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元軍,每一個人皆身披精甲,手握長槍馬刀,在精甲裏面穿着極具蒙古人特色的長袍。
覆滅了南宋,統一了中華大地後,元軍的裝備也得到了新一輪的革新換代,中華大地鐵礦豐富,鍛造技術先進,原本精甲是隻有将軍級别的蒙古人才有資格穿戴,而到了現在,幾乎每一個元朝士兵,都會有一副盔甲。
在蒙古人統治下南宋百姓是悲哀的,因爲蒙人将這天下的老百姓分爲了四個等級。
第一等是蒙古人,他們的地位最高,掌控一切,第二等是色目人,西夏人,回鹘人等等,第三等是漢人,不過很可惜,這個漢人不是我們,而是指原金國統治區的漢人,契丹人,女真人,最後一等也就是第四等,是我們,在當時被蒙古人稱爲南人。
種族歧視,**裸種族歧視,如果我們生活在元朝,将是最底層的工作者,不僅生活負擔沉重,還要接受其他三等人的歧視和辱罵,在蒙古人的眼中,我們就是一群豬狗,一群牲畜,牲畜不配有名字,所以我們的名字,隻能是父親的姓氏,加上父母生你那一年,年齡加在一起的總和,或者出生日期爲名。
就比如朱元璋,他的名字叫朱重八,他的父親叫做朱五四,爺爺,朱百六,曾祖父,朱四九,曾曾祖父,朱初一,很可笑是嗎?但你真的能笑出來嗎?
假如現在的你,除了姓氏,就隻剩下了一個數字,比如黃十一,劉三九,張五六,呵呵。
南人就是我們,我們就是南人。
一個人的名字是由父母所賜予,這其中包含着許多重要的含義,他們期望你能像自己的名字一樣,比如,永志,盛榮,可當這些都變成了一個數字,一個代号,那還算是一個人嗎?
家犬尚且還能得到主人給予的名字,可活生生的人居然要以那數字爲名,什麽東西會用數字來命名?大概是奴隸吧。
那個年代的我們是不幸的,是悲慘的,在當時,如果最高等的蒙古人打死了一名最低等的南人,我們所能得到的賠償僅僅是一頭驢。
可事實上,這條法規根本就沒有人執行,因爲在蒙古人的眼中,他們是這片大地的主人,那些南人都是他們的奴隸,殺幾個奴隸居然還要賠償?簡直就是笑話。
奴隸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想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得幹什麽,包括要你的命,若蒙古人僥幸一直統治我們到了現在,可能你見到他們還需要行禮,他們殺了你的父母,隻會留下一道嘲笑聲,他們奸淫你的妻子,你隻能站在一旁看着,直到最後,你也将淪爲了他們取樂時的玩物,可能會被皮鞭抽死,也可能會被當成活靶,被亂箭射死。
元朝統治的年代,是一段不次于五胡亂華的屈辱曆史。
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文天祥在絕境之中,毅然舉起了反元大旗,爲千千萬萬的中華子民而奮鬥着,但他失敗了。
可沒關系,中華大地人傑地靈,死了一個文天祥,還會有千千萬萬個不屈的後輩拿起手中的武器,朝那不可一世的大元朝,吹起反攻的号角。
天下兵馬大元帥徐達,先鋒大将常遇春,曹國公李文忠,颍國公傅友德,大将軍藍玉,他們将會接過由先輩鮮血所染成的反元大旗繼續反抗,直到将那驕傲的遊牧民族徹底趕出這片中華大地。
事實上,他們做到了,在大明無敵的軍威下,蒙古人一度被打得滅族,可在我看來,這還不夠,太少了,當年百戰百勝縱橫歐亞的蒙古鐵騎,屠殺了數千萬百姓的劊子手,還沒有爲此付出過代價,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壽終正寝,不管死後他們會不會下地獄,和五胡一樣,他們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必将已滔天的屍山血海所組成。
殺人者,人恒殺之。
........
黃小偉帶着東方晴出現在了元朝,放眼望去,在黃小偉的身旁站滿了威風淩淩的元軍,四周更是圍滿了南宋的百姓,很多人的臉上都挂滿了淚水,他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也知道今天誰也會死去,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他們不能爲他做什麽,隻能來送他最後一程。
黃小偉和東方晴大概已經知道,他們來的是什麽地方。
刑場。
在他們的正前方,一道高台赫然拔地而起,在其上有着兩名袒胸露乳,兇神惡煞的刀斧手。
黃小偉剛準備走到人群中見機行事,突然一聲呼喚響起,“王大人,您怎麽才來啊,這都快到時候了。”
一名年輕小吏急匆匆的朝着黃小偉跑了過來,黃小偉明白了,看樣兒他這次又需要客串什麽角色了。
黃小偉看着身前急匆匆的小吏,清了清嗓子道:‘恩,本大人家裏有點事兒,所以來的比較晚,我交代你們的事兒都辦完了嗎?”
小吏楞了一下,随即道:“大人您說什麽呢,趕緊上監斬台吧,時辰馬上就要到了。”
黃小偉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你說啥,我,上監斬台?”
小吏摸了摸黃小偉的額頭道:‘王大人,您今兒這是發燒了,怎麽都燒糊塗了,今兒處斬文天祥,您可是被皇上欽點的監斬官啊。”
黃小偉:“.......”
媽的,我這點兒也太背了吧,不是死太監,就是狗漢奸,就不能客串個什麽英雄人物啊.......額......貌似英雄人物的下場好像都不咋地,哎算了算了,漢奸就漢奸吧。
這時小吏的目光看向了黃小偉身後的東方晴和小婉兒,神色奇怪道:“王大人,您今兒怎麽把自己夫人和孩子也帶過來了,别說,夫人是越來越漂亮了。”
黃小偉打着哈哈道:“啊,對啊,我這不打算一會兒幹完活兒,陪她去逛街嗎。”
“@#¥%%¥瑪塔塔¥**&”就在黃小偉和小吏交談時,幾聲充滿了淫當氣息的蒙古語在他們的耳邊傳來,黃小偉扭頭朝着身後看去,隻見幾名蒙古士兵,對着花容月貌的東方晴露出了淫邪的目光,口中不時蹦出一些叽哩哇啦的蒙古語,更有兩個居然大着膽子想上來輕薄東方晴。
黃小偉一看就火了,媽的,調戲良家婦女調戲到老子頭上來了是吧,東方晴面對着眼前五六名蒙古兵,害怕的躲到了黃小偉身後,她是會跆拳道,但那所謂的跆拳道在這征戰沙場多年的士兵眼裏,有什麽用嗎?況且自己老公可是黃小偉啊,收拾這幾個雜碎還不是輕而易舉。
東方晴躲到了黃小偉身後,幾個蒙古兵趾高氣昂的沖着黃小偉和東方晴一通亂叫,蒙古語黃小偉聽不懂,但是中式日語他可就聽得懂了,在那些蒙古兵叽哩哇啦的鳥語面前,黃小偉已經自動将他們過濾成了日式漢語,其實是剛才那個小吏在他耳邊替他翻譯。
“吆西,花姑娘的幹活,恩,大大的好,喂,你的什麽的幹活,長福(丈夫)?你的一邊去的幹活,大日本皇軍要那個去的幹活。”
好家夥,看樣兒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侵略者都特麽一個德行,那就别廢話了,黃小偉微笑的走到了一個蒙古士兵的面前,輕輕的抓住了他的衣領,雙手輕輕一用力,這名蒙古兵就輕輕的飛到了半空中,緊接着輕輕的變成了一道流星,然後黃小偉又輕輕的身後抓住了另一名蒙古兵。
在接下來的一分鍾裏,在場不論是蒙古兵還是老百姓都目睹了,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一手一個将高大威武的蒙古人丢到了半空中,活活摔死的場景。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刑場在這一刻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呆呆的望着場中央那道瘦弱的身影,二十秒後,終于有人反映了過來,老百姓們開始叽叽喳喳的讨論剛才發生的事情,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挂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容。
剛剛黃小偉算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平時的蒙古人一個個吊的跟二五八萬似得,這回被人教訓了吧,該!!
終于,在這嘈雜聲中,守衛在四周的蒙古士兵如夢初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握着手中的長槍将黃小偉包圍了起來,那名小吏在見識了黃小偉發威後,本就已經目瞪口呆,這時又看見平時伺候的蒙古老爺把長槍對準了他,直接吓昏了過去。
深陷重圍,黃小偉沒有任何慌張,反而很淡定,廢話,他又不是跑不了,可不淡定着呢,相反那些蒙古兵就比較完犢子了,一個個握着長槍的雙手都在發抖,身上都直打哆嗦,這還算是無往不勝的蒙古鐵騎嗎?奧,對了,他們沒馬,就不算鐵騎了。
黃小偉大概數了一下,好家夥,這個刑場裏頂多就兩千多好蒙古兵,有一千五都跑來包圍自己,我說你們要打就趕緊打,在這兒傻站着幹啥。
黃小偉正準備跑,一道威武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