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建議由他帶幾個再去探一下絕馬溝,其他人還是返回林外的高地待命,這樣奇怪的狀态沈一凡擔心絕馬溝确實有什麽隐藏的危險,所以不能貿貿然的進入絕馬溝。
一路無話,沈一凡帶着方子和馬達;專家和三牛五人一組來到了那口銅箱邊上,雖然大家都看着那怪藤已經被巨蚊撕扯成一片紫色的雨水,但是還是他們五人還是心有餘悸的。五人各自擡着建衛慢慢的靠近,沈一凡擡着那把98K邁着橫步小心翼翼的朝着銅箱子而去。
銅箱的邊上橫七豎八的躺在很多屍體都已經幹癟的成爲了人幹,一看就是身體内的水分被吸幹了,每個人都保留着死前那一幕可怕和驚訝的神情。
先靠近銅箱的馬達和三牛兩人探頭看了看箱子裏面,然後做出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其餘三人也就放下了手中槍跑了過去,五個圍着那口銅箱朝裏看去不由得有些咋舌。
原來銅箱裏真的還躺着一具屍體。這具屍體帶着黃金面具身穿波斯款式金絲衣袍頭上戴着赤紅如火的頭冠雙手放在胸前握着一把波斯彎刀,這彎刀刀鞘上同樣和銅箱蓋子一般鑲嵌着很大鵝蛋大小的紅綠寶石,通體黃金打造,一看就價值不菲,而身邊還放着無數珠寶瑪瑙幾乎是把這箱子塞得滿滿當當的。
方子他們四個看的眼睛都直了,馬達說道:“這次也該我們發達一回了。這些東西帶回去我們這輩子都用愁了。”
馬達還沒說完,方子和專家已經動手将那屍體的黃金面具拿了下來,接着就将那屍體身邊的珠寶瑪瑙全數裝入口袋之中,接着準備去拿那把波斯彎刀。
沈一凡看着面具下面居然是一張栩栩如生的臉也是有點驚訝,看那人的面相知道就是一個波斯人一臉的赤紅胡須有些與衆不同,眼睛上蓋着兩枚金币。
方子等人其實不是盜墓行内的人自然不懂得盜墓行中的諸多規矩,待他們将箱子裏的東西取拿幹淨之後就開始用繩子捆紮了屍體準備将屍體吊起來脫去屍體上的衣服,就在這時候屍體突然起了變化,那赤紅的胡須周邊翻出了一層白白細微的毛,大家倒是不以爲然還在捆紮屍體。
沈一凡一把按住方子的手說道:“不對。這具屍體要屍變。”話還沒有全部說出口,就見那屍體突然間就直挺挺的從箱子裏坐了出來,吓得五人都後退數步。也就在轉眼間,那屍體能見的皮膚上都長出一寸多長的白毛接着一雙眼睛翻出了赤紅色的光芒。
方子是個不要命的主,一看那屍體詐屍嘴裏嘟囔了一句:“老外也會詐屍?”說着就是擡起建衛一槍射了過去,沈一凡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就見其餘四人同時朝那屍體就開槍了。
建衛的容彈量也就是四發,聽得‘砰砰’的一陣齊射之後,那屍體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時候四人真是慌了連壓彈的手勢都已經亂了連忙後退壓彈可是那屍體則入一陣旋風一般從箱子中跳了起來,瞬間就來到了馬達和方子的面前兩隻手一揮兩人就被打出幾米遠,接着又躍到了三牛和專家的面前同樣兩隻手一揮兩人也是被打出幾米開外。
沈一凡擡起98K就是一槍,這一槍打的不偏不倚正中屍體的眉心,那屍體則是停頓了半秒慢慢的朝沈一凡哪裏看去,那股赤紅的目光看的沈一凡内心發虛也是連續開了四槍沒有結果,見屍體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連忙将槍調轉用非常标準的棒球擊打動作朝着屍體的腦袋掄圓了胳膊就會一下,那屍體挨了一下整個腦袋都已經被打歪了但是攻擊還是不減雙手一揮也将沈一凡給拍出了幾米。
沈一凡就感覺胸口一悶,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那具波斯僵屍還是朝着沈一凡而來,速度快的驚人如同整個屍體是直立在地上忽閃忽閃的就過來,根本看不清這僵屍的身法,沈一凡槍中沒有子彈整個人被打的胸口一陣一陣的作痛,看着僵屍過來隻能悶哼一聲暗道:“我命休亦。”就在千鈞一發之時,聽得方子大叫:“三牛。雙龍出海。”
特種兵不虧是特種兵三牛和方子緩過神來之後将建衛壓上子彈兩人并排同時朝僵屍開槍,當子彈打完接着就見馬達和專家的兩把建衛從空中抛了過來接着而方子和三牛兩人将空膛的建衛抛給了馬達和專家繼續讓他們壓彈。這樣始終有兩把槍是保持射擊狀态了。
僵屍被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吸引了沒有攻擊沈一凡而是朝着方子和三牛而去,沈一凡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撿起毛瑟98K壓滿子彈朝着僵屍的背後大去。沒想到這一來反而起了奇效,那僵屍居然站在原地不動了不停的在選擇攻擊的方向,雖然槍對着僵屍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鉗制了僵屍的前進方向。也幾乎就在同時沈一凡一邊射擊一邊朝僵屍方向而去沒有多久已經和僵屍隻有幾步距離了,當手裏毛瑟槍的子彈全部打光之後就見沈一凡扔下了手中的步槍以直線距離沖了過去拔出匕首,見他如同一隻起飛的大鳥‘呼’的一下跳起來速度快的驚人,整個人已經上了僵屍的背上直接一刀紮進了僵屍的後脖頸上,沒想那僵屍堅硬無比匕首紮進半個刀身就再也紮不下去了。而僵屍則是用力一甩沈一凡身手還是了得,居然借着僵屍甩背的力道一下子翻身在空中翻了一個空心跟頭,穩穩的落在了僵屍面前大概一步遠的距離。
随着沈一凡的落下,他手中并沒有減少攻擊勢态嘴裏叫道:“把刀給我。”
馬達意識到沈一凡要的是剛從箱子裏拿出來的波斯彎刀,将到出鞘一下扔給了沈一凡,看着刀在空中打了弧線之後穩穩當當的落在沈一凡的手裏,見得沈一凡一個弓步上千寒光一閃,他的身子如同變魔術一樣已經到了僵屍的後面,而僵屍突然停止不動接着可以看到僵屍腰間有前到後居然被沈一凡和那把波斯彎刀給一斬兩段,僵屍慢慢的被一分爲二成冒出縷縷黑水後再也沒有生息了,再看沈一凡手中的那把彎刀居然一點污垢也沒有沾染,還是那樣寒氣逼人。
沈一凡做了個旭日武士鬥刀的動作,用極快的身法和一把好刀将僵屍一切爲二這個場景被黑影人看的一清二楚,嘴裏還是冷哼的說道:“還好。你還能記住這些。”
沈一凡此時意識到一把好的刀在接下去的路上可能不建衛;毛瑟要靠譜的多。可是這把波斯彎刀不屬于他,也隻能悻悻然的将這口寶刀還給了馬達等人,畢竟他們四人和他一起來拼命是爲了錢。
沈一凡回到箱子邊上朝裏面看了看還有什麽東西,其實他也知道箱子裏應該是被方子等人拿的一樣不剩了,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箱子蓋子内側粘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沈一凡好奇的打開那盒子裏面居然還有一把唐刀。
這回沈一凡也不客氣了将刀拿起拔出唐刀,發現這把刀更是了得。出鞘的那一刻一道白光閃過,隐隐的透出了一股殺氣。看着刀身上的紋路就知道是經曆了千萬次捶打而成的,刀柄上是一個馬頭的裝飾刀鞘上也是用駿馬刻紋爲主,細細一看上面還刻着都護校尉四字而刀身上則刻着一個‘冷’字。
沈一凡二話不說提着那刀說道:“我們繼續出發。”
四人在那口銅箱中拿了不少的珍寶雖然剛剛經曆了一番驚險的惡鬥但是早就抛到了腦後,五人一隊朝着絕馬溝方向而去。
後面的路程也無驚險之處,到了絕馬溝大家細細一看周圍環境似乎沒有什麽特别之處,而沈一凡則看着入口有些發呆。
方子走過來問道:“凡哥在看什麽呢?”
沈一凡指了下絕馬溝的地上說道:“你看着路有什麽特别?”
方子細細一看說道:“這路面是人工鋪設的。”
沈一凡說道:“爲什麽那些巨蚊到了這裏就不再進去了呢?”
方子在一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一凡又說了一句:“斷蟲道。一定是斷蟲道。整個絕馬溝路面上鋪設的路基下面應該有秘制的毒物來阻隔所有的蟲類進入。”
方子也聽說過‘斷蟲道’的說法,但是一般斷蟲道什阻隔白蟻之類的小型蟲類,他們看到的巨蚊能阻止在這裏難道這裏的藥物毒性更加強烈。
“慕容家的人入了絕馬溝就沒有出來。可能是因爲進了絕馬溝之後吸食了斷蟲道内的毒性死在了絕馬溝内。”沈一凡說着拔出匕首朝絕馬溝入口最外的一塊路基插了進去,拔出一看果然是白色粉末帶出。
方子還是不太相信說道:“這種粉末的毒性有怎麽強嗎?”
“帶回去化驗一下就知道。”說着沈一凡将白色粉末放進一個密封的塑料口袋中說了聲:“我們回去。”
一路無話,沈一凡則是交代他們不要講銅箱的事情講出去,省的那些東西要拿出分成。當他們回到銅箱附近的時候,方子驚訝的說道:“咦!那僵屍呢?”
沈一凡記得僵屍就在箱子的附近跑過去一看就看到一堆漆黑的粉末撣去粉末之後發現裏面有一顆赤紅如火光滑圓潤的紅丹。
沈一凡說道:“僵屍變成灰了。那波斯人會變成僵屍主要就是這個。”說着将赤紅丹給其餘四人看。
沈一凡解釋道:“波斯人應該也是百年難得的奇人,他體内有一顆内丹。内丹精氣在體内不散而遇到了我們活人的陽氣而蘇醒,那波斯人才會變成僵屍的,一般稱之爲屍丹。”說着将屍丹放入一個布包裏說道:“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古代很多方士用這個來煉長生不老藥。我們把這個給玉滿堂的人也算是給他們的分成了。”
四人相視一笑準備離開,沒想就在這個時候那口青銅箱子有出幺蛾子了,五人同時聽到‘嘭’的一記巨響,接着就看到那口青銅箱子如同地下裝了彈簧一般飛到了天上很快箱子又重重的摔着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就在幾秒鍾完成了,接着看到的就是那口青銅箱子的碎塊開始冒氣了濃密的白煙如同幹冰冒出的煙霧。
五個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況,舉着手中的槍都瞄準了那白霧方向,暗自都捏着一把汗,沒有多久那些白霧就散去了接着他們看到那些箱子的碎片下方居然長出了小樹苗來,這種變魔術似得情節讓五個人看的都是目瞪口呆,那些樹苗和普通樹苗沒有什麽區别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樹苗上都有如同果實一般的青銅物件,細細看來居然是一種十分細小但是做工精緻的青銅八瓣蓮花的形狀。
沈一凡一幹五人不知道這是什麽個情況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樹苗似乎人畜無害的樣子,也不在追根問底了。那些青銅碎片散落的地方都會有這樣一柱樹苗,确實感覺奇怪也不知道是何緣故,五人真準備走的時候。
“你們看這樹好像在變。”專家說道。
樹苗的大小高度都沒有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樹幹樹枝都變了顔色,慢慢的開始泛出了綠色的一種花紋。
沈一凡有些疑問感覺這種花紋隻有青銅器才會出現的,沈一凡摸了下樹苗驚訝的說道:“變成青銅樹了?”就在他還在驚訝之時那知道面前的青銅樹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成長很快就和一棵桃樹差不多一般高大,上面結滿了那種青銅八瓣蓮花。随着微風一吹這樹輕微的發出青銅撞擊聲音,非常的悅耳。接着那些八瓣蓮花随風而落在空中旋轉的飄散到四方,而當這些蓮花飄散落地之後很快又有更多的青銅樹長了出來,那些青銅八瓣蓮花如同蒲公英一般落到哪裏,哪裏就開始長出青銅樹來。
一轉的功夫他們五人眼前已經是一片鐵樹銀花的景象了而卻這種景象還在愈演愈烈,似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片空地上已經長滿了這種青銅樹,一陣山風吹過稀裏嘩啦的一片青銅摩擦聲音。五人正在爲眼前的一片奇景而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時候,同時五人的臉上唰的一下白了,接下來的場景似乎讓這個五個都很難相信。
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麽詭異的場景?如此的刷白表情,是恐怖還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