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出去,奴才也是真心的。”胭脂也忙道。
“起來吧,你們别怪我懷疑你們,我在府裏,看着受寵,實則艱難,時間久了,我會信任你們的。”葉棗起身,拉着兩個人起來。
兩個人忙道不敢,心裏倒是也明白葉棗的謹慎。
“好了,這件事不到時候呢,你們隻當不知就是了,以後謹慎些就是了。都忙活去吧。”葉棗笑着揮手。
等她們都出去了,葉棗笑道:“好了,我給你解釋好不成?臉拉的,阿圓成了阿長了。”
阿圓跺腳:“急呢!”
“好了,這東西我倒是不知誰算計我。不過……争對的肯定是耿格格的胎。這藥物,倒是……”葉棗搖搖頭。
“這麽算計我,手段低了點,不過,也看到時候主子爺怎麽想的了。”四爺要是信,或者對她厭煩了,那就是罪過。
“那怎麽辦?如今就禀告主子爺可以麽?”阿玲急道。
“不用着急。”葉棗皺眉:“明面上,我還是正院的人不是?正院剛捧起了雲氏,就把我弄死?放心吧,不會的。”
“可是……要是耿格格的孩子沒有了,那怎麽辦呢?”阿玲還是急,就算是姑娘得寵,姑娘也隻是個侍妾,格格的孩子沒了,主子爺一怒之下還不知要如何呢。
“所以,就要體香一下耿格格了。”葉棗歎氣:“走吧,這就去見耿格格。”
與此同時,南院裏,耿氏屋裏,卻是人仰馬翻。
肚子痛起來的時候,耿氏就知道,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快去叫府醫來,叫太醫。我疼的厲害。”耿氏道。
心兒月兒幾個吓壞了,忙不疊的各處去找人。
葉棗來的時候,就趕上了這個亂局。
皺眉:“恐怕是遲了。這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啊?那怎麽辦?會不會牽連姑娘啊?”阿玲緊張道。
“不會,你們别露出馬腳,就當不知道吧。”葉棗小聲道。
“呀,這是怎麽了?葉姑娘,你這一大清早的來做什麽?”高格格笑着,又驚訝着。
“來看看耿格格,不過,這是出什麽事了?”葉棗給她福身,然後問道。
“不知道,怕是耿格格不舒服吧,你這一大早的來,太早了吧?”高格格故意強調這一點。
“呀,見紅了!快!”
正這時候,聽見屋裏叫了一聲。
衆人心裏都是一個咯噔,不滿三個月,見紅了,那就是保不住了……
葉棗此時卻死死的盯着高格格,果然,高格格面上那扭曲的得意一閃而逝,卻被葉棗看的清楚。
“高格格,果然心情殘忍,當初你害了我的狗,今日,你就敢害人了是麽?”葉棗冷笑。
高格格心一慌,伸手就要打葉棗。
葉棗身子一閃:“你有這個精力,不如等着一會解釋吧。高氏,你死定了。”
高格格一愣之後,心裏的恐懼才慢慢的蔓延出來。
不對啊……那藥,不是會叫胎兒胎死腹中,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麽?
如今怎麽……是小産了?
“你……是你?你動手腳?”高格格忽然拉着葉棗的衣裳。
“滾開,蠢貨。”葉棗猛地伸手推來她。
高格格一個不防備,就坐在了地上。
恰好此時,四爺帶着太醫來了。
雖然沒看見葉棗推人,但是葉棗站着,高格格坐着,這是一目了然的。
四爺便黑臉:“你們二人鬧什麽?”
“爺,您先看看耿格格吧,聽裏頭的嬷嬷說見紅了。”葉棗也不解釋,幾步過來道。
“爺,爺,是她推我,是她……一定是她給耿格格下藥的,是她!”高格格卻狼狽起身。
葉棗也不解釋,就這麽看着四爺。
這時候,一個是叫四爺去看耿氏,一個是叫四爺段官司,誰懂事,也是一目了然了。
“主子爺吉祥,我們格格不大好……”裏頭太監出來道。
“趙太醫先去看看吧。”四爺揮手。
太醫忙應了一聲進去了。
四爺也沒理會葉棗和高氏,隻是看了她們一眼,就跟着太醫進去了。
葉棗看了一眼高格格,随後跟進去,就跪在了角落裏。
遲早是要跪着的,還是屋裏吧,外頭會冷的。
這頭,耿格格已經痛得神志不清了,太醫一上手就搖頭:“晚了,保不住了。”
“是何緣故?我們格格的胎一向很好啊。”心兒急的不得了。
“這是服用了麝香。”太醫很直接。
“麝香……格格的飲食是我們嚴密的看着的,怎麽會……”心兒驚訝。
“脈象是這樣的。”趙太醫起身,這些個皇子們後院裏的伎倆不就這樣麽?
如今這四爺府上,福晉都無子,一個格格不安穩了也是正常的。
送走了太醫,大家都是沉默以對,四爺臉色難看的很。叫人先安頓好了耿氏,這才出來外間段官司。這群女人,沒有一個省心的。
“放肆,怎麽會有麝香?”四爺怒道。
“主子爺……主子爺息怒,奴才們實在不知這麝香是哪裏來的呀!”心兒月兒忙跪下。
“主子爺!奴才昨兒去禦書房,經過了錦玉閣,見葉姑娘那的阿圓姑娘在東南角埋東西,如今想來,很是可疑……還請主子爺查一查吧。”
花橋忽然跪下道。
“你看見了?那你昨兒怎麽不說?”高格格呵斥道。
“奴才……奴才原本不當回事啊。”花橋委屈道。
“那現在就當一回事了?”葉棗冷笑:“爺,既然花橋說了我埋了東西,就查一下好了。”
四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高氏主仆一眼,後面這一眼,帶着說不出的厭惡。
“蘇培盛,叫人去看看吧。”四爺道。
“福晉吉祥。”
這時候,外頭傳來請安的聲音。
福晉進來,就給四爺請安。
高格格卻臉都白了,因爲福晉身邊,赫然跟着花奴。
“起來吧。”四爺淡淡的。
“哎,還是遲了一步,耿格格的胎沒保住?”福晉往裏看。
“福晉何意?”四爺淡淡的。