該是坐在椅子上的,可是現在他的人是半跪在地上,整個上身都倒在了床上。
“江希影,還愣着幹什麽啊?快去看看我表哥他怎了!”小丫頭一聲怒喝,她的人是被江希影抱着進來的。
如果不是昨晚這個男人……
總之,要不是他,她一定自己一個健步沖到自家表哥的身邊,将他的人重新放到床上去。
“醫生,醫生!”
在江希影将北瀾遲抱到床上的時間中,北思黎叫了醫生來。
“小月月,我表哥他怎麽了?”北思黎被江希影扶着,有些焦急的問着唐月月的人。
此時此刻,北瀾遲慘白着一張俊逸的臉,仿佛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如果不是北思黎緊緊的抓着自家表哥的手,感受到了他的溫度,她真的會以爲表哥他……
“我們需要立刻給他重新拍一套X光片。”看完北瀾遲的情況,爲了确保萬無一失,她覺得有些事情需要重新做一遍。
當白敬臣接到白振宇的人,重新回到醫院中後,所有的情況都發生了改變。
“白醫生,不好了!”唐月月将新拍出來的X光片拿給了白敬臣,她的心情焦急,下意識的就忽略了站在白敬臣身旁的中年男人。
“怎麽了?”
“這是北先生剛剛拍出來的X光片,您看看吧。”通過光片中的陰影,他們最開始判斷的中性腦瘤,似乎已經無法成立了。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嗎?”白振岩開口,順手就接了落在自家侄子手中的光片。
這一看,他整個人直接皺起了眉頭。
“白醫生,這位是?”唐月月口中雖然是這麽問的,但是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振岩的人。
這,這位就是……
唐月月下意識的就吞了一下口水,心中想着,這爲應該就是白振岩前輩了吧!
“小丫頭,你的目光很有趣哦?”看完片子,白振岩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
“對,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唐月月一聽中年男人的話,一張小臉漠然一紅,對着他的人就做出了鞠躬的舉動。
啊啊,她在做什麽啊,竟然對着白振岩前輩做出了如此失禮的行爲?
仔細想一想就知道了吧,有誰喜歡被直直的盯着看啊?白振岩前輩一定會讨厭她的,一定會的!
想到這裏的唐月月,一張臉上盡是失落和懊惱的表情。
望着這樣的她,某中年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趣啊。白振岩這麽想着,接着便将目光從唐月月的身上,移到了自家侄子的身上。
“侄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遲小子的腦瘤,已經在質變成惡性的了。”
“現在每多過一天,他手術的風險就會越高。”
“就算是現在做手術,叔也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也就是說,一個不小心,北瀾遲那小子就無法從手術台上下來了。
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什麽好結果。
“叔,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嗎?”白敬臣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已經很高了,換一個醫生來,恐怕他連做這個手術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一旦手術,那真的會分分鍾死掉的。
“這件事情已經無法隐瞞了,你一會就去給北老爺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