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後,劉啓文都會把自己關進書房,一邊抽着香煙、一邊思考着問題,這樣才能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劉啓文不停的回憶着,楚天橫對自己說過的話,猜測着楚天橫話裏的意思,從楚天橫說的那些話裏面,他明顯感到楚天橫對衛長鳴和呂遊的不滿。
根據劉啓文的猜測和分析,楚天橫應該是想用佰億公司,以及佰億公司拍下的地皮這件事,來對付衛長鳴和呂遊兩人。
但是,這件事情具體怎麽操作,楚天橫卻并沒有詳細吩咐,隻是告訴他佰億公司資金短缺,沒有足夠的能力付清地皮費用。
劉啓文首先想到的就是,隻要佰億公司沒有付清地皮費用,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和關系,讓佰億公司無法拿到土地使用權。
但是,這樣可能會給佰億公司造成經濟上的損失,但是并不會影響到衛長鳴和呂遊,也就是說對兩人政治上沒影響,楚天橫不可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更何況,根據劉啓文自己的了解,明德公司在拍賣會上沒有競價,也就是說楚天橫無意阻止佰億公司拿到地皮,他這麽做應該是更有深意。
劉啓文沉思了片刻之後,不禁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他作爲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對于土地使用的流程自然十分了解,一下子就看破了其中的關鍵。
佰億公司的資金不充足,根本無法全額支付地皮費用,按照流程無法拿到土地使用證,也就沒有資格去銀行貸款,也沒有資格在那塊地皮上施工。
如果這件事情換成他來操作,即便沒有辦法付清費用,也可以利用關系和權力,提前得到土地的使用證,這樣不僅可以去銀行貸款得到充足的資金,還可以提前在地皮上動工。
但是,這樣做肯定會違反規定和紀律,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人給揭露,很有可能會受到一定的處分,在政治和工作上造成一定的影響。
根據劉啓文的一份分析得出,而這應該才是楚天橫的目的,讓佰億公司拿下這塊競拍地皮,并且依靠衛長鳴和呂遊,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得地皮使用證。
而楚天橫之所以找劉啓文,無非是想讓劉啓文利用自己的職務,将那些違反規定的證據給搜集起來,一旦這件事情被人給揭露了出來,肯定會影響到衛長鳴和呂遊的地位。
劉啓文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又分析了一下這樣做的利弊,如果他不去這樣做的話,那麽肯定會得罪楚天橫,而且他又不是衛長鳴的人,一旦得罪了兩個最有權勢的副區長,那麽他在國土資源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如果劉啓文按照楚天橫的吩咐,偷偷的搜集兩人違反規定的證據,也未必會被衛長鳴和呂遊發現,而且萬一這件事情鬧大了,把兩人給直接扳倒或調職。
對劉啓文也有很大的好處,劉啓文現在是土地資源局的二把手,隻要呂遊從國土資源局調走了,那麽接任局長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在詳細的分析了一番之後,劉啓文決定暗中搜集證據,找到衛長鳴和呂遊違反操作,至于最好要不要對兩人動手,那就是楚天橫要考慮的事情了,他可不認爲自己有資格和衛長鳴叫闆。
……
自從上一次去佰億公司面試後,田海文一直等着公司的回信,今天上午他收到了佰億公司的電話,讓他下午再次去佰億公司面試。
田海文打車來到了綠洲大廈,乘坐着電梯趕去佰億公司所在的樓層,田海文之所以決定要加入佰億公司,也是經過了一番認真的考慮。
其實,對于價值幾億元的佰億公司,田海文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根據他這麽多年來的經驗,大陸已經過了一夜暴富的時期,佰億公司在二十年内很難跻身一流房地産公司。
田海文之前在一家美國房地産公司工作,而這家房地産公司雖然是在美國注冊,但是公司的股東大部分都是華人,也是最早在大陸投資的一批華僑。
在改.革開放初期,大陸引進的國外投資和項目,大部分都是這些華人牽頭做的,他們爲大陸的經濟發展做出巨大的貢獻,同時也因此獲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回報。
這些華人名下的公司都在國外注冊,因爲這些集團公司和大陸合作的特殊性,爲了不引起其他勢力的窺視,這些公司大部分都沒有在美國上市,外人根本就無法估量這個些公司的價值。
張偉父親的家族在其中一個集團公司,占據着不小的集團公司的股份,田海文就在那個集團的一個分公司工作,雖然僅僅是集團的分公司,也足足超過了上千億元的市值。
田海文之所以會接近張偉,就是希望張偉在認祖歸宗後,能夠将他當成心腹和親信,這樣田海文才能在集團公司獲得提拔。
“叮咚……”田海文正在回憶的時候,電梯叮咚的響了一聲,電梯門也自動的打開了,卻是已經到了佰億公司所在的樓層。
田海文來到了佰億公司後,走到了前台接待的位置,對着接待台後的女員工,說道:“您好,我是田海文,是來貴公司應聘的。”
“田先生您好,我們張董已經吩咐過了,隻要您來了公司以後,就可以直接帶到他辦公室,他會親自負責給你複試。”一個女接待員說道。
“好的,謝謝。”田海文說道。
“不用客氣,您請跟我來吧。”
女接待員一邊說着,一邊領着田海文向裏面走,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前,敲了敲房門說道:“張董,田海文先生到了。”
“請進。”辦公室的裏面傳來了張偉的聲音,道。
“田先生,您請吧。”女接待員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而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田海文向辦公室裏面走去。
“謝謝。”田海文對着女接待員點頭示意,而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向着辦公室裏面走了進去,同時,也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張偉。
“張董。”
“田先生不用客氣,請坐吧。”張偉站起身來,笑了笑說道。
“謝謝。”田海文客氣了一聲,拉開了桌前的座椅,說道。
田海文做了下來之後,張偉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面上帶着一絲微笑,靜靜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開口說道:“田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找您來的原因嗎?”
“張董,您不是要給我複試嗎?”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田海文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個還真不是,你再想想。”張偉輕哼了一聲,道。
“這我還真猜不出來。”田海文是真的想不出來,如果張偉不是叫自己複試,那麽會有什麽原因找自己,因爲他就根本沒有想到,張偉會識破他的身份和目的。
“既然這樣……”張偉遲疑了片刻,說道:“那你是想讓我把張家勝叫上來,還是想讓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其實,張偉知道的并不是很多,隻是從他和張家勝的心底,窺探到了那個老爺子的身份而已,再根據自己的推理唬咋對方。
“您……您都已經知道了。”聽到了張偉的提示後,田海文長大了嘴巴,一臉木然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坐下。”張偉擺了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我也是知道了個大概,具體的事情還想問問你。”
“您問吧,隻要是我了解的事情,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您。”田海文說道。
一開始,田海文并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那是因爲老爺子下了封口令,雖然他想要去接近張偉,但是也不敢違抗老爺子的身份,所以不會去說出張偉的身世。
但是,現在的情況又有些不同,張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就是說老爺子已經派人跟張偉接觸過了,自己的封口令也就沒用了。
而且,如果這個時候不趁機巴結張偉,以後再想接近張偉的話,可就未必有這麽好的機會了,更不可能成爲張偉的親信了。
“嗯,你先給我介紹一下,我們家族的親戚和長輩。”張偉吩咐道。
“現在張家的家主是您的爺爺,您的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您的父親是第二個兒子……”田海文将張家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而張偉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靜靜的聽着對方的叙述,也并沒有開口發問什麽,雖然這些都是他的血緣至親,但是,也是一些沒有印象的陌生人。
“行了,家族成員的情況先說到這,你再把家族内部的情況,給我簡單的描述一下。”張偉擺了擺手,說道。
田海文畢竟隻是一個外人,對于張偉家族内部的人員,其實也正是知道一個大概,張偉想要知道親人的事情,還得去親自接觸才行。
“張董,這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還要從好多年以前說起。”
對于張氏家族的族譜,田海文也沒多大興趣,但是一提到家族内部的情況,田海文立刻就來了精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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