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局的幹部也聽說過楊天澤這個人,那幹部說道:“這個人脾氣有點怪。”
專家在一旁問沈一凡道:“你和那個楊天澤認識?”
沈一凡搖搖頭說道:“我應該不認識。我也不知道腦子裏怎麽會冒出這個人的名字來?”
文物局幹部說道:“楊天澤是金陵大學很有名的曆史系的教授,你可能聽過他的課。”
專家問道:“我們怎麽才能找到他?”
文物局幹部說道:“金陵大學!”
金陵大學,綜合教學樓。
沈一凡和專家兩人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手裏握着一張地址,一邊看着地址一邊看着走廊裏一個個門牌。
專家說道:“來到大學還是蠻有回憶的。”
沈一凡似乎對大學生活沒有任何印象,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讀過大學還是失憶的一部分裏面有大學生活的記憶,他說道:“像你這種人在大學裏應該禍害很多女孩子吧?”
專家一聽輕聲說道:“我真的看上去很像花花公子嗎?”
沈一凡微微一笑說道:“你自己覺得呢?”
專家說道:“我覺得自己還是蠻專一的。”
沈一凡冷笑道:“你就專一女孩子的身材和臉蛋吧?”
專家一聽急着說道:“你少來。我這次可是認真的。”
沈一凡一聽好奇的問道:“哪一個?”
專家道:“新疆美女啊!哈尼啊!”
沈一凡聽後笑道:“不錯!浪子也有回頭的想法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就聽到一陣上課鈴聲響起,一個穿着格子襯衫老頭慌慌張張的朝他們走過來,專家和沈一凡看着這個人有好笑。
眼前這個人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格子襯衫,頭發已經沒有幾根了,帶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手裏抱着一本書,牛仔褲油膩的很,腳上穿着一雙普通的布鞋。
那人一邊小跑一邊看着手表,似乎在趕時間,來到沈一凡和專家邊上的教室門,準備開門,突然回頭看了下專家和沈一凡,問道:“同學!你是來上課的?”
兩人看着好笑又不敢笑,忍着笑意點點頭。
那人擡了下眼睛說道:“那還不進去?”
沈一凡和專家兩人連忙穿過了那人的身邊走進了教室,一進教室兩人全都傻眼了,整個教室裏坐滿了唯一有空位子,也就是最後角落裏有幾張,教室裏的學生大都是女生,男生隻有幾個。
專家一進去就看見第一排的幾個美女學生,吹着聲口哨朝她們抛了媚眼,沈一凡一把拉住專家連忙朝最後一排而去,一邊走一邊說:“現在的美女是怎麽回事?都喜歡上這種油膩大叔的課嗎?”
專家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一看這些女的就是來這裏混學分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坐在了靠角落的位置上,專家說道:“你看這些男男女女一看就是不是正兒八經來念書,我猜測都是金陵大學開設的表演系之類的。他們來上課主要就是來修學分。”
這時候哪位油膩大叔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學生們禮節性的站起來鞠躬後,大叔就開始講課了。
沈一凡聽了一會覺得也是有趣,因爲這個大叔說的正好是太平天國的曆史,就湊過去問一個靠牆睡覺的學生這個教授叫什麽名字。
那學生非常不耐煩的說了句:“楊天澤。”
沈一凡嘴裏蹦出:“我去!”
專家問:“怎麽啦?”
沈一凡說道:“他就是楊天澤。”
揚天澤講課說的是繪聲繪色,完全一掃剛剛那種油膩和慌張的形态,聽得沈一凡也是有些入神。
一堂課下來,學生還沒有等楊天澤說完話,已經稀裏嘩啦離開了教室,似乎都非常趕時間,楊天澤則獨自一個在講台上收拾東西。
他擡頭看了下沈一凡和專家問道:“你們不去趕下一堂課嗎?”
專家說道:“楊教授。其實我們不是金陵大學的學生。”
楊教授說道:“哦!你們是來蹭課的。”
沈一凡說道:“我們是特地來找您的。”
“找我?”楊天澤有些不可思議苦笑的說道:“我的課隻要來上滿課時就能有學分,找我要做什麽?”
專家說道:“我們不是爲了學分。”
楊天澤非常好奇又擡了下眼鏡問:“那是爲了什麽?”
沈一凡微微一笑說道:“楊教授。我們找你是想請教一下關于天平天國的曆史。”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去食堂一邊吃一邊談吧!”楊天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着就朝外面走去。
專家連忙叫住楊天澤說道:“楊教授!你看現在正好是飯點,我們兩也沒吃飯。要不這樣我們請你去附近吃飯。聽說這裏有一家月德樓菜還是不錯的。”
楊天澤一聽說道:“好的呀!那就月德樓。”
沈一凡有些不解悄悄的問道:“爲什麽不在食堂吃飯?”
專家說道:“大學三難。睡覺難!吃飯難!交通難!大學食堂的飯堪比暗黑料理之頂級料理。”
沈一凡聽到這裏也是領會了,估計是食堂的飯菜不好吃,所以專家要帶着楊教授去月德樓,楊教授可能也是吃食堂吃怕了,一聽去月德樓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就答應了。
金陵大學出去,轉過兩個街口,在十字路口的東南側有一座非常古樸的五開三進的兩層建築,大門口挂着一塊“月德樓”的牌匾。
專家說道:“我在念大學的時候就聽高中同學吹噓這月德樓的菜不錯。”
楊教授點點說:“畢竟是老字号嘛!”
月德樓的曆史我們就在此不多展開,三人随着服務生一同上到了二樓的一間包房内,專家連忙讓楊教授點菜,楊天澤推辭了幾下之後也就點了幾道菜。
沈一凡看着菜單一看,價格貴的吓人,一盤炒蝦仁就要二百多,不說别的四個菜一個湯就去了小一千。
楊天澤倒也不客氣,點了一條魚和一份紅燒肉,一個蝦仁百合西芹,一個脆鳝塔和一碗八仙翡翠玉湯,一邊點菜一邊還在介紹說這些菜的做法什麽,看似是一個食客。
楊天澤看着眼沈一凡和專家說道:“我們三個人四菜一湯夠了。這裏的菜分量還是蠻足的。要不我們在來壺酒?”他試探的問着,又說:“這裏的女兒紅可是金陵網紅産品。”
“要的!要的”沈一凡和專家兩人在一旁附和的說道。
這個楊天澤倒也不客氣菜一上桌就開吃,全不顧教授的形象。一邊吃一邊給自己添酒,一杯杯的滿飲。
專家在一旁輕聲的說道:“我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沈一凡沒有回答,拿着筷子說道:“快吃吧!不然就沒有了。”
結果最後還是添了三個菜外加一壺女兒紅之後三個人才算是酒足飯飽。
楊天澤用牙簽剔着牙帶着幾份醉意說道:“你們說說要問什麽内容?”
專家連忙說道:“傅善祥!”
楊天澤呵呵一笑說道:“這個女狀元啊?确實是太平天國的一個傳奇女子。”
楊天澤準備濤濤大論的時候,沈一凡問道:“我們想知道她死後有沒有墓葬?”
楊天澤先是一愣,然後慢慢的湊過身子問道:“你們是不是找到她的墓葬了?”
楊天澤揮揮手說:“走!去我辦公室。”
三人有回到了金陵大學,來到了楊天澤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地下室,滿地都堆着書籍,隻有一條路可以走,辦公桌前放着一張破舊的沙發,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
楊天澤并沒有招呼兩人,隻是讓他們随便坐,随便在冰箱裏拿喝的東西。
沈一凡和專家費了很大力氣才在一堆書的後面找到一台老式的冰箱,打開一看出了水還是水,兩人相互一笑也就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楊天澤在一大堆書籍中找出一本手抄本說道:“從很多曆史上來說這位女狀元的命運可謂坎坷萬分,最後落了個下落不明。但是你們看一下這本上提到的事情。”
沈一凡翻開手抄本,手抄本的内容是記錄了太平天國的後續的記載,記載中提到了一個神術會在清朝末年還是非常活躍,而這個神術會的創始人雖然沒有記載過名字,但是記載中提過她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女子。
沈一凡看着說道:“如果按照上面的記載傅善祥應該是沒有死。那她創立的反清會爲何叫神術會呢?”
楊天澤說道:“太平天國雖然朝代短暫但是有一點可能你們都知道,在太平天國覆滅之後有很多反清會,什麽小刀會;神猴會之類後有很多這樣反清會都延續了很長時間。”
專家自言了一句:“傅善祥沒有死之後創立了神術會,最後入葬進了事先的墓穴中?”
楊天澤說道:“你的問題很有趣。傅善祥一生坎坷早年喪夫差點被婆婆賣入青樓,後投靠了太平天國中了女狀元,深受楊秀清器重。最後成爲了楊秀清的侍妾。天京事件後就失蹤了。按理來說這個女人應該很恨太平天國,那她爲何還要建立神術會來反清呢?還有‘神術會’的名字由來又是什麽呢?”說着又從一堆書中抽出一本封面泛黃的書說:“這本是民國時期一位曆史學家寫的,上面提出了一個觀點就是所謂的‘神術’就是我們提到的五行八卦堪輿之術。從這裏能終結出一點,那就是傅善祥最拿手的不是文采而是術法。”
沈一凡聽過有些不可思議問:“術法?她是不是有什麽機遇?”
楊天澤似乎進入一種興奮狀态又從身後的一排書架上取出一本丢給了沈一凡說道:“這是一本家族劄記,雖然出版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裏面記錄一件事情。”
劄記的作者和傅善祥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劄記中記錄了一件事情讓沈一凡很感興趣。劄記中記錄了是這個作者的老祖先的一段經曆。
劄記的作者姓黃單名一個駿,而他的老祖宗叫黃文風在太平天國的時候是東王的一名司庫,天京事變之後這個黃文風就帶着一批财寶逃離天京,在逃離途中救出了一名落水重傷的女子,當時天京大亂,兩人無處可逃被迫逃進了一個山洞中。
在這個山洞中生活了足有兩個多月,而在這個山洞内他們發現很多奇怪的符号,那女子将符号抄錄下來,仔細研究。
兩個月後天京兵亂平息,兩人方才敢離開山洞,黃文風便和女子離開了天京往北方而去,之後女子就生下一男孩,生産之後女子便留書離開。
書信中自稱原是太平天國的女官傅善祥,爲了報答黃文風的救命之恩爲黃家留下一子,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便自己離開了。書信中還提到,她在山洞中抄錄的符号是一種天書奇發,她用了這兩年的時間破解了些皮毛留給黃文風一些數字,讓其做生意的時候務必要參考這些數字來做生意。
黃文風失去一位美妻确實有些不舍,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後來黃文風開始置地做生意,每一批生意都會參考傅善祥給的數字來決定。說來奇怪每次生意都會非常順利。後來黃文風有娶妻生子再也沒有提到這段事情。
楊天澤說道:“這件事雖然無處考證但是我大膽的猜測,傅善祥一定就是靠那些奇怪的符号來破解了天書。那問題來了傅善祥究竟是找到了什麽符号?”
沈一凡和專家此時已經全部明白了,傅善祥是得到了一些天國符号之後開始了研究,得出了一些成果,最後這些成果必定是被帶入了墓穴之中。
那座因爲施工而發現的墓穴其實是楊秀清當權時候建造的和傅善祥的合葬墓穴,因爲天京事變而導緻傅善祥一人入殓。
沈一凡将這些想法和專家說了一遍,專家也是覺得大有可能,而楊天澤在一旁問起了傅善祥的墓穴之後,突然非常神經質的翻箱倒櫃的找一些東西,接着找到一卷絲綢,說道:“可能我們的猜測是錯的。你們看這是當時蕭朝貴給洪秀全的一份秘信,我想你們非常感興趣。”
沈一凡詫異的接過絲綢一看,這是一封寫在衣襟上的信,看着也是有些年頭。等到沈一凡看完之後,自言了一句:“原來傅善祥一直在研究天國密文。”
專家聽得有些好奇問道:“什麽意思?”接過絲綢一看。
絲綢中提到了蕭朝貴在北鬥山發現的事情,上面有句原話“天父之物定于天京,務必入京尋訪”,而落款的時間按照對比應該是洪秀全還未攻入金陵的時候,從這點看出來洪秀全要攻入金陵很有很能是因爲其他原因,會不會就是要找到玄武謎葬的所在地。
回去的路上,沈一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太平天國爲何叫太平天國,這個天國是不是和他們尋找的線索中出現的天國文明有着密切的關系?
沈一凡問專家:“你說這個洪秀全的太平天國和我們找的‘天國文明’有沒有直接的關系?”
專家說道:“這個不好說!我覺得可能有關系。”
沈一凡将車停在一邊下車抽煙,一邊抽煙一邊說,他說話似乎是給自己聽也似乎說給專家聽:“蕭朝貴在太平天國的曆史上出現的時間不多,在太平天國早期曆史上就記載他已經戰死。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蕭朝貴和劉權秀同時進入了北鬥山,但是他們似乎不是授命洪秀全一個人,那還有就應該是楊秀清。蕭朝貴授命洪秀全而劉權秀授命楊秀清。太平天國期初是一個非常團結的組織到後來的天京事變應該不光光是權利的争鬥,有可能他們都在金陵掌握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洪秀全急于得到這東西所以發動了天京事變。奇怪的是當時東南西北天王和翼王石達開其實在攻入天京之後就開始有了分歧,而北王爲何還會聽命于洪秀全,帶兵入天京絞殺東王人馬。”
專家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蕭朝貴和劉權秀在北鬥山找到了天國文明的核心秘密,所以太平天國才會舉兵犯金陵,而後面大家都爲了要得到這個秘密所以相互殘殺?”
沈一凡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有可能洪秀全一開始就知道天國文明的存在故此有膽量聚義造反,而所有人都是爲了天國文明秘密。東王可能早一步破解了秘密,那破解秘密的關鍵有可能在傅善祥身上。”
專家說道:“隻可惜!洪秀全發動的‘天京事變’快于東王所以這個秘密還是落在了洪秀全的身上,石達開的出走有可能帶走了部分秘密故此洪秀全到死的時候還未破解。”
沈一凡接着分析:“金陵的玄武謎葬一直被人稱爲金陵天王葬。有可能洪秀全雀占鸠巢将玄武謎葬改爲了自己的陵墓。”
專家說道:“太平天國的時間很短,在這個政權時間中不可能獨立建造一座陵寝,所以洪秀全在東王哪裏得到的是打開玄武謎葬的線索。東王有打開玄武謎葬的方法有可能是傅善祥破解的?”
沈一凡一點頭将煙一扔說道:“走!回傅善祥的古墓去看看。”
車子絕塵而去,傅善祥的古墓中究竟會有玄武謎葬的消息嗎?玄武謎葬中能有沈一凡等人需要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