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真是聞所未聞,讓幾名雨忍活久見。
問題來了,誰會白癡到相信這種鬼話?
幾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犯人會自己跑去坐牢的,而且還是去鬼燈城這種惡名昭彰的監獄。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嫌命長。
“動手,拿下這個可疑的家夥!”
想到這裏,爲首的雨忍一聲厲喝,對同伴下令道。
鬼鲛聞言,搖着頭歎了口氣,自語道:
“爲什麽别人總是不相信我,我幹柿鬼鲛,真的那麽像說假話的騙子嗎?”
話音落下,他無奈出手,正當防衛。
三分鍾後。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與曾經押送鬼鲛的霧隐暗部一樣,這幾名雨忍也悉數被鬼鲛打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鬼鲛沒有下太重的手,畢竟還要指望這些人送他去監獄呢。
但是,他在每名雨忍的身上,都留下了爆遁的術式,并且爲他們當場演示了爆炸的藝術。
轟!
一塊一人多高的大青石,被鬼鲛用爆遁炸飛,碎裂爲無數石塊。
這一幕,讓幾名雨忍冷汗直流,放棄了繼續抵抗的念頭。
在他們充滿畏懼的目光注視下,鬼鲛徑直走到囚車面前,将其打開。
“謝謝這位……”
囚車裏的刀疤臉面色狂喜,正要感謝鬼鲛的救命之恩,卻被後者一把推到囚車角落。
“兄弟,讓一讓。”
鬼鲛伸手推開刀疤臉,直接鑽了進去,龐大的身軀頓時塞滿大半個囚車。
面對鬼鲛“鸠占鵲巢”的行爲,刀疤臉隻能蜷縮在角落,整張臉都貼在了囚車的柱子上,連轉個頭都難。
他快要無法呼吸了。
“你們還愣着幹嘛呢?”
鬼鲛朝幾名目瞪口呆的雨忍招了招手,催促道,“趕快趕路吧,要是耽誤了行程就不好了。”
幾人面面相觑了一陣,不得不接受這個局面。
在鬼鲛的威脅之下,他們隻能聽從吩咐,将他一并押送至鬼燈城。
押解隊伍重新出發。
結果,剛走了沒多遠,又被一人迎面攔住。
是自來也。
他亮明身份,客氣地向雨忍衆人詢問了一些事情,比如有沒有在草忍村附近看到可疑的人。
作爲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自來也的面子還是比較管用的。
幾人聞言,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囚車裏的鬼鲛。
哦?
自來也循着幾人的視線看去,看清犯人長相後,不禁眉頭一皺,總感覺有些眼熟。
“你是……霧隐的幹柿鬼鲛?上屆中忍考試的第一名?”
他神色驚訝,終于想起來了。
“自來也大人。”鬼鲛向自來也點頭緻意。
“這是怎麽一回事?”自來也一臉疑惑地問道。霧隐的忍者,爲什麽會被雨忍押送?
鬼鲛再次講了一遍他的故事,給出解釋。
自來也雖然感到奇怪,但他現在沒空,而且其它忍村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于是便匆忙别過。
直奔草忍村而去。
鬼鲛注視着自來也的背影遠去。
他意識到,自來也恐怕就是一路追蹤而來的,但是沒能識破他的身份,與他這個“木葉入侵者”擦肩而過了。
鬼鲛收回目光,吩咐雨忍衆繼續上路。
他如今的實力已入影級,足以跻身忍界一流強者的行列。但對于鬼鲛來說,僅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他這幾天先後接觸到的木葉忍者,玖辛奈的金剛封鎖,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以及自來也的妙木山仙法——
可以說一個比一個厲害。
讓鬼鲛忌憚。
因此,鬼鲛無比渴望變得更強,最好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火席卷各國之前,能夠吞噬極樂之箱。
隻有那樣,他才能真正擁有逆天改命的力量。
到那時,不管對方是尾獸人柱力,還是木葉三忍,鬼鲛都能從容地以力壓之。
想到這裏,鬼鲛看向前方。
鬼燈城,我來了。
兩日後。
自來也在外面轉了一大圈,最終一無所獲地回到木葉。
他走進火影辦公室,向猿飛日斬禀告情況,意外發現綱手和大蛇丸也在。
半小時後。
木葉三忍,一起離開了火影大樓,來到平時最常去的那家居酒屋。
席間。
“對了,你們還記得三個多月前,上屆中忍考試的第一名嗎?”
自來也突然問道,因爲他想起了那天在囚車裏看到的鬼鲛。
“你是說霧隐村的幹柿鬼鲛?”
大蛇丸詫異地看着自來也,不明白後者突然提起這件事的用意。
綱手更是皺了皺眉,“砰”的一聲把手裏酒杯放下,一臉不滿地說道:
“提那個家夥幹嘛?晦氣。”
顯然,綱手很不爽。
因爲,幹柿鬼鲛那個無恥混蛋将富士公子的死嫁禍于她,讓她好不容易才擺平,自證清白。
對于鬼鲛,她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我在草忍村遇到他了。幹柿鬼鲛作爲囚犯,被發配到了鬼燈城,據說是因爲故意殺害雇主。好像……就是在你之前拍戲的那個劇組裏面所發生的事情?”
自來也說明原因,并好奇地詢問綱手。
“有這回事?”
綱手聞言,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哈哈大笑,幸災樂禍道,“那個家夥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在自來也和大蛇丸驚訝的目光中,她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沖着喉嚨就是一頓“咕咚”猛灌。
多行不義必自斃。
幹柿鬼鲛做了那麽多龌龊事,終于得到報應了。
綱手越想越開心,喝酒喝得眉飛色舞。
“可惜了。”
大蛇丸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喃喃道。
他聽說鬼燈城監獄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是忍界之中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他倒不是可惜鬼鲛這個人,而是可惜幹柿一族祖傳的十拳劍。
自從上次與鬼鲛在小巷裏深夜會面後,大蛇丸就一直對十拳劍念念不忘。
當然他也想過,鬼鲛會不會是在詐他,對方口中關于十拳劍的情報是假的。
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但讓大蛇丸感到奇怪的是,鬼鲛怎麽會知道十拳劍的存在,又爲什麽要詐他呢?
總之。
在大蛇丸眼裏,幹柿鬼鲛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霧隐中忍,而是一個充滿謎團的男人,讓他看不透。
不過,他這輩子應該是見不到鬼鲛的人了,畢竟後者進了那座監獄。
想到這裏,大蛇丸也就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關于鬼鲛的事情。
草之國境内。
一片廣闊的内海上,風浪湍急,一艘小船随波逐流,艱難地向前行進。
幾名雨忍趴在船上,緊緊抓住船沿,生怕一不小心落入水中。
他們的目光,充滿怨念地盯着船頭幹柿鬼鲛的背影,後者負手而立站在那裏,腳下仿佛生根了一般,絲毫不懼風浪。
幾人對鬼鲛敢怒不敢言。
在過去的兩天裏。
鬼鲛加入押送隊伍後,就開始了蹭吃蹭喝的行爲,而且他吃得特别多,一個人頂五個人的飯量。
雨忍衆的口糧,都被鬼鲛“借”走不少,一個個都餓起了肚子。
更過分的是。
鬼鲛每天躺在囚車裏,就跟坐轎子的大爺一樣,每隔幾個小時,還會命令衆人停下來。
因爲他要從囚車裏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四處散步走動,甚至還要洗熱水澡。
這哪裏是來坐牢,分明是出門旅遊來了。
原本的囚犯刀疤臉,也被鬼鲛趕出了囚車,戴着手铐腳鐐,步行跟在隊伍後面。
不過還好,馬上就要到達此行的目的地了。對于雨忍衆來說,再忍忍就過去了。
等到了那個地方,有鬼鲛哭的。
兩個小時後。
遠處的海面上,一座島嶼高聳出海面,形成陡峭而壯觀的懸崖。懸崖上,有一片高大的建築群。
那就是鬼燈城。
“小心!”雨忍衆人更加抓緊船沿。
那是因爲,在島嶼周圍有許多巨型尖石從海底冒出水面,在附近形成了一個個看不見的漩渦。
若是一不小心墜入水中,就算是忍者,也容易被暗流卷走,失去性命。
怪不得都說,鬼燈城是一個天然的監獄。
好不容易上了岸。
押送隊伍走在泥路上,徑直奔着鬼燈城而去。
這條路的兩旁栽滿了大片酸漿果,紅色的果實、綠色的葉子,随風搖曳。
它們就是鬼燈果。
這些鬼燈果,會被海上刮來的大風不時吹進監獄。普通的紅色果子吃了沒問題,但白色變種吃下後,就會使人渾身麻痹,藥效一天後才會消停。
于是,島上的囚犯們會想方設法搞到白色鬼燈果,吃下後溜進醫療監舍,去享受那裏的空調和熱水。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
鬼鲛找了個借口,從囚車裏跳了出來,走到路邊的樹後。
他收集了一些白色漿果,存進儲物卷軸,然後将卷軸吞進自己的肚子。
等進了鬼燈城,這種白色鬼燈果,就是監獄裏的硬通貨。
做完這件事,鬼鲛又回到了囚車裏面。
說是囚車,其實在渡海之時已經卸掉輪子,隻剩下一個鐵籠了。
雨忍幾人沒辦法,隻能站在鐵籠四周,擡起兩百多斤重的鬼鲛,一步步朝着鬼燈城走去。
很快,幾人的肩膀就疼得受不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鬼鲛大人,您要不……下來走走?”
走了一段路後,爲首的雨忍終于忍不住,開口請求道。
“不行,我可是犯下大罪的重刑犯,十分危險。我這樣的人,必須被關在囚車裏面。”
鬼鲛一口回絕了對方的好意,雙手抱胸盤腿而坐,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
雨忍衆聞言,隻能咬着牙繼續擡。
終于,一行人抵達了鬼燈城的大門前,近距離地看到了這座冰冷肅殺的鋼鐵監獄。
同樣是犯人。
刀疤臉此刻面如死灰,一雙眸子充斥着絕望和恐懼,渾身都在發抖。
反觀鬼鲛,卻是露出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目光充滿希望和期盼,就像是到家了一樣。
嘎吱。
數米高的大門緩緩打開。
監獄入口的空地上,幾名獄警正在清點今天剛到的囚犯。
周圍還有十幾名守衛,手持火繩槍,目如鷹隼地盯着一衆囚犯,一旦發現有人不老實,就會舉槍射擊。
随着刀疤臉和鬼鲛的到來,今天的這一批犯人,就算是到齊了。
砰。
幾名雨忍卸下鐵籠,與監獄人員完成交接之後,一個個冷笑着從鬼鲛面前經過,匆匆離開。
他們雖然想看到鬼鲛被狠狠收拾的樣子,但這種陰森的鬼地方,沒有人願意久待。
一衆囚犯身後,大門緩緩關上。
“無爲大人要發言了,所有人都給我豎起耳朵,用心聽着。”
一名獄警走上前來,對犯人們呵斥道。
接着,一個黑色長發、面容堅毅的男人,從獄警身後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華麗的披風,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已是鬼燈城的城主。
“我是這座監獄的負責人無爲。”
無爲不帶感情的冰冷目光,從衆人身上依次掃過,用一種冷酷的語氣說道,“被送到這裏來,說明你們的村子已經不再信任你們了,也就是說,你們是毫無價值的垃圾……”
話音未落。
“不,我才不要死在這種地方!”
一名雲影忍者突然歇斯底裏地吼道。他轉身沖向大門,打倒了兩名擋路的守衛,并且還結印施展忍術,想破壞大門逃出去。
做殊死一搏。
無爲眉頭一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冷聲道:“我們草忍受到各國委托,絕不會讓被關押的犯人逃跑。”
嗖。
他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那名雲忍,一掌拍在後者的胸口上,将其打飛。
砰!
雲忍撞到監獄的大門上,發出一聲悶響,随後又跌落在地。
“這是什麽?”
他驚恐地掀起自己的衣服,發現上身出現了複雜的紅色紋路,就像是燃燒的火焰鎖鏈一樣。
此人還想反抗,但剛結完印就頭暈目眩,身體仿佛被掏空。
兩名守衛沖了上來,用槍托對這名雲忍進行毆打,很快就将其打得昏了過去。
“帶下去,關禁閉室。”
無爲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接着轉過身來,對剩下的犯人繼續說道,“我剛才所用忍術,名爲火遁天牢,是我的家族相傳的禁锢術。正是因爲這一招,我才能接管鬼燈城,成爲這座監獄的典獄長。
讓我在再強調一遍,你們這些人想離開這裏,隻有兩個辦法。要麽是你們的村子發來正式請求,要麽就是……死在這裏。”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從剛才開始,鬼鲛一直在打量無爲。
火遁天牢,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封印術,其威力與漩渦一族的金剛封鎖比起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著中,鳴人學會了仙人模式,還剛打敗了入侵木葉的六道佩恩,但是在防備不足的情況下,仍然被無爲一招制伏。
火遁天牢會限制犯人凝聚查克拉,使其無法施展任何忍術,徹底淪爲廢人。
在隻能依靠肉體力量,使用純體術的前提下,大部分忍者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面對監獄守衛手中的火繩槍,毫無反抗之力。
而且,一旦犯人試圖逃走,封印術式就會化作火焰鎖鏈,将其活活燒死。
但還是那句話:任何術都有弱點,火遁天牢也不例外。
而鬼鲛這個人,剛好就不懼怕無爲的封印術……
他在來這裏的路上,早就深思熟慮,在腦海中制定好了行動策略。
于是,鬼鲛主動走上前去,微微俯身道:
“無爲大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