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過沈一凡等人從北鬥山拿出一塊對照魔符玉璧破解的甲片,經過了已經斷定爲土家人的叫石關的教授們研究之後裏面存在的文字和魔符是可以參照的。
沈一凡曾經深入研究過甲片上對照圖,所以對魔符玉璧上魔符玉璧很是了解,也知道玉璧記載的内容,但是從這個青銅鼎上出現的銘文來看,上面多出很多他們沒有接觸過的‘天外密文’,青銅鼎的年代爲周朝,魔符玉璧的年代是秦朝,還有一塊頭皮的年代是唐朝,到現在琵琶湖下的古船是明朝,幾乎是橫跨了華夏文明重要時間段。
彩雲在一邊說了一句:“爲什麽周朝的鼎器會在明朝的古船上?難不成這鼎器是從哪個古墓裏給倒出來的?”
方子讓三牛等人搭了人梯想去鼎裏看看有什麽東西,沈一凡則沒有太理會他們的舉動,一個人直徑的朝船長室内而去。
船長室的第一層是一個很大的大廳,中間有一張長寬越有二米的正方形的桌子,電筒照過去看去很像是軍帳之中,打仗用的沙盤。
方桌的周圍全都是架子,上面滿是落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卷軸和書籍,這些東西因爲暴露在空氣中時間太長,隻要手稍微一碰就會變成塵埃。
當沈一凡準備在深入進入船長室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些鬧哄哄的,聽着就像是方子和炸雷在吵架。
沈一凡走出一看,原來炸雷和方子兩人同時進了中間的青銅鼎内,在青銅鼎内找到了一塊黃金做的牌子,兩人爲了歸屬問題起了争論。
沈一凡接過那塊金牌一看說道:“這是一塊蠻族挂件,造型有些像古埃及戰士胸口挂的那種。”說着看了下青銅鼎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鼎器叫烹鼎,是祭祀時候用來烹煮祭品的。”
沈一凡的話語剛說完,方子立即将這塊金牌抛給了炸雷,炸雷則條件反射一樣将金牌直接扔在了地上,吐了口吐沫說道:“我說呢!裏面怎麽滑不溜湫,原來是來煮人的。”
沈一凡又說道:“你們看看,其他五口青銅鼎裏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方子;三牛和馬達三人搭着人梯爬上了邊上一個青銅鼎,朝裏面看去,最上面的方子朝裏面看了一眼嘴裏叫道:“我去,這個什麽鬼?”
沈一凡聽後一個縱身上了青銅鼎邊上看了一眼,手裏的飛虎爪直接飛了出去,将鼎器裏的一樣類似于彎刀形狀的東西給勾了出來,接着一個鹞子翻身回到地面上,細細的看了下從鼎器裏勾出來的東西,臉上露出了一種疑惑的神情。
方子在一邊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是什麽東西?”
沈一凡細細看了下說道:“很像是動物的骨頭,按照這種形狀隐患是象牙。”
方子一聽兩眼冒光說道:“象牙!很值錢吧?”
沈一凡從鼎器裏勾出來的東西,如同彎刀一般的形狀,一層炭黑色,一看是被燒過的。
沈一凡說道:“這個東西是被火焚過的象牙,雖然大和整齊但是已經被火燒過了,所以不值錢。”
方子聽了惋惜的說:“哎呀!這也太浪費了。整根象牙放火裏燒。”
沈一凡搖搖頭說道:“古代不太直接用牙骨之類的火焚祭祀,古代祭祀是獸身畜首。”
方子一本正經的看了下身邊的鼎器說:“這青銅鼎是大,但是也放不下一整頭大象啊?”
彩雲在一邊說道:“現在雲南一帶,包括印支那等東南亞國家還會用大象爲搬運工具,古代大象屬于家畜的一種,應該是用象獸祭祀。”
沈一凡聽到這裏身子一晃整個人又躍上另一個青銅鼎,往下一看,然後用飛虎爪在鼎器内搗鼓了一整子,從裏面撈出一副越有一米多長的骨架,而這骨架和牲口的骨架不同,脊椎長而又狹窄,兩邊有密密麻麻的骨刺。
沈一凡嘴裏自言了一句:“是魚骨。”說着沒有下鼎直接翻身一跳來到另一個鼎器上,看了一眼接着跳到地面,說道:“我明白了。這裏曾經做過一場鎮魂祭祀。”
大家聽得有些不明白,沈一凡又慢慢解釋。鎮魂祭祀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祭祀方式,到現在留下的文字記載也是隻言片語,但是傳聞到了民國早期民間還有這樣的祭祀。
鎮魂祭祀是爲了防止亡者靈魂回來複仇的一種神秘祭祀方式,傳說清朝末年,黃河泛濫,從黃河内出來一隻魚怪,荼毒生靈,後被一名高人收複,然後将其的元神正壓在八角鎮妖亭下,然後在亭子内擺了六隻青銅鼎,分别用雞首;魚身;野貓;鳥類;金屬和夭折的嬰兒屍體,焚燒祭拜。其實這就是最爲粗略鎮魂祭祀,爲了就是防止鎮壓那隻妖怪的亡魂複仇。
沈一凡說道:“我剛剛講的傳聞屬于低配版鎮魂祭祀,那我們眼前的就是超級豪華版鎮魂祭祀。中間用的戰俘活人,火位上用大象頭爲祭品,水爲是海中的大魚,土位是整隻的老虎,金位應該是用黃金,木位應該是大型鳥類。”話語還沒有說完,方子用手指了五個鼎,眼睛冒光的朝着其中一個鼎器就飛奔而去。
三牛也已經意識到,這個鼎器屬于金位,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如果金位的鼎器是用黃金爲祭品,那黃金應該還在其中。
兩人攀爬而上看了一眼有些失望,裏面除了厚厚的灰塵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沈一凡說道:“你看看鼎器底部。”
方子立即将鼎器的灰塵扒拉一下,朝裏一看嘴裏叫道:“嘿!還真是。黃金都在最底下。”說着就想将裏面的黃金給取出來。
馬達在沈一凡邊上說道:“這樣規模的鎮魂祭祀,當時建造這個地方的人,究竟要鎮住什麽東西的靈魂?”
馬達的話語剛剛說完,就聽得那深不可測的溶洞裏一陣碎石掉落的聲音,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溶洞中穿行,幾個人的電筒全都齊刷刷的朝溶洞方向照了過去,但是又沒有看到什麽。
炸雷還台風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東西?”
彩雲在一邊說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自然的石頭脫落而已。”
沈一凡越來越覺得這裏隐藏着一種無法捕捉到的危險,加上他對玄武謎葬的了解,玄武謎葬應該是天國文明中狼人族的領地之一,所以他本就這個神秘的地方有着一種無法形容的畏懼感。
沈一凡也不想在這裏都耽擱時間了,招呼了馬達,三牛和方子又一次進入了後甲闆的主艙内。
前者提到主艙其實就是船長室,因爲這艘船體積巨大,所以主艙的第一層是一個議事廳,看議事廳的擺放和規模,這艘船的船長應該是當時的武将,所有這裏一切無不透出一種戎馬武裝的氣息。
沈一凡來到正前方的桌子上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已經腐朽的看不出樣子,有些東西甚至隻要一個人走過的氣流,就能讓其變成灰燼。
這點讓他們全都感覺奇怪,如果和船體一部分全都如同嶄新初成的樣子,而除了船體之外的東西不是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就已經腐朽不堪。
主艙的連接第二層的樓梯就如同剛刷過漆一般,走上去堅固的根本不用擔心,樓梯經曆幾百上千年後變得腐爛不堪。
來到第二層一看,第二層似乎是整艘船的檔案館,裏面沒有其他的東西,就是書架和密密麻麻堆滿的卷軸;紙張和絲帛之類的,還有一些竹簡。
紙張是已經腐朽的一塌糊塗,手一碰都灰飛煙滅了,那些絲綢也不能動,基本都那不出來。竹簡全都散落的一地。
按照沈一凡認爲第二層應該是能找到一些他們需要的資料,但是愁的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無可奈何,唯一能動的估計也就是竹簡了,但是經曆上百年的竹簡沒有特殊處理也無法直接翻看。
古代記載文獻以竹簡和絲綢可以保存的時間比較久一點,而竹簡的時間最爲長久。之前考古隊在雲夢山古墓中出土的雲夢古簡,除了穿絲腐爛之外,那些簡片經過科學的處理之後,上面的刀刻文字還能看出是秦朝時期一名地方官吏的制法記錄。
因爲他們沒有專業設備來處理這些竹簡,所以沈一凡不敢用手去碰,隻能蹲在地上用電筒細細的看着碎散竹簡上的文字。
不過竹簡文字确實難以辨認,看着不像是秦朝時期的文字也不想是周朝時候的文字,似乎要比周朝還要早的一種少數古代文。
沈一凡看不懂這些文字的内容,此時他感歎如果金鑲玉或者慕容婉兒在的話就好了。就在沈一凡看着滿屋子的資料卻如同入寶山而不得其珍惋惜至極的時候,他的随着電筒晃動的光柱,眼光也定格在了角落邊上一大堆捆紮結實,堆得如同一堵矮牆一樣竹簡上。
這些竹簡的本身沒有什麽特别,而是這些竹簡堆砌的位置讓沈一凡感覺很爲蹊跷。竹簡堆砌的如同一堵一米多高的矮牆,而竹簡的堆砌的位置居然是在船艙角落四十五度角斜着堆砌,後面還有一部分的空間。
因爲光線的問題,那部分空間沈一凡看不清裏面究竟是什麽,隻能慢慢的朝前面靠過去。漆黑寂靜的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人在這種環境中其實最容易産生恐懼感,因爲不知道下面将會面臨什麽,人的大腦就會有無限的遐想,而在這種環境中的遐想都會是大腦裏最爲恐怖的東西。
沈一凡也不例外,他端着魚叉槍慢慢的朝前走去,越是離着那堆竹簡近,内心的恐懼就越是厲害。
三牛;方子和馬達此時也看到沈一凡朝房間角落慢慢移動,三人也是各自端着魚叉槍成扇形朝着角落合攏,當四個人全都來到竹簡跟前的時候,四人同時舉起魚叉槍對準了竹簡後面。
燈光掃過,就看見竹簡後面沒有什麽古怪的東西,唯一有的是一隻四四方方的木頭箱子。
這個箱子蒙着一層很厚的灰,看不清楚材質,沈一凡用手抹開上面的灰塵,一看居然是一隻上百年的黃花梨木箱。
方子一看興奮的叫道:“我去!這箱子拿去南苑也是能賣上個好幾十萬。”
馬達看了下箱子上鎖,是非常普通的古鎖,看着沒有什麽暗器機關之類的,又細細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明朝官家的案箱。”
案箱就是官方擺放重要文獻資料或者文案卷宗的箱子,封箱之後會貼上官家封條打上官封火蠟,以便存檔保存。
這口箱子的特征全都符合案箱的标準,讓他們四人興奮不已,認爲裏面會有保存較爲完好的資料之類的。
方子熟練的将古鎖小心翼翼的打開,他倒不是怕鎖内或者箱子内有什麽機關暗器,而是眼前這把鎖也是古物,到了南苑定是能賣出個好價錢。
箱子打開之後上面蓋着一層厚厚的油紙,是爲了防潮防濕,打開油紙下面又是一個木頭匣子,長度和箱體差不多,有一寸來寬,匣子很是奇怪,前後看去沒有一絲縫隙和拼接,如同就是一塊長方形的木頭。
匣子正面有一塊正方形的銅牌,上面寫着錦衣衛三個篆體字,銅牌的下面有一條金線描繪的龍,旁邊刻有青龍二字。
沈一凡看了匣子上的銅牌說道:“傳說明朝萬曆年間錦衣衛的勢力很大,而在錦衣衛中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爲四大高手。”
三牛在一旁問道:“你的意思這個箱子是當時青龍錦衣衛的東西?”
沈一凡看了下箱子裏匣子說道:“這個匣子應該是青龍的武器。我們再看看其他的東西。”
方子接過匣子看着兩個眼睛已經開始冒光了,嘴裏嘀咕着:“沒想到的這個箱子裏還有這等好東西。”
沈一凡笑道:“你也不要開心太早。東西是好,可是出去就是國寶一件,一出手就掉腦袋。”
方子聽了說道:“就算不出手,我也可以放家裏當裝飾品。”
馬達在一邊朝着方子一推說道:“這玩意不知道沾了多少冤死鬼的血,你敢把它放在家裏?”
方子一聽可惜的搖搖頭隻好扔在一邊不去理會了,匣子的下面是官碟;官服,官印之類的也無特别,官印是用和田玉所制成的,也是值錢物件,但是被馬達和沈一凡剛剛一說,方子對這玩意也是提不出精神,草草往邊上一放。
沈一凡拿過官印一看嘴裏說道:“這個人的真真官銜是禁軍左督指揮使,相當于我們現在團長級别。這套官服官靴,官碟官印倒是能去南苑倒騰一下,估計在申滬三四線内搞套百八十個平方的房子不成問題。”
“我去!這些東西怎麽值錢?”方子一聽這些東西可以撈回南苑,立即就如打了雞血一般,整整齊齊的将其放入自己的背包之中。
箱子的最底下有一個絲綢硬殼封面的文簡,文簡的封面上有皇家禦用的龍印,文簡上也有皇家火漆封印,火漆已經被拆過了,翻開一看篆體的文字非常清楚。
原來這個箱子的主人叫餘小谷是明朝萬曆三年錦衣衛青龍字号的大内密探,他受朱棣之命率領三千錦衣衛和十萬工匠在此建造一座牢房,關押一名當時非常重要的犯人。
大家看到這裏全都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眼前這艘巨大的船隻居然是一座牢房。
明朝萬曆年間,朱棣爲何命這個餘小谷勞師動衆的建造如此大牢房,那究竟是關押什麽樣的犯人呢?爲什麽這個牢房又會選在琵琶湖下呢?究竟這個犯人和天國文明有着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