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張坤中過七十歲的大壽,所以五個子女都要趕回香江祝壽,除了張平生、張平華、張平夏三家之外,張坤中的大女兒一家也趕了回來。
張坤中的大女兒名叫張君蘭,是五個姐弟中最年長的人,這些年一直在歐洲工作、生活,因爲丈夫和孩子都在工作的原因,隻有她一個人回到了香江。
張坤中的另一個女兒名叫張君悅,因爲延誤航班的原因,要明天才能回到香江,所以這一次在一起聚會的,實際上隻有張家的四個子女家庭。
張平生的老婆名叫費麗,這一次也特意從美國趕回來,張偉第一次見到這兩位長輩,自然少不得又要拜見一番。
伯母費麗和張偉畢竟沒有血緣,加上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自然不可能太過親近、隻是禮貌性的問候,而張君蘭卻是抱着張偉大哭了起來,弄得張偉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不過心中倒是多了一絲暖意,對于這個大姑也多了一絲認同。
吃過了晚飯之後,張坤中單獨留下了幾個子女,小一輩的人則是各自離去,張偉也回到了自家的别墅裏,被張忠義纏着下象棋。
張偉在張家都少有些陌生,而且也不習慣早睡,索性就陪着弟弟下象棋,直到張平華談話結束之後,兄弟兩人才結束了象棋遊戲。
張平華走進了自家别墅後,看到兩個兒子在下象棋,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剛剛和張偉相認的時候,還擔心對方無法融入張家,不過現在看來他是杞人憂天了。
“爸媽,你們回來了。”張忠義看到父母走進家裏,立刻從沙發上竄了起來,說道。
“嗯。”張平華笑着應了一聲,又拍了拍張忠義的頭,而後扭頭對着張偉說道:“阿偉,你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好的。”張偉笑着應了一句,對着榮夫人點頭示意,随即跟着張平華向二樓走去。
張平華兩人來到了書房之後, 坐在了書房右側的沙發上,張平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阿偉,你最近工作的不錯,老爺子剛才都誇獎你了。”
“我也隻是盡自己所能,還是祖父和您教導的好。”張偉淡然一笑說道。
張偉臉上表現的不明顯,心中卻是十分的高興,他之所以進入華洋公司,之所以在華洋公司努力升職,不就是爲了讓老爺子注意自己嗎?
當然,張坤中也不過是誇獎了一下,也并沒有引起他的特别關注,否則今晚張坤中叫兒女們談話,說不定會帶上張偉一個。
“爸,您找我有什麽事?是因爲今晚祖父談話的事情嗎?”張偉問道。
“不錯,你應該知道咱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給你祖父過壽,不過除了過壽以外還有另一層意思。”張平華說道。
“什麽意思?”張偉疑惑道。
“每隔幾年的時間,鴻鼎集團都會進行董事會選舉,得到股份選票最高的股東,将會成爲新一屆的鴻鼎集團董事長。”張平華說道。
“爸,您的意思是說,祖父這次過壽和董事會選舉有關系。”張偉問道。
“今年有輪到董事會選舉的事情,你祖父想要借着過壽的名頭,将鴻鼎集團的大股東都邀請過來,這樣才能夠拉到足夠的選票,保住你祖父董事長的席位。”張平華說道。
聽到了張平華的話之後,張偉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張偉能夠在華洋公司快速晉升,能夠順利擺平關子龍的事情,都是依靠了鴻鼎集團董事長的威風。
如果張坤中無法保住董事長的職位,這僅僅是面子上的問題,還會削弱張家在鴻鼎集團的控制力,以及張家人對外界的影響和關系。
所以說在鴻鼎集團董事會選舉這家事情上,張家人的意見是出奇的統一,因爲這件事情關系到每一個張家人的利益,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哪怕是張偉對這件事情的态度也不例外。
“爸,祖父保住董事長席位的幾率有多大,有沒有什麽強大的競争對手?”張偉臉上露出了一絲關切之色,問道。
“咱們張家在鴻鼎集團總公司,擁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可以說是鴻鼎集團最大的股東,再加上一些和張家交好的股東,想要保住鴻鼎集團董事長的席位,希望還是很大的。”張平華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随即又分析道:
“如果說董事會選舉的競争對手,那就當屬鴻鼎集團的蘇家和衛家,其中蘇家擁有總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衛家擁有總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這兩家人以前都競争過董事長,想必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放棄。”
“哦,原來是這樣呀。”張偉應了一聲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祖父在鴻鼎集團威望很高,還是很有把握保住董事長席位的。”張平華說道。
“我知道了。”張偉說道。
“嗯,那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我給你介紹一些總公司的股東,他們才是鴻鼎集團真正的主事者。”張平華說道。
“好的,那我先去休息了。”張偉笑着應了一聲,随即從書房裏走了出去。
……
香江一個豪華别墅的客廳裏,沙發上坐着兩個在談話,其中一個老者七十歲左右,頭發染得烏黑,沒有一絲的白發,身材高大,身形健碩。
另一個中年男子大概五十歲左右,男子面白無須、衣着華麗,舉止儒雅、談吐風趣,年輕之時肯定是一個美男子。
這兩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鴻鼎集團第二大股東衛子夫,以及第三大股東蘇牧,兩個人之所以聚在一起談話,同樣是爲了張坤中的壽宴。
“衛老,我又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爲了穩妥起見,明天我還是參加一下張老的壽禮,至少看看哪些股東投靠向對方。”蘇牧說道。
“嗯,小心使得萬年船,你我兩家的股份加起來,雖然已經超過了張家,但是這個優勢并不是很大,最主要的還是雙方股東擁護者多少。”衛子夫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咱們兩家聯手這件事情,還是盡量不要被張家知道,否則省的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蘇牧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個張老頭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否則也不可能一直霸占董事長的位置。”衛子夫歎息了一聲,道。
衛子夫和張坤中年齡相當,兩個人可以說是争鬥了一輩子,但是衛子夫一直都被對方壓上一頭,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而兩個家族的家主、集團的股東,居然一天之内聚集了兩次,可見他們對于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小蘇呀,那兩個孩子也交往了一段時間了,前一段時間也已經定親了,依我看明年年初就選個好日子,讓兩個孩子把婚結了吧,到時候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衛子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提議道。
“好,既然衛老已經發話了,我這個做小輩的自然沒有意見,想必那兩個孩子也高興的很。”蘇牧笑着說道。
“我估計,張老頭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你、我兩家會聯手,隻要你我兩家能夠團結起來,一定可以在董事會中勝出,到時候鴻鼎集團可就是以咱們的意志爲主了。”衛子夫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錯,這麽多年來咱們兩家一直有些誤會,要不然因爲兩個孩子走在一起,恐怕還真不會選擇聯合起來。”蘇明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我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張老頭落選以後的表情。”衛子夫像是一個孩童,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帶着深深的憧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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