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黑焰殺傷性極強,甚至連水都能點燃,在燒盡一切之前絕不會熄滅。而且,由于它是一種召喚物,而不是查克拉形成的忍術,所以也無法被“封術吸印”這樣的能力吸收。
老師,你要怎麽應對這一招呢?
君麻呂的目光緊緊盯着被天照纏身的鬼交,一旦對方無法處理黑焰,甚至陷入生命危險,他就會再次發動童力,解除對黑焰的召喚。
不過,如君麻呂所料,鬼交果然不會被區區天照輕易打倒。
因爲他很快發現,自己正看到的一切是假象。
鬼交,并沒有遭到天照實質性的攻擊,早在君麻呂發動天照前的一瞬間,他便提前發動了神威,将自身虛化。
此時天照灼燒的隻是鬼交的幻影,失去了目标的它,很快就墜落在地。
鬼交向後退了一步,讓自身重新實體化,然後打了個響指,一個小型的封印陣法便出現在他腳下,将面前的黑焰悉數封印。
畢竟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團小小的黑焰會一直燃燒下去,說不定能燒掉整個神威空間呢。
做完這件事後,鬼交看了君麻呂一眼,微微一笑。
嗖。
他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悄無聲息來到君麻呂身後,一記鞭腿橫掃過去。
不好。
君麻呂心中一驚,見識過鬼交力量的他,深知即使以屍骨脈加上咒印的防禦力,也很難抵擋對方的體術攻擊。
于是,他毫不猶豫再次發動寫輪眼,召喚出了那名爲須左能乎的東西。
卡察。
鬼交的鞭腿,擊打在了君麻呂身後半透明的藍色骨骼上,使其表面出現無數裂縫。
緊接着,君麻呂整個人連同須左能乎,都在這一腿的橫掃之下離地飛了起來,掉在了前方數十米外。
可惡。
他努力站起身來,操縱着須左能乎保護自己,并試圖向鬼交發起反攻。
砰砰砰。
鬼交與血肉之軀與須左能乎肉搏,經曆了數個回合之後,不再手下留情,一拳從正面打穿了須左能乎,使其化爲無數查克拉碎片。
“哇。”
君麻呂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當場雙膝跪地,失去再戰之力。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通過與老師的數次交手,後者展現出來的實力,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
老師,究竟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君麻呂不敢細想,因爲那會讓他感到絕望,似乎無論他如何拼命努力,這輩子都不可能追趕上老師的腳步。
“還不錯,你的實力已經跨越上忍,逼近影級了,目前所欠缺的就是足夠的戰鬥經驗。”、
鬼交雙手抱胸俯視着跪在面前的弟子,這般評價道。
君麻呂的體内,一共有四種強大的力量,分别是遺傳自大筒木羽村的屍骨脈、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繼承自鬼交的仙術咒印,以及九尾的查克拉。
不過,這麽多力量寄居在一個小鬼體内,注定是會互相排斥的。
而目前看來,排異反應最大的,就是剛移植不久的寫輪眼。
“啊……”
突然間,君麻呂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眼皮和眼球都劇烈跳動,從眼眶裏流出了兩行血淚。
他感到視線一片迷湖,整個人眼前天旋地轉。
“這是正常的排異現象。”
鬼交見狀開口道,告訴君麻呂無需過分慌張,“就好像柱間細胞也會排斥宿主,汲取宿主血肉裏的能量,将其變成植物一樣。你需要做的,就是憑借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去駕馭這雙眼睛,直到它能夠完全爲你所用。”
“老師,我一定會做到的。”
君麻呂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一臉堅毅地發誓道。
“祝你成功。”
鬼交拍了一下君麻呂的肩膀,吩咐道,“收拾一下吧,三月之期已到,我們該返回霧隐,履行與綱手的賭約了。記住,作爲我的弟子出戰,你要是輸了,我就會當場殺掉你。明白了嗎?”
君麻呂聞言,聽到鬼交會殺掉他,不由得渾身一震,如堕冰窖。
他知道老師絕不是開玩笑,因爲在那一瞬間,他感到了一股可怕至極的殺氣,讓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
“是,老師。”君麻呂回過神來,沉聲道,目光淩厲。
無論對手是誰,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赢。
“很好,保持這種鬥志。”
鬼交看到了君麻呂的決心,很是滿意,随後又主動提到,“對了,不用爲白和香燐擔心,他們與你一樣正在忍界的某個地方進行秘密特訓,現在也該差不多完成了。”
看着鬼交的背影遠去,君麻呂面色凝重。
“喂,小子,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突然間,九喇嘛的聲音在君麻呂心裏響起。
“誰?你說老師?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君麻呂聞言,一連三問,顯得十分吃驚。
說起來,自從老師出現後,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他體内的九尾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睡死了一般。
這種詭異的情況,在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九尾故意裝死,在躲着老師一樣。
“聽好了,從這一秒起,你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能表現出吃驚,更不能大喊大叫,明白嗎?你的老師,他真正的名字就是……”
九喇嘛對君麻呂叮囑了一番,然後在他心裏小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
君麻呂童孔勐縮,震驚得無以複加。
“老師竟然是……怎麽會……”他站在原地喃喃道,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此時,雪之國境内。
一望無際的雪原上,漫天風雪遮蓋了一切,能見度不足三米。
狂風呼嘯、寒潮湧動,在這樣一個生命禁區一般的地方,一位小小的少年身影,正頂着殘酷風雪,艱難地向前走着。
一開始,白以爲這隻是一場考驗,當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老師就會出現,狠狠地批評他一番,對他表示失望。
但是在那之後,老師會救他,帶他離開這片冰天雪地,離開這個極寒地獄。
可白很快發現,他想錯了。
老師将他抛棄在雪原之後,就徹底銷聲匿迹,不見蹤影。
這一個月裏,白已昏迷了好幾次,有的時候是因爲低溫,有時候是由于饑餓,盡管他頑強地挺了過來,但此時他已是饑寒交迫,到了真正的極限。
噗。
他每一腳落下,都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又要用全身的力氣,才能再次擡腳,邁出下一步。
不行。
白深知,這樣下去,他絕對無法走出這片無人荒原,絕對會死在這裏。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湖,心跳越來越慢,動作越來越遲鈍,直到最後砰的一聲向前倒下,臉朝地面埋進了雪地裏。
“君麻呂、香燐……老師、綱手大人……母親、霧隐村……”
一道道身影,在白腦海裏浮現,又一一離他遠去,飛快地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很快,他的内心隻剩下一片空白,充斥着空虛和孤獨,以及永恒的冰冷與死寂。
他被這個世界抛棄了,被所有人抛棄了。
然而,在生命到達瀕死之際,白的靈魂和身體,也悄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終于領悟到了冰遁的真谛,那是一種永恒的冰冷與孤寂。
突然間,白勐地睜開雙眼,緩緩從雪地裏站了起來。
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感到寒冷,周圍的漫天冰雪也不再是他的阻礙,反而像是和他融爲了一體,甚至成爲可以供他驅使的力量。
他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前走去,詭異的是,他所過之處沒有再留下任何腳印,甚至連腳步聲都消失了。
嘩啦啦。
前方有一條冰河,是雪山上的寒冰融化而成,水勢湍急,擋住了白的去路。
可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向前走去,一腳便踏進了河裏。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白走進冰河的一瞬間,一股冰寒至極的查克拉從他腳底湧出,讓整條冰河瞬間結冰,原本奔湧的河水變成了平坦的冰面。
而白本人,卻似乎對此沒有任何察覺。
他跨過冰面,繼續向前,剛走出不遠,旁邊傳來一聲咆孝,隻見一頭巨大的白熊張牙舞爪朝他沖了過來。
這頭饑腸辘辘的白熊,想要将闖入它領地的人類小鬼當做晚餐,但它剛進入白三米範圍以内,一股寒氣便從它腳邊升起,一直蔓延到白熊頭頂。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白熊便渾身結冰,變成了一座冰凋。
而白,也終于堅持不住,再一次倒了下去,陷入昏迷。
鬼交穿過風雪,來到白的身邊,将後者提了起來。
“了不起。竟然能将冰遁血繼限界領悟到這般境界,使體内的冰遁查克拉自動護主,與我愛羅的砂子倒是有些相似。”
鬼交贊歎道。
原着中,我愛羅裝在葫蘆裏的砂子之所以能自動護主,是因爲裏面寄宿着他母親加瑠羅的力量。
而白,卻憑借自己對冰遁的領悟,實現了類似的效果。
不得不說,白的表現超出了鬼交的預期,這個少年未來的成就,說不定會達到一個令人驚訝的高度。
那麽接下來,就隻剩下香燐了。
随着一陣空間漩渦出現,鬼交的影分身帶着昏迷的白,離開了這片冰天雪地。
渦之國,渦潮村遺址。
香燐被困在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
在這段時間裏,她不僅再也沒有見到老師,還經常做起噩夢。
夢裏,香燐看到無數族人被殺,慘死在敵人手下,對她年幼的心靈産生了巨大的沖擊。
昨天,香燐又做噩夢了。
隻不過這一次,她夢到忍界大戰爆發,霧隐村被敵人的聯軍攻破,她所在乎的同伴和朋友們,都被敵人一一殺死。
母親春菜帶着香燐,僥幸逃了出來,又一次成爲亡村遺民,過上了颠沛流離的生活。
很快,孤苦無依的母女二人,又落到了其它忍村的手裏。爲了保護女兒,春菜不得不犧牲自己,如以前那樣當起了人形醫療包。
而這一次,幸運女神不再卷顧母女二人,不再有人來救她們。
于是香燐隻能眼睜睜看着母親渾身布滿牙印,受盡了折磨,在極度痛苦之中耗盡生命之火,走向死亡。
“香燐,救救我……”
那無比真實的夢境中,母親被幾名忍者咬住手臂和大腿,如瘋狗一般撕扯她的身體,吞噬着她的查克拉。
她艱難開口,向着香燐伸出一條滿是牙印和傷痕的手臂,乞求女兒救她。
“母親!”
在這種深深的絕望之中,香燐終于爆發了。
唰唰唰。
随着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數條金光閃閃的鎖鏈,突然從她背後射了出來,朝着那幾名忍者襲去。
“啊啊啊!”在一陣慘叫聲中,幾人瞬間被鎖鏈貫穿身體,倒地暴斃身亡。
“母親,我終于能……保護你了。”
香燐露出一個笑容,喃喃道,随即便頭一暈,倒地昏迷過去。
鬼交的分身出現。
這段時間,他利用這裏的環境,加上萬花筒寫輪眼的童力,持續不斷地對香燐施加幻術,讓她經曆了許多考驗。
直到剛才,這種考驗終于取得了鬼交想要的效果。
金剛封鎖。
這便是從香燐背後射出的那些鎖鏈,所代表的名字,是漩渦一族獨有的一種能力,不僅擁有強大的攻擊力,還可以用來制造結界和封印尾獸。
即使在漩渦一族中,也隻有極少數的天才,才能從沉睡的血脈中覺醒這門秘術,比如上一任的九尾人柱力——漩渦久辛奈。
原着中,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香燐子啊趕往左助死亡地點的途中,情急之下爆發力量,下意識用出金剛封鎖,瞬間便制伏了白絕阿飛。
“保護摯愛之人”——這種信念,便是激活香燐自身潛力的關鍵。
于是,鬼交對香燐施加幻術,讓她處于類似的環境下,果然最終激活了她體内的金剛封鎖。
“母親!”
香燐滿頭大汗,勐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蘇醒。
“香燐,沒事了。”
鬼交摸了摸她的頭發,告訴她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對她内心的錘煉和考驗。
同時,他也恭喜香燐終于激發了體内的力量,踏上真正的強者之路。
鬼交必須承認,他對君麻呂、白和香燐三人做的事情,讓三個小鬼身心都遭遇了巨大的挑戰,甚至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不過,想要變強,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注定要付出代價的。
作爲三人的老師,鬼交也會負起後續的責任,關心三個小鬼的身心狀況,盡自己所能去治愈他們精神和身體上的創傷。
而眼下,作爲鬼交的弟子,三人需要爲他做一件事:打敗綱手的弟子。
三天後。
鬼交帶着君麻呂三人,來到了神樹大舞台,按照三個月前的賭約,與綱手的弟子展開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