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兒連連後退踉跄倒地,就在這爲難時刻一聲槍響劃破了山洞,金鑲玉一槍将那面具人臉上的面具給打了稀爛,那面具人竟然一下子就直挺挺的倒下了,身體正好壓在慕容婉兒身上。
慕容婉兒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被吓的全都不敢動一味的推動着那面具人,一邊哭一邊雙腳亂蹬,金鑲玉上去就是一腳将那面具人給踢到一邊,連忙抱着慕容婉兒不停安慰她。
此時沈一凡和鬼醫也稍微緩過來一點,也是連忙上去安慰慕容婉兒,慕容婉兒一看見沈一凡就緊緊的抱着沈一凡,說什麽也不肯放手。
金鑲玉看到這個情節心裏泛出一陣酸楚,感覺在他們眼前有些礙事便去看那具帶着青銅面具的怪人,金鑲玉過去的時候鬼醫已經在檢查這個奇怪的面具人。
鬼醫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快幾十年了。”
金鑲玉一聽不敢相信,驚呼:“什麽幾十年?”
鬼醫說道:“這個人全身已經屍僵,而去皮膚上有一種如同甲片的東西,不知道這是怎麽産生的,看這個人僵硬程度至少有十年以上。”
金鑲玉說道:“難道是粽子?”
鬼醫看了下說道:“不太像!粽子死後還是會生發長甲,但是具屍體沒有隻是僵硬。不過最爲奇怪的是他的嘴。”說着将點金尺将屍體的嘴撐開說道:“沒有舌頭牙齒,一直到喉嚨裏面什麽也沒有,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金鑲玉看了下屍體的衣服說道:“這衣服的款式确實有點像我們國家七十年代的衣服,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鬼醫搖搖頭說道:“可能和那些青銅面具有關。”
此時沈一凡和慕容婉兒也走了過來,沈一凡說道:“我之前在青銅大殿裏遇到過一種天蠱傀儡,我想這些青銅面具可能也是天蠱的一種。”
金鑲玉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沈一凡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繼續。”說着又在照明渠内刮了很多的油膏放在那具屍體上朝着那具屍體說道:“我知道你必定是我們的前輩,今日就當替你火化了。”說着已經将打火機點燃了那具屍體,一股烈焰立即就升騰起來。
沈一凡說道:“我們走。”
那些青銅面具被兩堆烈火吸引,一時半會也不會攻将而來,四人也不敢怠慢還是一路小跑朝着火山口盆地而去,大概又用了三個小時,他們終于離開了環形山脈上的棧道,擡頭看去棧道上的青銅面具還是在沙沙的朝着兩個火堆圍着,一動不動似乎在火堆邊取暖。
沈一凡等人離開了棧道之後馬不停蹄的朝着宮殿群而去,不了這時候頭頂的金屬摩擦聲和細足沙沙聲已經傳入他們的耳朵,再次擡頭一看整個環形山脈上全都是一張張青銅面具,就像是無數雙眼睛看着他們四人一般,這些青銅面具都貪婪的注視着他們四個人。
沈一凡立即說道:“走!快點進宮殿群。”
話語剛說完就看見環形山脈峭壁上所有的青銅面具如同潮水一般朝火山口的盆地湧來,最近的青銅面具已經離着他們隻有十幾米遠了。
沈一凡擡起手中的信号槍就吵着天空一槍,一顆紅色的照明彈飛快的竄入空中,在空中炸開一段紅色的亮光,将整個盆地照了個通亮。就看見那些青銅面具有一次回潮一般全都朝峭壁的高處跑去,接着奮不顧身跳到空中沖着那枚紅色信号彈前赴後繼的撲了上去,場面尤其壯觀,無數的青銅面具在空中掉落又有無數的青銅面具撲了上去,很快面具和面具堆積在一起成爲了一座橋梁一般,不一會就将那紅色的信号彈給蓋住了。
沈一凡叫道:“快進城池。”
大家都朝着第一道城牆而去,當他們來到城牆附近的時候才發現,第一道城牆前面也有一條護城河,河裏全都是墨汁一般的黑水,一股濃烈的柏油味道撲鼻而來。
沈一凡捂着鼻子叫道:“是柏油!過不去,走大路。”
所謂的大路就是沿着火山口盆地中軸線上的漢白玉鋪設的神道。這時候大家離着城牆非常近了,雖然洞内非常漆黑但是接着電筒的光亮還是能看清楚一部分的牆體,那些高大牆體看着有些烏黑,不像是石頭磊砌而成的看着一塊塊城磚大小一樣和腳下鋪地的磚頭大小也是一緻的,總覺的哪裏不對。
心裏這樣想着腳下也是沒有停下來,一直朝着漢白玉大道而去,此時那些青銅面具已經朝着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很快就已經成爲半包圍狀态,沈一凡等人急忙上了漢白玉大道,見得兩邊的華标都要有三人合抱一樣粗大,擡頭看看都是非常宏偉。漢白玉大道上刻着雙龍戲珠的浮雕,一路而去跨省一座漢白玉橋,便過了全是柏油的護城河。
沈一凡跑在最後一個殿後,當他過了橋之後突然就停了下來,平靜的點上一支煙看着那些青銅面具朝他方向撲來,當無數青銅面具來到橋上的時候,他手中的煙頭直接就投進了護城河,一道熊熊烈火形成了一道火牆就看見那些在漢白玉橋上的青銅面具傳出一陣陣嘶鳴,所有的青銅面具都在護城河前停止了腳步,就在這時候就看見整個磁山洞腹裏一片明亮,所有的青銅面具如同炸鍋了一般,四處而散。定睛一看原來随着他眼前的護城河點起熊熊烈火之後就那火焰就沿着一條溝渠慢慢攀升,居然将棧道裏所有的照明渠全部點亮了,連那些石頭火把也被點亮了,加上青銅鏡子的反光整個磁山洞腹中被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沈一凡正在爲這鍾巧妙工程而感到驚歎的時候,一隻青銅面具居然越過了火牆直接朝着沈一凡的面門而來,沈一凡一時沒有料到在如此大的火牆中還會有一隻青銅面具會跳過火牆而來,那隻面具就不偏不倚的全都罩在了沈一凡的臉上。
面具罩上之後,沈一凡的嘴裏立即能感覺到有八隻如同繡花針般細小的觸腳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了沈一凡的嘴中,那八隻觸腳一進到沈一凡的嘴中觸腳就一股怪力将他的嘴巴硬生生的扯開,就感覺一隻拳頭大小的東西正在朝沈一凡喉嚨深處爬進去。
沈一凡雙手撕扯着面具卻無濟于事,就感覺一股怪力牢牢的将面具和沈一凡的臉緊緊的貼在一起,沈一凡已經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腦袋裏開始一陣眩暈。不過好在他的意識還是清楚了,連忙朝着城門内跑去,就當自己感覺大腦就要全部缺氧的時候,他整個人朝前一跳,就感覺自己全身一陣冰冷,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識。
當沈一凡再次感覺自己全身冰冷的時候,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還是磁山洞腹的拱頂,那些青銅面具還在拱頂上爬行着但是沒有一隻掉下來,在看了四周他還是躺在第一道城牆的後面,側頭一看一隻青銅面具的背面正對着他的臉,一個拳頭大小節肢動物正張牙舞爪着自己的八隻觸腳直挺挺的慢慢停下來然後變的僵硬。
吓得沈一凡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他摸了下喉嚨咳嗽了幾聲又動了動舌頭,才算是松了口氣,不知道什麽原因那青銅面具後面的節肢動物并沒有鑽進沈一凡的喉嚨深處,而是自己掉落下來後慢慢的僵硬而死。
此時就看見金鑲玉和慕容婉兒來到他的面前,慕容婉兒說道:“一凡哥哥你沒事了吧?”
沈一凡還是不放心又清了下嗓子,說道:“應該沒事了。”不過這話聽的非常變扭,似乎和之前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同。
鬼醫走過來說道:“這面具後面有一隻蟲子,這叫花斑細蛛,體内會分泌出一種麻痹局部神經的毒素,你的聲帶應該是被麻痹了所以暫時聲音有些變形。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喂你吃了解毒藥,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金鑲玉遞給他一壺水,沈一凡喝了一口就覺得味道苦澀,連忙問:“怎麽這樣苦啊?”
三人相互一看也都哈哈大笑起來,金鑲玉說道:“是你的味蕾被麻痹了,所以會感覺苦。”
沈一凡有些将信将疑又喝了一口,确實感覺這水苦的很,有點像喝最苦的中藥一般,又看了看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說道:“一凡哥哥如果你不信可是試試這個。”說着遞給他一塊巧克力。
沈一凡咬了一口還是感覺苦味難擋,這才相信了金鑲玉的話,這種巧克力是羅賓的直升機來接古傑的時候留下來的,沈一凡也吃過一口,巧克力的味道非常甜,而現在吃上去卻如同吃了一塊藥餅一般。
沈一凡突然想到了那些青銅面具,連忙朝着城門外看去,就看見城門并沒有門可是那些青銅面具的蟲子就在城牆外徘徊就是不進城門後面,這一點非常奇怪。
鬼醫說道:“這種蜘蛛是冷血蟲類,一般隻有在熱帶叢林才會找到,什處于細蛛和黑腄蚃的一種混合品種,不過這種比較大。它很怕溫度低于十度的環境,所以我們這裏非常安全。”
沈一凡被鬼醫一說到溫度也感覺這裏溫度和城牆外的溫度是截然不同的,外面的溫度幾乎已經接近三十五度,而這裏溫度居然隻有十度都不到,這一點也是非常奇怪。
鬼醫拿起沈一凡身邊的那隻青銅面具說道:“我剛剛已經解剖了這隻花斑細蛛,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這種細蛛體内有一種和我們人類非常相似的心髒,當細蛛死後心髒也就停止了跳動,而細蛛體内幾乎被這個這種心髒占據。”
沈一凡說道:“在古代人心裏覺得心髒是操控靈魂的器官。我看見過關于天蠱鬼甲的壁畫,這個和天蠱鬼甲很相似。應該就是天蠱鬼甲。”
鬼醫還是有些疑惑自言道:“難道這天蠱鬼甲就是将面具蓋在人的臉上然後将其窒息而亡?”
沈一凡此時已經想到在棧道裏襲擊慕容婉兒的那個面具人,他搖搖頭習慣性的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這時候才意識自己的舌頭和聲帶都麻痹着,一口煙吞下去就感覺吞了一口大便一般的惡心,連忙呸了一口将煙扔了說道:“我在青銅大殿的壁畫上看見過這種天蠱術,我認爲隻有将這種青銅面具和人和在一起才算是完成了天蠱鬼甲的所有步驟。”
天蠱鬼甲在某種意義上和天玑山中所看到的五行屍是異曲同工的,而天蠱鬼甲分兩步。第一步是做蠱者會選取一到二歲的嬰兒作爲蠱引,将花斑細蛛的蟲卵放入嬰兒的體内,經過近五年的時間後嬰兒将會死去,而心髒則會保留在花斑細蛛的體内,然後将花斑細蛛放入特殊容器内,這種容器裏有一種藥水其中主要成分爲鐵素,蜘蛛在這容器内養了有七到八年天蠱鬼甲基本就完成了,然後将蜘蛛放入人的嘴中,花斑蜘蛛就會吞食人嘴中的舌頭,喉嚨和五髒六腑,當人體完全被掏空後蠱蟲将會在人體内釋放一種鐵素的物質将人體外圍的皮膚變得僵硬如鐵,而花斑蜘蛛将會一直寄居在人體的口腔内,蠱蟲就會操控人體完成制蠱者所下達的指令。
天蠱鬼甲在現在人的認識中其實和藥人是一樣的道理,但是其威力比藥人更加可怕,因爲天蠱鬼甲是分兩部分,首先爲鬼後爲甲,用花斑細蛛卵和嬰兒所煉制的爲蠱鬼,而将成功的蠱鬼放入人體内部來操控人體爲蠱甲,因爲花斑蜘蛛進入人體蠱甲成型後就會寄居在人體口腔中,故此口腔是這種天蠱的薄弱點,所以就使用青銅面具來幫其防禦。
天蠱鬼甲成功之後就如同深一凡等人在棧道中看到的一樣,不死不滅。不痛不癢,力大無窮,除非幹掉口中的花斑蜘蛛否則根本将其消滅。而在沒有找到宿主的時候,這種蠱鬼就會蟄伏在一個地方,一旦遇到宿主立即就會成群結隊的朝目标攻擊。
沈一凡說道:“天蠱術是北鬥城齊姓部落的一種特技,故此我認爲在齊淳罡的陵寝中必定會全部用上,我們接下去一定要小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沈一凡的口齒已經恢複正常,他又點上一根煙,久違的煙草香刺激着他的鼻腔,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天蠱鬼甲其實就是非常好防盜墓機關,所以齊淳罡在這裏使用了無數的天蠱鬼甲,但是這裏的溫度……?”
沈一凡還沒有說完,鬼醫突然做了禁聲的手勢,他非常警覺的站起身來慢慢的拔出手中點金尺,沈一凡也站了起來抽出了夷王刀看着鬼醫,鬼醫的目光已經看着兩邊兵馬俑雕像群。
沈一凡輕聲說道:“你看到什麽了?”
鬼醫說道:“你看到的壁畫有沒有說過天蠱鬼甲怕冷?”
沈一凡思來想去好久慢慢的說道:“這個倒是沒有。”
鬼醫說道:“那意思就是說就是蠱鬼的花斑細蛛怕冷而天蠱鬼甲則不怕人。”
沈一凡聽到這裏也想到了什麽,嘴裏一句:“我靠!”連忙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鬼醫說道:“上城牆。”
沈一凡和鬼醫究竟想到了什麽,要如臨大敵一般。他們在齊淳罡的陵寝中究竟會碰到什麽危險?他們各自都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