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通過綱手這個女人學會濕骨林的仙術,那他就賺大發了。
畢竟,仙術是獨立于查克拉的修煉體系,其上限,足以對六道級的強者造成傷害。
剛好他又具備修煉仙術的條件,既然如此,爲什麽不去追求這份強大的力量呢?
“你?别做夢了。”
綱手回過神來,朝鬼鲛潑了一盆冷水,“你的資質雖然勉強夠格,但是……但是你人品太差了,蛞蝓仙人是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你還是别指望了。”
人品不行?
鬼鲛雖然料到綱手會拒絕,但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蹩腳的理由。
看來,他真的很适合修煉仙術,連綱手都找不出他的缺點。
一定要想辦法去濕骨林一趟。
鬼鲛在心中定下了這個目标。
那裏不僅有仙術,還有千手大劍,兩者都是讓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但眼下急不得。
鬼鲛意識到,他與綱手交情尚淺,不能說尚未得到她的信任,隻能說她巴不得鬼鲛趕緊去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鬼鲛化身舔狗,追在綱手屁股後面使勁讨好,恐怕也無濟于事。
隻能日後再說了。
想到這裏,鬼鲛不再留下來浪費時間。他随便說了兩句告别的話,便欲離開。
“等等!”
綱手卻是叫住了他,依舊不死心地問道,“我的項鏈,你到底把它藏到哪裏去了?”
“被我吞進肚子了。”鬼鲛這次終于說了實話。
可惜綱手不信,認爲他是在說鬼話。
她再次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甩手而去。
鬼鲛也轉身離開,不過剛走了沒兩步,就察覺到了一股充滿敵意的目光。
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發現了不遠處的富士公子。
富士公子的眼神裏,滿是嫉妒之火。
拍戲三個月,他這個男主角,連綱手的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反倒是演反派的鬼鲛,和綱手的關系越來越近。
甚至,這兩人還在片場抽空練什麽瑜伽,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運動。
這對狗男女,怎麽不幹脆去床上練呢?
富士公子想到這裏,便咬牙切齒,對鬼鲛産生了濃烈的殺機。
正好現在戲也拍完,是時候卸磨殺驢了。
鬼鲛感知到了這股殺機。
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被動,所以當即便決定——
先下手爲強。
兩個小時後。
夜幕降臨,海濱鎮華燈初上,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拉開帷幕。
一家夜店裏。
富士公子和他的兩名上忍保镖,一行三人正在這裏尋歡作樂。
鬼鲛喬裝打扮一路跟蹤,悄然來到店門口。
“不知道綱手給的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先拿這幫人試試吧。”
他暗忖道,拿出了那個裝有無色無味液體的藥瓶。
開始行動。
包廂裏。
富士公子左擁右抱,已然微醺。
房門打開,一名漂亮的陪酒女端着酒瓶走了進來,依次爲三人滿上酒杯。
“你們,去幹掉那個幹柿鬼鲛,我不想在今晚的慶功宴上看到他。”
富士公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并冷冷一笑,對兩名保镖下令道。
說完這句話,他便站起身來,一個人先回酒店參加晚宴去了。
“區區一個霧隐中忍而已,等會兒回去的路上,順手宰了就行。”
兩人不以爲意,繼續飲酒作樂。
不久之後。
吱呀。
包廂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打斷了兩名保镖的“雅興”。
幹柿鬼鲛來了。
“你們先出去。”他對屋内的陪酒女吩咐道。
她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當即便紛紛起身,默默退了出去。
“你……”
兩個保镖看到鬼鲛的臉,驚訝大于憤怒,因爲他們實在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送死。
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多年形成的默契,讓他們瞬間明白彼此的想法。
一秒之内,他們就能幹掉這家夥。
可就在這時,兩人同時感到渾身乏力,連從沙發上站起來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擡手結印、發動進攻了。
“是酒裏,被人下了藥!”
其中一人面色大變,向同伴提醒道。
“嘿嘿。”
鬼鲛“砰”的一聲關上門,朝兩人露出一個笑容,兩排尖牙泛着森然寒光。
一分鍾後。
吱呀。
包廂的門再次打開,鬼鲛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那兩名精英上忍橫屍在地,死不瞑目。
如果是正常交手的話,鬼鲛雖然不懼,但對付兩名配合默契的精英上忍,必然會弄出很大動靜。
到時候,傷及無辜也是避免不了的。
但有綱手的高級迷藥相助,事情就變得輕松多了,省去他不少力氣。
忍者,就是要時時刻刻都小心謹慎,才能活得長久。
不然就會像這兩人一樣,明明擁有一身強大的實力,卻發揮不出來,最終死得憋屈無比。
鬼鲛迅速離開夜店,仿佛從來都沒有來過。
十分鍾後。
鬼鲛走進了劇組下榻的酒店。
這裏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功晚宴。
他的目光在熱鬧的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并未發現富士公子的身影。
鬼鲛不動聲色,一邊與劇組人員打招呼,一邊從人群裏穿過,來到了大堂的角落。
那裏有一台老虎機。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着鬼鲛,不斷往老虎機裏面投币。她時不時地還用拳頭砸牆,嘴裏喊着“可惡”之類的詞語。
是綱手。
“輸了多少?”
鬼鲛走上前去,随意開口問道。
“噓!”
綱手轉過頭來,對鬼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臉不悅道:“不要在老娘面前提輸這個字,晦氣。”
說着,便繼續伸手,從兜裏掏硬币。
尴尬的是,她把上衣的兩個口袋都翻了過來,愣是一個硬币都找不出來了。
“老虎機,不是這樣玩的。”
鬼鲛朝綱手擺了擺手,示意她讓到一邊去,是時候向她展示真正的賭博技術了。
“你還會這個?”
綱手将信将疑,看着鬼鲛拿出一枚硬币,放進投币口。
他按下按鈕,老虎機的屏幕開始滾動,十多秒後,緩緩停在了三個完全不同的圖案上面。
出币口毫無動靜。
“就這?你的運氣,也不比我好嘛。”
綱手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聲來,心裏稍微平衡了一點,輸錢的郁悶也消去不少。
鬼鲛不作聲,再次投入一枚硬币,按下按鈕。
不過這一次,當老虎機的屏幕開始滾動時,他的右手食指悄然射出一條查克拉線,沿着出币口便鑽了進去。
一陣暗箱操作。
當老虎機的音樂停止,屏幕的那一欄,再次定格在了三個不同的圖案上。
但出币口卻突然打開,嘩啦啦地往外吐出硬币。
如同洪水決堤,很快就堆成小山,甚至滿了出來,叮叮當當地灑在地闆上。
爆機了。
“你這家夥……又作弊!”
綱手看到了鬼鲛用的手段,對此十分不恥。
鬼鲛聞言,卻是不以爲然道:
“這種機器設計出來,就是爲了讓人輸錢的,毫不存在公平可言。既然如此,我爲什麽不能用更不公平的手段,把這台機器裏的錢弄出來?賭博的本質就是詐騙,而我幹柿鬼鲛應對這種詐騙的方法,就是連本帶利地搶劫回來。”
用搶劫打敗詐騙。
這就是幹柿鬼鲛的“賭道”。
“……”
綱手被他這番話說得無言以對。
這個家夥如果進了賭場,肯定不是去賭錢,而是直接動手搶錢。
“這些硬币送你買酒喝。”
鬼鲛把一大堆硬币推到綱手面前,随後才不經意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富士公子?我擔心他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