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撞飛了兔爺之後,車廂裏面傳來了一陣聲音,不僅沒有撞人後的恐懼,反而像是籃球比賽中進球以後的歡呼聲。
“你媽的,敢撞我們的人,你們不要命了嗎?”大頭和另外兩個小混混,看到兔爺被汽車撞飛之後,大聲叫罵了起來。
“哎呦……”
兔爺哪裏還有剛才奔跑時的矯健,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道:“我的腿,疼死我了!”
“兔子,你小子沒事吧。”
“兔子,傷的厲害嗎?”大頭帶着兩個小混混,趕忙跑到了兔爺身旁,一邊将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關切的問道。
“你們照顧兔子,我幹死他們去。”大頭本來就是沖動的性格,從來都是他們打别人,現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兄弟被撞,胸中的火氣險些要炸開了。
大頭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奔馳車旁,一腳踢在了汽車的車門上,喊道:“草,你們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就在大頭在這裏發威的時候,奔馳車另一側的兩個車門都打開了,陸續從裏面走出了四個黑衣大漢,其中坐在駕駛座的那個大漢,剃的锃光瓦亮的頭很是顯眼,在路燈的照耀下還反着光芒。
“媽的,敢撞傷老子的兄弟,你們不想活啦!”黃毛生哥也趕了過來,指着開車的光頭男子,罵道。
“嗚嗚……”
就在黃毛生哥叫罵之際,又傳來了一陣陣汽車加速的聲音,生哥一夥人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看到兩輛黑色奔馳車快速行駛而來。
兩輛奔馳車不偏不倚的停在五人的身後,跟前面那一輛奔馳車形成了包圍之勢,兩輛奔馳車上又接連下來了8個大漢,一共十二個黑衣大漢将生哥五人包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發生了眼前的這種情況,黃毛生哥哪裏還不知道,這群黑衣大漢是來者不善,強作鎮定的質問道。
“啪……”
光頭男子打了一個響指,右手一揮,臉色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想幹什麽。”
“彪哥,就等着您這句話呢,兄弟們也好久沒活動了。”彪哥旁邊的一個黑臉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兄弟們,抄家夥!”
黑臉胖子話音剛落,十一個黑衣大漢都從車裏抽出了一根棒球棍,握在手中做着擊球的動作,棒球棍抽打在空氣中,發出了‘呼呼’的響聲,讓人聽起來一陣頭皮發麻。
“兄弟們,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有什麽話好好說,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是有誤會。”黃毛生哥揮舞着雙手,臉色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十一個黑衣大漢将生哥五人圍在中間,倒也沒有急着動手,而是饒有興緻的看着五人,那種氣勢上的壓迫感,讓生哥五人從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去打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給我處理好了。”彪子對着手下揮了揮手,而後頭也不回的向着一旁走去,緊接着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
……
剛才被大頭四人追打的時候,張偉玩命的往前跑,即便是兔子被撞飛了,也沒有立刻停下身影,而是跑了老遠之後,感覺沒人追殺自己,這才停止了奔跑。
這并不是說張偉膽子小,而是真要被對方給抓住了,即便不被打死也得脫層皮,爲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張偉不敢冒險停止奔跑,等他覺得到了安全的位置,這才回過頭來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偉離着奔馳車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看不清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剛開始還以爲是普通的車禍,但是看到寶馬車周圍的十幾個身影,又感覺不像是車禍那麽簡單,卻也不敢貿然的走過去。
“嘀鈴鈴……”就在張偉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偉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聯系人姓名,不禁脫口叫出聲來,道:“彪哥。”
“彪哥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這夥人是他帶來的。”張偉望了一眼奔馳車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暗道。
“喂,彪哥。”張偉摁下綠色接聽鍵,說道。
“兄弟,就憑你剛才的速度,都能代替劉翔參加奧運會了,哈哈……”彪子在電話裏打趣道。
“彪哥,讓您見笑了,這種事小弟還是第一次經曆,難免有些驚慌失措。”聽到了彪子的話之後,張偉徹底放心了下來,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行了,你過來吧,正好親手教訓一下,剛才追打你的五個小混混。”彪子笑道。
“行,有彪哥你給我撐腰,正好能夠出一口惡氣。”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張偉也沒有顯得太過拘謹,應道。
張偉挂斷了電話之後,大步向着奔馳車的方向走去,老遠就看到一個光頭大漢向他招手,張偉趕忙迎了上去,一臉感激的說道:
“彪哥,這次的事情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估計我這次就兇多吉少了。”
“大家都是共生死的兄弟,三哥也吩咐過我照顧你,客氣的話就别說了。”彪子擺了擺手,說道。
“行,以後三哥和彪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盡管說話,兄弟也絕不含糊。”張偉說道。
“好。”彪子伸出了右手,拍了拍張偉的肩膀,笑道:“兄弟,過去看看那五個小子吧,我估計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彪子一邊說着,一邊帶着張偉向奔馳車的方向走去,那場懸殊的戰鬥已經基本結束,才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黃毛生哥五人都被打趴在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張偉和彪子走到了近前,幾個黑衣大漢立刻閃到一旁,張偉看着五個人躺在地上,傷痕累累、頭破血流、狼狽不堪,不禁冷笑了一聲道:
“呦,這不是生哥嗎?你這臉上是怎麽回事呀!怎麽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呀,我估計你媽見了你,都認不出來了吧。”
“呸,你個就知道逃跑的膽小鬼……”聽到了張偉的嘲弄之後,黃毛生哥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然而,還不等生哥把話說完,身旁的一個黑衣大漢,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身上,三個黑衣大漢圍在他身旁,又是一頓狠狠的暴打。
這些黑衣大漢都受過專門的訓練,出手打人的地方既不會有生命危險,又能夠讓人痛苦難當,一頓暴打之下生哥難以招架,隻能是哀嚎求饒,道:
“别打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們……”
生哥一夥人也不過是混混而已,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還行,遇到了真正道上的人物,根本就沒有跟人家對抗的能力,一頓暴打之下都得認慫、服軟。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看到生哥那腫的不成人樣的臉,張偉笑了笑說道。
“是那個姓趙的,叫趙文龍派我們來的。”黃毛生哥也被打怕了,也不敢再跟張偉犟嘴了,老老實實的說道。
“媽的,果然是這個王八羔子。”聽到了趙文龍的名字,張偉臉色露出了一絲陰沉之色,罵道。
“那個趙文龍在哪?”彪子也走到了生哥面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身子,問道。
早在那個刺殺事件之前,彪子就查過張偉的關系網,也知道張偉的罪過哪些人,而這個趙文龍的身份、背景,他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想要收拾對方并不是什麽難事。
“在……在……”生哥臉色露出了爲難之色,讓他出賣自己的兄弟,他還真有些開不了口,吞吞吐吐的說道。
“砰……”
彪子可沒耐心聽他說廢話,一把奪過了旁邊大漢的棒球棍,照着生哥的嘴上抽了一棍子,頓時間鮮血橫飛、嘴裏迸出了兩顆牙齒。
“求求你們别打了,我什麽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
那個被奔馳車撞飛的兔爺,側着身子趴在地上,哀求道:“趙文龍,在我們一夥人的基地,隻要你肯放過我們,我願你帶你們去!”
“哼,幾個小混混也敢動老子兄弟,找死!”彪子在五個人身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臉不屑的說道。
“老弟,你先回家去吧,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那個叫趙文龍的我去幫你收拾了。”
“彪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你去幫我去擺平事情,我要是不跟着一起去,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張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兄弟,術業有專攻,你的能力不是體現在這上面,不用太放在心上。”彪子安慰道:“三哥也不想你摻和這種事情。”
“行,那就多謝彪哥了。”張偉明白了彪子的意思,也不再繼續矯情下去,跟彪子告别了一番,又跟十一個黑衣大漢道謝,這才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黑子,把那個商務車叫過來,咱們去會會那位趙公子。”彪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好的,彪哥。”黑臉胖子應了一聲,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又開過來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把三個人裝進後備箱,其餘兩個押上商務車,讓他們給咱們帶路。”
彪子吩咐完之後,生哥和兔子被押進了商務車,而大頭三人則是被塞進後備箱,然後由商務車打頭、奔馳車随後,向着生哥一夥人的聚集地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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