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爲葉倉與大和師徒二人做完尾獸的移植手術後,找到鬼鲛所在的手術室,推門進去,隻看到了陷入熟睡的野原琳和白。
而鬼鲛不知所蹤。
檢查完兩人的情況,确認沒有什麽異常後,綱手将他們喚醒。
半小時後,綱手回到樹屋,也沒有在這裏發現鬼鲛的蹤影。
“這家夥,一聲招呼不打又玩消失,真有他的。不過這樣也好,眼不見爲淨。”
綱手嘀咕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或許是連做兩場重大手術耗費了太多精力,她很快便眯起眼睛,頭一歪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鬼鲛已經通過空間傳送門,跨越了大海和火之國,降臨在草之國境内。
他施展變身術,略微改變容貌,扮成一名普通遊客的模樣,向着目的地草忍村走去。
他此行的第一個目标,是漩渦香燐。
二十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随着渦之國被攻破,漩渦一族也因此覆滅。自那以後,這一族隻剩下一些遺民,散落在忍界各地,基本上都過着東躲xz、颠沛流離的生活。
比如長門,便是和父母逃到雨之國,結果還是沒能躲開戰争,眼睜睜看着父母被木葉忍者殺死。不過他還算幸運,被自來也發現後,得到後者的悉心教導,平安地度過了一個相對充實快樂的童年。
相比之下,香燐的命運和長門比起來,就要凄慘得多了。
她從記事的時候起,便随着母親在各地流浪,由于一頭的紅發,處處受到排擠和歧視。後來,母女倆好不容易在草忍村安頓下來,本以爲是一個新的開始,沒想到卻被草隐忍者當場人肉醫療包來使用。
爲了保護女兒,香燐的母親不惜犧牲自己,被草忍村的忍者咬了成百上千口,被活活吸幹查克拉而死,凄慘到了極點。
母親的死,雖然讓香燐獲得了草忍村下忍的身份,但她的命運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隻是村裏人用來治傷的工具。
原著中,香燐也作爲草忍村的一員參加了中忍考試,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佐助和鳴人等人。後來,她遇到了大蛇丸,被後者發現身上的天賦,又淪爲了大蛇丸的實驗材料。
可以說,在漩渦一族的後裔裏面,看似從小遭遇了許多挫折和歧視的漩渦鳴人,其實是過得最好的一個。香燐,才是那個真正可憐的人。
同鳴人和長門一樣,香燐體内同樣擁有龐大的查克拉,傷者隻需要咬她的皮膚就能恢複查克拉和傷勢。此外,她的感知能力非常出色,擁有漩渦一族的神樂心眼,能感知到半徑幾十公裏以内的所有敵人。
所以在鬼鲛看來,香燐是一個很合适的人柱力人選。以她的資質,應該能駕馭八尾牛鬼。
他估摸着,這個時間點,香燐母女差不多已經來到草忍村了,要是運氣好的話,去那裏逛一圈就能找到她們。
不過,讓鬼鲛感到詫異的是,他在前往草忍村的途中,一路上接連遭遇了好幾撥攔路的強盜,幾乎不帶消停的。
這個地方有這麽亂嗎?
鬼鲛很快知道了其中原因。
因爲,他又遇到了一幫強盜,而且這一次對方的人數很多,足有上百人,聲勢十分浩大。這些人剛劫掠了一支商隊,殺害了不少平民,正在馬路中間清點戰利品。
鬼鲛的出現,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這群強盜的首領,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獨眼壯漢,他陰狠的目光落在鬼鲛身上,很快就皺起眉頭。經曆了無數次戰鬥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是一個狠角色。
“你這家夥是誰,報上姓名來。”于是,獨眼男沖着鬼鲛問了這麽一句,并暗中用手勢指揮一幫手下,将鬼鲛包圍了起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不是普通的強盜,而是……鬼燈城監獄的囚犯吧?我聽說,那裏關押的都是各大忍村犯下重罪的忍者,是惡人的大本營。”
鬼鲛用手摩挲着下巴,反問道。
他看到這些人的第一眼,就感覺挺眼熟的。随後突然想起來,不少面孔都是他在鬼燈城監獄服刑的時候,曾經欺負過的家夥。
獨眼男的兩名手下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朝着鬼鲛走了過來。他們一邊掏出武器,一邊冷笑着向鬼鲛發出威脅:
“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不老老實實交出身上所有的錢,然後跪下求情。也許我們老大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命。”
“沒錯,我們的老大以前可是雲影村的精英上忍,是鬼燈城的監獄之王。”
哦?
鬼鲛聞言,露出吃驚的神色,随即便皺起眉頭繼續問道:“可是我聽說,鬼燈城的監獄之王不是幹柿鬼鲛嗎?除了他,沒有人有資格擁有這個名号吧?”
“哼。”
獨眼男冷哼一聲,一臉傲氣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幹柿鬼鲛那家夥已經死了,他的時代早已結束。現在,我才是鬼燈城的監獄之王。”
“既然這樣,那你們爲什麽不在監獄裏老老實實待着,而是要跑出來殺人放火?”鬼鲛又問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還是等到了下面,再慢慢去問吧。”
獨眼龍用手指了指地面,随後目光一閃,突然厲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幾十名鬼燈城囚犯,便大聲叫喊着朝鬼鲛沖了過去,要一擁而上地幹掉他。
然而下一秒,鬼鲛隻是打了一個響指,便有大量樹木拔地而起,螺旋着纏繞上升,将一衆囚犯的身體貫穿,高高舉起到半空。
“你,你究竟是誰?”
獨眼男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縮,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他回過神來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跑,毫無與鬼鲛戰鬥的勇氣。
咻。
獨眼男剛跑出沒多遠,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空呼嘯。他驚恐地回頭一看,發現是一把骨劍從鬼鲛手裏飛出,瞬間延長了數十米,一下子便追上了他。
“啊!”獨眼男發出一聲慘叫,雙腿被天叢雲劍斬斷,當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逃不了了。
鬼鲛輕輕一步邁出,就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獨眼男面前。
“唉,爲什麽要對我出手,逼我殺你們呢?以和爲貴不好嗎?”
鬼鲛抱怨了一句,随後用劍尖頂着獨眼男的喉嚨,淡淡道,“現在,你應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我說,我全都說。”
獨眼龍忍着劇痛,将鬼燈城以及草忍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鬼鲛。
原來。
過去的這兩年裏,在風之國大名的授意下,長門将雨隐村的勢力進一步北擴,挑起了與草之國的戰争,并且毫無懸念地吞并了草忍村。
“草之石”的領袖,原鬼燈城城主無爲,也被曉組織的赤砂之蠍殺死,做成了人傀儡。随着無爲的死,烙印在鬼燈城囚犯們身上的火遁天牢術式也就解除了,讓這些人解脫束縛,重新獲得了力量。
在長門的統治下,這些囚犯原本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監獄裏面,不敢造次。直到五影會談一戰,長門身受重傷,随後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風之國的大名又被暗殺。
一時間,整個風之國和雨隐村,都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态。在一片混亂的局勢中,草忍村率先脫離了雨隐的控制,陷入巨大的混亂。
而鬼燈城的囚犯們,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殺死監獄守衛後越獄,在草之國境内四處流竄,把這個國家搞得更加烏煙瘴氣。
如今的草之國,人命就像這個國家的名字一樣,如草芥一般。
聽完獨眼男的話,鬼鲛眉頭微皺。
看來情況有些不妙啊。要是香燐母女真的來到了草忍村,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她們能活下來嗎?
想到這裏,鬼鲛不想再耽誤時間,打算一劍結果了獨眼男的性命,然後火速前往草忍村。希望還來得及吧。
獨眼男察覺到了鬼鲛的殺意,突然大叫起來:
“大人,别殺我!我手上有一個叫龍舌的少女,她掌握了一種名爲龍命轉生的血繼限界,可以複活死去的人。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就把她的位置告訴你!”
“龍舌?”
鬼鲛聞言,也想了起來,鬼燈城主無爲的兒子無垢身邊,的确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白發少女,對方有着與輪回眼紋路相似的眼睛。
原著中,龍舌便是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用龍命轉生複活了重傷垂死的鳴人。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半小時後,鬼鲛拎着失去雙腿的獨眼男,來到了一處山洞。幹掉門口的犯人守衛後,進入洞内,他發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
一名白色短發,戴着頭巾的少女,此時正将身體蜷縮成一團,躺在籠子的角落裏。她雙手雙腳都戴着鐐铐,眸子黯淡無光,已經生無可戀。
獨眼男留着龍舌的性命,顯然是打算以備不時之需,在受到重傷的時候利用她的龍命轉生來續命。可惜,他遇到的敵人太強大了,讓他沒有機會使用這張底牌。
“大人,求你……”獨眼男還在哀求,但話說到一半,便被鬼鲛掐斷了脖子,随手扔到一邊。
哐當。
鬼鲛一拳砸開鐵籠,走到龍舌的身邊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後者的身體。由于長期受到囚禁,少女的身體很虛弱,不過還好沒有受傷,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
“你,你是誰……”龍舌擡頭看着鬼鲛,艱難開口。
她并不覺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是來救她的,對方大概率和獨眼男那群人一樣,把她當做一件工具罷了——這也是她唯一的價值。
“什麽都别想,先好好地睡一覺吧。你隻需要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安全了。”
鬼鲛沒有回答龍舌的問題,而是一邊說着,一邊将一隻手伸向後者。從他的手心頓時傳出一股吸力,将一臉驚疑的龍舌吸進了極樂之箱。
然後,他站起身來,身形一閃便從原地消失。
鬼鲛走進了草忍村。
放眼望去,街道兩旁到處都是坍塌的房屋,路面上甚至有不少屍體。雖然有忍者在清理屍體,但顯然忙不過來。
“站住!”
鬼鲛走了沒幾步,便有兩名忍者上前質問他的身份,懷疑他是敵對勢力的忍者或間諜。鬼鲛懶得和他們解釋,直接一巴掌扇飛,随後便利用感知能力搜尋起了香燐母女。
找到了。
在村子的西北角,他感知到了兩股特殊的陽遁查克拉,與普通忍者的查克拉有很大不同。隻不過,其中一股已經十分虛弱,如風中殘燭,似乎随時都會熄滅。
鬼鲛穿過街道,來到目的地,一眼就看到在一間房子的外面,正排着數十人的長隊。排隊的人都是忍者,而且幾乎人人負傷,嘴裏罵罵咧咧地催促着前面的人快點。
每隔一會兒,就有一名忍者從屋裏走出來,臉上挂着心滿意足的笑容,身上的傷也都消失不見。
鬼鲛見狀,知道他來對了地方,于是便徑直朝着排隊的人群走去。
“都讓讓,麻煩讓一讓。”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前面的人大力推開,朝着房間裏面擠去。
“你這混蛋什麽意思?”鬼鲛的行爲很快就激起衆怒,被現場的衆人一起讨伐。
“什麽意思?當然是插隊了,連這也看不明白嗎?”
鬼鲛理直氣壯地說道,話音剛落又是一巴掌拍出,将擋在他前面的幾名忍者扇得飛出去十幾米遠。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惹,連忙讓出位置,讓他直接走進了屋内。
一進屋,鬼鲛便瞳孔一縮。即使是他這樣的壞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也難以控制地産生了怒火。
房間裏一張破爛的木床上,一名紅發女人披頭散發,有氣無力地癱倒着。她身上的絕大部分衣服都被人扯爛,隻不過這些男人并不是爲了侵犯她,而是在她身上所有能下嘴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排排觸目驚心的牙印。
此時,就有兩名忍者如喪屍一般,趴在女人身上,狠狠地咬着她的手臂,似乎在貪婪地汲取着某種能量。
女人強忍着生不如死的劇痛,一聲未吭,反而是用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床邊角落裏的一個紅發小女孩。
她們,便是鬼鲛要找的香燐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