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坐在他對面讨好的跟他商量:“葉少爺吃飽了,是不是可以起駕回宮了?”
葉政虎着臉:“你就這麽想趕我走?”
這不是廢話嗎?她恨不得他立即滾蛋。他要是能主動離開,她不惜花重金把小區裏的老頭老太太們組個秧歌隊敲鑼打鼓的歡送他,還免費送他一紅底黃字的橫幅:再也不見。
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在惡勢力面前唐棠終于學會了說假話。這就是戰術。
“我怎麽想趕你走呢,隻不過我們剛剛認識不到兩天,除了知道你是男的,姓葉名政,我對你一無所知。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終歸不好。萬一讓我未婚夫看見可就真坐實了劈腿的罪名。到時候被退婚、名譽掃地再也沒人敢娶我,我豈不是孤獨終老?你忍心嗎?”
“我養你!”
葉政話出口突然覺得這三個字跟“嫁給我吧”有異曲同工之處,急忙變換出“天下唯我獨尊”的傲慢語氣,“本少爺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我是說養你跟養隻貓一樣簡單。我不嫌棄你,可以勉爲其難收留你!”
收留你妹!你現在明明在吃我的、住我的。
唐棠看着牆上的時鍾滴答轉動,再也想不出要用什麽招式來對付他。
“我有手有腳就不勞您操心了。敢問您不用工作嗎?來Y市除了相親就沒别的事可做?”
葉政經她提醒拍案而起:“差點忘記,有件重要的事必須去做!”
唐棠也興高采烈的站起來:“什麽事?穿上外套現在就去吧!”
快走吧!快走吧!千萬别耽擱!
她心中已經歡欣鼓舞,迫不及待。
葉政指了指她:“你,換衣服跟我走!”
不會吧?她覺得自己像個被倒黴孩子放了氣的氣球,“咻”的一聲幹癟的跌在椅子上。
“爲什麽?”她不甘心。
“姑媽說這裏的娘娘廟特别靈驗,要我幫她求個平安福。你陪我去!”
不去!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誰在誤導你姑媽?我過年時求個姻緣簽還告訴我上上簽呢!上上簽還會被未婚夫陰?狗屁不是!都是假的,騙你的!你要去自己去!我不去!”
葉政第三次聽她講髒話,他覺得有些逆耳,她說的卻臉不紅心不跳,不由讓他奇怪她的真實身份。
“唐棠,你真是唐達實業的大小姐?我認識的名門閨秀不是你這樣的?”
“說說你認識的都是什麽樣的?”唐棠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盤算着發個求救信号出去能不能行。
葉政抱胸靠在牆上看着她。他認識的大家閨秀是什麽樣子的?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穿戴與妝容全來自高檔奢侈品牌的包裝,可用一個詞“精緻”來概括;言談舉止、舉手投足均經禮儀學校培訓的恰到好處,可用兩個詞“高貴、典雅”來概括;性格方面雖各有不同,但在外人面前也都收斂的無可挑剔。即使有任性的懵懂少女,在他葉政面前也不敢造次。
所以,他一直以爲女人相似的讓人乏味。
唐棠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