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幹什麽?”
綱手一皺眉,心生疑慮。尤其是鬼鲛說,他很關心富士公子的安危,更是讓綱手覺得,這家夥完全是在扯淡。
“是這樣的,我剛才在酒店外遇到富士公子的保镖了,說他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我當初接到任務,是來劇組保護富士公子,順便客串演戲的。現在戲也拍完了,自然要找這位雇主做個彙報,确認他平安無事,才好回村交任務。”
鬼鲛一本正經地回答了綱手的疑問。
哦,原來是這樣。
綱手點了點頭,不疑有他。說到底,富士公子又不是她的雇主,輪不到她去操心。
更别說,她還很讨厭那家夥。
隻見綱手招了招手,讓酒店工作人員過來,把老虎機吐出的硬币換成整鈔。在此期間,她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家夥剛才拿着一瓶名貴的酒,來找我搭讪,竟然想邀請老娘去酒店天台幽會,真是自不量力!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絕後,他就黑着臉上樓去了。”
“多謝。”
鬼鲛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徑直走進電梯,按下了通往天台的按鈕。
一分鍾後。
富士公子倚靠天台欄杆,吹着晚風一人飲酒醉,一雙眼睛冷冷地俯視着海濱鎮街道上的芸芸衆生。
這時,有腳步從富士公子身後傳來。
“事情都辦好了?”
他沒有回頭,淡淡地問道。
“辦好了,就差你一個了。”一個聲音說道。
富士公子聞言,渾身一震,猛地轉過身來。
瞬間酒醒。
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兩名上忍保镖,而是此時本應成爲死人的幹柿鬼鲛。
這怎麽可能?!
兩名曾擔任過守護忍十二士的火之國精英上忍,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剛晉升不久的霧隐中忍?
這是富士公子從未料到的情況。
“你想怎麽樣?”
他冷靜下來,朝鬼鲛厲聲喝道。
他是富士家的貴公子,他的家族在五大國都有強大的影響力,權力、地位、金錢什麽都有,怎麽可能被一個忍者吓倒。
然而。
富士公子話音未落,便眼前一花,剛才還在數米之外的鬼鲛,已瞬間來到他面前。
居高臨下俯視着他。
鬼鲛擡起右手食指,冰涼的指尖放在富士公子的眉心,頓時讓後者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怎麽敢……”富士公子還想說什麽。
但下一秒,鬼鲛的縫針食指便一射而出,貫穿了後者的大腦。
砰的一聲。
富士公子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凝固,有震怒、害怕、恐懼,但更多的還是驚愕。
他到死都沒想明白,鬼鲛竟然敢殺他。
鬼鲛蹲下身來,打量着富士公子的屍體。
有一件事,他一直不明白。
按理來說,一個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應該是超凡者高高在上,統治着普通人。
但在火影世界裏,強大的忍者,卻心甘心願地聽命于一群隻會打麻将的凡人大名。
原著中,堂堂五代火影綱手,在火之國大名面前仍舊卑微,還被後者當面訓話,一言不合就威脅要滅掉木葉。
身爲凡人的掌權者和有錢人,在面對忍者的時候,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這種不合理的現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鬼鲛想來想去,無非又是“名分”“血統”“出身”之類的原因。
這個世界,有一種深入人心的、根深蒂固的等級制度和尊卑觀念,從古一直延續到今。
面對騎在頭上的凡人貴族階層,無論是曾經的武士,還是後來取代了武士的忍者,似乎都沒有想過反抗。
甚至是取而代之。
但現在,時代要變了,因爲幹柿鬼鲛來了。
他可不會承認血統論這種無聊的東西。
他隻認拳頭,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管你什麽大名、富商、貴族,有膽子走到我幹柿鬼鲛面前,接我一拳嗎?
鬼鲛拎起富士公子的屍體。
嗖的一聲扔出欄杆,從天台上掉了下去。
數秒之後。
砰!
富士公子以自由落體的姿态從天而降,頭朝下墜在酒店門口,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正在大堂參加慶功宴的劇組衆人,目光紛紛被吸引,齊刷刷看過去。
片刻的安靜之後。
随着死者的身份被确認,人群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和嘩然。
“大半個頭部都摔碎了……”
靜音檢查了富士公子的屍體,皺眉喃喃道。這種情況,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綱手過來看了一眼,恐血症果不其然又發作了,被靜音連忙扶到一邊,躺在沙發上休息。
就在這時。
鬼鲛從電梯裏走出,一臉凝重地趕到現場。
“可惡。”
他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柱子上,一臉自責地說道,“我是富士公子的保镖,本應保護他,卻沒能盡到職責。我要馬上回霧隐村,領罪受罰。”
“鬼鲛先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山本導演回過神來,連忙拉着鬼鲛問道。從鬼鲛的表情來看,他顯然知道富士公子爲什麽會墜樓。
鬼鲛看了一眼綱手,歎了口氣,才緩緩開口說道:
“富士公子向綱手大人示愛被拒絕,便獨自一人跑到天台喝悶酒,結果一時想不開,竟然跳樓自殺了。可惜我到遲了一步,唉。”
他話音未落。
“噗!”
正在喝水緩解情緒的綱手,一口噴了出來,還把自己嗆到了,咳個不停。
這也能賴到她頭上?
綱手不是傻子,鬼鲛這話一出她便知道,一定是他幹掉了富士公子,然後還要甩鍋嫁禍于她。
她打起精神,正要怒不可遏地找鬼鲛對峙。
他卻搶先一步走上前來,一把抓住綱手手腕,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綱手大人,富士公子的那兩名保镖死了。一旦驗屍,就會從他們的血液中發現你配置的高級迷藥,這将會對你很不利。我看到他們的屍體就在隔壁街的夜店,你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吧。”
綱手聞言,不由得睜大眼睛。
“幹、柿、鬼、鲛!”
她咬牙切齒地怒喝一聲,對鬼鲛的憤怒甚至壓倒了恐血症的發作,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氣流,把周圍的瓷磚都震碎了。
鬼鲛見勢不妙,沒等綱手這一拳打過來,便身形暴退,并接連施展瞬身之術。
轉眼間就逃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