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0别太八卦

Chapter090 别太八卦

不知不覺的時候,這個七月慢慢走到了尾聲。

顧曉晨心中忐忑不安,這幾天,她總覺得隐隐有些不舒服。難道是……她不敢去想,遲疑又遲疑,猶豫又猶豫,始終都沒有去醫院。不知道該怎麽擺脫那份苦惱,她愈發辛勤工作。如果公司有三好員工評定,那麽她一定能當選。

而她的埋頭苦幹、認真不懈得到蔡桦的欣賞,卻也替她擔心。

“曉晨,工作雖然重要,但是身體比起工作更加重要。你可不要像我兒子一樣,生病的話,那就不好了。”蔡桦真心地勸說。

顧曉晨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一空下來,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那會讓她痛苦掙紮,索性不如工作,那還會讓她忘卻那些煩心的事情。于是她依舊如此,這十幾天下來,她明顯消瘦了許多,氣色很差,而且精神狀态也不好,看上去十分疲憊。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條信息。

那條信息是他發來的。

還是那淡漠的口氣,命令一般——大學會堂不見不散。

顧曉晨握着手機,退出了信息。

不,她不會去的。

顧曉晨隻将手機放回挎包,隻當沒有看見,依舊下班回家。可是那則信息卻像是夢魇反複地顯現于眼前,驚擾了她一整晚。

起床的時候,顧曉晨頭疼得更加厲害了,卻還硬撐着去上班。

如果不是林芬的電話,如果不是林芬突然讓她回自己真正的家,如果不是打開門瞧見她戴着圍裙望着她微笑,如果不是因爲那一桌子滿滿的菜,都是她最愛吃的菜,如果不是那隻插着蠟燭卻還沒有點燃的蛋糕……如果不是這麽多的如果,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顧曉晨甚至都記不起,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七月的最後一天,她的生日。

顧曉晨站在公寓的玄關處,一下子愣住了。

“洗洗手吧,先吃蛋糕還是先吃面?”林芬将圍裙解下,望着她溫柔微笑。

“我……先洗手。”顧曉晨木讷地說道,欣喜地轉身走進洗浴室。

顧青沒有去世之前,顧曉晨的每個生日都是一家三口一起度過。顧青走後,林芬也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盡管沒有以前那麽豐盛了,可是一隻生日蛋糕、一碗長壽面,那總是有的,沒有改變過。即便是林芬嫁進周家,也沒有改變過。

點了蠟燭,顧曉晨站在蛋糕前,笑得開心。

“别忘記許願。”林芬輕聲叮咛,站在她的身邊。

盡管沒有生日快樂歌,盡管少了一個人,盡管隻有兩個人的公寓,顧曉晨卻感到無比滿足,從未有過。她雙手抱拳,在心裏默默地許下心願。那個心願,自從顧青走後那麽多年一直一樣。

希望媽媽平安健康。顧曉晨暗自祈禱,睜開眼睛将蠟燭吹滅。

吹了生日蠟燭,林芬将蛋糕切了,又盛了長壽面。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氣氛溫馨融洽。還在吃飯呢,電話熱鬧地響起,一個接着一個。言旭東、姚詠心、沈若,甚至是那個消失了好久的人,餘玫也打來了電話。

“親愛的,生日快樂。”餘玫的聲音總是生動,百轉千回似得。

“玫玫。”顧曉晨驚喜不已。

“好了好了,别這麽感動。我也沒給你準備禮物。是不是在和阿姨吃飯?”餘玫笑嘻嘻地問道。

顧曉晨“恩”了一聲,餘玫急急說道,“我也正好在飯局,這段日子太忙了,一直走不開。等我回來。”

“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邊要小心。我等你。”顧曉晨輕聲說道,感動得快要哭了。

林芬微笑地望着她打電話,這才确信她真的有許多朋友,似乎寬慰了些。

吃過飯,大約八點左右,有人敲響了門。

來人正是周城澤,他穿着格子襯衫,幹淨清爽,而他顯然是來接林芬回去的。隻是他的手上卻還提着兩份禮物,他将禮物遞給她,徐徐說道,“生日快樂。”

顧曉晨默了下,終究還是接過了禮物,“謝謝。”

周城澤竟像是松了口氣,神色自在了些,沉聲說道,“雅茹選的。”

“替我謝謝雅茹。”顧曉晨輕聲說道。

“芬姨,可以走了嗎。”周城澤沒有多說什麽,繼而問道。

林芬已經穿好鞋了,伸手撫向她的臉龐,“玩得開心點。等過幾天時間安排出來了,再和你好好出去玩幾天。”

顧曉晨點了點頭,送林芬下樓。

車子載着兩人而去,口袋裏的手機又開始叫嚣。

顧曉晨接起電話,沈若在那頭呐喊,“曉晨!你好了嗎?我們這邊人都到齊啦!”

“好了,馬上就來!”顧曉晨急忙回道。

回公寓拿了包包,顧曉晨立刻攔了輛車去和大夥兒集合。翻了翻手機,沈若發了信息告知地點,向司機說了地方,卻也瞧見了那條沒有回複的信息。

發送時間——七月三十日。

信息内容——大學會堂不見不散。

發送人——阿賀。

爲什麽是在生日前一天,爲什麽選在這一天。

顧曉晨默默地念着那四個字。

不見不散。

有誰會等那麽長時間,别傻了。

當顧曉晨趕到PUB的時候,已經近九點了。她提着挎包推開了大門,一刹那香槟、彩帶、吹哨聲紛紛響起向她迎面襲來,衆人大聲喊着“顧曉晨生日快樂”。她一下愣在原地,而後驚喜地露出了笑容。

言旭東、姚詠心、風景辛、沈若,甚至是以前在投資部工作時關系處得比較好的舊同事,那麽多人聚在一起,竟然是爲了慶祝生日,顧曉晨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PUB是姚詠心和沈若特意選的,誇張的是言旭東将PUB竟然包場了。

風景辛送了三層的生日蛋糕,圓桌上還擺滿了無數無數的禮物。

這麽多的禮物,顧曉晨長這麽大也沒有收到過。

一群人圍在她的身邊唱起了生日歌,齊齊拍手。燈光暗了下來,隻有蛋糕上點着蠟燭,燃着光芒。她站在蛋糕前,在歌聲和掌聲中,在這麽多人簇擁祝福中再次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衆人齊聲呐喊。

“顧秘書,當時你走得太匆忙,歡送會也沒有來得及。今天你過生日,我們怎麽也得來啊!”幾個舊同事嚷嚷道,還是沒有改“顧秘書”那個稱呼。

顧曉晨接受着每一個人的祝福,一張白皙臉龐染起好看的紅暈。甚至都分不清是酒精的原因,還是頭疼的原因,有些朦朦胧胧。

她在衆人的催促下,開始拆禮物。

很多時候,禮物本身的價值并不能讓人快樂。

可是拆禮物的那一刻,卻是用金錢都買不到的快樂。

漂亮的黑色絲絨高跟鞋是姚詠心送的,一套化妝品是沈若送的,可愛的玩偶、手提包包、辦公的組合用品……各種各樣的禮物,看得人眼花缭亂。劃拳、唱歌、喝酒,在這個夜裏肆意狂歡,不到天亮就不會結束似得。

姚詠心和風景辛并肩坐在吧台那兒,兩人喝着酒,俨然是一對情侶的樣子。

沈若和幾個同事嬉笑打鬧,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顧曉晨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過十分了,她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一顆心不知道飄去了哪裏。她站起身來,走向陽台喘口氣。推開門,一陣風吹拂而來,有些悶熱。門一關上,吵鬧聲瞬間被隔絕了。

不見不散。

會有傻瓜一樣的人依舊在等嗎。

真得不見不散嗎。

大門又被人推開了,顧曉晨回頭望去,隻見言旭東拿着酒杯向她走來。他溫柔微笑,将酒杯湊向了她,“曉晨,生日快樂。”

“謝謝你,旭東。”顧曉晨拿着果汁杯與他碰杯。

言旭東倚着欄杆與她一起吹着風,側目瞥向身旁的她,卻見她神情難掩一絲焦慮,像是在爲什麽事情而煩惱。他收回目光,擡頭仰望星空,“怎麽?有什麽事嗎?”

雙手握着杯子,顧曉晨低頭望着杯中的檸檬色液體,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旭東,如果你對别人說了不見不散,你會不會一直等那個人呢?”

言旭東眼眸一緊,徑自喝了口酒。

“如果是我……”言旭東幽幽開口,顧曉晨扭頭望向了他,他似乎有些猶豫,像是在思考。顧曉晨握緊手中的杯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在等待一個答案,或許是一個讓她去傻一回的答案。而他勾起唇角,輕吐出一個字,“會。”

恍惚之間,顧曉晨的眼底綻放光芒,“真的?”

“當然。”言旭東沉聲允諾,顧曉晨點了點頭,匆匆說道,“我……我有點事,我很快就回來的。”

言旭東并沒有追問,隻是說了一聲“好”。

顧曉晨将果汁杯放在陽台的台沿上,雙手推開門,大步奔了出去。

大夥兒正玩在興頭上,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中途離去。

言旭東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方才的話這說了一半,還有半句是:如果等待對象的是你。

“我去香港大學!”

顧曉晨花了幾分鍾時間才攔到了車,又看了眼手機,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二十分了。她問了司機,從這兒趕到香港大學需要多久。司機告訴她,最快也要半個多小時。她催促司機,盡可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轉過轉角,前方不遠就是香港大學。

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

顧曉晨實在等不住,看了打表器上顯示的價格給了車費,匆忙下車奔了過去。她跑得很快,上氣不接下氣。紮起的馬尾也散開了,黑發随着步伐絢爛飛揚。沖過馬路,又是一口氣跑過了轉角,她不能停,隻怕停下來就再也跑不動了。

忽然,夜空一片绮麗,竟然放起了煙火。

無數無數的光球從教學大樓的樓頂同時放出,灑向天空的最高處,而後散開了绮麗光束,交織着七彩的顔色,一朵又一朵美麗的花朵。如此美麗的景色,隻有在聖誕節的時候才會看到,路上駛過的車輛都放慢了車速,幾個趕回學校的學生不由得停步。

“好漂亮啊!”

“怎麽會有煙花?”

耳邊響起路人的輕聲呢喃,顧曉晨獨自站在寂靜的路邊。

這樣的夜,忽然降下一場煙花雨。

香港大學的本部大樓,那座鍾樓矗立。

鍾樓的時針細微偏過羅馬數字“XII”,而分針指着“I”。

淩晨十二點過五分。

現在是八月一号。

往往有些事情,自己一旦下定決心開始,忽然也沒有那麽可怕了。就像那本書上寫的,爲什麽這個世界上那麽多人怕死。其實很多時候,人們并不是真的怕死,而是懼怕死亡的瞬間。那個瞬間,人這一輩子活一回死一回,隻能感受一次,所以無人知曉是什麽感受。

周末那天,氣溫特别高。

八月的第一個周末,盛夏以來最炎熱的一天,溫度直接飙到了四十度。

出門坐公交,走在路上都會讓人受不了。實在是太熱了。

行人來去匆匆,的士的生意也比平時更好。

不遠處的公交站台,排隊候車的人群中間一道嬌小的身影默然安靜。她戴了遮陽帽和遮陽眼鏡,可是汗水還是止不住的從額頭流下,她不時地拿出紙巾擦汗,另一隻手拿着把小扇子,一下一下地扇風。扇出來的風也帶着熱氣,無法緩減酷暑。

公交713路,沿途經過醫院。

顧曉晨随着人群坐上了車,趕去醫院。

醫院的婦産科門診,醫生是個中年女人,說話的口氣沒有一絲起伏,按照慣例問了些問題,而後讓她驗尿做檢查。護士拿着試杯走了,顧曉晨獨自等候在門診外的長廊裏等待最終結果。

這期間也有女孩子前來門診,有的是好友陪伴,有的是男友陪伴。

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單獨前來,除了她例外。

顧曉晨握着挎包提手,十分耐心。

忽然,護士走出了門診室喊道,“顧曉晨小姐!”

顧曉晨擡起頭來,也在同時站起身來。護士的神情十分冷漠,讓她瞧不出結果到底是什麽。她走進門診室,再次坐在了醫生對面。甚至都沒有開口,她的心跳在此刻像是靜止了,直到聽見那尖銳的女聲響起,“顧小姐,你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年輕人不要一直熬夜工作,這樣對你非常不利。心情、壓力、外界環境、飲食等都有可能會引起月經不調。我給你開點藥,好好調理。”

醫生低頭在病曆單上刷刷寫着。

耳朵一陣“嗡嗡”鳴響,顧曉晨遲疑地開口,“醫生……我沒有懷孕嗎?”

“你隻是月經不調,沒有懷孕。”醫生冷靜地說道,又是叮咛,“如果擔心的話,我再給你開點口服避孕藥。你應該讓你的那位做安全措施。”

醫生說了些什麽,顧曉晨沒有聽清楚。

沒有懷孕,這四個字卻在腦子裏炸開了。

顧曉晨似是松了口氣,可是爲何會空落落的。

走出門診室,顧曉晨拿起單子前往取藥處。電梯前總是擠了一堆人,她隻好走樓梯。經過電梯的時候,恰巧電梯門打開了。她依舊朝前走去,沒有打算搭乘電梯。而一刹那,電梯内長發漂亮的女人卻瞧見了她。

“顧……”她剛要開口,電梯門卻徐徐關上了。

臨街的咖啡館,悠然惬意。

高大的男人從外邊兒走了進來,惹人注目。灰色的西薄上裝挽在手臂中,隻穿了白色的碎花襯衣,那條花系的領帶松松垮垮,卻沒有讓他顯得邋遢,反而是自然天成的不羁帥氣。視線掃過咖啡館,停在了靠窗的位置。

紗簾落下,簾與簾中間有一束光斜斜照在桌上。

筆記本、書本、筆袋……戴着眼鏡的女孩子正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用功地研讀什麽。直到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她才徐徐擡頭,瞧見來人,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寫什麽呢?”伍昊陽好奇問道,朝着侍應生打了個響指,“冰咖。”

“等等,馬上就好了。”宋方笙低下頭繼續将剩下的筆記抄完,笑着說道,“最近閑着沒什麽事情做,所以我就選了門課程研讀一下。”

伍昊陽瞥向書本的封面,念了出來,“漢語言文學?你念這個?”

“我念這個怎麽了?不可以呀?”宋方笙挑眉道。

“念吧念吧。你高興就好。”伍昊陽自然沒有阻攔的意思,咖啡送來了,他拿起喝了一口。

宋方笙寫完最後幾個字,默默沉思了下,輕聲說道,“今天我去醫院,遇見了一個人。”

伍昊陽并沒有應聲,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那位顧小姐。”宋方笙又是擡頭,望着伍昊陽說道,“她去了婦産科。”

伍昊陽怔了下,俊容霍得一沉。

下午一點,宋方笙有課,伍昊陽送她去學校。而後車子調頭,駛向了某處。

當伍昊陽出現在姚詠心的公寓外時,姚詠心明顯驚訝。房門半掩,她也不讓他進去,他站在門外,她站在門内,她平靜地問道,“有什麽事?”

伍昊陽的目光掠過她,瞥進她的公寓,“不請我進去坐?”

“不大方便。”姚詠心淡淡微笑,這話裏的意思擺明了公寓裏有人。

伍昊陽劍眉一凜,嘴角勾起譏諷的笑,硬是闖了進去。

“你……”姚詠心始料不及,大門已經被他推開,他蠻橫地踏進她的私人世界。

“口渴,給我倒水。”伍昊陽瞧見公寓裏并沒有其他人,神色緩和了些,他徑自往沙發上一坐。

姚詠心有些氣悶,“有事快說,說完了走。我要休息。”

“口渴,給我倒水。”他重複這一句話。

“自己去倒。”姚詠心咬牙說道,秀眉蹙起。

伍昊陽望了她三秒鍾,站起身來走向冰箱,取了冰水倒了一杯喝。姚詠心悶頭坐在沙發上,盯着他問道,“你到底什麽事?”

“顧曉晨去了婦産科。”伍昊陽突然說道,夾雜着喝水的咕噜聲。

“什麽?”姚詠心一吓。

伍昊陽一口氣喝了一杯冰水,轉身望向她。他英俊的臉龐沉凝,嘴角微揚,不疾不徐說道,“當然,她也可能是湊巧路過,或者陪哪個朋友去。不過……”他頓了頓,沉聲又道,“你最好還是去問問清楚。”

“你是怎麽知道的?”姚詠心尚未平複心情。

伍昊陽将水杯放在桌上,朝着她一步一步走去,微笑着說道,“這你就不要問了。你說說看,如果她有了,這個孩子會是誰的?難道是旭東?”

“你别亂說!”姚詠心氣急,“就算她有孩子了,關你伍昊陽什麽事情!”

伍昊陽一臉無謂,走到她面前,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徐徐說道,“她有沒有孩子,的确不關我的事。隻不過,如果她的孩子和我們伍家有關,那就難說了。你應該清楚,老頭子也不會準許。伍家容不下她。”

聽着伍昊陽殘酷的話語,姚詠心隻感覺一陣寒顫。

她握緊拳頭,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她有了,憑什麽她不許。她是孩子的媽媽,她有權利選擇生下這個孩子!隻要她想!”

“她是有權利。”伍昊陽凝重的俊容終于松緩了神情,漠漠說道,“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了,如果來一場争子大戰,就算是上法庭,輸的人也一定是她。何必呢,骨肉分離。”

姚詠心有些頭暈起來,腦子一團混亂,“隻要孩子的父親站她這一邊,沒有人能從她的手裏搶走孩子。”

“姚詠心,你這算唱得哪一出?”伍昊陽凝眸,半似譏諷半似不懂,“你該告訴她,放棄這個孩子才是明智的選擇!我想你很樂意!”

“你什麽意思?”姚詠心厲聲反問。

伍昊陽冷笑,“你不是很想嫁給他?裝什麽!”

姚詠心一時僵住,而後回過神來。一張臉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她指着門的方向大吼,“你給我出去!”

伍昊陽收起了笑容,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大門被重重關上,姚詠心跌坐在沙發上,一下失神彷徨。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想來想去先去确定才對。

姚詠心立刻換了套衣服出門,一邊走向停車場,一邊打電話給顧曉晨。從電話裏得知她已經回家了,她又是急急趕去。等到來到顧曉晨所住的大樓,坐着電梯上樓。電梯一打開,顧曉晨靜候的身影閃現,望着她微笑。

“詠心姐,怎麽突然來了。”顧曉晨笑着說道,招呼她上去坐。

這是姚詠心第一次來顧曉晨的家中做客,更是姚詠心第一次深入了解到這個女孩子,像是一株不會被風吹倒的堅韌小草。

“随便坐,我給你沖杯咖啡吧。”顧曉晨不好意思地笑笑,轉身去忙碌。

姚詠心愣愣地坐下,望着她沖咖啡。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去,瞥向她的肚子,她遲疑着開口,“曉晨,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曉晨沖好咖啡坐回她身邊,輕聲說道,“沒什麽大事。”

姚詠心更是不放心了,可是又不好直接問她,兜着彎說道,“那去醫院了嗎?”

“去了。”顧曉晨如實說道。

“醫生……怎麽說?”姚詠心分外緊張。

顧曉晨笑了,輕聲說道,“醫生讓我别太拼命工作,照顧好自己。”

“疲勞過度嗎?”姚詠心糾結了半天,就是吐不出那幾個字,你懷孕了嗎?

顧曉晨歎息一聲,有些尴尬地說道,“經期失調。”

經期失調?姚詠心愕然無比,頓時松了口氣。是啊,去婦産科不一定就是懷孕了。

兩人坐着聊了好長時間,像是兩姐妹。原本是心情抑郁,和姚詠心這麽一聊,顧曉晨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姚詠心臨走的時候,望着顧曉晨輕聲說道,“女孩子要多疼愛自己一點。不能虧待自己。”

不能虧待自己。顧曉晨安然地點了點頭。

姚詠心乘着電梯下樓,一坐上車,她一個電話打給了伍昊陽。電話剛接通,不等他開口說話,她微笑說道,“男人别太八卦!再見!”

“嘟嘟嘟——”電話那頭一陣盲音,明顯已經挂了。

伍昊陽皺起眉宇,難道她沒有懷孕?那女人這種口氣,一定是沒錯了!他邁着步子下樓,卻見伍賀蓮迎面而來。兩兄弟見面,也不多說什麽。擦肩而過的時候,伍昊陽說道,“你真是狠心,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呵呵。”

伍賀蓮默然地上樓,走向了書房。

書房裏,伍家老爺子伍繼宗剛剛和伍昊陽談完話,明顯正在不悅。此刻又見到伍賀蓮到來,他眯起了眼眸。伍賀蓮走到他面前,沉聲說道,“妙可生日快到了,我想接她去外面過生日。十二點前回家,請放心。”

“你接她出去?我就不會放心!”伍繼宗喝道,抽了口煙鬥。

“我已經和妙可約好了。”伍賀蓮的态度同樣強硬,顯然隻是來知會一聲。

伍繼宗吐出煙圈,冷哼說道,“我可以答應。”

“昊陽手上的項目太多,最近有一期很重要的工程,你暫時出任副總接手。”他顯然是交換條件,并且沒有商量的餘地。

走出書房,伍賀蓮打電話告訴伍妙可,到時候來接她。

“二哥,我出的主意怎麽樣?還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放煙火給誰看了呀?”伍妙可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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