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無奈的注視着前方:“其實,與不與我作對沒關系,我隻希望這個人能帶領唐達走出困境。隻要能保住爸爸的公司,我不參與經營都沒有關系。”
葉政握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他的心裏很矛盾。看到唐棠現在的狀況,他真的想動用一切的力量來幫她脫離困境,幫她完成她的所有心願。
可是,如果他以帝少的身份做了這些事,也就宣告與奶奶的打賭失敗。
這個賭約勝了就可以讓唐棠獲得奶奶的認同,消去她進家門的障礙,雖然葉政與奶奶因爲一些事情也存在隔閡,但那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不希望他的女人與奶奶間的關系會水火不容。
一旦動用帝少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擺平唐達目前的困境,但是也意味着與奶奶打賭失敗,奶奶将會成爲他與唐棠最大的障礙,奶奶的棘手程度會比唐達難搞百倍。所以他決定盡可能的按照與奶奶的約定來赢得賭約,如果到時候奶奶依然頑固,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微微側頭,眼睛的餘光溫柔的徘徊在她臉上。不知不覺,他對她有了一種強烈到自己都無法忽視的保護欲。
“棠,那份策劃方案的關鍵就是政府對千玺湖的規劃,我知道你的人也在積極與政府協商這件事。我也會盡全力幫你。”
“盡全力?包括犧牲你的色相?”唐棠頭歪在窗邊,調整座椅的舒适度半仰在上面。
爲了讓爸爸安全離境,不受俞芹芹安排的人阻撓,她帶領芳姐、大江秘密折騰了兩天,昨晚又是一夜沒睡,此刻陽光打在身上,困意上頭。她打了個呵欠,順便不放過任何揶揄葉政的機會。
葉政撲哧笑出聲。他翻出太陽鏡戴上,目視着前方,從唐棠的角度看不出他有什麽表情,隻能看到他緊抿的唇角。
等了半天,唐棠就要迷迷糊糊睡着時,葉政突然開口:“在我眼裏蘇錦隻是我姑姑朋友家的孩子,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不是爲了其他原因,她根本不會出現在你我的視線中。我這個人壞毛病不少,唯有一點是我自己喜歡的。”
他停頓片刻,等着唐棠問他是哪一點。誰知這丫頭隻睜開一隻眼瞄了他一下,一副“你愛說不說,不說憋死的”态度。
葉政無奈接着說道:“我從小到大比較戀舊,喜歡上一樣東西,愛上一種愛好,就會從一而終。所以,你要對我有信心!”
唐棠這次終于兩隻眼同時睜開,擡起頭盯着葉政左看右看。
葉政一手扶方向盤,一手在唐棠飽滿的額頭輕彈一下:“看什麽?”
唐棠摸着被他襲擊的位置,調侃:“看你會不會臉紅?據專家研究,現在有一種新新人類,說瞎話已經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就是專家說的新新人類!”
葉政按着唐棠的腦門把她推回座椅上:“你還是睡覺吧!跟你沒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