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一聽才意識到他和方子都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便學着餘飛的口氣呵呵一笑說道:“好你個騷狐狸。”說着手中的唐刀已經出鞘朝夏纓的下盤攻去,沈一凡半蹲着身子手中的唐刀朝着下三路攻去力道生猛,見的夏纓後退了三步手中的兵刃又是一遞竟然直取沈一凡的咽喉之處。此時沈一凡才看清那夏纓用的兵刃居然是一根鐵質的笛子,這笛子在夏纓的手中翻轉劈擋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招直接取了沈一凡的要害,沈一凡也是不示弱手中的唐刀武的虎虎生風,如同一銀色圓球在他身邊招架的滴水不進。
兩人一來一往已經鬥了幾十招,方子在一旁也是看的傻眼似乎在看武俠片一樣,就在此時營地内很多人都已經被驚動了,就見那帳篷裏的老頭和餘飛也跑了出來,方子在一旁叫道:“哥們!沒油水撈。風緊扯呼!”說着便要離去,那了從餘飛哪裏射來幾枚飛镖其中一枚正好打在了方子的腿上,方子一個重心不穩在地上翻了懶驢打滾接着拔出手中的毒冰水彈槍就是一陣齊射,将沖上來的幾個人給射殺。
沈一凡看見方子受傷也不想戀戰,手中的唐刀虛晃了幾招來到方子身邊一把抓着方子便退到了剛剛爬上來的崖邊将方子推上了皮艇說道:“回去和金鑲玉說我們中間有内奸。”
說着提刀而去又一次迎了上去,這樣一來沈一凡一人被幾十人給圍了起來,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是沈一凡的對手但是手裏那幾條破槍還是都對着沈一凡。
沈一凡又是呵呵一笑就看他身法如電帶着一股黑色旋風在人群中穿行,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沈一凡依依腰斬,這刀法之快讓在場很多人看的都往後退去。
老頭在一旁背對着一雙手看着非常平靜其實已經在暗自運力,口中輕哼了一句:“好一招‘棋盤斬’”。說着雙手一推從袖子裏遞出兩把三刺短叉朝沈一凡的側面攻去,餘飛也在一旁也不停息手裏拽着幾把飛镖看準了時機就射出一镖,但是還是被沈一凡一一化解。
這時候就見天道盟手下的人已經不敢上前了,隻是将沈一凡團團圍住圈中除了那老頭和夏纓和沈一凡一來二往的在過招。夏纓和那老頭配合的相當默契,兩人一左一右居然将沈一凡逼退的沒有去路,沈一凡情急之下腦海中居然顯出一段場景也是兩人聯手對付他的場景,但是是兩個男的。
沈一凡被逼到懸崖旁,腦子裏還是不斷出現斷斷續續的片段,心中一股怒火居然竄了出來大喝一聲,整個人已經跳起了丈高雙手握刀以力劈華山的勁道朝着那老頭劈去,那老頭不躲也不閃居然橫起三刺短叉想來抵擋攻擊,可能是想依仗手中的兵刃來化解這股力道。沒想就聽得‘铛’的一聲全場一片安靜,那老頭從眉心開始到下巴一條深深的血糊糊的刀傷顯現了出來。
夏纓一看西斯底裏的叫道:“老鬼!”
老頭手中兵刃是厲害但是要和夷王刀比那還有一段距離,就見那老頭兩把兵刃硬生生的被沈一凡的夷王刀給一斬二段,刀鋒直接從眉心而下一刀斃命。夏纓看到這裏整個人已經是瘋癫了,手中拿把鐵笛子變成了一米多長從笛子裏冒出一個紅纓槍頭直接朝着沈一凡的面門而去,這一來夏纓也是顧不上什麽套路不套路了,就是想取了沈一凡的性命。
沈一凡反手将夷王刀的刀柄和刀鞘一接成了一把長刀橫刀一劃,勢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這把刀的鋼口不是一般厲害,夏纓的鐵笛子居然也被一削爲二,刀鋒直劃過她的胸口頓時一股鮮血湧出。
餘飛看着苗頭不對叫道:“殺了他。”
那老頭是天道盟的盟主居然就被眼前的黑衣人給一刀了解了性命,那群烏合之衆那敢上前,一個個抖抖瑟瑟的已經開始準備做鳥獸散。餘飛看到這個情況反手将手中的幾枚飛镖射出殺了幾個想跑的手下,叫道:“怯戰者殺,誰殺了他我讓他做白堂副堂主。”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烏合之衆本來想跑了但是一聽能做白堂的副堂主居然一個個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又沖了上去。
沈一凡現在如同中了魔障一般已經殺紅了眼,見那些人端着各種槍械沖過來一個人也是跳進了人群中,左砍右砍,砍瓜切菜一般如入無人之境頓時一片營地如同修羅地獄一般,随處可見屍體哭喊聲已經連城了一片。
這時候硫磺潮已經全部退去,餘飛扶着夏纓已經不知所蹤,待過了一個多小時後。金鑲玉帶着大隊人馬前來支援沈一凡的時候,也是被眼前的一片地獄殘景給看的驚呆,沈一凡獨自一人站在屍體的中央,木讷的雙眼看着面前的一片哀鴻也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一聲黑色夜行衣上染滿了鮮血,手中的那柄夷王刀則閃着讓人肝膽顫動的殺氣。
慕容婉兒叫道:“一凡哥哥你沒事吧?”
沈一凡看了一眼慕容婉兒微微一笑整個人已經癱倒在衆多屍體之中,大家趕忙跑過去七手八腳的忙了起來,有的搬運屍體有的則在查找天道盟營地的物件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話分兩頭說。餘飛扶着夏纓拼了命的往樹林而去馬不停蹄的跑出了大北鬥的範圍才敢休息,夏纓受了極其重的刀傷已經不省人事,餘飛找了個山洞藏身嘴裏不住的自言的說道:“媽呀!真是惡鬼附體。”
這時候就聽得洞口一聲冷笑傳來,接着走進來幾個青衣人。帶頭的是個年輕的少年他一邊冷笑一邊走進山洞說道:“嘿嘿……沒想到白堂也有今天。”
餘飛先是一驚接着松了口氣說道:“原來是你。我跟你說天道盟完了,盟主被黑衣人給一刀劈成兩半。”
青衣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死的好!那老不死早就該死了。你也不該活着。”說着眼中透出一股殺氣,反手出掌直接就打在了餘飛的命門上。
餘飛兩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看着青衣人慢慢倒下,青衣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群廢物盟主早就知道此行你們必定壞事,還好叫我來打後場。”
青衣人是天道盟青堂堂主斷崖,這次前來是爲了接應白堂在大北鬥中的事宜。前文提過天道盟是個非常松散的組織其中勾心鬥角厲害,當白堂襲擊探險隊那一刻起斷崖已經料定他們此次會敗,但是沒想到的是居然就敗給了一個人,當然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就是沈一凡。斷崖看着沈一凡血洗了白堂的營地也沒有出手等到餘飛進了這個山洞才現身殺了餘飛。
這時候斷崖身邊的幾個青衣人看着昏死在一旁的夏纓看着她有幾分姿色,色眯眯的朝斷崖說道:“堂主這個女的是誰?”
斷崖瞄了一眼說道:“不認識。”接着露出壞笑說道:“你們斯文一點。”說着轉身離開了山洞。
“明白!”幾個青衣人一臉淫笑的開始脫衣服朝夏纓而去。
斷崖走出山洞搖搖頭,此時就見圓月當空一名高大的老者站在樹下看着圓月,斷崖畢恭畢敬的走過去說道:“盟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
那高大的老者回過頭微微一笑點點頭,那人居然就是被沈一凡一刀斃命的天道盟盟主,不過兩人長相一樣但是氣度明顯這位要來的格外精神,身穿一件道袍頭戴道冠手裏握着一支拂塵嫣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氣度。
那老道笑道:“等他醒了你讓他到淩霄殿住下好好養傷練功。後面的事情不必他操心。告訴他秦嶺一行我還需要他。”
斷崖拱手說道:“明白盟主。”
說着那老道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空留下斷崖一人在洞口等待,聽着洞内女子喘氣連連過了半個小時卻聽得男子鬼哭狼嚎一般慘叫,接着夏纓整理這自己的衣服走出山洞,似乎要比之前回複了血色,她看着斷崖說道:“你怎麽來了?”
斷崖說道:“盟主讓你在淩霄殿休息練功。”
夏纓一聽有些傻眼說道:“老鬼他……?”
斷崖哈哈一笑說道:“盟主是何等人物?怎麽會輕易被人給殺了。”
夏纓聽到此時嘴角露出一絲厭惡輕聲說道:“難怪那人怎麽猴急。”
老道和斷崖自然不知道夏纓和那被沈一凡劈死的老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夏纓此時已經知道那被劈死的應該是個替身,她居然還和那人翻雲覆雨了一番恨的牙咯咯響。
說道此時斷崖已經離開走的時候又說道:“盟主要你這段時間安分一點,秦嶺一行還要靠你。”
夏纓此時眼中露出一絲邪魅,望着山洞居然呵呵笑了起來,山洞中除了幾具幹屍和餘飛屍體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夜冷如水,霜降天。小北鬥山,三清觀。
這座三清觀非常破舊,看着已經年久失修。老道一人摸索着來到房間中點上一盞油燈,呵呵一笑說道:“你還是來了。”
這時候黑暗中傳出來一句蒼老的話說道:“你能确定那人不是冷劍寒?”
老道笑道:“雖然他的功夫很像但不是。”
那人還是隐沒在黑暗中說道:“但是這個人殺了你白堂二十幾人,刀法之犀利很像他。”
老道呵呵一笑道:“那些隻是我放出去試探沈一凡的,他的功夫雖然厲害但是我能确定不是他。”
“那你怎麽保證沈一凡就能幫到我們?”
老道淡然的坐下倒了杯水喝了口說道:“現在還不能保證,不過他如果活着從大北鬥出來就可以幫到我們。”
“嘿嘿嘿……”黑暗中那人不斷的冷笑的說道:“如此甚好。你也不用在再待着這個破道館裏了。”
老道又問了一句:“你們能保證他們會上當?”但是這話說出來黑暗中的人并沒有回答,良久才發現黑暗中已經沒有人了。
梁溪市,玉滿堂的後院。
金河水一路小跑的朝着後院的小河邊走去,今天是金家在玉滿堂開堂會請了南江省有名的戲班唱‘穆桂英挂帥’,高高的戲台搭建在玉滿堂後院的河邊,下面坐滿了金萬裏請來的客人,自己則坐在第一排和沐禦屏還有二個與金萬裏年級相仿的男子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他們四人圍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喝着茶,笑眯眯的聽着戲,少女則在削着水果剝着桔子。
金河水來到金萬裏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金萬裏的臉色立即沉重下來,看了下在座的還有三位,其中還有兩位看了下金萬裏問道:“老四發生什麽事了?”
還有兩位是五行世家火家和水家的當家。
火家當家名爲炎東,年級也要六十開外身體有些微胖看着要比金萬裏老很多,穿着一件紅色的大褂,聽戲的時候幾乎是半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樣子,是五行世家老大。然而他第一個看到金萬裏的表情微微的問道:“老四發生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很少有這樣的神态的。”
“大哥。大北鬥哪裏出現了天道盟白堂的人。”金萬裏說道。
“老四,天道盟的人和我們五行世家作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麽好緊張的?”還有一個是水家當家就劉淼水,年級也是和金萬裏相當,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非常時髦的西服,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還是梳着大闆頭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身邊還坐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正在幫他剝桔子,看着應該是他的情人。
金萬裏說道:“這次不一樣,玉兒那裏傳來消息說沈一凡将天道盟的盟主和白堂一幹人等都給劈了,包括白堂的堂主。”
劉淼水一聽喝了個彩說道:“劈的好。這天道盟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炎東聽着睜開眼睛沉穩的說道:“老三你都一把年紀怎麽就不能動動腦子。天道盟的盟主鄭道成是這麽容易殺的?”說着又沖這金萬裏說道:“白堂一幹人等?包括白玉梅嗎?”炎東問道此地似乎也有點激動。
金萬裏看了下金河水,金河水說道:“炎爺當時沒見到白玉梅,小姐的人在大北鬥外圍的山洞裏發現了白堂副堂主餘飛和幾具死因蹊跷的幹屍。”
炎東聽到這裏突然就來了精神,眼睛一亮說道:“幹屍?有照片嗎?”
金河水遞給炎東一打照片,炎東眯着眼睛看的仔細一張一張看着,臉上就如同開了染色鋪一樣青一陣紫一陣的别說有多難看了。
劉淼水看着大哥有些不對勁問道:“大哥,這些幹屍有什麽名堂?”
炎東并沒有回答而是問了沐禦屏說道:“老二,你還記得天道盟有一門極其陰險霸道的功夫?”
沐禦屏聽得之後呵呵冷笑道:“我知道,是天——術——”
“天——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