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如今的位置就是這樣,她今兒賞賜了秀嫔,就是鼓勵,也是一個信号。
這之後,就會有人很多人對裕貴人不客氣。
當然,這本就是葉棗的意思,她就是要叫那女人不痛快。
想拿她的孩子說事情,就該受這個委屈。
受着去吧。她也不打殺她。
錦妃被灌了不少酒,臉都紅透了。
四爺的賞賜來的時候,她歡歡喜喜的接了。
四爺的賞賜沒有什麽出彩的,就是衣裳首飾罷了。
這倒是也不算什麽,究竟在妃位上呢,不管有沒有寵愛,生了一個孩子的妃子,總是不會不好過的。
皇上也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至于這面子是給了錦妃,還是給了六阿哥,到了晚間,皇上依舊去的是毓秀宮,就可見一斑了。
葉棗泡了個澡,頭發濕着,裏頭裏衣,外頭棉袍子坐在那裏叫白玉給她擦頭發。
四爺進來就瞧見這麽一幕:“怎麽夜裏洗頭發了?”
“這不是還早,一會就幹了。”葉棗看他:“給皇上請安。”
四爺擺手,坐在一邊:“朕回來遲了,晚膳吃的好不好?”
“挺好,我和八阿哥一起吃的。”葉棗回答、
四爺今兒有事來着。
“和他一起,你才吃不好。”四爺看她。
葉棗不置可否,自己從梳妝台上拿起一個白玉的瓶子來,打開口子,倒出些水在手心裏,然後均勻的拍打在臉上。
四爺就這麽瞧着,看她在眼睛周圍揉了許久,又揉了一會臉頰。
揉的臉頰都粉粉的,又拿着桌上的白玉小圓盒子,打開蓋子,将那顔色琥珀色的膏體挖出來塗在臉上,然後均勻的推開。
這膏體有一股子淡淡的藥味,不過也不難聞。
推開之後,棗棗再揉揉眼睛周圍,然後是額頭,下巴和鼻子周邊,最後整個臉。最後是脖子,仰起頭自己揉了很久。
四爺知道,這要是白天,她就要在外頭上一層薄薄的粉,并不是白的,而是滑膩的。
夜裏的話,就不上了。
四爺想,究竟是個美人,就是這樣本來該無聊的事,他也能看很久。
不過,轉念想,換一個美人,他也不愛看了。
他其實就喜歡棗棗有時候這種精緻。
真精緻啊。
這水和膏體,都是她和太醫院裏的太醫一起研究的。四爺知道,隔幾日,她還用一種綠色的膏體塗一點。
有的時候,會用一種粉紅色的液體洗臉。
可她這麽着,就是她至今不見一根皺紋。
有一回,她自己說,女人哪有不老的,一半靠日子過的輕松,一半就是往臉上堆東西了。
四爺知道,她用的那個琥珀色的膏體,裏頭有不少藥材,也有珍珠粉。
就因爲這個,四爺專門叫人拿來新鮮的好珍珠給太醫院送去給她做這個。
還專門叫人盯着,不許出一點錯。
當然,這她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頭發擦的差不多了,她的臉也弄好了之後,她就擺手叫白玉不必擦了。
起身,過來四爺這裏:“皇上看着無聊吧?女人有時候就是無聊的。”
四爺搖了搖頭,心想着也就是你了。
别的女人,是打死也不敢不理會朕,自己在那弄自己的。
别的女人這會子壓根不敢卸妝洗漱。總是要等着朕的。
“這個藥膏好不好?不好的話,叫人給你換了?”四爺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
不過,剛塗抹過東西,感覺濕濕的。
“挺好的,這不是挺濕潤柔軟的麽。”葉棗自己也摸了一下。
四爺點頭,心想你一直都這樣啊……
葉棗心裏有數,她常年吃燕窩也不是假的,那都是極好的東西,臉上用的也是好的,這時候的東西沒有激素。
“其實皇上也可以用的……”
“不必了,朕一個男子不怕這個。”四爺忙打斷她。
看她這麽塗塗抹抹是享受,一想到他自己這麽來,就要瘋了。
葉棗失笑不已,四爺真是……太直了。
四爺拉住她:“嘲笑朕?”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太好了。真的。”葉棗一本正經的點頭。
四爺白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洗漱去了。
一會再收拾她不遲。
葉棗笑呵呵的,跟着四爺進了淨房。
她也不做什麽,就靠着門框,瞧着奴才們伺候四爺更衣,洗漱。
四爺也很習慣她跟着,這感覺其實也很好。
等換好了出來,葉棗給四爺揉肩膀:“是不是又寫了一天字?累吧?”
“還好,你給朕這麽一揉,該累也不累了。”四爺笑着拍她的手:“不必忙活了。”
葉棗還是堅持給他揉了一會,這才坐下:“上個月沒去成直隸,這個月還去?”
“正要和你說,後日就去了。”上個月沒去成,是因爲那第三場雪,後來就是二阿哥的大婚了。
這會子,沒事了,總是要去的。
“年前是一定要去的。”四爺道。
“那就去吧,早結束了,就安心回來過年了。”葉棗點頭,表示理解。
慰問軍隊什麽的,肯定是年前啊。
估摸着要順帶發些東西下去。糧饷之外的東西。
直隸駐紮的,可是皇上親信中的親信,雖然是隆科多管着,但是那是屬于皇上的親兵。
“嗯,朕也是這麽想。這幾日你就好好的在宮裏呆着,朕很快就回來了。”直隸不遠。
“是!您比我親爹還啰嗦呢。”葉棗翻白眼。您是多不放心我?
四爺被雷在當場,無言以對。
然後怒了,将亂說話的狐狸精扛起來就往裏走。
不多時,就傳出狐狸精的求饒聲來了。
可誰也不敢阻止皇上收妖。
可真是聞着傷心(啊呸!)見着落淚(活該!)啊!
屋裏,四爺就瞧着小狐狸裝模作樣的掙紮,然後冷笑一聲壓下去:“再裝朕就吞了你。”
然後,小狐狸停住掙紮一秒鍾,然後又開始蹬腿,一副真的要被吃了的樣子喊叫:“救命呀,救命呀……”
四爺:……
小狐狸就是欠收拾!
低頭,咬住她的嘴唇,手也不老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