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舟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北鬥城的?如果是秦朝那從秦朝到現在圓舟究竟出現過幾次?還有那些地方和圓舟又關系?北鬥城是一個那在整個華夏大地上還有那些地方是關聯着圓舟的呢?沈一凡一直在尋找這三個問題的答案,然而就在這次機緣巧合中,他在鄭冬福哪裏找到至關重要的線索。
言歸正傳。
沈一凡和鄭冬福在小飯店裏喝着啤酒,鄭冬福說道:“不是今年隔壁村的媒婆幫我家的傻兒子說了門親事,我也不敢冒險将這兩樣東西拿出來。”
原來鄭冬福已經在蚌州轉了一個禮拜了,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出手,反而被蚌州的一夥賊人給盯上,差點就被賊人給搶走了。
沈一凡說道:“冬福大哥,如果你信的過我。那兩樣東西給我看看,我先幫你估個價,免得你以後兩眼一抹黑吃了虧。”
一頓大酒下來那鄭冬福對沈一凡是相信的不得了,一聽沈一凡這句話那是求之不得,喝了一口酒說道:“要的。要的。”說着看了看四周,想把東西拿出來被沈一凡一擺手說道:“人多眼雜,我們去車裏再說。”
沈一凡和鄭冬福上了火車,沈一凡特地爲去列車長哪裏補了張包廂的卧鋪票,兩個人在一個包廂裏,這才讓鄭冬福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給沈一凡過目。
鄭冬福小心翼翼的将用報紙包的嚴嚴實實的兩樣東西拿了出來,一件是半尺來長的短劍,這短劍造型特别奇怪,劍身上沒有任何敲打鍛造的痕迹,而且正反兩面各有四條血槽,劍柄和劍身是一體的,看的出是一起鍛造而成,短劍沒有任何花紋和裝飾品,唯一有的一個銘文就是三角形加上三條水波紋,然後在三角形外圍有一個圓圈。
沈一凡看到這把短劍的時候,内心泛起了波瀾,因爲銘文和他看到桃花源村石碑上符号一樣,他初步斷定那符号就是魔符玉璧上的符号。
還有個圓形的盒子其實不是盒子而是一個奇怪的羅盤,這個羅盤制造的非常精妙,拿在手裏看着就是一個古銅色的圓形盒子,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和銘文,看着就是一塊圓形的銅塊,但是巧妙之處就是當沈一凡拿在手裏的時候,感覺重量就如同鴻毛一般,用三個手指按住圓盤的中心可以輕松的旋動,但是根本看不出任何縫隙。
沈一凡猜測這個圓盤可能要加上打開它的口訣方才能看出真章,隻是現在不得法門,隻能轉動不見變化。
鄭冬福關心的是這兩樣物件能值多少錢,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在一旁問道:“沈老弟,這玩意能值多少錢?”
沈一凡看完之後說道:“老哥哥!你這東西如果私下裏買賣可是要坐牢的。這都是青銅器年代起碼在周朝以前了。國家有規定周朝的青銅器都是國寶,販賣國寶是要掉腦袋的。”
鄭冬福一聽也是吓了一跳,問道:“那怎麽辦?我還指望這東西買了錢帶回去給我兒子讨老婆呢!”
沈一凡想了想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也算是有緣分,這樣吧!到了燕京我帶你去找一個人,把這東西給他。他自然不會虧待你,你也不會坐牢掉腦袋。”
鄭冬福一聽連連點頭。
一路無話,第二天的下午火車進入了燕京南站,沈一凡下車後就被鬼醫給接走了,鬼醫帶着一張人臉面具,看着是個英俊幹練的年輕人和沈一凡年齡相仿,不是鬼醫之前發給他一張照片,他都不知道鬼醫是用這張臉世人。因爲鬼醫的稱号隻用于他下鬥盜墓時候,平日裏都是以餘夢城院長接觸世人,故此我們在這裏就将其稱爲餘夢城。
餘夢城看見沈一凡帶着一個老頭便問起來由,沈一凡将關于短劍和圓盤的事情和餘夢城一說,餘夢城也是非常感興趣,表示如果東西不錯他願意先出錢将東西收了,價格上不會虧了鄭冬福。
鄭冬福聽到餘夢城說這個話,開心還來不及呢!連忙點頭同意,餘夢城立即出價八十萬給了鄭冬福,鄭冬福樂的連嘴都笑歪了,抱着那張八十萬的銀行卡樂呵呵的就離開。
當鄭冬福離開後,沈一凡笑呵呵的說道:“兩件國寶你就出八十萬收了,這次可是賺大了。”
餘夢城微微一笑說道:“這東西國内沒人敢要,又不能到國外去,所以八十萬已經不錯了。我這是抛磚引玉。”
“抛磚引玉?”沈一凡聽的有些疑惑。
餘夢城呵呵一笑說道:“渝北落峰碑店确實出過一個帝王墓,是當時渝北一個草頭天子的墓葬,當時考古隊下墓的時候,墓室裏基本已經被盜空了,就留下一些壁畫和石像。不過按照當時考古隊的說法,在哪個帝王墓附近應該有個國師墓,那個墓葬一直沒有找到,而鄭冬福的兩樣東西恰恰證明确實有這樣一個墓葬。”
沈一凡聽着說道:“渝北的草頭天子?我記得渝北曾經出過一個叫西川王的草頭天子,不過他的王位就坐了三年不到就給其他人給滅了,如此急促的更替墓葬一般不會很大。”
餘夢城笑道:“不錯!西川那時候是一個城邦式的國家,一城一國故此勢力不是很雄厚。其實西川國的權利核心人物是國師。哪裏的國師威望很高而去有着非常雄厚的實力。所以都傳聞西川國師的墓葬裏有很豐富的陪葬品,至今還沒有找到。”
沈一凡聽到這裏呵呵一笑道:“你是想去一趟落峰碑店?”
餘夢城點點頭,沈一凡則是會意的一笑。
餘夢城說道:“不過我們先去見‘先生’。”
沈一凡聽到這裏似乎有些緊張,目前爲止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先生,這位先生應該知道他的一些過去,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餘夢城說道:“先生他很忙。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見,我和他說好今天晚上在我家見面。”
晚上沈一凡随着餘夢城的車子一同去了餘夢城的家,這家屬于低調而不失内涵的宅院,是一座三進間的四合院,來到他門口的時候,看見幾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餘夢城看到了微微一笑。
沈一凡看了下就知道先生已經到了,看着先生應該級别不低,沈一凡随着餘夢城走進了四合院看見,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件白襯衫帶着副黑框眼鏡正坐在院子裏看書。
餘夢城笑呵呵的走去說道:“你來的可真早啊!”
中年男子也是一笑說道:“你不是叫我早點來嗎?”說着回頭看了下沈一凡問道:“他就是沈一凡?”
餘夢城點點頭說道:“他來的用意我已經跟你說了,你看……”
沈一凡走過去想握手被旁邊一個穿中山裝的少年給阻止了,兩人的手一碰沈一凡就知道這個少年功夫非常了得,也沒有較勁便縮了回去說道:“我就是沈一凡,先生前輩您好。”
先生哈哈一笑說道:“你還真是客氣。按照八門的規矩你的輩分還比我高。”
沈一凡一聽立即欣喜若狂,便知道先生一定知道他的來曆,連忙問:“您知道我的過去。”
先生微微一笑說道:“我隻知道你是鬼谷八門董家兄弟的徒弟,也就是江湖上稱的‘鬼谷七子’之一。”
餘夢城聽到這裏也是非常驚訝,看了下沈一凡說道:“你居然是七子之一?”
沈一凡則是一臉的懵相看着先生和餘夢城。
先生說道:“我隻知道你是鬼谷七子之一,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這也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沈一凡思付了一下說道:“不知道能否幫我引薦一下鬼谷八門的正副掌門?”
餘夢城和先生兩人相互看了下沈一凡,餘夢城說道:“你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
沈一凡聽得有些霧雲一片搖搖頭。
先生說道:“鬼谷八門已經快三年沒有掌門了。董家兄弟已經失蹤了快三年了。”
餘夢城說道:“這件事情隻有先生;我和神算知道。江湖上沒有人知道鬼谷八門沒有了掌舵的。三年前董家兄弟突然無緣無故的就是失蹤了,先生動用了很多關系也找不到線索。何況鬼谷七子行蹤一向神秘我們至今也就知道你是七子之一但是具體是哪一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先生喝了口茶說道:“南冷北慕容,先生;神算和鬼醫;金;木;水;火;土;戲子;朝奉;鐵三炮。這十三位并稱盜墓界的十三太保,其實下面還有一句怪手旋風鏟;青龍老虎和鳳凰;刀;槍;劍;戟;斧;風雲;雷電;通天眼。下面一句就是說的鬼谷七子。”
沈一凡問道:“這不是也有十三個人嗎?”
餘夢城在一邊說道:“怪手旋風鏟是一個人按照排行應該是老大。青龍老虎是一個人,排行老二。鳳凰我們隻知道是個女的,排行老三。刀槍劍戟斧也是一個人排行老四。風雲排行老五。雷電排行老六。通天眼排行老七。這七個人統稱‘鬼谷七子’。”
沈一凡聽的有些奇怪自言道:“全都是诨名。”
餘夢城說道:“按照江湖傳聞,風雲;雷電和通天眼三人最爲厲害,我猜想你應該是這三位其中一個。你的尋龍點穴的風水奔流很像是通天眼。”
先生點點頭說道:“通天眼以查地脈觀星相爲主。所以很符合你。”
餘夢城又将想去渝北落峰碑店的想法和先生說了一遍,先生點點頭說道:“可以。你讓沈一凡和你一起去。”
餘夢城說道:“我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
先生又說道:“把八菱劍和定水盤拿出來看一下。”
餘夢城将這兩樣東西拿了出來,先生看了又看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是兩件神奇。”
沈一凡不太了解問道:“這兩樣有什麽名堂?”
先生就将這兩樣東西說了一遍,餘夢城對這兩樣東西一知半解,沈一凡根本就不了解這兩樣東西。
八菱劍其實并非是一把劍,而是一把尺或者就是和洛陽鏟一樣的東西,八菱劍上的八條所謂血槽,其實不是血槽而是帶土出來的一種凹槽,八菱劍其實并不是半尺來長,它可以延長于四米以上,每一段爲半尺隻要拉出幾節就是幾個半尺。
而定水盤就是一個羅盤,需要用一定的指決打開定水盤,而這個定水盤有八道環節,分五行;八卦;陰陽;十六天和天幹;地支;三十二壑;六十四水紋。五行;八卦;陰陽;天幹;地支我就不多解釋了。
重點是十六天,三十二壑,六十四水紋,這三樣要從河圖洛書說起。相傳,上古伏羲氏時,洛陽東北孟津縣境内的黃河中浮出龍馬,背負河圖,獻給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後爲《周易》來源。又相傳,大禹時,洛陽西洛甯縣洛河中浮出神龜,背馱洛書,獻給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劃天下爲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會,流傳下來收入《尚書》中,名《洪範》。《易·系辭上》說: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就是指這兩件。
古人在河圖洛書中參悟了六十四天相卦,這相卦可謂驚人可以預測五百天機,後來古人認爲天機不可洩露太多故此将其變成了三十二天卦又名三十二天罡卦,其實就是從六十四天相卦去除一般,大禹治水之時洛書出,大禹結合三十二天罡卦反推六十四天相卦但是已經推不全了,爲了更好的治水從中演變出六十四水紋和三十二壑用來治水,相繼一百年後精通天理之術的奇人借助了六十四水紋和三十二壑又推出了十六風水說。
十六風水說中包括古人所說的天理天相故此又稱之爲十六天,從這時候世間就開始有了風水堪輿的說法。到了周朝末年一位天相大師已經掌握了十六天,三十二壑以及六十四水紋,開宗立派成爲一代風水流派。
傳聞很多風水流派的基礎就是這三門技法,到了明朝風水之法更是興盛,但是卻很少有人同時掌握十六天;三十二壑和六十四水紋三種技法。
定水盤爲明朝洪武年間一個風水門派的震派之寶,相傳此門派掌門便是世間唯一掌握三門風水法技的人之一,曾爲帝王相地奪水都用的是這個定水盤,後來門派中出去一個姓張的能人到了明朝末年戰亂紛飛,那張姓之人帶着一衆人等入川避難,便将此寶物帶入川中後就鳥無音訊了。
先生将這兩樣神器介紹完之後說道:“後來,這個姓張的就成爲了那裏一代出名的神人。但是至于是不是國師就不太清楚了。”
沈一凡說道:“明末之時張獻忠入川屠戮川中之民,曾有文字記載入渝川而受澇阻,山崩,雷擊,懷疑是被當地施咒,阻礙不前在渝北一代的山中,我懷疑就是遇到了西川王的國師。”
沈一凡又說道:“如果那個西川王的國師是張姓此人那他可是一個風水大家,他的墓葬一定非常隐秘。”
先生站起來說道:“很多年裏很多淘沙挖土的人都想找到這個所謂的國師墓但是都沒有結果。沒想一場大澇居然将這個國師的棺材給沖了出來。”
沈一凡想着什麽?
他在想:“羅盤看風水過得去。但是一把如同洛陽鏟的神器就無法解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所謂的張姓也是一個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