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苦笑不答心中暗罵:“不知道小爺失憶還來套我的話。”
金萬裏也意識到這點連忙道歉,沈一凡也隻能裝的無所謂,兩人在玉滿堂庭院裏走着,一路下來就見金萬裏心事重重一凡問道:“金爺你這是怎麽了?可否和我說來聽聽,看我能否盡我綿薄之力?”
金萬裏說道:“倒是有事不過并非我玉滿堂的事情。也不好太麻煩沈兄弟。”
沈一凡笑道:“我這段時間受金爺款待,金爺還解了我燃眉之急。金爺不必和一凡客氣,一凡就怕能力有限幫不了金爺。”
金萬裏聽得點點頭說道:“我有個好友是梁溪市的通訊大亨,他有個獨子前不久生了怪病全身如果虛脫一般找了好多醫院大夫都沒有辦法,昨日他兒子突然心情大變如同生出怪力将他父親和父親的保镖砍成重傷。昨日我匆忙離去就是爲了此事,慚愧忙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根源隻好将其兒子捆綁關起來。”
沈一凡聽完問道:“他給會不會吸毒了?”
金萬裏搖搖頭說道:“我也想過但是驗血下來根本就沒有吸毒的反應,也沒有喝多真是奇怪。”
沈一凡聽到這裏說道:“金爺,這事有點蹊跷。我做了一年的靈異調查這事也遇到過一兩回,一般把這事通俗的概括爲“鬼上身”,其實也有可能中了别人的道被施了蠱或者是降頭。”
金萬裏一聽連忙問道:“有沒有辦法?”
“具體我要看到那人才能想辦法。”沈一凡說道。
金萬裏聽到這裏連忙叫管家備車,這時候方子剛吃了早飯閑庭信步的朝他們走來看着金萬裏那難以形容的表情一臉茫然,看着沈一凡和金萬裏要出去也沒問什麽連忙跟着跳上了車,一路開出了玉滿堂後面還跟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沈一凡看了下後面問道:“金爺這後面的車……?”還沒等一凡說完,金萬裏回答道:“是我小女金鑲玉,我朋友是我未來親家。”說到這裏沈一凡也都明白了。
沈一凡心中暗道:“我說呢!别人的事爲什麽怎麽上心,敢情也是自家的事情。這也好還他一個人情到時候開口離開也是好說。”
車子在梁溪北城停下,大家魚貫而行進入一棟五層的别墅,沈一凡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看别墅的房頂又回頭看了下别墅門口對面的遠處,臉上流露出一種自信當他走進别墅内部臉上的自信格外堅定。
接待他們的是通訊大亨的夫人,通訊大亨名邵孝維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夫人郭蓉媚原本是個演員嫁給邵孝維之後就息影了,他們的兒子邵聞斌。
邵夫人心情沉悶連寒蟬的話也沒有直接帶着一凡去了地下室,邵聞斌被關在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裏用粗大的鐵鏈綁在一張太師椅上不停地掙紮嘶吼。
沈一凡看了下邵聞斌的臉心中也是一怔,邵聞斌兩眼通紅嘴唇發紫臉色刷白雙手的指甲成灰黑色手臂上有黑色闆塊。
沈一凡說道:“我要看看他的舌頭。”
幾名保镖看了下邵夫人,邵夫人點了下頭,保镖帶上厚厚的手套将邵聞斌死死的按住掰開了嘴,沈一凡低頭一看心中了然于胸。
沈一凡朝邵夫人說道:“令郎的情況不是很好。”
“他究竟怎麽了?”邵夫人問道。
沈一凡一邊走出房間一邊說道:“令郎是中了咒。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邪色咒”。”
沈一凡來到别墅的會客室說道:“以令郎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邵夫人一聽連忙緊張的問道:“那該怎麽辦?”
沈一凡道:“豔,邪,勾,魂四種,令郎中了第二種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施咒者不是一個老手隻是依樣畫葫蘆而已,所以令郎還有的救。”
邵夫人一聽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向沈一凡鞠躬作揖央求沈一凡出手相助。
沈一凡又說道:“世界上咒有很多種,如南陽降頭也是咒術的一種,解除這些法門有二種,一種爲找到施者,讓施者自己解。還有一種就是找一個能力比施咒者高的人來解除,前提是你必須知道是什麽咒。”
金萬裏聽了之後問道:“既然你知道是什麽咒,那沈兄弟你會解嗎?”
沈一凡微微一笑看了下跟在後面進來的金鑲玉,這個冷豔美女進來後全程沒有一點表情,沈一凡說了句:“我要和邵夫人單獨談一下。”
金萬裏點點頭和金鑲玉,方子一同去了院子,沈一凡看了眼金鑲玉冷冰冰的臉笑道:“邵夫人,我可以幫你解了邵少爺的色咒但是我有個條件,嚴格來說也是爲你們邵家好。”
邵夫人問道:“什麽條件?”
“解除你們和金家的婚約。”沈一凡說道:“你們自己想理由不要把我牽扯進來,否則我會讓你們邵家雞犬不甯。”
邵夫人想都沒想說道:“好!我本就不喜歡金鑲玉這個丫頭。”
沈一凡微微一笑說道:“最好解除很簡單,立即搬家以後再也不要住進這個别墅。”說着就要離開客廳。
邵夫人一臉的驚訝問道:“就這樣簡單?”
“對了,以後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兒子,不要酒色财氣樣樣都碰,以後可能就沒有這樣幸運了。特别是他父親的東西,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世界上不是老子的東西都必須和兒子分享。”說着開門離開剛要邁步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回頭看了下邵夫人說道:“令郎的八字爲玉蘭生桃我建議你幫他找個官二代做老婆比較适合他。”說着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發生後的十天,邵家也慢慢安頓下來,邵夫人以兒子身體抱恙爲理由回絕了金家的親事,金萬裏倒也沒有反對金鑲玉更是如同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似的,邵家離開了原有的别墅而那棟别墅的主人換了個當時的小明星,她用非常低廉的價格買下了這棟别墅,不過邵聞斌也就慢慢恢複正常了,邵夫人連忙把他兒子送去國外恐生枝節。
沈一凡也借此機會提出離開玉滿堂,雖然金萬裏有點不情願但是也抹不開沈一凡幫了邵家的忙,最後也隻能答應。
沈一凡在玉滿堂的最後一個晚上,沈一凡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回房睡覺,沒想剛鑽進被窩房門就被很用力的推開了,吓的沈一凡一個機靈從床跳了起來,一看居然是金鑲玉走進了房間。
沈一凡還沒有反應過來金鑲玉就直接坐在了一凡的床上,更加過分的是她就穿着一件絲質薄如蟬翼的睡衣。那時候的天氣還比較炎熱,雖然開着冷氣但是一凡也就穿着短褲和背心,一時間沈一凡的臉色非常的尴尬。
沈一凡慢慢吞吞的說道:“金小姐您這是幾個意思?”
金鑲玉幹脆的說道:“把你知道關于邵家的事全部告訴我。他們爲什麽要退親?還有邵聞斌怎麽就中了色咒了?”
“哎呦~就爲這事你也不用這樣吧!”沈一凡用手指了下金鑲玉又說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金鑲玉看着沈一凡突然一笑,這一笑讓一凡心中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金鑲玉笑着神秘兮兮故意放慢語速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或者被我發現你在騙我,我就說你騙迷~jian~我。到時候看我爹會不會把你活剮了。”
“你……”沈一凡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金鑲玉,突然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吧!反正你們兩家也解除婚約了,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請您穿好衣服,我們找個可以聊天的地方。”
金鑲玉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看着沈一凡問道:“你不會騙我。”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金鑲玉點點頭說道:“南園口有家咖啡館我們在哪裏見面。”說着背着雙手走出了房門。
咖啡館裏放着柔和的背景音樂,是一曲薩克斯獨奏,此事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咖啡館裏的客人也是三三兩兩的基本都是談戀愛的情侶,沈一凡和金鑲玉面對面的坐着場面又一次陷入尴尬境地。
沈一凡尴尬的笑了笑說道:“等會說得話題似乎不太配合現在的場合。”
金鑲玉喝了口咖啡細細回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确實不是很合适。”說着一揮手叫來服務員要了杯雙份的威士忌,看着沈一凡聳聳肩問道:“你也要來一杯嗎?”
沈一凡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來杯啤酒吧!”
金鑲玉幫他點了杯啤酒遞給沈一凡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爲什麽要邵聞斌和我退婚?”
沈一凡說道:“金爺幫過我不管這麽樣我都要還他人情,邵聞斌此人酒色财氣樣樣都沾不說,以他們家的風水來說,三年内并定破産。”
“那他們現在搬離了原來的地方自然也就躲過了。”金鑲玉問道。
沈一凡說道:“風水這東西其實并不光是在陰陽兩宅或者特定指一個方位,很大程度上風水其實是人的一種體現,有些地方原先風水不好的地方住進去一位受人尊敬道德高尚的人自然而然哪裏風水也會變的好起來。如果風水真有這麽厲害的好,那大清爲什麽會亡呢?紫禁城那可是風水最好的地方了。”一凡喝了口啤酒說道:“所以說就算邵家搬離哪裏也是無補于事。”
“那他的色咒是怎麽解的?”金鑲玉又問道。
沈一凡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吧!他的色咒不是我解的而是下咒的人解的。”
“下咒的人?”金鑲玉有些疑惑看着沈一凡問道:“誰是下咒的人?”
沈一凡笑道:“現在誰住在裏面誰就是下咒的人。”
“那個小明星?”金鑲玉有些不相信。
沈一凡說道:“那個小明星應該是邵孝維的情婦,而這個小明星還和邵聞斌也有關系。你不信可以找人調查。”一凡喝了啤酒說道:“邵家别墅的門口正對着遠方的玉蘭山,玉蘭山峰分爲八瓣如同盛開的玉蘭而得名,幾年前政府爲了配合玉蘭山的名字在山上種了上萬株的玉蘭樹讓玉蘭山變成名副其實的玉蘭山。房地産商爲了迎合玉蘭山的陣勢開發了當時最爲昂貴的别墅小區“玉蘭莊園”就是邵家原先住的别墅小區。更加倒黴的是邵家請的裝修公司爲了符合玉蘭山莊的名号在别墅門口又種了幾顆玉蘭樹,會客廳的玉蘭花也正是開的極好滿屋的玉蘭花香。”
金鑲玉不解問道:“玉蘭花和他中色咒有什麽關系?”
沈一凡此時已經一掃剛開始的尴尬,點了根煙說道:“世人都知道桃花是招桃花姻緣的植物,卻很少有人知道玉蘭花是旺性催色的一種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爛桃花”,如果我沒有猜錯邵孝維應該是認識了那小明星開始才喜歡玉蘭花的,而那玉蘭山莊也應該是那小明星的主意。可是時間長了男人身上的陽氣就會散去就容易被人下咒。”
金鑲玉又問道:“那你能肯定邵聞斌和那小明星有關系。”
沈一凡說道:“這就是我斷定他中邪咒的主要依據。色咒中的邪咒有一種和其他色咒不同的特點就是一女不侍二男,不管那女的和多少男人發生關系中邪咒的人定會将所有情敵除去不管是天涯海角。這就是邵聞斌爲何要将邵孝維砍成重傷的原因。邵家别墅入門有三面三角鏡子被暗暗放在磚縫之中,客廳的離位,坎位以及坤位上都暗中放了三面三角鏡,這是風水中的三門入玄,五行歸化之法。常在這種環境中生活的人會精氣旺盛不知疲倦,但是到後來就會精氣衰竭。人走中道且家入中道,是一種先旺後衰之法。”沈一凡喝了口啤酒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那女的是有高人指點。”
咖啡館的窗外稀稀落落的開始下起雨來,沈一凡的目光從窗戶裏看去遠遠的望着黑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