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聽到餘夢城說起長弓縣張家大宅的事情之後,對這個大宅非常的感興趣,同時對這家旅館的老闆娘也非常感興趣,他覺得這個老闆娘很有趣,爲什麽要推薦一棟鬧鬼的房子讓他們去觀光。
沈一凡覺得有必要先試探一下這個老闆娘,他把這個想法和餘夢城一說,餘夢城也覺的沈一凡說的很對,想了下說道:“我們今晚探一下這個旅館。”
餘夢城又思付了一下說道:“我白天先去張家大院外圍看看。你在縣裏逛逛看看有沒有其他關于這裏的線索或者傳說。”
盜墓和中醫看病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講究個望聞問切。餘夢城讓沈一凡在縣城中逛逛聽聽線索和傳說,就是一個聞字訣。很多地方的地名都和當地的傳說有關,而傳說卻又和當地的墓穴之類的有關。
沈一凡自然也是明白這個意思的,點點頭便獨自一人來到窗口看了下縣城的街道,感覺這個長弓縣應該有很多的故事,就在這個時候街道上一個大高個引起了沈一凡注意,這個大高個爲這家旅館送菜的,個子非常高乍一看起碼一米九五以上,身材非常魁梧皮膚黝黑,一個光頭,讓人最爲注意的就是這個大個子背上的紋身,這個大個子滿背都是紋身因爲被衣服遮擋着看不清全部,但是看着脖子和肩頭應該是一副圖畫,但是具體什麽圖畫就不得而知了。
餘夢城湊過來問道:“在看什麽呢?”
沈一凡指了下說道:“那個大個子身上的紋身。在這種縣城裏居然還有這樣好的紋身。”
餘夢城看了看說道:“看來這長弓縣是個藏龍卧虎的地方,你我單獨行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低調。”
沈一凡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沈一凡和餘夢城兩人分頭行事,餘夢城便去了張家大宅,而沈一凡則一路在縣城裏閑逛,看看是否有什麽線索。
話分兩頭說。沈一凡一人在縣城的大街上走着,也确實沒有什麽目的,就是哪種閑逛。長弓縣城的生活節奏非常緩慢,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但是街上除了喝茶打牌的大都的店面還沒有開門,走過兩個街口沈一凡被一塊招牌給吸引了。
這是家古玩店,門口挂着一塊老物件的招牌,上面寫了一‘奉’字,沈一凡看着哪塊牌子,往店裏走去。
店裏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瘦小的個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褂,帶着一定瓜皮帽子,留着三須胡子,有點龅牙小眼睛,看着有點像是老鼠精投胎一般,一張耗子臉。
看見沈一凡走進來,一臉賠笑走過來說道:“這位小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沈一凡身材瘦長一條牛仔褲和白色體恤加上一件黑色休閑西服,又做了頭發帶着一副蘭道夫太陽鏡,看着就像一個有錢的年輕人。
那老頭一看沈一凡覺得有肥羊過來了,連忙迎着沈一凡把他請進了店堂,又是倒茶又是遞煙,說着:“小哥需要點什麽?”
沈一凡目光朝着店裏一圈打量,看着店裏的物件沒幾件好貨,全都是西貝貨,他微微一笑說道:“老闆!您這裏沒幾件好物件啊!”
那老頭一聽立馬警覺起來,不過臉上還是堆着一臉的笑容問道:“小哥哥您要什麽樣的物件?”
沈一凡笑道:“先來幾件稀奇物件。”
老頭一聽肅然起敬拱手作揖道:“鄙人賤姓洪單名一個中,敢問小哥哥大名啊?”
沈一凡微微一笑端着一杯茶正準備喝,被洪中老頭給攔了下來道:“小哥哥!我們裏屋聊。裏屋有好茶葉。”
洪中雖然一開始到現在對沈一凡一直很客氣,但是爲何突然态度似乎有些改變,其實沈一凡進了這家店,洪中對的客氣是出于生意上的待客,非常普通的接待客人的态度,而現在看着客氣但是其中還夾帶着幾分敬畏,爲何如此說呢?就是沈一凡的一句話“先來幾件稀奇物件”的這“稀奇”二字,古董行裏行外,行内其實幾句話就能掂量出底細來。拿沈一凡那句聽着貌似很普通的話來說吧!
“先來幾件稀奇物件。”看着很普通其實行内裏的人一聽就是面前的是個十足行内人,内行就内行在‘稀奇’兩字,這稀奇物件在其實就是世面上沒有的東西,基本都是從坑裏出來,世面上才沒有。
其實古董行内擺在世面上的東西大都數是西貝貨,好東西誰會放在櫃面上交易,再說了古董店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個客人,來的不是肥羊就是人精,所以好東西也不會随便拿出來,故此内行人進門要稀奇物件其實就是要世面上沒有的物件,誰會跑古董行來淘稀奇物件,全都是奔着老物件來的。
沈一凡一說要‘稀奇物件’那洪中老頭自然聽出眼前的這位是個行内人,行内人就不是好忽悠的了,趕忙将沈一凡請進了裏屋,作揖賠不是。
洪中說道:“小可眼拙沒看出小哥哥是個行内人。你稍等。”
洪中問過一次沈一凡的名字,沈一凡并沒有答,洪中自然也不問第二遍,這也是行裏的規矩,買家不願意透露真實身份自然賣家就不能多追問,稀奇物件大都都是深坑出來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違法的,自然大都數人不願意透露名字。
過了一會,洪中端着一個黃花梨的木托盤上面擺着幾件小物件,看着都死陶制物件。洪中放下賠笑一聲說道:“小哥哥,請上手。”
沈一凡用眼角瞟了一眼,點上一支煙還是呵呵一笑說道:“看來洪老闆不信我啊!得!那我就告辭了。”
洪中一聽連忙賠不是的說道:“小哥哥稍安勿躁!在等等,我在去取去。”說着就朝着門簾子裏走去。
沈一凡站在原地朝着那門簾子旁邊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如同登山鎬的東西,說道:“老闆且慢!你把那物件給我看看。”
洪中一聽有些納悶指着那登山鎬似得東西問了句:“就這東西?”
沈一凡點點頭說道:“對就這東西。”
洪中便将如同登山鎬的物件遞給了沈一凡,沈一凡拿在手裏看了一眼,這東西看着年頭不是太久,上面一層黑灰色,看着就是一把短鎬。
沈一凡看着輕輕用大拇指在鎬柄上蹭了一下,裏面居然翻出了一層耀眼的銀色,上面還有一些刻紋。
沈一凡說道:“老闆!這東西多少錢?我要了。”
洪中一看說道:“這……哪個……”貌似自己也拿不定注意。
其實這東西在洪中眼裏就是一把短鎬雖然是有點年頭了,但還是一件民國的東西根本就不值錢,但是眼前的這位應該是行家怎麽就看中這把短鎬了呢!
洪中思付着:“是不是自己走了眼了,面前這位其實就是外行?”
沈一凡說道:“這東西按理來講應該有一套三件。老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兩件?如果有我一并收了,價錢不會虧待您的。”
洪中被他一說腦子裏更是雲裏霧裏的,思來想去說道:“小哥哥你随我來。”說着帶着沈一凡便帶着沈一凡離開了古董店,朝着另一個街道而去。
一路攀談下來沈一凡才知道,古董店其實不是這個洪中的而是縣城當鋪老闆洪發的産業,洪中不過就是有些眼力會做生意,又是洪發的堂哥便就将古董鋪子交給洪中打理。
以前有些開當鋪的同樣會開個古董鋪子,當鋪裏收到的古董到了死期了就可以放在古董鋪子出售,所以當鋪老闆一般都會是古董鋪的老闆。
一會就到了縣城唯一的一家當鋪店,這當鋪店看着有些年頭門口還是挂着一個‘奉’字,擡頭一看招牌,朱漆金字的招牌‘興奉當鋪’。
走進了當鋪一看就是那種老式的當鋪,高高的櫃台;堅固的圍欄;裏面坐着個大朝奉,沈一凡一開始就是看到了‘奉’字聯想到了‘老朝奉’才走進了古董鋪子,現在看着門口那塊‘奉’字招牌不由聯想起這個洪發是不是也是老朝奉裏的人。
洪中一進當鋪,櫃台上另一個幹癟老頭就滋這牙花說道:“我說堂哥你不好好在興奉斎守着,跑我這興奉當鋪來幹什麽?”
洪中一骨碌的鑽進了櫃台裏湊着那洪發的耳朵說了幾句,那幹癟老頭又滋着牙花站起來看了下櫃台下面的沈一凡,想了很長時間便走到了當鋪的裏屋,過一會抱着兩個牛皮紙包的東西,出了櫃台催着洪中将當鋪的門給關了,一同去興奉斎。
回到興奉斎之後有叫洪中将興奉斎的門給關上了,接着就将牛皮紙包裏的東西打開和那把短鎬放在了一起,沈一凡一看自言的說道:“對就是這三樣。”
那當鋪的老頭就是洪發。後來在一陣攀談中才知道,洪中;洪發切實是堂兄弟,不過不是當地人是戰亂時候逃難來的渝北長弓縣,兄弟兩以前在申滬是當鋪裏的朝奉,打仗那會老闆當鋪給兵痞搶了,老闆也被兵痞給一槍蹦了,兄弟兩看着在申滬沒活路了就帶着老闆娘和他的兩個兒子一同逃難,結果也該的老闆一家倒黴,一顆炮彈正好炸在了拉老闆娘一家老小的馬車上,兩個孩子和老闆娘都給炸的七零八落的。兄弟兩就帶着老闆家兩百塊現大洋一路逃難,一逃就逃到了這裏,看着這裏遠離戰火就在這裏安居下來,用着老闆的兩百大洋開了當鋪,因爲是老闆的前所有還是用了之前的字号‘興奉’挂了老闆留下來的招牌。
這兩老頭一直沒有娶媳婦生娃,兩人相依爲命一直到現在,年級也大了正在考慮是不是出了當鋪和古董店,找個地方養老。其實這些年當鋪和古董店生意都不好,之前還有些老百姓拿了些破瓷爛碗的來當,後來有了從外面來的淘貨的,這當鋪就開始不行了,古董店可以出的全都差不多了,所以隻能用點下三濫的東西來充個場面。
沈一凡一聽基本也就明白了,這洪中和洪發兩兄弟其實手裏就沒有什麽好貨,古董鋪就是在這裏宰肥羊的,聽得出這三樣東西也是他們手裏唯一的老物件了,估計想買個好價錢可以養老。
沈一凡看着桌子上三件東西,微微一笑說道:“這樣我出……”說着豎起三根手指說道:“三十萬。”
兩老頭一聽都是激動的老淚縱橫,手都抖個不停,千恩萬謝的差點就跪下來了。
沈一凡說道:“不過你們跟我說說,這三件東西是怎麽收到的。”
洪中和洪發想了很久,兩人同時喝了口茶說道:“這物件擱我們這裏有些年頭了。記得是我們剛到長弓縣那時候,有個外鄉人帶着這東西來當,好像是當了五塊現大洋。”
沈一凡說道:“有沒有當票?”
洪發說道:“都是老年裏的事情了。當票早就沒有了。不過我記得那人當時年級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全都是傷還帶這個小媳婦和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娃娃。”
沈一凡聽的沒有什麽概念,便謝了洪中和洪發,放下一張銀行卡帶着三樣東西就走了。其實沈一凡那張卡也是餘夢城給他以防萬一的,卡裏也就是三十萬回到旅館的時候,餘夢城已經在房間裏了。
餘夢城看見沈一凡帶着三個用黑色塑料袋裝的東西問道:“你這是去淘貨了?”
沈一凡笑道:“不光是淘貨,還淘了三樣好東西。”
餘夢城一聽連忙說道:“給我看看。”
沈一凡就将這三樣東西給了餘夢城,說道:“用你的三十萬給的,這物件就是你的。”
餘夢城看了一下也是非常吃驚,說道:“一凡啊!你小子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窮鄉僻壤的還給你淘來了這樣的東西。”
那沈一凡究竟淘來了什麽東西呢?除了之前說的一把短鎬之外還有的就是一把雨傘和一柄如同洛陽鏟的東西。
餘夢城将短鎬上的黑灰色一摸那銀白耀眼讓人看得也是心情舒适,短鎬的鎬柄上通體刻着祥雲圖紋,那雨傘不是一般的雨傘全身爲精鋼所造也是通體銀白,打開傘面,傘面上也是祥雲瑞雨的刻紋,而那把如同洛陽鏟的物件也是通體銀白同樣刻着祥雲的圖案。
其實這三件東西旁人看着也不過如此,都是銀制的物件但是其中也藏有奧秘,可能就是這樣這東西在‘興奉斎’放了将近半個世紀了也無人問津。
這三樣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呢?沈一凡爲何要花大價錢買下它們?長弓縣裏的旅店老闆娘和那滿背紋身的大漢究竟有什麽秘密?
沈一凡看着眼前的三樣物件呵呵一笑說道:“淘沙三寶
何爲‘淘沙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