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琰哥,你說那條巨大的尾巴是什麽東西?”歐陽天心說着,摟着北瀾遲的手都在發抖。
“巨蟒。”輕飄飄的兩個字,從白子琰的口中吐出來。
白子琰不說的時候,歐陽天心還隻是猜想一下,心中并沒有那麽害怕的。
但是現在,她心中的這個答案和白子琰不謀而合時,心底忽然變得害怕了起來。
怦怦的心跳,仿佛在敲鼓,越敲越響了。
“子琰哥,怎麽辦?我突然變得好害怕了起來……”歐陽天心委屈着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望着面前的白子琰。
被她如此看着,白子琰一聲歎息。
他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面前小丫頭的頭。“天心,不怕,這不是還有子琰哥在嗎?”話說完了,隻是手還沒有摸上歐陽天心的頭呢?便被人抓住了手。
“白子琰,我還沒有死。”男人冷冷的聲音,接着便将白子琰的手甩開了。
“北瀾遲?”歐陽天心望着那抓住子琰哥的手,忽然望向了自己的懷中。
果然,她懷中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遲哥哥,嗚嗚,你終于醒了!”一看到北瀾遲醒了,歐陽天心直接就撲倒了他的懷中。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一醒來就看到,摟着他的小女人再向别的男人求安慰,他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溢上了大腦。
原本他甩開白子琰的手之後,是想要狠狠的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女人的。
隻是他怎麽能夠想到,現在的發展啊?
望着哭着的小女人,北瀾遲怎麽狠得下一顆心再去責備她?
“遲哥哥,我以爲,我以爲……”
“嗚嗚,我不許你生病,不許你受傷,更不許你……”
歐陽天心說着,滿臉淚痕的從男人的懷中出來了。望着他的人,捧上他臉,一個輕吻落在他的唇上。
“遲哥哥,我不許你離開我!”她盯着北瀾遲的眼睛說完,認真的神情,仿佛灼傷男人的眼睛。
一句話說完之後,她再次樓上了北瀾遲的人。
如此深情的告白,動人的表情。北瀾遲被歐陽天心這麽對待之後,心中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啊?
雖然他現如今的身體,動一下就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樣?可是他依舊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摟上了面前的小女人。
“寶寶,除非你離開我,我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如果你要離開,天涯海角,我一定追上你。”
壞繞在耳邊的情話,面前實實在在的體溫,歐陽天心緊緊的摟着北瀾遲的人,這一刻,她的心終于不再迷茫了。
是的,她歐陽天心愛這個男人,非常的愛,已經刻入骨髓了。
“北瀾遲,我愛你。”輕輕的一句話,歐陽天心對着面前的男人說道。
“寶寶,你,你說什麽?”聽到她的話,北瀾遲猛地将歐陽天心的人從自己的懷中推開了。
“我說,我愛你!”小女人堅定的語氣,不躲不閃的眼神。
北瀾遲望着這樣的她,忽然,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等到了,終于等到了!
“寶寶,我也愛你,好愛你!”男人說着,看下面前的小女人,一時之間,竟然濕潤了一雙眸子。
望着這樣他,歐陽天心意外之餘,忽然輕笑出聲了。
“遲哥哥,你羞羞,竟然哭了。”她湊近男人的耳邊,輕聲呢喃道,重新摟住了他的人。
“有嗎?寶寶,是你眼花了吧。”男人的聲音淡淡的,緊緊的摟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輩子都不想再松開了。
“那親愛的北先生,你說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我和你在一起,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都做了。”
“我沒有證,萬一到時候中标了怎麽辦?”
歐陽天心說着,話裏話外全部都是不滿的情緒。
“歐陽小姐,明明就是你嫌棄我,不肯和我結婚。”
“今天是顧先生,明天是秦先生的。一個不留神,你就跟着兩個女人跑去私奔了,你有将我放在心上嗎?”男人一挑眉,同樣的不滿。
“沒有證,好說啊,等我們出去了,就把證辦了,讓你持證上崗怎麽樣?”
“萬一中标了,我們就合法的生。”
明明還處在生死邊緣呢?這邊的兩人就已經開始讨論出去的事情了。
作爲唯一旁觀者的白子琰,心好累啊。
“咳咳,能容我說句話嗎?”望着面前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溫度越來越高,白子琰最終是忍不住幹咳了一聲。
這裏還有别人,還有别人在的。
“白子琰,你想說什麽?”北瀾遲聽到男人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就是差别,某個男人在看向歐陽天心的時候,眼神溫柔的能滴水,可是看向他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冷。
不過白子琰轉念又一想,這樣也好。
如果北瀾遲看他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的話,恐怕他會被吓死吧?
“北瀾遲,既然你醒了,我們就到那邊去看看吧。”白子琰說着,指了指前方的通道。
“去那邊?”歐陽天心一聽白子琰這話,當下一顆小心肝就顫抖了起來。
“子琰哥,你不是說那邊有可能是……”是那巨蟒的所在嗎?現在他們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歐陽天心隻是想着,就不禁吞了吞口水。
“趁着我們還有體力,沒有虛脫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快尋找出口的好。”
“那通道是唯一的希望,如果是出口,自然是好,如果不是……”白子琰忽然看向了面前的水潭,對着北瀾遲和歐陽天心說道。
“這水潭,從五分鍾前,就開始傳出刺鼻的味道了。我判斷,應該是流入了乙醇。”
“乙醇?”
乙醇,俗稱酒精。
“子琰哥,你的意思是,一旦密度達到了,這裏有可能變成一片火海?”歐陽天心聽到白子琰的話,松開北瀾遲的人便直奔水潭邊。
果然,水潭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來。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去那條通道中看一看了。”白子琰說着,便去扶北瀾遲的人。
他是醫生,自然知道北瀾遲傷的有多麽深。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個男人醒來之後,竟然沒有痛呼一聲,并且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北瀾遲,你能走嗎?”人是攙扶了起來,但是能不能走?白子琰還真不敢确定。
“能。”簡單的一個字,北瀾遲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由白子琰摻扶着,向前方走了起來。
“天心,你跟在我們身後。”白子琰說着,便摻扶着北瀾遲朝着正前方的通道走去了。
這個通道很大,但正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通道不僅大,還很深。
微弱的月光,隻能夠照到通道的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都隐藏在了黑暗中。
“子琰哥,我走前面。”三人站在通道口,望着裏面的情況,歐陽天心自告奮勇了起來。
“不行!”北瀾遲一聽身旁小女人的話,立刻說出了反對的意見。
“天心,你還走在我們的後面好。”白子琰随聲附和道,同樣不贊同歐陽天心走在前面。
“不行也的行,你現在是傷患,而子琰哥又要扶着你。現在就隻有我,行動最自由了。”
“你們放心,我走在前面,一定會很小心的。”歐陽天心說着,便大步的走到前面去。
惹得後面的北瀾遲和白子琰,想趕上她的步伐都做不到。
他們快,前面的歐陽天心就也快。他們慢下來,前面的歐陽天心就也慢下來。
如此情況,北瀾遲和白子琰隻得被逼迫的慢下了步伐,并且認同了歐陽天心走在前面的決定。
“心兒,你慢點,小心點。”後面的北瀾遲叮囑道,這顆心算是放不下來了。
“好的,好的。”歐陽天心嘴上這麽說,可就是不這麽幹。
原本寬大的通道,随着他們的深入,越來越窄了不說。歐陽天心走在前面,發現腳下越來越粘了起來。
她擡起腳,手電筒照了照自己的鞋子,發現鞋和地面之間,竟然有透明的絲線?
這是一種膠狀物,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總之很惡心就是了。
“子琰哥,你們小心點,這裏的地面很不好走。”歐陽天心小聲叮囑了一聲,接着朝裏面走去了。
“天心,等等。”就在歐陽天心想要繼續朝裏走的時候,白子琰忽然叫住了她的人。
“天心,将你的手電筒關掉,換上熒光棒。”
“熒光棒的亮度很低,再往前走,恐怕會遇到一些我們不想要看到的東西。”白子琰說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腳下的這些東西,似乎是什麽動物的黏液。再往前面走,恐怕他們就會遇到……
可是不往前走,重新回到那個水潭,他們同樣是……白子琰想到這裏,心中做出的選擇是硬着頭破朝前走。
朝前走,也許等着他們的就是希望。但是後面,那絕對是一條死路。
“子琰哥,你千萬不要吓我。”歐陽天心收起了手中的手電筒,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九根熒光棒。
三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另外的六根遞給了身後的兩人。
手腕上各一個,最後一根歐陽天心插到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