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五行屍?其實在這裏我要插上一段和故事不太有關系的事情。我的委托人也說不清五行屍究竟是什麽回事情,也沒有交代天玑山爲何在沒有人的狀态下怎麽會像有人打理一樣?爲了此事我特地去找了一個對這方面很有研究的專家,這位專家是一所大學的教授,專門是研究宗教和一些古代玄學的東西,所以他對這方面還是有些涉獵的。他解釋了我對五行屍和天玑山怪狀的疑惑。
五行屍是已經失傳很久的一種藥人,這是一個非常殘酷而又神秘的煉制藥人的手段,也算是古代方士在煉制長壽不老丹藥中所産生的一個附加産品。唐朝方士一直很青睐于用五行之術來煉制丹藥,其中就有一種非常陰毒的法門,這種法門被記錄在陰陽無極說中。就是在金木水火土五特定的地點,時間,時辰,将五個八字爲金木水火土的人殺死然後取出相應的心肝脾肺腎,來煉制丹藥。據說這種方法煉制的丹藥是可以渡人成仙,這種說法非常适合當時末代閩王的想法。
但是在多次煉制失敗之後,有些方士就開始将這五種内髒再次拼接到一個爲五行屬性的人身上,作爲煉丹的一種活體藥引,想以此煉制出可以長生不老,羽化神仙的丹藥。當然這種方法也失敗了,但是機緣巧合中方士們發現這種方法所喂養出來的藥人居然還能存活,但是沒有思想和五感,但能完成一些特定的事情,比如保護一樣建築物,或者做一件特定事情。
我猜測天玑山中應該還有一種五行屍他們專門負責天玑山的日常管理,而這種五行屍不老不死,所以當天玑山沒有人了,這些五行屍還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指令下的工作,也能解釋了爲何天玑山又這樣的一種怪狀。至于那個他們看到送親隊伍,教授解釋應該是一種持續性的超自然現象,我将沈一凡等人看到的場景和銅蓮鐵樹聯系在了一起,應該是當時有一場獻祭類的冥婚,而這場景被銅蓮鐵樹記錄下來,才會周而複始的在特定的時間和場景中播放出來。
教授還告訴我古代有一種陰陽雙修的法術,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采陰補陽之法。很多方士爲了掩蓋自己對女子的好色之念,所以就借口用獻祭給當地山鬼等配婚來欺騙當地愚昧的百姓。
教授說到這件事情之後,我不禁聯想到了馬達等人在謎之雪公司的看到的那些少女屍體和頭顱,那夏纓是否也懂得這等邪術?
言歸正傳。
沈一凡和慕容婉兒兩人在鍾樓前看到鍾樓的風格似乎有些詭異,屋頂的挑檐上居然擺着燭龍這等雕像,确實讓他們兩人也是猜測不透。當他們推開鍾樓的們口發現,鍾樓的一樓居然是一個古代演奏大廳,裏面擺設着一套編鍾,編鍾前居然還有幾個不動不動的少女,看着如同是蠟像但是再仔細一看居然是真人,放眼看去編鍾的周圍都是手抱各式各樣古代樂器的少女。不過沒有什麽危險,二人來到二樓的時候發現二樓居然有很多人的骨骸,這個場景讓他們兩人吃驚不小,但是這些骨骸擺放的雜亂無章,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樣的兵器,有些是步槍之類的,有些則是刀具還有些已經腐朽不堪的弓箭。
沈一凡看了一下說道:“這些人将這裏作爲一個據點,可能還在防禦什麽?”
慕容婉兒看了幾具骨骸,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這裏有慕容家的人。”
沈一凡這才意識到其中有十來具骨骸上有青鋼石戒指,這些人都死在了窗口,頭都朝着窗戶的一面,他認爲應該是在防禦什麽的時候死在這裏。
沈一凡說道:“慕容家幾代人都進過北鬥山,所以這裏散落的武器各式各樣不同,還有些從殘破的衣服上看去裏面還有些是當時進入的軍閥,究竟是遇到了什麽才會讓他們在這裏做困獸鬥?”
沈一凡探頭看了下窗外,在骨骸聚集的一個位置上看去,真好是他們上來的唯一一條山路,可能他們爲了防禦山頂把這裏作爲一個據點。
沈一凡和慕容婉兒來到第三層,這一層上面擺放着一口碩大的銅鍾和幾口小幾号的種,同樣也有幾個不動少女,各自拿着敲擊鍾的工具。
這時候慕容婉兒的目光看着遠方,用手拍了下沈一凡。沈一凡随着慕容婉兒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一驚,和山頂相隔大概有五個山中平台的位置上居然旌旗招展,看着如同有一支幾千人的軍隊正在朝山頂而來。
沈一凡連忙用望遠鏡看去,因爲山道蜿蜒曲折所以除了旗幟之外看不到什麽。但是一側頭便看的沈一凡一身冷汗,原來在天玑山和一座矮山中間的凹地裏居然密密麻麻排放這很多一動不動的人,放眼望去大概有十萬餘衆,分别都會紅黑黃藍白五種顔色。
沈一凡看到後才意識到,第二層那些骨骸生前是在防禦什麽?
“快!通知他們我們要立刻走。”沈一凡剛說完那‘走’字就感覺幾道勁風而來,一排鋼釘直接釘在了他身邊的窗戶上,再定睛一看原來那些五個五行屍已經來到了山頂,紅色铠甲的五行屍直接從弓箭中射出十幾枚鋼釘朝沈一凡飛來,沈一凡看了下那五個五行屍嘴裏蹦出一句髒話。
因爲黑影人事先告訴他,通道在鍾樓的下面,所以他都沒有多加思索朝慕容婉兒說道:“去一樓找一下有沒有暗道。我去通知他們。”
說着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朝海棠樹的營地跑去,一到營地就大叫:“大家快走。五行屍殺過來了。”
大家都在睡意朦胧中還都沒有緩過神,就在這時候,黑甲五行屍已經持長刀撲了過來,沈一凡拔刀相迎,嘴裏叫道:“快去鍾樓。那裏有暗道。”
那黑甲五行屍的刀法果然是犀利的很,一刀下來将沈一凡的虎口震的巨麻,沈一凡回身一腳正好踢在黑甲人的胸口,結果如同踢在了一塊鋼闆上一樣自己反而連退了幾步。
這時候就見白甲人和黃甲人也來到沈一凡的邊上,這兩個五行屍一個持棍一個持一杆白纓長槍,接着就看見藍甲人和紅甲人将金鑲玉等人也給攔了下來。
非常明顯能看出紅甲人和藍甲人穿的铠甲和其他三人不同,能看出女性的特點,應該這兩種五行屍是用女子來煉制的,專家看着那持長劍的藍甲人居然還蹦出一句:“這身材不錯。放現在應該可以做個模特什麽的。”
方子早就持着手中建衛上膛,嘴裏罵道:“娘的!你還有心思看這鬼東西的身材。”說着朝着藍甲人就是一槍,當然這一槍雖然打中了要害但是于事無補。
三牛看着避無可避了嘴裏罵道:“媽的!拼了。”說着右手拔起自己的手中的軍用匕首直接一個健步上去,朝着藍甲人就沖了過去。
方子也拔出了匕首叫道:“你們快去鍾樓。”說着也沖了上去。
三牛還沒有到藍甲人跟前就被一道紅色的閃電給擋了一下,接着聽的耳邊生風餘光看到一道紅色快刃已經朝他側臉而來。三牛低頭躲過就翻身在地上一滾就感覺幾道勁風而來,連忙一個魚躍躲在了一塊岩石後面聽得‘铛铛铛铛’鋼釘射來的聲音。三牛反應也是快的可以,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嘴裏罵罵咧咧的将匕首朝建衛上一裝,直接跳出岩石嘴裏大喝一聲:“殺!”擺出了在部隊裏學的拼刺姿勢。
方子也是如此将匕首裝在建衛上居然和藍甲人也是拼起了刺刀,兩人一退再退慢慢的背靠背了,就在這時候看的不遠處一個人影直接飛了過來,重重的摔着了他們的旁邊,仔細一看居然是沈一凡,他是被三個五行屍打的無招架之力,冷不防被白甲人一個側踢直接就飛出幾丈遠。
沈一凡一站起來就和三牛和方子也背靠背,各自持着武器,就看到五行屍慢慢的合圍過來,方子說道:“看來這一百多斤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沈一凡說道:“你們先走,我斷後。”說着一口鮮血直接噴在夷王刀上,夷王刀立即閃出一片紅光,接着就看到刀柄上出現一根藤蔓朝着刀面而上包住了刀面的一側,而沈一凡大喝一聲:“快走!”用力将刀橫劈了過去,朝着第一個沖上來的藍甲人就是一記,這一記可是了不得居然将那藍甲人打出數米,接着就看見沈一凡一人在五各五行屍中間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五個武藝一流的五行屍,很快沈一凡又一次被打翻在地,見得黑甲人提刀要砍,就在着千鈞一發之際那黑甲人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定睛一看原來是馬達;專家和古傑扛着一根古代頂門的木柱子直接撞了過來,馬達大喝一聲:“123!”那木柱子被三人直接朝五行屍哪裏抛去,五行屍沒有料到這一招,頂門柱子又非常沉重直接将那五個五行屍給壓在地上,馬達等人連忙拉起沈一凡退到鍾樓裏,關上門将一邊的編鍾合力頂住了大門。當編鍾堵死門的那一刻就聽到外面已經是亂的如同一鍋粥了,看到無數個手影在拍打着門。
沈一凡問道:“有沒有找到暗道?”
慕容婉兒叫道;“沒有。全都找遍了。”
沈一凡腦子一轉想到:“難道不在一樓。”想着叫道:“上頂樓。”
話語一出大家稀拉嘩啦的就奔上了樓,沈一凡一馬當先一上二樓就看見一支紅箭正好釘在了他的面前,他側頭一看窗外紅色羽箭一支支朝外面射進來。接着就看見一樓的大門很快就要被撞開了。
沈一凡馬不停蹄了上了三樓就見有幾個藍甲人揮着長劍朝沈一凡刺來,沈一凡大喝一聲,手中的夷王刀一擋擡腳就将一個藍甲人給踢下了鍾樓,朝鍾樓下看去山頂上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五種顔色的五行屍,看的沈一凡是一身白毛汗。
這時候就看見最後一個馬達來到三樓叫道:“快……快那些東西快上來了。”
沈一凡此時似乎還處于一種颠覆狀态,大叫:“閃開!”接着就見沈一凡夷王刀一揮将身邊一口稍微小點的青銅鍾的繩索給砍斷,回身一腳就見那青銅鍾直接朝着樓梯口硬生生的移去。
那口鍾雖然不比那口大鍾大,但是那個子也要和我們看到大号的水缸還要大上一圈又是青銅打造的,一般沒有四五人推也推不動,沒想被沈一凡一記回身踢居然硬生生的移動了好幾米。
這時候就看見藍甲人和黃甲人陸續的朝三樓爬上來,這兩種顔色的五行屍似乎身手更加敏捷一點,特别是藍甲人基本不用借助外力直接可以一躍上三樓,黃甲人則手中的棍在地上一點,又接着身法在窗台上踏上一腳直接上了三樓。
沈一凡叫道:“快找暗道。”剛說完就感覺整個人被黃甲人一腳踢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那口大鍾上,聽的一記沉悶的鍾聲響起,沈一凡被撞了七葷八素的。
也是這一撞出現了給大家的生機,這一撞就感覺那口大鍾的下面慢慢的的裂開了一條縫隙,沈一凡雖然被撞了個七葷八素的但是看的也是真切,直接站起來自己朝鍾上又撞了上去。
那條裂縫又裂開了一點,此時他完全明白了,暗道的入口就在那口大鍾的下面,利用鍾聲可以将裂口打開,他叫道:“快!敲鍾!”說着整個人又一次沖了上去和那些藍甲人和黃甲人展開了搏鬥。
好在能直接上到鍾樓三層的五行屍不多,一次上來幾個沈一凡還能稍微應付一下,但是這也已經非常累了,就看見方子幾人也是疲于應付上來的藍甲人和黃甲人,沒有多時似乎鍾樓三層上已經塞滿了,藍色和黃色兩種五行屍,還看的那口堵着上來樓梯的青銅鍾也在晃晃悠悠的就快要被撞翻了,而金鑲玉和阿冰還有慕容婉兒則用自己的身體重重的去撞擊中間那口巨鍾,随着一記記沉悶的撞擊聲鍾下那條裂縫越來越大,待到可以容納一人鑽入的時候,慕容婉兒叫道:“快!可以進去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把藍色的長劍直接從婉兒的背部穿過,聽得婉兒一聲嬌柔的慘叫,沈一凡看的一眼的驚恐,大吼着跳上去就朝着那藍甲人就是一刀,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将藍甲人的頭顱給砍了下來,就看那藍甲人的身軀頓時一記癱軟,那顆帶着藍色頭盔的頭顱一下子化爲了污水,接着整個身體都化爲黑煙,就連插在婉兒身體内的長劍也化成了黑煙。
沈一凡一手接住慕容婉兒一隻手反手握刀看也沒看直接就是将刀一插,正好插在身後一個黃甲人的頭盔内,那黃甲人全身扭動了一下,也化成一團黑煙。
此時慕容婉兒已經氣若遊絲,臉色難看的如同金箔一般。她看着沈一凡微微一笑道:“一凡哥哥。你沒事吧?”
沈一凡也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一把抱着慕容婉兒直接朝那裂縫中跳去,随口喊道:“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