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看上去很強壯,似乎是個硬茬子,倒是有嚣張的資本。”
“哼,再硬也隻是個新人而已,回頭好好教教他這裏的規矩。”
“……”
一衆囚犯議論着鬼鲛,有人甚至已經盯上了他。
獄警将鬼鲛等人依次帶到分配的牢房。
“進去!”
過道盡頭,獄警用鑰匙打開最後一扇牢門,把鬼鲛推了進去。
雙人間?
鬼鲛一進去就發現,牢房裏的床是上下鋪。一名三角眼的男子,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一臉玩味地盯着鬼鲛看。
此人便是鬼鲛的獄友。
“小子,你是因爲什麽事情進來的?”三角眼随口問道,似乎對鬼鲛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待鬼鲛開口,他自己先炫耀了一波:
“我是因爲一個女人。她背叛了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所以她在村子裏舉行婚禮那天,我前去祝賀,然後……動手殺光了全村的人,嘿嘿。”
三角眼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臉得意之色。
實際上,在鬼燈城監獄裏,像他這樣的人渣多得是,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就是窮兇極惡的狂徒。
“說說吧,你犯了什麽事?”
三角眼炫耀完自己的“豐功偉績”之後,又問了一遍鬼鲛。
“我困了。這個下鋪是我的床位吧,我先睡了。”
鬼鲛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徑直朝着床位走去。
嗯?
三角眼發現鬼鲛竟敢不回答他的問題,頓時皺起眉頭,冷笑着說道:“小子,看來你真是個愣頭青,一點規矩都不懂。一個新來的,居然還想睡下鋪?”
“怎麽了,難道監獄裏不應該照顧新人嗎?”鬼鲛不解問道。
“哈哈哈哈!”
三角眼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小子,你長得就像蠢貨,實際上,你确實是一個十足的蠢貨。想要睡下鋪?也可以,過來舔我的鞋子,先認我當大哥再說。”
三角眼一臉戲谑地說着,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好吧。”
鬼鲛無奈之下,隻能走了過去,然後……擡起右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朝着三角眼的左臉掄了過去。
啪的一聲。
三角眼始料未及之下,被鬼鲛這一巴掌扇得暈頭轉向,眼睛都冒出金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對面牢房裏的犯人都吼叫起來。
因爲有好戲看了。
“嘿,三角眼,你怎麽回事,連個新人都搞不定?”
“你要是不趕緊打回來,肯定會顔面掃地,以後在這座監獄就混不下去了!”
犯人們看起了熱鬧,瘋狂拱火。
三角眼果然受到刺激,從地上一躍而起,對鬼鲛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話音未落,便從鞋底抽出一把小刀,朝着鬼鲛捅了過去。
鬼鲛左右閃躲,看似笨重的魁梧身軀,實則靈活無比,讓對方的攻擊悉數落空。
“怎麽回事,吵什麽呢?!”
過道裏,兩名沒有走遠的獄警,聽到動靜後,又折返了回來。
當他們發現三角眼手持違禁刀具,正發狂似地捅向鬼鲛的時候,不禁臉色一變,連忙一邊呵斥,一邊拿鑰匙打開牢門。
“去死!”
三角眼此時已失去理智,發誓要趕在獄警阻止之前,捅死鬼鲛,以洩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鬼鲛出手了。
他一個側身,躲開三角眼這一刀,同時将右手食指垂在身後,查克拉線從指尖一射而出。
在近在遲尺的距離,纏上了三角眼的雙手雙腳,控制了後者的身體。
線遁·提線木偶之術。
下一秒。
唰。
三角眼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手持小刀,朝着剛剛進入牢房的獄警捅了過去。
噗的一聲,一名獄警的肩膀被捅傷,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另一名獄警見狀,大驚失色,立刻手忙腳亂地舉起火繩槍,把槍口對準了三角眼。
“等等!”
三角眼驚慌大喊,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朝着對方刺了過去。
砰!
那名獄警扣下了扳機,随着槍口冒出耀眼的火花,迎面撲來的三角眼也轟然倒地。
鮮血,從三角眼的屍體下方流出,很快染紅了牢房。
他死不瞑目。
鬼鲛悄無聲息地收回了查克拉線。
咚咚咚。
又是一陣靴子踩在地上的腳步聲,從過道裏傳來。更多的獄警聽到槍聲,趕來現場。
受傷的獄警,被送去醫務室進行治療。
“發生了什麽?”
獄警隊長眉頭緊皺,向另一名獄警和犯人們了解現場情況,還原事發經過。
得到的調查結果是:
三角眼與新人鬼鲛發生沖突,在雙方鬥毆的過程中,三角眼殺紅了眼,持刀刺傷獄警,最終被擊斃。
獄警隊長檢查了三角眼的屍體,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後,對下屬吩咐道:
“把屍體運到太平間火化。”
“那,這個新人怎麽處理?”有人詢問。
獄警隊長聞言,看了鬼鲛一眼,冷聲道:“剛進監獄的第一晚,就動手毆打老犯人,還因此害獄警受傷。按照鬼燈城的規矩,這種刺頭就先關到禁閉室,讓他好好冷靜幾天再說吧。”
“是。”
獄警們聞言,帶着手铐走進牢房,将鬼鲛拷上。
在監獄一衆囚犯的議論聲中,鬼鲛穿過過道,被押送到了禁閉室。
所謂禁閉室,是監獄深處一間十分偏僻的牢房。
這間牢房面積不足五個平方,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禁閉室三面都是牆,隻有靠外的牆面上,開了一個人臉大小的窗戶。有月亮的晚上,一縷月光會透過窗戶灑進來,就算是燈了。
當犯人站在窗口的時候,可以看到高挂在夜空的月亮,以及遠方的大海,似乎自由隻有一牆之隔,唾手可及。
但就是這一牆之隔,卻比天涯海角還要遙遠,讓人感到更深的絕望。
許多犯人被關到禁閉室,在這裏待個幾天後,都會産生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是精神崩潰。
總之,這裏是任何一個犯人都不會想來第二次的地方。
鬼鲛是個例外。
“雖然條件差了一點,但好歹是個單人間,真不錯。”
他暗忖道,就地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上面。
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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