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第一件事情就是當今隐世風水大家——鄭文麟。在董家兄弟的筆記上也沒有提到過,鄭文麟的消息和線索,老朝奉組織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十年前,鄭文麟是江南古烏鎮的鎮長。
這樣就出現了一開始沈一凡假扮遊客前往古烏鎮尋找鄭文麟的線索,不過他不會全部相信老朝奉那邊的人,故此半途他寄出去兩封信分别給了金鑲玉和慕容婉兒,兩封信的内容是一樣,第一就是要求他們不要和方子等人接觸,第二就是安排信任的人前往金陵待命,第三要求她們購買一些工具,第四讓金鑲玉和慕容婉兒前往古烏鎮和他秘密彙合。
這樣沈一凡不但可以動用老朝奉組織的力量,而且暗中也有五行世家和慕容家的力量可以協助,對于他來說這樣可以應變萬千。
江南,古烏鎮。
古烏鎮的來曆傳說其實并不吉利,傳說殷商時期中原有一戶鄭家大族率族人遷移南方,一路都找不到适合定居的地方,至到了一條河流附近大隊人馬已經是人困馬乏,族長下令在此休整,恰巧遇到一群烏鴉在此覓食,古人對烏鴉這種鳥類視爲不詳,本想速速離去,結果遇到瓢潑大雨,在原地避雨多日不見大雨停止,眼看低窪之處開始已成汪澤,族長命人去尋找高地,那一群探路的因爲對環境不熟悉,雖然找到了高地之處可找不到族人休整地方,就在爲難之時,發現了那群烏鴉在空中盤旋,随着烏鴉找到了族人休整的營地,帶着族人遷徙到了高地上,也就是是前後腳的時間,族人原本休整的營地已經被大水淹沒。
當大雨停止之後,發現這裏土地肥沃非常适合定居,故此鄭家族人便在此定居下來,爲了紀念那群烏鴉,便取名爲古烏鎮。
沈一凡在古烏鎮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背着相機在鎮上尋找關于鄭文麟的線索,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隻要開口問起鄭文麟,當地的鎮民不是隻字不提就是搖手不識,有些鎮民直接就是将沈一凡連罵帶打的轟攆出門,讓沈一凡覺得非常奇怪。
到了下午中飯時間,沈一凡是一路都不受歡迎,就連吃飯歇腳的地方都沒有,最後走的實在太累,就在河邊階梯上坐了下來,口幹的嗓子裏就快冒煙了。
這時候就聽到鎮上大街旁的一條小巷子有叫賣聲,聽着好像是賣馄饨的路邊攤,此時他已經饑渴難耐了,聽得之後也不管不顧連忙聞聲而去,就看見大街旁的一條小弄堂裏有一個老婦支了一個簡易的涼棚,賣的是當地一種小吃-小馄饨和涼茶。
沈一凡試探的問道:“阿姨!這馄饨賣不賣啊?”
那老婦呵呵一笑說道:“賣啊!當然賣啊!不賣我做哪門子生意。”
沈一凡一聽大喜連忙點了兩碗小馄饨和一碗涼茶,狼吞虎咽的吃起來,老婦有些好奇問道:“這鎮上飯店茶室有的是,你爲什麽不去飯店茶室?”
沈一凡擺擺手就将事情的原委告訴給老婦聽。老婦一聽又是呵呵一笑說道:“難怪!那我猜你今天晚上估計沒有哪家旅店會收你。”
沈一凡一聽也是驚訝的很,問清來由。老婦說道:“古烏鎮啊!大都數人都姓鄭,基本都是沾親帶故的,而這個鄭文麟呢!是古烏鎮上任的鎮長,幫着古烏鎮做了很多實惠了鎮民的事情,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鄭文麟就辭去了鎮長的職務,離開了古烏鎮。”
沈一凡聽的很好奇,問老婦發生了什麽事情?老婦隻是呵呵一笑并沒有回答,最後沈一凡給了老婦兩百塊,老婦收下後說道:“這裏說不方便。你今晚也沒有地方住。就住我家好了。”
沈一凡一想也好,總不能到了晚上露宿街頭,便答應了。老婦收拾了攤位便帶着沈一凡回了老婦的住所,其實老婦的住所不是很遠在弄堂的另一端,所以攤位就放在靠牆就行。
老婦的家
不是很大但是倒也整潔,家裏有個老頭是老婦的丈夫,沈一凡打聽之後才知道,老婦姓苗不是古烏本地人,幾年前他兒子和他女友到古烏鎮旅遊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老夫妻兩人傷心欲絕,丈夫也爲此一病不起,常年卧床。老夫妻就将家遷入古烏鎮,就是爲了能找回兒子。可是幾年下來都沒有線索,丈夫身體又不好,苗老婦隻能支個攤子以賣涼茶和小馄饨爲生。
苗老婦告訴沈一凡,鄭文麟在做鎮長的最後一年,鎮上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但是畢竟老婦在古烏支攤也能聽到點消息,出事的那天古烏鎮來了很多的陌生人,當晚就出事了。
故此當地人特别忌諱外鄉人來打聽鄭文麟的消息,生怕是來翻舊賬的。
沈一凡聽到這裏覺得苗老婦說的發生的大事應該和他要找的線索有關,但是苗老婦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一凡覺得這老夫妻挺可憐的,第二天一早就留下一千塊就當住宿的錢,那老夫妻被感動的老淚縱橫,苗老婦的丈夫連忙拉着沈一凡說:“小夥子啊!你如果要打聽古烏鎮的事情,我們倒是可以幫你。”
沈一凡一聽也是欣喜若狂,問道:“兩位老人家有什麽辦法?”
苗老婦呵呵一笑說道:“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好在我幾年一直支着個小攤子,認識幾個古烏鎮的老人,他們和我們老兩口感情不錯。”
原來老夫妻說的老人是古烏鎮一個九十好幾的孤寡,叫鄭福貴。這個老人沒有子女也沒有結婚,到了九十幾歲一個人也沒人照顧,鎮上同族人也是欺負這老頭沒兒沒女的,也不去理會。
苗老婦看着鄭福貴可憐,隔三差五的就去照料一下老頭的生活起居,故此老夫妻兩和這個鄭福貴關系特别好,這次和沈一凡有緣便想幫幫沈一凡。
苗老婦帶着沈一凡去了那鄭福貴的家。鄭福貴的家更加小,家境還不如苗老夫婦。
苗老婦歎息的說道:“這個古烏鎮自從鄭文麟走了後就變樣了。就算同族之人也要欺淩。這鄭福貴在鎮上也算是個老人了,不光沒人來照顧他,還将他家的租屋給搶了去,将他趕到這種又冷又潮的小房子裏。”
沈一凡看了看着小房子大概也就是三十來個平方,常年不見太陽。看着原本應該是個雜物間,那張泛着黴味的床靠着冰冷的石牆,家裏也沒有幾樣像樣的家具,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一台落地扇和一個半導體。
苗老婦看着今天天氣不錯,就将鄭福貴的一床被子拿出去曬曬去去黴味,幫着鄭福貴和沈一凡端來兩把竹子做的小椅子放在門口,讓鄭福貴也曬會太陽。
也别說,鄭福貴雖然九十好幾的老人,但是身體還是很健碩的,除了眼睛有些看不清之外其他還很健康,說話吐字也很清楚洪亮,一問才知。這位老人當年也是一個人物,參加過抗日戰争的老兵,第一個愛人就是死在那場戰争中,後來在特殊的年代裏被收到沖擊,故此一生未娶。
沈一凡一開始生怕老人家反感也不敢提鄭文麟的事情,後來還是苗老婦幫着沈一凡開口,鄭福貴才知道沈一凡來的事由。
鄭福貴笑道:“那些人心裏都有鬼。所以見誰都是鬼。我心裏坦蕩的很,鄭鎮長的事情有何不能說的。”
沈一凡急忙問道:“鄭大爺!你知道鄭文麟鎮長的事情。”
鄭福貴思付了一下說道:“他去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不過當年發生的事情我是知道一清二楚。”
鄭文麟在任鎮長的最後一年,大概是在初夏的時候,鎮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整個鎮上一個晚上失蹤了約莫有二十幾個年輕人,男男女女都有。這件事情一開始還有警察來查,可是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當天早上鎮上來了估摸有十幾個外鄉人找鄭文麟,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情,後來有人說鄭文麟勾結外人,殺害了同鎮的百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鎮民都是這樣說的。
有一天鎮民被人挑唆,要火燒鄭文麟的宅子,事後發現鄭文麟宅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故此此事也就過去了,但是這些年隻要有外鄉人來打聽鄭文麟的事情,幾乎都是被群毆出鎮的。
沈一凡想了想問道:“鄭大爺。我再跟你打聽個事情。這幾年有沒有兩個老者來打聽鄭文麟鎮長的去處。”
鄭福貴搖搖頭說道:“我印象裏好像沒有。
”
苗老婦補充了一句:“古烏鎮也就去年開始有遊客來玩。之前很少有外人來,我在這裏支攤很多年了,也沒有見過外鄉年紀大的人來過。像你這樣的小夥子倒是有,有的是來拍照的,有的是來畫畫的。”
沈一凡覺得也問不出什麽,道了聲謝留了點錢給鄭福貴便走了,鄭福貴是千恩萬謝的,在沈一凡要走之前又說了句:“你如果要知道那日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你可以去西浙市的公安問問,當年鄭文麟一家被燒有警察來過,不過也沒有查出什麽?因爲鎮民一口否認是認爲縱火。”
沈一凡其實也有此意,鎮長家被燒當地的警察不可能不管不顧,所以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估計公安局去打聽是最好不過了,想着就撥通了柳瑤的電話。
“我要去趟西浙市。你們那裏有沒有線可以和公安局聯系的,我想打聽點事情。”沈一凡在電話裏說道。
“可以!”
沈一凡挂了電話,又用一部自己的藏着的老式手機編輯了一個短信:“速查古烏鎮失蹤案和縱火案。”發給了金鑲玉。
西浙市,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室内。
沈一凡坐在一張桌子前喝着咖啡,此時一名男子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沈一凡的對面,說道:“你要查關于鄭文麟的房子被燒和失蹤的案子?”
沈一凡點點頭。
那男子沒說什麽,遞給他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說道:“這些雖然是成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但是畢竟也是很敏感的,所以看完就處理到。”
沈一凡又點點頭。
男子就離開了。
沈一凡看了下四周,直接打開了牛皮袋,從裏面取出厚厚的一打文件,然後逐字逐句的看的很認真,一看就看了一個下午。
那男子做事很細心,居然将古烏鎮那年年輕男女失蹤的事情也拿了出來,沈一凡看的第一份材料就是關于這個案子的。
古烏鎮在古代的時候爲了抵抗流寇山匪,全鎮是推行全鎮習武,全鎮爲兵的風俗的,這個風俗一直保留到現在。那日早上先是來了十幾個外鄉人來找鄭文麟,鄭文麟帶着這十幾個人出了鎮子,晚上突然傳出一陣驚雷,感覺是哪裏爆炸了。
按照規定鎮上民兵要去看看什麽情況,便去了二十幾個男男女女,結果鄭文麟回來了,而那二十幾個年輕男女卻失蹤了,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最後鄭文麟選擇了報警。
當年破案手段還不高超,也沒有像現在一樣有很多天眼,故此這個案子就成了懸案。事情過去了大概有一個多月,鎮上的鎮民将這件事情懷疑到了鄭文麟的頭上,有個叫鄭武成的人說鄭文麟勾結外人買賣人口,男子被送去黑煤窯了,女子都被賣進大山裏了,故此鎮民一怒之下就要去燒死鄭文麟一家。
鄭家大宅燒了三天三夜,驚動了當地的警察,但是等大火撲滅之後發現鄭宅中根本就沒有人,鄭家一家五口全都跑了。這樣鎮民更加認定是鄭文麟所爲。
沈一凡看到這裏才明白,爲何他在鎮子上一問鄭文麟,鎮民對他這樣如此,也是可以理解,換了沈一凡也是會這樣想。
沈一凡剛看完手裏的報告,那隻老式手機發來一個短信:“雲頂健身12号櫃。”
沈一凡看完之後,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咖啡室,剛出門背後就被輕輕一拍,沈一凡一個機靈,回身就要擡拳,定睛一看原來是哈尼。
哈尼也是被沈一凡吓了一跳叫道:“幹嘛!是我。”
沈一凡一看也是驚愕的很問道:“你怎麽來了?”
哈尼微微一笑說道:“上次不是要請你吃飯嗎?你不去,這次可以賞光了吧?”
沈一凡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也是一笑問道:“美女請客吃飯,爲什麽不去?對了!柳瑤呢?”
哈尼一把挽着沈一凡的胳膊說道:“在飯店等你呢!”
說着兩人便上了一輛商務車離去了。
不遠處金鑲玉看着商務車遠去,臉上的表情是極爲憤怒嘴裏喃喃一句:“十足一個花花公子。”
身邊的阿冰在一旁說道:“這小子的女人緣真多。”
金鑲玉有蹦出一句:“多個屁。”
沈一凡在古烏鎮究竟能不能打聽到鄭文麟的消息?古烏鎮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