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讓傭人全部放下半天好了。你帶他們出去轉轉好了,九點之前回來就好。”
“至于李嫂,就讓她辛苦點,八點準時回來給我們做飯。”
“時間上,郭叔一定要把握好。”
眼看北瀾遲就要踏入别墅的時候,忽然轉身對郭叔說道。比起讓傭人們在外面工作,不如放半天假好了。
這樣不管對哪一方,都有好處。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郭叔臉上的笑容太燦爛,看的歐陽天心心驚肉跳的。
“遲哥哥,我覺得郭叔将我們想的很不純潔。”一面走着,她一面對着北瀾遲說。
“寶寶,郭叔純不純潔,我們等一會在讨論。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将身上的小花的口水洗掉。”
北瀾遲說的一本正經,接着便帶着歐陽天心上了樓。
隻是樓梯才踏上一層,歐陽天心一擡眸,便看到了一女人從樓上下來了。
并且這女人身上穿的不是其他的衣服,是睡衣,睡衣!
看到穿着睡衣女人的瞬間,歐陽天心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快,快到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少爺?”林清兒詫異的聲音,接着,當她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睡衣的時候,猛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招呼都不打,就這麽跑掉了?
“北瀾遲,她是誰?”歐陽天心的聲音很冷,前所未有的冷。
一個女人,在這個别墅中穿着睡衣随意的走動?呵呵,歐陽天心想着,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弧度。
“寶寶,她隻是我收養的……”
“啪——”
歐陽天心打落北瀾遲的手臂,望向他的眼神冷漠。
“北瀾遲,你能想一個好點的理由嗎?收養的,你以爲我是三歲孩子嗎?”
莫小小的事情,歐陽天心不想要追究,也不能再追究下去了。
可是現在呢?剛剛那個女人,很明顯的就是住在這别墅中很久了。
機器貓的睡衣,還真是可愛啊。歐陽天心回想着剛剛那個女人穿着的睡衣,臉上的表情燦爛。
“寶寶,你聽我解釋,清兒是……”北瀾遲望着歐陽天心現在的表情,心中很焦急。
雖然小女人是在笑,但這笑容不達眼底,看的他真的很揪心。
那是一種委屈到想哭,仿佛遭到了背叛的慘笑。
“清兒?”歐陽天心聽着北瀾遲對那個女人的稱呼,叫的可真是親熱啊。
那個清兒,怎麽看,也隻有二十歲出頭吧?正是年輕,朝氣蓬勃的時候。
這個時候談戀愛的女人,最美麗了。
不僅僅是這個時候,從十八歲到二十七八歲之間,都是女人最寶貴最美麗的時間。
“北瀾遲,我先回去了。”歐陽天心一個深呼吸,對着面前的男人說了這麽一句話。
她歐陽天心不想要哭,不想要鬧,更不想要質問。
因爲事實如果已定,不管她做什麽,都已經無事于補了。哭鬧如果有用的話,這世上就沒有那麽多分手的戀人了。
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歐陽天心此時此刻平靜的态度,完全激怒了身旁站着的男人。
“歐陽天心,你就這麽走了嗎?”
“爲什麽你就不能聽聽我的解釋?在你的心中,我北瀾遲究竟算什麽?”
每一次遇到問題,小女人總是這樣。她的第一選項,永遠都是眼睛看到的!
難道他們之間的情感,真的不足以讓她相信他嗎?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他們之間似乎就不存在。
“我,走了。”歐陽天心聽着男人憤怒的聲音,淡淡的回了這麽一句話。
這次,北瀾遲沒有去追歐陽天心,隻是站在樓梯口,靜靜的望着小女人離去的背影。
也許他們兩個人,都應該好好的冷靜一段時間了。
在北瀾遲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錯。
“少爺,你爲什麽不追出去?”林清兒在房間中,将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
其實不用刻意去聽,兩人的聲音很大。
“清兒,這一次,你必須要離開了。”北瀾遲沒有追出去,隻是對林清兒說了這麽一句話。
以前他就說過,她應該走出去了,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可是因爲當年小小的事情,他再也不曾踏入過這裏,所以也就沒有硬讓林清兒離開。
但是這一次,她真的應該離開了。
“少爺……”林清兒望着北瀾遲決絕的背影,心中苦澀如墨,化解不開。
她望着北瀾遲落寞的身影,清秀的臉上,晶瑩的眼淚毫無征兆的就流淌了下來。
“我,永遠都比不上她是嗎?”
“就算她死了,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在你的心中,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是嗎?”
林清兒的臉上,唇邊忽然勾起了一抹弧度,濕潤的眼前已經變成了模糊一片。
歐陽家别墅,歐陽天心的浴室中。
冷水順着噴頭,從頭頂直接澆灌了歐陽天心全身上下,将她澆了個透心涼。
從裏到外,從上到下。
“歐陽天心,不許哭,你不許哭!”緊咬着下唇,某個小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耳邊念叨。
十分鍾之後,确定自己已經冷靜夠了,歐陽天心總算是從浴室中走出來了。
頭發都沒吹幹,她的人就直接倒床睡下了。
傍晚七點,歐陽翔宇才從飛機場接到金月柔,還沒等他邀請面前的人兒一起吃飯,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張伯,你有什麽事情嗎?”接到張伯打來的電話,歐陽翔宇挺意外的。
“少爺,小姐她生病了,現在正在市中心醫院,你快點過來吧。”那邊張伯的聲音很是焦急。
“什麽,天心生病了?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歐陽翔宇一聽自家妹子生病了,對着金月柔便揮了揮手,表示後面電話聯系,丢下面前的人兒便離開了。
隻是當他坐上車時,詫異的發現,金月柔的人也跟了上來?
“金小姐,我妹妹天心生病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她,沒辦法和你一起了。”他解釋道,發動起車子便要離開。
“歐陽翔宇,将後備箱打開,我要放行李,不多的。”金月柔溫柔的聲音,可卻帶着不容抗拒的音色。
一時之間,坐在車内的某個男人,竟然照做了?
做完之後,歐陽翔宇才猛然一愣,接着副駕駛的位置上,金月柔便坐了上來。
“金小姐……”歐陽翔宇皺着眉頭,看向她的目光不善。
“我認識天心的,她生病了,我既然知道,理應去看看她的。”金月柔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金小姐和天心認識?”歐陽翔宇詫異。
“認識的。”
“歐陽翔宇,你再不開車,耽誤的都是我們的時間。”
市中心醫院,重症病房。
“醫生,我妹妹她怎麽樣了,爲什麽會在重症病房中,她病的很嚴重嗎?”歐陽翔宇站在主治醫生的房間中,聲音中滿是急切。
他在來的路上,有想過天心可能是小感冒什麽的,不曾想過會是這麽嚴重的情況。
“她發燒的很嚴重,并且發現的時間比較晚,現在還處于昏迷之中。”
“退燒針已經打過了,如果今天晚上還不能夠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話,情況就很危險了。”
醫生說完,便因爲其他的事情,離開了辦公室中。
“張伯,今天是怎麽會是?”歐陽天心的病房外,歐陽翔宇問着管家張伯。
明明早上的時候,天心還是好好的,怎麽才半天的時間,她就生病住院了?并且還如此的嚴重。
“今天下午,老爺夫人拖着行李離開沒多久,小姐便回來了。”
“小姐說她想回房休息,然後就上樓去了。但是到了飯點,小姐依舊沒有下來,我就上去叫小姐。”
“可是叫了很多聲,裏面都沒有動靜,我就拿了鑰匙,讓小娟進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然後就發現小姐已經發燒的不醒人事,頭發還是濕的。”最後那句話,張伯判斷,應該就是小姐發燒的原因。
“頭發是濕的?”
“天心下午就回家了,她下午沒有上班嗎?”
“小姐回來的時候,是和北少爺一起的。他們回來之後,直接去了北少爺的别墅。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麽事情,小姐在北少爺的别墅中沒待一個小時,她的人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好。”
管家張伯将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了歐陽翔宇。聽完他的話,歐陽翔宇眼底的神色立刻便陰冷了起來。
“又是因爲北瀾遲那個混蛋嗎?”
“張伯,天心的事情,你有通知他嗎?”歐陽翔宇看着張伯,面上的神情冷峻。
“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北少爺。”
“好,不用告訴他。”
“你去準備車子,一會我們就離開市中心醫院。”市中心醫院中有被北瀾遲的人,相信沒多久,那個男人便會得到消息。
“可是少爺,小姐她現在的情況……”聽到歐陽翔宇的話,張伯臉上盡是擔憂。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天心有事情的。”歐陽翔宇說完,他的人便走到了重症病房中。
他的妹妹,一次次,不是傷心,就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