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靜啊,啊,如果能一直這麽安靜的待着,什麽都不做,多好啊,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擔心,好舒服啊······
“你是誰?”平靜被突然打破,洛依不滿的看着眼前這個搖醒自己的自己,問道。
“我是誠實。”洛依面前的這個洛依開口說道。
“什麽?”洛依有些不解,無法理解面前的這個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裏是你内心的監牢,我是誠實,我們都是洛依這個主體的一部分,你是懶惰,我是誠實。”誠實說道。
“什麽懶惰?我不在乎,你快滾,不要來打擾我。”洛依說道。
“你是洛依,我也是洛依,你是懶惰,我是誠實,以前你把我們關在這裏,現在輪到你被關在這裏了,但是,我不喜歡狂歡,他太不穩定了,如果放任他繼續在外面他會毀了洛依,所有我打算幫準出去,雖然我也不喜歡你。”誠實說道。
“什麽懶惰,什麽誠實,什麽狂歡,我不在乎,你滾呐,你很吵你知不知道,快滾呐,我現在隻想睡覺,你不要來打擾我。”懶惰叫到。
“你難道就不想出去嗎?”誠實問。
“我最後再說一次,在這裏挺好的,安靜,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想,我不想出去,你趕快滾,别在這叫了,吵死了。”懶惰躺回去,開口對誠實說道。
“嗯,看來,回來以後導緻你被壓抑的那一部分重新蘇醒了。”誠實看着躺在地上的懶惰開口說道。
“希望,你在嗎,你看這應該怎麽辦。”誠實用力的踩了踩地闆,然後對着地闆說道。
四面八方無數的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絲不一樣的反光,一個聲音從遠方彈跳着傳來。
“蔚。”聲音就在誠實邊上響了一聲,然後就彈走了。
“我明白了。”誠實消失了。
躺在地上的懶惰對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動,就想好好睡一覺,已經多久了?多久沒有這麽安靜過了······
“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
大頭縮在角落裏,看着眼前這個滿身都是鮮血的怪物。
“很快的,不會讓你覺得痛的。”怪物拔出斬在腰間的砍刀,舉了起來。
“不,不,不!”大頭尖叫着,卻無路可退,眼睜睜的看着怪物手中的刀劈了下來。
“不。”
福根酒館,地下室。
蔚突然驚醒,坐了起來。
蔚的身體有些顫抖,好像爆炸帶來的痛苦還未散去。
“做噩夢了?”蔚伸出雙手揉揉太陽穴,自言自語。
意識逐漸清晰,蔚感覺到了自己現在還在家裏的床上,而不是在大橋之上。
蔚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在,感覺好一點以後,蔚從床上爬起,來到爆爆的邊上。
睡夢中的爆爆鄒着眉頭,似乎也在做噩夢。
蔚伸出手撫摸着爆爆的額頭,口中低聲的說着:“我在,我一直都在,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爆爆,我會保護你的。”
睡夢中的爆爆似乎聽到了蔚的聲音,緊緊皺着的眉頭換換松了開來,無意識的蹭了蹭蔚的手掌,平靜下來。
看到爆爆平靜下來,蔚站起身,摸了摸手腕上的紅色護腕,在搓澡的時候蔚就讓它變換成了護腕。
“不行,我得去看看。”蔚自言自語着,好像在說服自己。
蔚又看了一眼爆爆,她還在熟睡,轉身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自從醒來以後,蔚就能從護腕中感覺到洛依現在的狀态有些不同,那種狂躁中帶着神經質的樣子讓蔚想起了夢中的那個藍頭發女人。
那種想要毀滅一切,哪怕會毀滅自己也在所不惜的樣子,真的好像,道格一定是出什麽問題了。蔚這麽想着。
蔚悄悄的穿過克萊格、麥羅的房間,他們兩個睡的很熟,蔚穿過他們,走到範德爾的房間門口,範德爾似乎沒睡,他房間的燈還亮着。
蔚小心翼翼的穿了過去,很順利,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範德爾似乎沒有發現。
就在蔚想要就這麽走的時候,鬼使神差的,蔚轉過身湊到門邊想看看範德爾在幹什麽。
蔚的眼睛湊到門縫上,向裏面看去。
範德爾背對着門,蔚隻能看見他的背影,範德爾肩膀聳動着,似乎手中在擺弄着什麽,蔚能隐隐約約聽到金屬的碰撞聲。
就在蔚覺得沒什麽好看的,打算離開的時候,範德爾猛的把手中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敲,發出刺耳的Duang的一聲。
蔚被吓了一跳,差點發出聲音。
範德爾也被自己的動作吓了一跳,蔚看到他站起身,豎起耳朵聽着四周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範德爾發現自己的聲音并沒有吵醒孩子們後,又坐了回去。
“該死的。”蔚聽到範德爾在喃喃自語,就在這時,蔚也看到了範德爾之前擺弄的東西是什麽,是一個金屬方塊,又很多小的金屬方塊組合而成,如果洛依在這裏,洛依就能發現這東西是個魔方,不過上面不是用顔色标注,而是用一些看不出規則的亂七八糟的圖案區分每個方塊。
蔚悄悄地離開了,手腕上傳來的波動讓蔚感覺到道格現在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甚至能感覺到有好幾個波動在同一時間出現,蔚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感覺的到道格現在非常需要自己。
就在蔚離開後不久,坐在椅子上的範德爾伸出兩隻手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醫生,你留下的這到底是什麽,時機未到又是指什麽?到底什麽時候才是時機到了。”範德爾兩隻手抓在腦袋上,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每天每天每天醒來,我都要會看到他們的臉,尤其是看到孩子們後,我的耳邊總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那些死在橋上的人,在問我,祖安現在是不是變好了?我應該怎麽回答他們?他們的死是否有意義?我當初應該聽你的,爲什麽不不再等等,是我害死的他們,醫生,我每天醒來都無法感覺到希望,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快承受不住了,醫生,我不是祖安的英雄,每當有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都感覺自己的血肉都在被灼燒,我做的到底對不對,爲什麽我感覺我做的再多,都無法讓大家看到希望,每天醒來,我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祖安越病越重,我無能爲力,醫生,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法查出當初殺了你的那些家夥是誰,現在,就連小道格我都保護不好,醫生,我應該怎麽做,時機未到,時機未到,到底什麽時候才到?”範德爾自語着。
“我甚至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他會比我做的更好,不,不能再出現戰争了,祖安根本無力抗衡,我做的是對的,我做的是對的。我做的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