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倒是被慕容婉兒給問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确實北鬥山内一切太過于詭異和不可思議了。如果硬要對他們看到的那些動物做出解釋的話,也就隻能用古代山海經中的内容了。
大家被蜘蛛們一折騰早就精疲力盡了,當大家放松下來一會就打起了瞌睡,沈一凡也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被一人輕輕的推了一把,給搖醒了睜開睡意朦胧的眼睛一看,一團黑影站在他面前,那黑影做了禁聲的手勢。
沈一凡揉了下眼睛,清醒了一下自己頭腦。才意識到是神秘的黑影人,黑影人揮了下手,示意沈一凡跟他一起走,沈一凡看了下大家都睡的很香,便蹑手蹑腳的跟着黑影人離開。
當兩人來到一片空地時候,黑影人冷冷的說道:“把你的刀給我。”
經過上兩次黑影人的幫助,沈一凡倒也對這個神秘人的黑影人産生了信任,也沒有多問就将他手中的夷王刀遞給了黑影人,黑影人拔出夷王刀說道:“世間有一種刀叫‘飲血刀’這種刀一旦喝足鮮血會增加威力,而這把夷王刀也屬于這一類。他一旦遇到人血就會刺激刀内的藤王獸,這種動物是有魔性的,如果你意志力不強,會被這種魔物給控制心神,一時間會加強你的功力但是也會失去常人的本性。”
沈一凡這才恍然大悟說道:“那怪我在白堂的營地會大開殺戒。”
那黑影人并有多說什麽,突然把刀鋒在他手臂上一劃,一縷鮮血直接濺在刀背上,接着就見很快鮮血就被刀背給吸收了,接着刀柄上那馬頭裝飾看的馬的眼睛一陣通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沈一凡不知道他這是何故,便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
黑影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下那把刀自言的說道:“還是不行。”
說着突然快如疾風的拉住了沈一凡的手,将刀鋒一劃頓時那鮮血也被刀面吸收了,但是此時不同的是,那把刀的刀柄馬頭的馬的眼睛有閃動紅色,而是那一縷鮮血沿着刀面,從刀柄斷朝着刀尖生出一條血線,如同血脈經絡一般開始蔓延全刀,而這情況很快就消失了。
黑影人看到這個情況,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我……什麽果然是我?”沈一凡連忙問道。
黑影人突然收住了笑聲,嚴肅的說道:“你是不是基本猜到北鬥山的布局是什麽樣的?”
“是的!”沈一凡回答道。
黑影人說道:“很好。你應該知道如何走出這個迷宮了吧?”
“是的!”沈一凡又回道。
黑影人說:“我下面的話你要牢記,這是能讓你們活着出北鬥山的關鍵。”
沈一凡點點頭。
黑影人說道:“離開這個迷宮之後,第一座山是天玑山,就是你們看到那座山。從天玑山開始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會超出你們的認知範圍。記住!”黑影人将‘記住’兩字說的格外的重:“你們進入天玑山之後千萬沿着山路一路而上,不管遇到什麽都不能進山中任何一座道觀宮殿,到了山頂你們會看到一座鍾樓,前往首陽山的通道就在鍾樓下面。”
黑影人接着說道:“打開通道大門的方法是将七星星圖歸爲。記住……”黑影人有一次将‘記住’兩字說的很重:“不管通道裏有什麽東西,都不能動。”
沈一凡聽得清楚點了下頭。
黑銀人取出一個藥瓶抛給了沈一凡說道:“天玑山和首陽山中間有兩座百來米的青銅色山體,那就是我之前提過的銅蓮鐵樹種子堆積而成的山,哪裏是通往首陽山的畢竟之路,裏面全是蟄伏的藤王獸。”
“啊!”沈一凡可是見識過藤王獸的厲害,不由一聲驚呼。
黑影人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手中的夷王刀是能震懾這些藤王獸的。我給你的是假死丸。”
沈一凡看了下手中藥瓶說道:“這就是能降低活人心率的假死丸?”
“藤王獸是根據心率來判定攻擊目标,所以隻要心率降低到一個标準,就不會觸動它們。”黑影人說道:“進入那條隧道的時候每人舌下含上一顆。”說完又想了想說:“到了首陽山你們能看到一個四季如春的峽谷,哪裏非常安全。你們在那裏紮營,我會來找你的。”說着人已經飛快的離開了。
當沈一凡回到營地,大家還在呼呼大睡中。他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稍微眯了一會。
一大早沈一凡就催着大家離開這裏,大家各自清點了下裝備,便出發了。沿着那條事先已經記錄下來的,道路一路而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吊橋邊上。
經過晚上的大火,他們身後的迷宮小鎮已經不具備迷宮的作用,隻要按照那些燒焦的殘木行走,沒有多少時間就已經離開了迷宮小鎮,他們面前是一座非常長的吊橋,橫跨在兩山之間,有九根鐵鏈組建而成,上面鋪着木闆。
沈一凡用腳上去踩了一下,木闆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但是感覺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便又回到隊伍中說道:“這木闆做過特殊處理,可能是用桐油浸泡過,人上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專家朝下面看去,距離吊橋下方大概四五米的距離是湍急的江面,水在這裏非常洶湧,翻滾的浪花朝前方而去,而吊橋的長度估計有兩百多米,看着眼前的吊橋和腳下的江面,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橋頭有一座非常破敗的城樓,不高看來是爲了阻隔作用,城樓的一邊有一塊界碑,上面依稀還能看清“未準入,殺無赦”很明白這裏是階級劃分的一個阻隔,過了這座橋也就真真進入北鬥城的統治中心了。
沈一凡看了下說道:“這座橋應該就是連接,左輔山和天玑山的唯一通道。”
金鑲玉說道:“看來這裏和對面的一點是兩座山最矮的地方,所以古人要在這裏假設吊橋。”
沈一凡說道:“我第一個。”說着一個人已經朝吊橋上而去,他的步子放的很重,沒一塊木闆都要用力踩一踩才過去,一旦遇到腐朽的木闆就幹脆将其踩斷,以免後面的人踩了木闆掉下去。
這一路而去也沒有什麽危險,衆人就開始魚貫朝上橋朝着沈一凡所站的方向而去,沈一凡覺得他們過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便在四周大量起來。看着四周确實如金鑲玉所說,他站的位置屬于天玑山最低處,四周都是摩天崖畫,中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兩邊是潺潺山澗流水,看着是山頂小溪流下彙入江中。
沈一凡頓時被山崖的摩天崖畫給吸引住了,這摩天崖畫的顔色非常鮮豔,如同前不久剛剛畫上去的一樣,有些顔料在山中雲霧的水汽中看着似乎還會滴将下來。摩天崖畫從底部一直延伸上去,将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部畫滿了,崖畫非常生動,是一副寫實的畫作,看着是記載了一件事情。
這時候大家也已經安然過了橋,也全都被這摩天崖畫給吸引了,方子說道:“這崖畫居然沒有被風蝕?”
金鑲玉說道:“古代有一種秘制的顔料方法可以使顔色保存千年。當年雲夢山的洞内壁畫也有這種成分。但是在這種潮濕的環境中還能保存如新,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專家用小刀在上面刮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麽作用,擡頭看了下崖畫說道:“這畫上的事件應對對當地人非常重要,才會采用這種秘制的顔料。”
崖畫所用濃墨重彩,下面是什黃色上面是黑色,非常分明。黃色的基調上能看到有一群身穿獸皮的人正在對着上面膜拜,周圍都是死去的牲口和枯萎的植物,看着如同是一場災難。而上面黑色基調上有九個巨大白色的圓,在黑色基調中顯得非常突出,而在白色的圓下面則有一個白色人在慢慢朝下而去,全身帶着光芒。
崖畫雖然很大,筆法看着簡單但是很多細小的細節畫的很細膩,比如那些牲口死亡能看出發出瘟疫之類,膜拜的人穿着獸皮,植物全都枯萎。但是在黑色基調上的東西就非常粗糙,除了那光芒之外就會圓圈和人的輪廓。
沈一凡說道:“這畫應該是說大地遭受災難,天上下來個神仙。可能是來拯救世人的。”
慕容婉兒說道:“有可能這畫就是說北鬥山之前的事情。”
大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隻能朝山間小路而去。一路蜿蜒而上,這山路非常好走,全都用青石磚鋪成階梯,大家沿着階梯而行根本就不費力。
這一路閑庭信步的,大家也倒是有說有笑,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大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平台,平台上種着一顆古松,樹身傾斜枝葉茂密,古松下面有一處涼亭,古松的枝葉正好如同一把遮陽傘蓋在涼亭的上面。涼亭的邊上還有石桌石椅,一個水槽在旁邊兒過,山上的溪水緩緩流過水槽。
大家來到平台上看了下四周,涼亭的對面是懸崖邊上用石條砌了欄杆,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雲霧缭繞,群山疊嶂,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古傑在一旁說道:“這古代人還真會享受。美景之下,對弈暢飲,推杯換盞,悠閑自在。”
沈一凡看了下懸崖,這懸崖上也有一副巨大的崖畫,畫上面可以看到一個道人打扮的人正在爲百姓看病,還有就是和百姓一起開墾農田,紡紗織布。這幅崖畫的畫工更加精細,能看到遠處的房舍良田,家禽牛耕,百姓們不在穿着獸皮而是穿着布衣。
大家想到涼亭中休息,被沈一凡叫住,大家也不明白爲何,但是爲了防止其中有機關暗括之類的,也就沒有進入,大家就在古松下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朝上走去。
沈一凡一路上交代說道:“我們在這裏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進任何建築物。以免觸碰機關。”
大家都點點頭。一路無話,衆人已經走了近九個小時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還未到半山腰,此時聽得山下隆隆作響,衆人朝着響動的方向看去,就看見遠處又是一片景象,在落日之中,遠處可以看到有一處堤壩,但是堤壩已經決口,從堤壩的決口處大量湧入黃色的浪濤,那黃色的浪濤如同黃色絲帶一般一瀉千裏,湧入江中朝着絕馬溝的方向而去,大家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浪從那浪濤中泛出。
“這應該就是硫磺潮了。”沈一凡說道:“古人在這裏修建的堤壩。估計是想抵擋硫磺潮,而去你們看,硫磺潮沿着江面直接朝絕馬溝去,應該這江中水利也被人工改動過,硫磺潮隻會沿着指定的流向進入絕馬溝。我認爲絕馬溝既是運河的一部分也是洩洪的一部分。”
金鑲玉說道:“天馬上就要黑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紮營?”
沈一凡朝上面看了一下說道:“我們再走上兩個小時。”
大家點點頭,便又開始朝上而去。基本按照他們的速度每一個小時就能看到一個山中平台,幾乎每座平台上都有建築物,而去每個平台上都有摩天崖畫。而崖畫越往上畫工越精細,待到沈一凡等人走了兩個小時,天色大黑的時候,那座平台更是寬闊,上面坐落着一座三層的道觀。
石闆彎彎曲曲的朝着道觀的院門而去,兩排種着青竹,長得非常茂密。前面的道觀是一個三進院落,最高的應該就是三清殿,一座三層的建築物。圓弧門洞,曲直幽深,院子中還能看到一柱開滿海棠花的海棠樹。
大家看着這道觀也是入了神了,生怕就從裏面走出一個仙骨道風的老道,朝他們揮揮拂塵來一句:“無量壽尊。”
此時專家說了一句話,讓大家突然感覺脊梁骨冷汗直冒,他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一路上來,不管是建築還是植物都打理的工工整整,似乎每天有人打理一般。”
大家一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如果這裏沒有人了爲何樹木生長的這樣公正,而爲什麽這裏建築沒有任何殘破,而去看去還一塵不染。
沈一凡自言了一句:“時間被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